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不用再顾忌,给本将军杀!杀光这群凶残的暴狼!”
丑妇觉得自己眼睛花了,眼前的场景俨然不只是对杀互砍,而是单方面的杀人!
“怎么回事?我方的将士们现在与之前的战斗力俨然不是一个等级的呀?”丑妇问陈将军。
陈将军爽朗大笑:“大娘子不懂!之前老夫只当这些人是刺客,北疆不太平也不是一日两日。北疆的战士们死一个少一个,每一个战士都是宝贵的。
原本老夫还想着招安他们,自然不会下死手,不过就是杀鸡禁猴,镇住这些人罢了。
现下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陈将军眼陡然一寒:“给我杀!一个都不留!没了战马的突厥人,就是拔了牙的老虎!杀!让他们看一看,老夫治下将士们的威武!”
陈将军森冷的命令中,此处,已然化为了修罗场!
丑妇也不遑多让,手中长斧挥砍之间,就像是砍柴火一样。
陈将军皱眉,不满看着丑妇:“娘子,长斧虽是笨重凶器,但也用得不要像是砍柴火一样啊。”
“额……大将军,民妇就是个穷山恶水长大的良民,可不就会这两手砍柴的功夫吗?”
她回答的无辜。却也打消了南宫尘和陈将军心中的疑惑。
本怀疑她一介妇孺,怎么会杀人的玩意儿。
如今倒是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也对,从这女人挥砍长斧的姿势来看,不就是把这些个人都当成了柴火吗!
终于,突厥人再无活口。陈将军这里带来的都是精锐,损失并不算大,但饶是如此,也叫陈将军痛心疾首。
松下一口气来,丑妇“啊!”的一声,丢下手中的长斧,一脸怕怕地躲在了正好下车的洛浩身后:“好可怕……”
额……
她声音不小,这里都是练武之人。各个都听得分分清的。闻言差点儿眼珠子瞪掉下来!
刚才就属她杀人最欢快了……这会儿“好可怕”?
陈将军满头黑线,不知道刚才把人当柴火又砍又劈的是谁?
“咳咳……,好了好了。今日大伙儿也累了。大娘子也受到了惊吓,还是赶紧地回府去吧。”陈将军违心附和。
“本官要坐马车。”
丑妇在绿萝的搀扶下刚刚踏上马车,身后一人不识趣地要求。
“南宫大人,男女大防。”丑妇看南宫尘,满眼都是笑,笑意中含威胁。
“不行,本官刚刚中毒,不宜骑马颠簸。”这厢是丝毫不让步啊。
跟随丑妇而来的四铁骑有志一同悄悄后退几步,将自己隐在人群后头。……他们不想再看一场活春宫。
何况其中一个还是他们心中偏偏美公子的好儿郎南宫大人,另一个却是没样貌没身材,脾气还相当坏的母暴龙……这组合,伤眼呐!
这厢丑妇和南宫尘各执一词,居然像个孩子一样,互不让步。
陈将军看不下去了:“南宫小子,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妈了?本将军看你挺活力的。”意思是,就算了,你骑马吧。
结果陈将军气急败坏了。因为人家南宫尘根本脸搭理都没搭理他!
气得陈将军鼻子都快气飞了,冷哼一声,干脆眼不见为净。
“哈哈,”丑妇眼珠一转,心下一个主意诞生,看一眼南宫尘坏坏问:“南宫大人真的想坐马车?……哦,那也不是不行。反正民妇是不会退让的。南宫大人想要做马车,民妇却顾忌男女大防。不如这样好了。”
南宫尘觉得自己眼花了,为嘛他看丑女人身后有一条尾巴一晃一晃的?
“你说。”
“南宫大人娶了民妇呗。”
额……
众人愕然,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女人真大胆啊……不比他们北疆的姑娘弱啊!
“好。”
轰!
刚才是愕然,南宫尘这声“好”,却叫这群爷们儿们全体哗然,不可思议看着南宫尘。
哦,谁来给他们一下,他们刚才听到了什么?
但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南宫尘一把跳上马车,拉着丑妇就进了车厢。
隔着车帘子,南宫尘对外面的绿萝命令道:“你骑马。”意思是,你不能坐马车。
听到这句话,丑妇终于从愕然中清醒过来,怒瞪着南宫尘:“你凭什么不准绿萝坐马车?”
南宫尘满不在乎:“你这女人真麻烦,你不都要嫁给本官了,本官当然不允许别人打扰我们共处了。”
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叫马车外的人都听到。
陈将军再次噎住,心道:南宫小子不会是来真的吧?
