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着男人一笑,手指轻轻划过男人的眉眼。
“文瀚,你到底怎么了?我是曼儿,开一下门好吗?”门外的敲门越来越迫切,仿佛不开门不罢休似的。
这女人究竟不有完没完?“烦死了!”冯可茵低声咒骂了一句,她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然而却在此时,躺在榻上的男人却一手横了过来,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腕:“不要走。”
一听这话,冯可茵心中那个甜啊,那个心花怒放啊,她一脸娇媚的回过头来,对上的却是男人一双充满痛苦之色的双眸。
从来不曾见过这个男人这副模样,冯可茵心头一动:“文瀚,我不会走的,我要永远陪着你。”她对着这男人温情脉脉的保证着。
李文瀚仿佛不相信她的话,那握住她手腕的五指越收越紧,最终,手臂一扯,强势的将她抱入怀中,嘴中迫切的爱喃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千玥,我想你,我想你想疯了。千玥。千玥。”
男人口中声声叫唤着的陌生名字让冯可茵混身一震,她顿时犹如被人生生泼了一盆冰水。
她抓住这紧紧抱住自己的男人,一脸急切的追问道:“文瀚,什么千玥?千玥是谁?”
面对她的质问,有那么一瞬间,男人望着她的双眸闪过一丝茫然。
冯可茵从他的眸色内看出了一丝端倪,她一脸惊惶的望着这个男人厉声质问道:“文瀚,你究竟拿我当什么人了?你看清楚,我是冯可茵,你的女朋友冯可茵!”
冯可茵三个字让这个男人混身一震,门外的敲门声再次响起,李文瀚彻底清醒过来,他缓缓的推开了身上的冯可茵,他抱着头,神色痛苦的冲着她轻轻吐出了两个字:“抱歉!”
感受到这个男人态度前后的转变,冯可茵大惊失色地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追问道:“文瀚,你怎么了?”
这男人却轻轻地拂开了她的手:“对不起,可茵,我们分手吧!”
“什么?文瀚,你说什么?”冯可茵瞪着双眸,声音带着向分的凌厉之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十多天的等待与守候换来的竟是这个男人如此无情的话,她伸手,想要去碰他,却被他冷漠的避了开来。
方才还紧紧地抱着自己的男人此刻冷冷的站在那里,变得遥不可及。
“文瀚,不要,我不要分手,求求你了,不要跟我分手,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你告诉我,我改,我一定改,求你不要跟我分手。”
面对她的哀求,李文瀚一阵的头痛,他抱头抽痛的脑海,一阵的懊悔,天。要让千玥知道他身边还有这么一个女人,恐怕更加不会回到自己身边来了。
虽然抱歉,但他还是狠下了心。他很清楚,这个女人跟着自己大多数是为了钱,所以一直以来他也以金钱来满足她的虚荣心,望着眼前这一脸悲愤的女人,他缓缓地说道:
“放心吧,我会通过秘书联系你给你满意的补偿的,我现在想洗个澡,你先回去好吗?”说话间,他举步往门口走去。
见状,冯可茵不由得急了:“不,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文瀚,你知道这半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天天到这里来找你。”说话间,她红了眼眶。
面对她的哭诉,李文瀚却表现得相当无情,他知道自己不能给她任何希望,于是他头也不回的走到门口,将门拉了开来,对着站在门外一脸急切的谢曼说道:“曼儿,麻烦你让司机将冯小姐送回去吧。”
闻言,冯可茵混身一震,愣在了原地,这男人交待完这话之后,转身就走进了浴室,冯可茵见状,眼睛一热,委屈的眼泪噼哩啪啦的直往下掉。
站在门口处的谢曼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幸灾乐祸之色,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长久的,她侧过身,嘴角一扬对着这个女人说道:“冯小姐,请吧!”
闻言,冯可茵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伤心欲绝的冲了出去。
老人康体中心内传来一阵麻将声锵锵声,正当众妇人在里头打麻将打得如火如荼之际,却有一个胖妇人站在康体中心门口处探头探脑的。
有人实在看不下去,对着她说道:“唉,媒婆英,你站在门口干嘛,这里不够人,赶紧过来凑个数吧。”
媒婆英却说道:“今天我不打,你们三个人玩吧。”
“三个人玩没劲!赶紧来。”面对她们的热情相邀,媒婆英体内的麻将虫最终没能按捺得住,转身往麻将台走去,可当麻刚摆好,她屁股尚未坐热就看到一个她等候已欠的身影从门外经过,见状,她匆匆丢下手上的麻将就追了上去,惹来麻将台上三名妇人一阵不满的唠叨声。
“那男的也就三十七八岁,年纪不大,自已开了一家洗车行,早几年他老婆出车祸死了之后就一直打光棍,人品很不错的,怎么样,考虑考虑吧!”深巷子里,一名年过六十的老妇人拖着一辆拉满了食材的拖车一直往前走着,媒婆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那张能说会道、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嘴不曾停过。
梁大娘一听那男的是个洗车的,就皱了紧了眉头,她不满的回过头来:“媒婆英,要介绍你就介绍个好一点的。”
媒婆英一听,不由得乍然道:“这个有什么不好的了,人家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可是也是靠自己双手赚钱不是,最重要的是那还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这知根知底的有什么不好?”
