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苏将手中的东西放置到床上,腾出手,摸黑抚上了灯的开关。
开灯之后,房间里亮堂了许多。
扶着鞋柜,换上拖鞋,却发现自己的宿舍的床上坐着一个人。
是权墨。
米苏一脸茫然,“你来干什么?”
权墨一愣,是啊,他来干嘛?可是米苏的反应却让他心里莫名的不舒服。他来干什么?那该出现的是谁?权墨的脑子里莫名的浮现楼奕沉的身影。
男人忍不住咬牙。
小美那句意味不明的还好,莫名的让权墨心里有点发慌,拿起车钥匙大步的走出办公室。
这是权墨第一次嫌专用电梯太慢。
开车,上楼,直到到了米苏宿舍门口,发现米苏宿舍并没有人回来的痕迹,扶着门,权墨吐了口浊气。
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而且是为了女人。
权墨眸光微转,敲开了门房的门。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首长大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组员的宿舍?他不是一般都在自己的那栋的嘛?撇撇嘴,门房有些茫然,抓抓头发,“首长有什么事?”
“我要米苏的房门的钥匙。”面不改色的看着一脸茫然的门房。
“要米苏的宿舍的钥匙?可是首长大人,这个钥匙怎么可以随便给?”
权墨,“我落下了东西在她宿舍。”
这位首长大人也不像会好好敲门给人家说明缘由的主,而且米苏好像也确实不在。思索再三。
他打着呵欠拖沓着拖鞋回房,再次出现在权墨视线里时候,手里多了一串钥匙。
睡意朦胧,摸索着找到米苏那间房的钥匙,絮絮叨叨的,“首长大人你进去了就尽快出来,万一别人看见了我也不好交代。”
权墨眼眸一沉,低应,“好。”
门房帮权墨打开门之后,打了个呵欠,含糊,“那我先回去了。”
看着门房像是被自己吵醒的模样,权墨眸色转了转,不动声色的从口袋掏出一张红票票塞进门房的手里,“谢谢了。”
“没事。”感觉自己手里的异物感,睁开朦胧的眼眸却发现是一张钱。
门房眉头一动,像是瞬间清醒了一样,捏紧手里的钱,生怕权墨再开口要回去一样,大步的走回并走进自己家门。
回应权墨的是关门声。
权墨眉头微挑,虽然说这里是大院,可是门房这样的态度莫名的让权墨皱起了眉头,这样一来,什么人都可以进组员宿舍么,毕竟自己都这么轻而易举就进来了。
进了米苏的宿舍,权墨关上门,他没有开灯,依着家具的轮廓,径自走到床边,坐下。
权墨是被门锁转动的声音弄醒的,他睡眠一向很浅。
权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着,只是头枕在床的靠背上,嗅到一股让人很舒服的馨香,不知不觉陷入了睡眠。
米苏开门后并没有直接换鞋进门,细细碎碎的磨蹭给了权墨缓神的时间。
权墨揉揉眉心,灯恰好亮起。
米苏走进来,刚刚将手中东西放到柜子上,抬眸却发现床边上多了一个人,权墨。
米苏吓了一跳,缓过神来,走到餐桌边,用水壶倒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一饮而尽,这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说着端起另外一杯水,走到权墨身边,递给权墨。
权墨接过水杯放到茶几上,凝视着米苏的双眼,声音带着一点睡后的沙哑。
“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米苏不意外权墨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宿舍里,因为权墨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自然有他的手段,更何况自己住的这个宿舍的那个门房不是一般的好说话。小美不也是从门房手里骗到钥匙去配的么。有时候米苏甚至以为那个门房就是为这些人而设立的。
“谈什么?”米苏蹙眉,隐约知道权墨将要说的事,漠然道,“那天不是说的很清楚了?”
“你坚持还要继续训练么?”
米苏感觉自己周身的温度都降低了好几度,却还是嘴硬,“嗯。”她的体质自己不是不知道,之所以会晕倒大概只是训练强度问题,如果调整一下说不定会更好。
“你。”权墨咬牙,被气的说不出话。他到底是在担心谁的身体?合着当事人自己都不在意这些个东西他到底在在意个什么劲啊。
米苏沉默,狠?她只是想要变强而已。
她知道小组里很多人不服自己,但是在这种弱肉强食的组织里,她只有变得更强,才能够服众,虽然就现在而言,眼前的这个首长大人对自己很是看重是没错。可是谁知道这种看重是不是只是一时的呢?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不想再依靠别人救自己了。
米苏摇摇头,抓抓头发,试图摆脱心底的挣扎。
却在对上权墨那双眼眸的时候说不出话来。
"我……"米苏很想说现在这种状况只是一时的,不用去在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双冰冷的眸子,这样的话她竟然说不出口。
如果是原主大概会直接开口质问,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那是自己的身体,再怎么样折腾其实也跟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她毕竟是夺了人家的身体,米苏没有那个底气,沉吟几分,"首长大人,我觉得我们还没有熟悉到你可以进我宿舍的地步,我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首长大人这么在意,只是还是想说抱歉,毕竟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不会为了训练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权墨眸子一抬,"那你还不顾小白的叮嘱?嗯?"
男人一脸你在说谎的表情。
提及这个,米苏抓抓头发,正视权墨,不卑不亢道:
"我不觉得作为一个上司这么关心属下的动作是好事,而且我觉得之所以出问题还是长时间没有与大家一起训练的问题,所以我会适当的降低强度。"
权墨大概是没有想到米苏会这么直接的把心里的话提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猛的一震,眼眸转而变的冰冷了几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