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感觉都已经如此剧烈,若是真让她说出了口...
"卫墨,有些事情我必须和你说清楚,否则我心头难安。卫墨..."女子似乎有着愧疚,似乎有着不安。
心像刀子凌迟一样痛,因着长久的压抑,已经不堪忍受,或许是因为这月夜太煽情,或许是因为太害怕太恐惧:"阿千,你不要丢下我!我知道我还不够强大,我知道我还不能保护你,我知道我甚至没有你一半厉害,但是,但是我真的很想呆在你身边,不要丢下我!"
如泣如诉,一点滚烫的泪水自眼眶里滴落下来,似乎是最美丽的明珠,散发着七彩光芒。
陆莳千一刻间有丝怔愣,如此情感外放的卫墨,她从未见过,接住的泪滴,竟然那般地烫手,更是愧疚了。
但此时的卫墨,却已经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藏在黑暗之中了。
心里霎时便有些刺痛,可不由得,又有一丝轻松,如此,罢了,就当自己是个坏蛋吧,反正自己从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执起卫墨的手,陆莳千温柔地将他散乱的长发拨到耳后:"我说,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了,我从来没有说过要赶你走啊。"
理解错了?卫墨抬起头,灿烂的桃花眼上,还犹带泪珠,似是春季沾染在花瓣上的露水。
"你太不信任自己了,不过让你患得患失是我的不对。对不起卫墨,我觉得我太自私,我最爱白,也爱死神,心中的位置似乎被占满,害怕面对你,因为我始终没有自信能给你同等的爱,我在逃避着,我是个懦夫。"陆莳千缓缓地说。
卫墨顿时睁大了美丽的眼睛,她,她说什么?!
"对不起,我几乎忘记卫墨也是一个人,也有自己的感觉,有爱和被爱的资格,是我太任性,我会尝试着好好地去爱了,珍视你,虽然有些困难。我是个坏蛋...卫墨能原谅我吗?"她陆莳千不是个笨蛋,不是个无知无觉的人,卫墨对她的情意,她又怎能不知?
卫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血液在叫嚣着,脑子昏昏地,想要笑,却又落下泪来。
陆莳千借力一拉,将眼前这个人儿拉进怀里,吻住他的唇,以证明决心。
卫墨的脸,再一次不可抑制地红了,可眼角又挂着泪珠,脸上又带着惊悸过后的幸福,怎么看,都是狼狈。
可巨大的欢喜已经吞没了他,阿千从来没有这样吻过他呀,上次意乱情迷是不得已的,是为救他,可这次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啊,难道亲吻是这么幸福的事情吗?**相互交融,唇齿相互触碰,苏苏麻麻的,如此地让人沉醉啊。
"在我身边,可要做好受伤死亡的准备啊。"陆莳千道。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阿千,你可知道,他很早以前都能为她献出生命,现在更是如此了!
"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嗯,再也不会了!"
两人正情意交融呢,不提防地有人爬上房梁:"喂喂,你们两个,谈情说爱也不换个地方啊!"不耐烦的女子声音,却是白日输了战局的孔其,见陆莳千奇怪地看着她,她更不耐烦了:"你也别得意,我迟早有一天会超过你!"语气中,有着某种被人抓到把柄的虚张声势感。
"唉,花前月下,学生们纯美的恋爱,看得人家好嫉妒啊!"离境歪歪扭扭地爬上来,衣衫似褪未褪,月光下一双绿色的眸子隐隐有着光亮,媚眼一睐,更有着别于白日的风情。
很显然,卫墨和陆莳千的对话,被人听了墙角。
"主人,我也要亲亲。"死神黑衣和夜色相融,衣角无风却在飞扬,一把镰刀在月光下更显得幽美,固然看不到面孔,但只要往他身形上看一看,便会有一种奇异的神秘感,好似夜空一般,好似冥冥的宇宙,无法不尊的存在,无法注视长达两秒的存在,却和陆莳千两两交望。忽地,他声音一变:"我也要主人和我说好听的话。"如果拥抱着主人,听她一遍一遍地说着那么好听的话,他会幸福得死去(他实在忘记他是死亡之主,是无法死亡的)。
"的啦你们,太恶心人了,这么让人羞涩的话,难道不能躲进被窝里说吗?"孔其大叫一声落荒而逃。
真是的,这么羞人的话,就算是那个贱男人都没办法说得出呢。
陆莳千犹自疑惑,完全不明白孔其的态度变化怎么这么快。
不过这倒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离境已经裹着他月白的袍子,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嫣红的嘴一撅:"人家也要亲亲。"
陆莳千给了他一个大白眼,飞身下楼,死神紧随其后。
离境脑袋一耷:"啊啊,你好绝情!"也跟着跳下去,沿路追上去,呱燥得很。
卫墨融融一笑,摸了摸嘴角,也跳了下去。
月亮继续笼罩着大地,笼着着这人世间纷繁的万物,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直到次日六时,三月位置被两日快速转换。
又是新的一天!
来到训练场地,又遇孔其,不过她也没有再出言刁难,只骄傲给一个"哼"。
其余人看得莫名,昨日孔其和陆莳千之战谁也不知道胜负,不过肯定是孔其赢了就是,虽觉孔其态度奇怪,却也认为是教训了陆莳千的缘故。
陆莳千的吊车尾地位又一次得到确认。
不过奇怪的是,本院天赋第一的绝世天才却愿意和吊车尾天天黏在一块,着实让人不乱想都不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