梁大娘却坚持说道:“不行,一个臭洗车的,每天脏兮兮的,我们千玥太可惜了!”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一间平房门口,梁大娘推开了大门,一副没得商量的回头对着媒婆英说道:“你回去吧,总之这事我不同意。”
媒婆英听了,一脸夸张地叫道:“哎哟喂,梁大娘,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们有什么可惜的,你也不想想,你那姑娘有什么好的?一个女人带着一个这么大的孩子不说,听说那孩子还有心脏病,拖着这么个拖油瓶有人愿意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要不是你那姑娘长得还不错,我还不给她介绍呢。”
听了她这一段话,梁大娘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媒婆英,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再说一句我家娃是拖油瓶的话,看我不剪了你的舌头。”
看到她那几欲杀人的目光,媒婆英缩了缩肩膀。
梁大娘狠狠推开门走了进去,欲要关门,却被媒婆英死皮懒脸的挤了进去,她深知这老太婆的脾性,于是赶紧陪笑着道歉:“梁大娘,我错了,我说错了还不成。你看看,我也是为你家好,才来说媒的呀。”
“你走吧,我家的事不用你来操心。”梁大娘毫不客气地转身推着她往门外去,这下,媒婆英急了,不由得大声说道:“梁大娘,你这就不对了,你是想耽误人家姑娘还是怎么的,别说她不是你儿媳妇,就算她真的是你儿媳妇,你也没有权利这样子耽误人家的好姻缘,人家年纪还轻,你该不会是想让她就这么守着你这么个老太婆过一辈子吧?”
一听她这话,梁大娘怔住了,一时半会竟接不下话,媒婆英见状,赶紧身子一闪,闪进了院子,还欲以她那三寸烂之舌继续游说,却在此时,从屋内走出一名年轻的女子:“奶奶,您回来啦?”女子一边招呼抬头见到她,不由得愣了一下:“奶奶,有客人呀?”.
梁大娘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媒婆英一双眸子紧紧地打量着她,嘻嘻笑道:“姑娘,没想到这么近看,长得更是标致呢。”
穆千玥被她这不着边的话说得愣了一下,面对对方那紧盯住自己脸孔的眼睛,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阿姨请里面坐!”说完这话,她跟一旁的梁大娘说了一声安安已经睡下了的话,就匆匆出了门。
梁大娘回头,对着媒婆英说道:“怎么样?我这闺女不错吧?”
“是不错,顶漂亮!”
“有礼貌吧?”
“是挺有礼貌!”
“那你就给我挑个好点的介绍过来。”
媒婆英将心一横,拍了拍胸口:“成,这事包在我身上,我准给她找个更好的!”
学校的副校长过了今年就要退下来了,知道自己很有机会能补上去,为了能顺利晋升副校长一职,最近梁老师都没闲着,忙着到处走动,这一天,他陪着一名教育局的处长来到了夜总会。
一进夜总会,那刘处长就被一名美女缠上了,显得相当的投入,处在这灯红酒绿的环境之下,梁老师知道,自己算是选对了地方,在酒精的作用之下,一切商谈都变得容易多了。
他坐在刘处长的身旁极力的讨好着,说尽好话,正哄得刘处长高兴之处,想着时机成熟了,正欲再叫上一瓶酒后就好好跟刘处长谈谈这副校长的事情,然而,他一抬头,却不经意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他顿时呆住了。那不是安安的妈妈吗?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还穿得这么妖艳?
看着浓妆艳抹的安安妈妈周-旋在舞厅,以及旁人对她的称呼,梁老师顿时明白过来,震惊的同时,他看安安的目光带了几分鄙夷之色。
“老梁,你干什么呢?赶紧的找酒来呀?”
刘处长正与美女喝到高兴处,见酒没有了,顿时脸色变得极不好看。梁老师意识到自己今日的任务重大,也顾不上那女人,赶紧跑到吧台取酒去了。
喝,一个晚上下来,她除了喝就是喝着,游戏输了,她喝,赢了,她也喝,不到两个小时,她估摸着自己已经两瓶酒下了肚,在酒精的催化之下震耳的音乐,还有耳边的吵杂叫嚣越发的让人难以忍受。
胃一阵的抽痛,她意识到,自己的极限到了,再不到卫生间去将酒吐出来,自己恐怕就要倒下了,于是,她婉转的推了一位大老板推过来的酒杯,步履蹒跚的站起来。
“诶,桐桐,咱们喝得正高兴呢,你这是要去哪里啊?”胡老板一手握住了她的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