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皇庭酒店中,正在举办一场盛大高调的婚礼。
门口的拱门桥上写着恭喜杨安贤先生与司小沫小姐喜结良缘。
火红灿烂的玫瑰花篮摆放在道路两侧,气氛喜气洋洋的。
穿着敬酒服的新娘子司小沫正在敬酒,强壮笑容,其实疲惫的应付着一众宾客。
“小沫这孩子真是好福气啊,嫁到一个好老公呢!”
“是啊,阿贤这孩子年轻有为,年纪轻轻就升任总监,将来指不定能成为总经理也不一定呢!”
司小沫脸上的笑容都因为保持太久而僵硬。
这一群全都是新郎杨安贤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们。
而她的新郎,杨安贤,早就在她换上了敬酒服出来之后就不见了人影,司小沫只能独自应付。
哎,谁叫她娘家没人了。
妈妈死得早,弟弟又重病卧床,要不是公公婆婆打理这场婚礼,请来了他们家的亲戚,只怕今天的婚礼要冷冷清清了。
“谢谢三姑,谢谢四姨……”司小沫乖巧的笑着,给长辈们敬酒,都是一饮而尽。
引来长辈们异口同声的赞叹,纷纷夸赞这小媳妇长得漂亮还聪明懂事。
公公婆婆也都很满意司小沫的表现。
如果阿贤在就好了……
司小沫心想。
她站在一堆三姑六婆中,略施粉黛的小脸精致漂亮,一身复古旗袍款式的新娘敬酒服凸显的她的身材更加精致。
前凸后翘的,引来七大姑八大姨各种赞美,以及羡慕嫉妒恨。
她心里默默吐槽,结婚好累啊……
但想想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以后她就是相恋五年的阿贤的妻子了,累一点也值得。
终于,这一轮敬酒算是完了。
司小沫找了个借口,说是不胜酒力,偷偷溜出来,躲在走廊里透气。
亲戚们虽然啰嗦,可是也是关心她的,司小沫向来懂事,现在的她只想快点找到杨安贤在哪里。
对了……刚刚他说,一群铁哥们死党什么的要应付一下,大概还在另一个包间吧……
她提着裙摆上了二楼,却在楼梯口就听到有人争吵的声音。
而且那个声音还非常的熟悉。
“滚啊!你既然已经娶了司小沫,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滚开啊!”
司小沫的脚步硬生生的顿在原地,本能的后背贴着墙,停在拐角处。
这个声音,让她几乎就要窒息了。
“你听我解释,文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
这个男声一想起来,司小沫顿时险些滚落楼梯。
消失许久的新郎竟然出现在这里?
司小沫更加可以确定,那个正在和杨安贤吵架的女子,就是她的闺蜜吴文清。
什么时候,阿贤也开始如此亲昵的叫她文清?
她不是说,今天来了姨妈,又喝了酒,肚子不舒服,提前回家了吗?
为什么她现在会出现在这里?还在这里和杨安贤吵架?
司小沫控制着自己不要冲出去,两人的吵架还在继续。
“那是什么样子?杨安贤,你也真是够了啊,和我在一起一年多,说的比唱的好听,结果你还不是娶了那个矫情的贱货?”
矫情的贱货?文清这是在说……自己吗?
司小沫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就连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也不觉得痛,她只希望自己是因为太累所以幻听了。
然而……
“文清,清儿,听我说,我答应结婚也只是为了应付家里,并且我也答应你了,不会碰她的,不出一年我就离婚……”
杨安贤说着,就凑上去,将吴文清抱在了怀里。
吴文清意思性的将他推开:“一年?我年纪也不小了,凭什么等你一年?外面多少人排队等着娶我这个吴家大小姐,你算老几?”
“半年……三个月?”
“哼!”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三个月之内离婚,清儿,清儿我好想你,想死了……”
杨安贤紧紧的将吴文清抱在怀里,一步跨过去,将她的身子抵在了墙壁上,低头狠狠吻下去。
吴文清开始还假装挣扎,但很快就软了下来。
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就只剩下女子娇软的呻吟声和男子低沉的喘息声。
一声声如同刀子一样刺在司小沫的心里。
怎么可能?
这叫什么事儿?吴文清是她大学四年中最好的闺蜜,好的穿一条裤子,然而……
司小沫忽然觉得好笑。
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就只有她一个人还蒙在鼓里。
难怪,上次同学聚会,她和杨安贤一起出现的时候,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难怪,最近杨安贤总是莫名其妙的找借口溜出去,出差也越来越频繁……
原来都是为了她。
什么时候开始的,司小沫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相恋五年的恋人,以及她当做亲姐妹一样的最好的闺蜜。
就这样一起联手欺骗背叛了她。
一点都不留情面。
司小沫只觉得一身冷汗淋漓而下。
她多么想冲出去,给这对狗男女一人一巴掌。
五年来,她守身如玉,就是为了新婚之夜将自己的完璧之身交给丈夫。
结果却成了他们口中矫情的贱货。
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慢慢探出头来,两人八爪鱼一样黏在一起,杨安贤拥抱着吴文清的姿势,和他拥抱自己的姿势一模一样。
而自己送给他的那条名贵的领带,此时被他揉成一团,踩在了吴文清脚下。
司小沫恨不得将一口银牙咬碎,这样的画面,她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她脱掉高跟鞋,转身狂奔离去。
一路冲下楼,司小沫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不想却在楼梯口,和一个迎面走来的人撞了满怀。
“唔……”
那人的胸膛好像就是钢铁打造的一样坚硬,司小沫被撞倒在地,习惯蹭到了台阶,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男人却一点想要伸手拉一把的意思都没有,就那么冷冰冰的站在那里看着她。
他周身的气场就好像是冰川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一样。
令人浑身冰凉。
这个人深邃的无关,非常立体,面部轮廓犹如刀削斧刻一般。
身形颀长,一身笔挺的西装,将他的身形衬托的十分挺拔。
漆黑如墨的发丝散落在额际,遮挡住了半边的脸。
却平添了邪魅深邃。
他看着倒在地上一脸痛苦的司小沫,忽而唇角上扬了一下,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
和他浑身冰冷的气质有些不相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