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那个男人关店的种种可能后,就一路跑回家,她不管了,丢脸就丢脸,她直接去按蓝士爵家的门铃,这还不够,她直接拍门再大叫蓝士爵的名字,但依旧一片平静。
苏慢慢瘫坐在门前,雨水从她身上滑倒地板上,无所谓,反正她已经被淋湿了。这时,住在隔壁的租客出来开门,看到她,说:“你是找隔壁的人吗?……”
“是的!你知道他怎么了吗?……”苏慢慢像看到了希望,她问。
“他搬走了,你不知道吗?房东说他东西都不要了,还问我要不要搬一些有用的家具过去。”那个租客打着哈欠,说完就回去继续睡觉。
呵!蓝士爵搬走了?是他太绝情,还是她伤的他太彻底?
苏慢慢你真厉害,蓝士爵这么好的一个人都能被你气跑!她失魂落魄的回家,衣服没换,就这样湿漉漉的倒在地板上,眼睛瞪的很大,死死的盯着天花板。
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吗?
凌晨1点,提倡乐活热爱生命的顾乐怡睡不着,她气苏慢慢的出口伤人,气她乱生气!
她跟苏慢慢那么熟,当然知道那女人发起飙来就口不择言的伤人,但她也是有脾气的人嘛!回想苏慢慢那副样子,她还是很担心,尤其知道笨蛋慢慢选择柯思慕后就更是睡不着。
她是没见过蓝士爵,但苏慢慢每次提到那个男人总是笑容满满,那种笑容是慢慢不曾有过的自信,所以她才断定蓝士爵很爱慢慢,也只有这样的爱才能让一个没有自信的女人丢掉自卑!
她翻来翻去睡不着,手机响了,她连忙去看,是笨蛋慢慢来的,她本来不想接,因为还没气完,可不到三秒就立刻接听,谁让她们是好朋友。
电话接通,苏慢慢那里没声音,只有隐约的啜泣声,慢慢在哭吗?她着急的喊:“慢慢是你吗?你怎么啦?在哭吗?你快说话,我要急死了!”
过来一分钟,才传来苏慢慢的声音,那声音真的好惨。
“顾乐怡,我好痛!怎么办?蓝士爵搬走了,他不要小酒馆,连公寓都退掉了,我找不到他了!”苏慢慢哭到声音都哑了。
看吧!就说慢慢在嘴硬,这么好男人,这么体贴的关怀,想不爱都难!
“你在家吗?……”顾乐怡问,“你呆着别动,我马上去陪你,慢慢乖,没事的!我会陪你,有什么难过都会过去的!如果你很爱很爱蓝士爵,再去追回来就好了嘛!”
苏慢慢听到顾乐怡的安慰,出于惭愧她哭的更凶,含糊不清的答应顾乐怡会等她来。
半小时后,顾乐怡冒着大雨赶到苏慢慢的家,那女人连门都没关,她进屋,先是看到了一片水渍,如果她不是无神论者,一定会怀疑这里闹鬼了,还是凶残的水鬼!
房间里很暗,都没有开灯,她摸索着前进,差点被绊倒,拿出手机照明才发现害自己差点摔倒的物体就是苏慢慢。
顾乐怡叹了口气,苏慢慢这次伤的一定很重,她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空洞的眼神,惨白的脸色,这女人丢到剧组都可以直接拍戏了!
她蹲下身,手指戳戳苏慢慢,说:“笨蛋慢慢,你还在人间吗?……”
过了一会,见没有反应,她索性坐下来,说:“慢慢,我说我羡慕你是真的,我喜欢你的坚强勇敢跟韧性,但我知道你一定不相信,一定又以为我是因为同情你才骗你的!其实你真的很好!只是你一直不相信!”
苏慢慢的眼皮眨了下,泪水掉下来,顾乐怡看到了,用手指帮她擦掉,接着说:“你知道吗?你有时候真的固执的气人,蓝士爵看出你的好,我看出你的好,可只有你拒绝知道!慢慢,你并不差,开垃圾车很好,霸气又自由,哪像我,方向感差,连个驾照都考不出,跟你比,我弱暴了!”
苏慢慢的嘴唇动了动,她轻声说:“对不起!”
顾乐怡笑了,她拍拍苏慢慢说:“苏慢慢还不错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原谅你,你也要原谅你自己,来!我带你去洗香香,明天又是新的开始,我帮你一起找蓝士爵好不好?你至少还有他的电话吧?不要怕!只要不放弃就有希望!”
不放弃就有希望?是真的吗?她还找的回蓝士爵吗?她还有勇气打电话给他吗?最重要的是,蓝士爵还会原谅自己吗?
苏慢慢闭上眼,她觉得自己很没用,顾乐怡说的对,她要找回自己的坚强!她拖起身体,在顾乐怡的搀扶下去洗澡,她要好好睡一觉,再慢慢纠正自己的错误,蓝士爵不原谅她也没关系,这一次她不要做没有用的乌龟慢慢!
苏慢慢要鼓起勇气重新开始,重新做回Kevin的蓝士爵在为刘正男写歌。那是苏慢慢给他带来的灵感,他的歌名叫做——我好过他!
对!他还没气够,明明自己比柯思慕要对她好,可那个执迷不悟的女人就是认定了柯思慕!他气到要找个途径发泄,他写歌他弹琴,车苏城会在他的琴声中安然入睡,但有时会半夜惊醒说做噩梦,因为他的琴声变得好激烈。
虽然他回归了熟悉的环境,做回了原本的自己,可依旧缺了些什么。以前,他能不吃不喝的呆在工作室,他的心里只有音乐,夸张的时候是边挂营养液边坚持作完曲子,可如今呢?
他会对着钢琴发呆,会在谱曲时画出一个女人躲起来哭泣的脸,那张脸很刺眼,尤其是唇下的那粒小黑痣,然后他叹气,把纸丢进垃圾桶。
车苏城把一切看在眼里,他很同情好友,可爱情这种东西靠同情是没用的,何况他自己也有一个烂摊子,黄苏生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该死的黄萧雅是舌头被割掉的哥斯拉吗?是会喷火不会说话,真是要气炸!
这天晚上,车苏城回家,看到蓝士爵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刚做完的谱。
“今天这么早就停下来?写完了?……”车苏城放下手工牛皮大包,坐到蓝士爵身边。
“嗯。”蓝士爵只说了一个字。
“那……有舒服点吗?……”车苏城比较关心这个问题,他知道蓝士爵爱把写曲当作发泄,现实里的他是什么情绪,那做出来的曲子就是什么风格。
“要听吗?……”蓝士爵反问,但还没等车苏城回答,就长腿胯下沙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