凝视着眼前这淡漠疏离的男人,龚芯宝拽着被子,咬紧嘴唇,又松开,忐忑不安地开口,“大叔,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是谁了吗?”
厉浩天还没有回答,龚芯宝的电话又响了,依旧是宋哲的。
这时候的龚芯宝头脑清醒,看见宋哲的电话心中升起一抹莫名的感觉。
按道理说,应该是发现自己一觉醒来跟另外一个陌生男人睡在一起,对宋哲的愧疚。
可是,此时此刻,她一点都没有,自己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感觉,怎么都说不上来。
半晌,龚芯宝才接过电话,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宋哲冰冷的声音,“龚芯宝,你真行!带着你的野男人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阿哲,我……”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
这个……
龚芯宝很感觉自己脑袋里面全都是浆糊,不断地深呼吸,不断地想让自己可以冷静下来,她需要自己顺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下一秒——
那原本紧闭着的门,从门外被拧开,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龚芯宝!”
这一道声音,芯宝再熟悉不过,是宋哲的声音。
缓缓抬眸,龚芯宝就看见宋哲身穿一身黑色西服出现在房门口,表情讽刺地嘲讽,“龚芯宝,你可真行,装的跟个纯情小处·女一样,竟然还爬上我二舅的床。”
说到这里,宋哲又将自己的视线落在厉浩天的身上,又笑了,“二舅,你老人家不是不近女色吗?怎么……现在,竟然是连你外甥的女人都要睡了?”
芯宝表示自己的脑子是蒙圈的。
这个了来历不明的大叔,竟然是宋哲的二舅?
龚芯宝紧皱着眉头看着宋哲,她发现跟宋哲在一起这么几年,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自己竟然是那般陌生。
厉浩天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一字一句,句句冰冷,“是我睡了你未婚妻,还是你给未婚妻下了药,送到我的床上给我睡?不过……你家小未婚妻味道不错,你送给二舅,二舅哪里有不吃掉的道理!”
宋哲被憋的说不过话来!
而龚芯宝也暗自想了一阵之后,脑袋里面的路子这才顺出来。
昨天晚上她,宋哲,罗梓萱三人喝酒来着,她酒量挺不错,昨晚却喝了一杯就倒了,早上起来就是现在这样。
要说昨晚那两人没有给自己下药,龚芯宝鬼都不信!
只是那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龚芯宝对宋哲的愧疚全都转化成两个字“渣男!”
就龚芯宝这小女人吧,平时装的跟一个小白兔一样,特可爱,特温顺,特无害。
但你要惹了她,芯宝立刻变身为小刺猬,说话带刺,“宋哲!我是不是小处女反正你是不知道了!谢谢你把我送到二舅床上,从此以后,我就可以跻身舅妈行列,我觉着吧……当你妻子,还不如当你舅妈,以后我是你长辈!”
“龚芯宝!你不要脸!”宋哲还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为这模样,这些年,是他小看了这扮猪吃老虎的龚芯宝!
芯宝又是一脸无辜,“我没有不要脸……我的第一次给了二舅,以后自然是二舅的女人,至于你跟我表妹的事情,我不追究,你们记得到时候见面,叫我一声舅妈,让某些人叫我男人一声姐夫也行。”
这所谓的某些人自然指的就是罗梓萱。
厉浩天用探索的目光看着龚芯宝,这小芯宝真可爱,他有兴趣。
“龚芯宝,你……”
“我怎么了!”龚芯宝笑笑,无奈耸耸肩,“小外甥宋哲,你要没事了,就出去吧,别打扰我跟你二舅情谊绵绵。”
宋哲一点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他本来的想法就是,将龚芯宝送到厉浩天的床上,引来一大堆的记者抓住厉浩天的丑闻,影响厉浩天在军区的军衔,同时,也可以借这个机会跟龚芯宝分手,好跟罗梓萱在一起。
没想到事情却被厉浩天单方面的演变成为:龚芯宝成了他厉浩天的未婚妻!
精心计谋这么久的计划,竟然被这两个人的反击的功亏一篑,宋哲气不过,气势汹汹的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了龚芯宝一个耳光。
诺大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来,龚芯宝不可置信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憎恶地看着眼前这个她恨不得撕碎的男人,毫不客气地回敬一巴掌,咬牙切齿地大骂,“宋哲!你个王八蛋,你竟然敢打我?你不是人!”
“你够狠心!龚芯宝!”宋哲捂着自己那高高肿起来的脸蛋,冷漠的脸上全都是狰狞,“龚芯宝,你明明知道今天的事情对我多重要,你这胳膊肘竟然还朝着外面拐,你不是说说你爱我吗?你不是说你愿意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吗?现在不就是我把你送到我二舅的床上,你就不愿意了?那看来你对我的爱,也没有到了那种非我不嫁的地步。”
听见宋哲的这些话,龚芯宝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好像是被一把匕首狠狠地插进去,到了最后的时候还要旋转好几下,一直到疼到撕心裂肺才肯善罢甘休、
龚芯宝被气的浑身颤抖,死死地瞪着眼前这大言不惭的男人,“宋哲,你闹够没有,你做出这样卑鄙无耻下流的事情出来,我都替你感到恶心,要我是你,我现在恨不得就从这里跳下去,免得活着浪费空气!”
宋哲表情更是冰冷,冷的就好像是一片寒霜,“看来,你也不是多爱我,这么一点事情都不愿意。”
龚芯宝被气的双眼赤红,“妈的!宋哲,在你这种人渣的眼中,我龚芯宝这么多年对你的付出竟然是廉价地到了这个地步,你为了你自己,就可以随随便便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别人的床上?”
“这又怎么了?”宋哲轻蔑一笑,“你跟了我三年,大学时候你都是住的学校,大学生活那么乱,你也从来不跟我在外面过夜,今年你开始实习,自己又在外面租的房子,我也没有去睡过,谁知道你是不是衷心于我,谁知道你有没有被男人上过,本来就是不干净的裱纸,在我跟前你还几把地装什么贞洁烈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