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他知道此时并非欢呼庆贺之时。
一想到在这个客栈里,竟还隐藏着不知多少个等着要他们几个性命的剑客,聂子寒就不禁眉头深锁。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他和柳寒烟却一直处于被人暗算的阶段。
最糟糕的就是敌人不明,因为你根本想不到谁要杀你,更有甚的就是随时随地都会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来刺杀你。
想到这些,聂子寒赶紧向肖木楼问了一个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他对肖木楼说:"前辈,您到底是受谁之命来刺杀我们的呢?"
肖木楼像是早就料到他会有如此一问似的,先是哈哈一笑,之后才道:"此人姓陶,是个专做人肉生意的大商人。"
"姓陶的人肉商人?"聂子寒边诧异道,边在脑子里搜索着关于这个人的所有记忆。
然而下一刻,他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叫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是不是汇园雅居的陶朱公?"
站在一边的柳寒烟,着实被他害的吃了一惊。
肖木楼这时却问聂子寒道:"你认识他?"
聂子寒点点头,随后向他和柳寒烟解释道:"说来话长,我们罗刹地狱和这个陶朱公偶尔也有些秘密的交易,不过不是什么人肉买卖,而是..."
聂子寒脸上明显有些为难。
肖木楼是何等人也,江湖混久了,自然知道别人的秘密最好不要打听。
于是他也就没追问下去。
柳寒烟自然也不想多打听别人门派里的机密,她想这种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可对于陶朱公为什么要买凶杀自己就更加的疑问起来。
要说她柳寒烟非但不认识什么陶朱公李朱公的,恐怕就连半点人类关系也扯不上啊,但他为什么偏要找上门呢?
柳寒烟越想越觉得事情太过蹊跷。
聂子寒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忙对她说:"陶朱公一向是只认钱不认人,只要有钱就不怕从他那里找不到幕后凶手。如今我们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甩掉客栈里的那些麻烦吧!"
肖木楼这时也赞同的连连点头。
柳寒烟也只好暂时把这事放下,想着那些为了钱要杀他们的大批杀手现在就守在这里,她心中的愤怒早就抑制不住了。
柳寒烟冷笑道:"这一战是他们自己要打的,并没有别人逼他们。既然他们想来,我柳寒烟也绝不会退让,那边来一个我便杀一个,来两个我便杀一双。"
聂子寒当然知道柳寒烟的想法。
如今已然知道了陶朱公才是整件事情的背后凶手,他们就只能拼死一搏。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出现了太多常人难以理解的不可控的因素,聂子寒当然没有理由去阻止柳寒烟,更何况现在他也不想阻止她。
夜已更深,后院里此时静的出奇。
柳寒烟三人怕引起其他剑客的注意,旋即想着得赶快回到自己的房间才好。
可当他们一走进前院正想上楼的时侯,谁知就在这一刹那间,左边的屋搪上,突然想起了一阵极其尖锐的风声。
青光一闪!
便划过来一根弓弦。
只听"蹦、蹦、蹦"一连串的急响,如落珠一般,几把强弓的弓弦,竟同时被人射出。
柳寒烟快速的从袖口甩出几枚铜钱,随着铜钱与弓弦的强力撞击,弓弦最后四散着无力的躺在了各个角落。
聂子寒和身后的肖木楼先是一惊,之后便高度警戒着进入了作战状态。
待到他们向楼上一扫,赫然发现二楼已经站满了人。
有几个人的手上还拿着弓,预备再次发射。
柳寒烟可不想给他们机会,于是就在抬头观察的几秒之内,抬手就朝着那几个弓箭手又甩去一把银针。
悄无声息。
不多时,银针所到之处,鲜血立马自弓箭手的眉心流淌出来。
楼上的那些所谓剑客一时不知所以,竟有些开始慌乱起来。
柳寒烟冷冷的看着他们,突然沉声说道:
"各位如果有谁想活着出去,就赶紧下楼。但务必把我柳寒烟的话带回去给你们的雇主,就说我柳寒烟今日既然未死,明日就一定会去找他。"
此话一出,楼上的人便又开始骚动起来。
有人实在害怕,就趁着没人注意,撞开二楼的窗户也不管有多高就跳了下去。
但还是有些人就是固执的非找死不可。
柳寒烟冷冷的看着余下的这些对手,眼神里充满了嘲弄的意味。
为首的一个人带着笑道:"好!好气派,果然不愧是名满天下的柳寒烟。"
柳寒烟冲他一笑,说:"只可惜,你这辈子只能见识这么一回了!"
那人哪想到柳寒烟说话会如此的犀利,一点面子也不给,立马脸色便沉郁下来。
然后他一挥手,有两个小罗罗便会意的走进了之前柳寒烟他们的房间。
片刻之后,在这两人的拉扯之下,白追风和慕容雪便由人五花大绑着被推在了众人前头。
两人一见到柳寒烟,脸上竟是些苦笑。
"柳姑娘,大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你看,你这两位朋友的本事也不小啊,可如今他们的性命还不是纂在我们这些兄弟的手上。要我说,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要不然..."
领头的那人边说边使劲的在慕容雪的身上狠狠的捏了一下。
只那么一下,慕容雪便痛得牙关紧要,脸色发青。
虽说慕容雪平时油嘴滑舌惯了,但在这种紧要关头却无比给力,他忍着剧痛朝楼下柳寒烟三人叫嚷着:
"千万别担心我们,你们放开手随便杀便是。"
楼上的小罗罗一听,也不管领头的家伙下没下令,立随即便在他和白追风身上一阵拳打脚踢的。
柳寒烟自然是把这一切都看到了眼里。
为了保全自己人,柳寒烟忍着怒气,朝领头那人道:"你想怎样?"
那人见柳寒烟想要服软,先是得意的一笑,然后才说:"放下你们的兵器,一个个慢慢的走上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