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想吃什么?”他修长的手指在她鼻尖轻轻划过,惹起一阵轻痒,司小沫咯咯笑了。
“你给我做?”她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并没有认真,可是下一秒,她瞪大了双眼。
“好,我给你做。”
他说他亲手给自己做?司小沫有种掉进梦里的感觉,堂堂狄寒君竟然说要给她做饭。
“蛋炒饭。”她也不想作弄他,就来个最简单的。要是他真的做出来了,这份心意就已经很美好了。
十分钟后,司小沫偷偷下楼,她猜想着狄寒君会找下人来做,毕竟以他的身份去厨房也太不可思议了,可是事实真的如此。
他穿着宽松的T恤,刚毅侧脸上扬着微笑,将碗里的蛋液倒进锅里。
这一切就像是艺术,司小沫呆呆地站在那里欣赏,直到他朝着自己走来。
“怎么不穿鞋!”轻声的呵斥并没有让她生气,反而觉得很甜蜜。
接下来的几天,狄寒君一步也没离开她,就连办公也是拿到房间里完成的。
司小沫的病也逐渐好转,她还偷偷在厕所里练习台词,想要尽快去剧场拍戏。
傍晚,她收到了落寒的短信,他说想在附近的咖啡厅约她见面,了解一下她目前的状况。
司小沫也能理解,毕竟这么大一个剧组都等着自己这个女一号,损失固然很大,于是她答应了。
可是要怎么对狄寒君说呢,他一定不会答应的。
“怎么,有心事?”将手中削好的苹果递给司小沫,却不见她接过去。
“啊?没,我只是想出去走走,在家闷坏了。”她低着头咬苹果,纠结着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我陪你去。”出去走走对她的病有好处,狄寒君当然不会拒绝她。
“不用了,让司机带我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也好几天没去公司了,正好去处理一下公事。”
狄寒君本来想要拒绝,可是想到医生的话,他同意了。医生说过,最好不要反对她的意愿。
傍晚,司小沫拿着外套要去,被狄寒君叫住了。
他拿来一条真丝围巾,披在她颈间,在她额头烙下一吻。
“早点回来,我们一起吃饭。”
“好。”
面对他的温柔,司小沫竟然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她知道狄寒君不喜欢洛寒,可是自己还要去见他,如果被他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司小沫不敢多想,她现在是去谈公事,仅此而已。
她让司机送她到一家商场,那里离咖啡厅很近,她让司机在楼下等着,她去买衣服,其实是去了咖啡厅见洛寒。
这家咖啡厅装修的很小清新,一进门,司小沫就觉得自己的心情没有之前那么压抑了,看来她是该多出来走走,而不是窝在家里。
店里最角落的位置上,洛寒拿着搅拌棒,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咖啡。
“你来了?”看到司小沫的时候,他才露出和煦的微笑。
“嗯。”
几天不见,他们之间竟然变得陌生了许多。
“喝点什么?”洛寒主动打破尴尬的气氛,他将点单放在她面前,可是她没有接过。
“一杯咖啡,谢谢。”司小沫对服务员说了声,可是被洛寒阻止了。
“把咖啡换成柠檬水,再加一个慕斯,喝咖啡对睡眠不好,还是柠檬水吧。”洛寒前半句话是对服务员说的,后半句则是对司小沫说的。
他一直很担心司小沫的身体和精神状况,每次他派人去打听消息,都被狄寒君的人给赶出来,现在见到了真人,他才放心了。
“小沫,你现在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我说,我都能接受。”就算她现在说不想拍这部戏了,他也不会为难她,大不了将之前付出的努力和财力付诸东流,他会重新为她定制新的剧本。
只不过,一旦她退出,以后想要在演艺界付出,会有很多负面影响。
“不,我是不会退出的。”看出了他的顾虑,司小沫拒绝了他的好意,十分坚定地回答。
洛寒又惊又喜,他早就该想到,以小沫的脾气,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个机会呢。更何况,她为了这部戏,付出了多少他都看在眼里。
只是,她的精神状态真的可以演戏了吗?万一在出状况怎么办?
“你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我会用最快的速度康复,给我几天时间。”司小沫握住了洛寒的双手,希望他能支持自己,现在对她来说,演戏比身体更重要。
“好吧,可是你千万别勉强,这部戏很难演,我是担心你的情绪再出现波动。”洛寒没有告诉她,其实在几天前,他就已经从国外请了专家过来,可是狄寒君连看都不让他看,根本没发治疗。
再加上这几天的休息,他担心司小沫无法再投入演戏,一个演员的心理对一个作品的重要性,他心知肚明。
这几天她可没闲着,她把所有台词都背了下来,为了检验自己,她让洛寒和自己对戏。
“你还不知道吗?我对你的感情早就已经渗入骨髓,如果你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独活!”洛寒深情地凝视着小沫,他觉得这段台词就是为自己而写的。
司小沫要对的台词是压抑自己的内心,拒绝他的爱意,可是她还没说出口,就被一道严厉的声音阻止了。
“我的女人,不劳你费心!”
司小沫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狄寒君,她下意识地慌乱了。
她的慌乱在狄寒君看来是她不打自招了,她欺骗自己说想一个人逛逛,可是却来见他。这还不算,他们竟然说出这样的对话,真当他狄寒君是透明的吗!
“你的女人?你们结婚了?领证了?小沫现在自由身,我跟她怎么样,也不劳烦你多事!”两个男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不肯让谁。
司小沫本来还想解释,可是被洛寒这么一说,她觉得心里委屈。虽然狄寒君和自己之间的关系匪浅,可是他又不是自己的谁,自己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误会跟他解释。
她二话不说,打的回去了。
到家之后,她就躺到床上用被子蒙着头,过几天她就找一处房子搬出去。
没过几分钟,她就听到开门声,她知道是谁进来了,可是她背着身没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