与他相同想法的人不再少数。
偏偏马车里又传来南宫尘的吩咐:“还不走,等于桀派追兵来追啊。”
陈将军抿抿唇,看一眼马车车厢,现在的年轻人啊……
“走。”
老眼看了一眼绿萝,指了指洛浩:“你,带她骑马。”
洛浩苦逼得快哭了。
……
车厢中
丑妇恍如面对敌人一样,戒备地紧盯南宫尘。
南宫尘闭眼假寐,说不出神情来。但放肆地一个人横躺在马车中,一手撑着脑袋,端的是吊儿郎当。
丑妇不免想要嘲讽两句:“人都说,南宫大人俊美斯文,温文尔雅,赛过芝兰。民妇看,南宫大人真会装。”
这是嘲弄他吊儿郎当,平时的好印象都是在人前装出来的。
“嗯。”南宫尘闭着眼睛,微乎其微点头:“还有呢?”
“南宫大人别说是斯文尔雅了,根本就是个色胚。”丑妇想起战场上那一幕,想到自己被眼前这厮戏弄,她就有种咬牙切齿的冲动。
“嗯……继续啊。”南宫尘依旧闭眼休憩,像是在忍耐什么。可惜现在被气得理智全无的丑妇根本没注意到这细节。
“现在就不学好,将来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小小年纪就这么好色……”丑妇怒怨中呢,一道倾略性十足的身影赫然朝着她压下来!
“唔!”
丑妇不期然条件反射地向后仰倒,仰倒之时,后脑勺撞地,闷哼一声。
睁开眼睛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南宫大人有毛病啊。”
“对,本官有病呢。本官现在就病着呢,不信?你摸摸啊……”南宫尘恶劣地抓住丑妇的手掌,引着她不算细腻的手掌覆上他敞开的胸膛。
入手,滚烫……
丑妇被这不同寻常的热度一惊,想要缩回手却无门。
她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小了,连挣脱开束缚都不行?
这才一点点抬着脑袋,视线落在了俊伟身躯覆盖住她整个身体上空的南宫尘的俊脸上。
“你……”
他的俊脸,赤红赤红。她甚至不用去用手感觉,就能感受到他脸上的温度有多炙热。
“南宫……你……没事吧?”
不知为什么,丑妇觉得现在的南宫尘邪气十足,他向来温润的眸子里有邪气流动,这时候才注意到,他的眸子不再是浅褐色,变得深邃,甚至她能够清晰地看到这双深邃的眸子中,情欲横流!
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丑妇当下脸色一沉,沉声喝道:“放手,南宫尘!”
南宫尘动了动身体,却将俊脸更加靠近丑妇,“本官答应娶你。”
南宫尘吐出的气息灼热相当。
“我没答应嫁你。”丑妇再道:“放手。否则……”
“否则你待如何?”南宫尘讪笑一声,他身体的温度节节攀升,他嫌衣服碍事儿,扯开胸膛处的衣裳,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他微微侧着脸,一双眼侧俯视身下的丑妇:“有本事,你就挣脱试试。”
丑妇眯眼,顿时手中力道开到最大,……怎么会!根本挣脱不开他!
她的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小了?
……不是她力气小,是南宫尘的力气大!
上面的男子叹了一口气,单手扣住丑妇一双手臂,腾出一只手来,探向丑妇并不完美的下巴:“乖,别动。忍耐……一会儿……就好……”声音已然沙哑低沉:“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丑妇听到这话,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突然向着车厢外高声问:“陈将军查到了南宫大人之前中的什么毒?中毒者后果如何?”
南宫尘呆了一下,显然对于丑妇突如其来的举动,很是措手不及。
当下那只挑着下巴的手立即改为捂住丑妇的嘴巴,怕她大叫,引来外面的人。
丑妇送他一枚嘲弄眼神,意思明晃晃是说:要求救,我早就大声求救了。
南宫尘这才放下捂住丑妇嘴巴的手。
丑妇咳了一声:“南宫大人干出这样让人瞧不起的事儿,民妇可还丢不起这个脸。”
意思是,她就算为了她的脸面,也不会惊动外面的人。
车外陈将军回答:“刚才本将军派人查过,那应该是域外一种毒,会使人瞎眼,只是除了瞎眼,还会催情,若是无法纾解,还会害了性命。娘子何故有此疑问?难道是南宫小子有什么不妥?”
车厢中,南宫尘一双寒眼紧缩丑妇。
在他高压目光下,丑妇轻启双唇:“非也,只是好奇。”
这样看来,之前南宫尘种种不合理的做法也说得通了。非要逼得绿萝去骑马也说得通了。
承诺娶她,更说得通了。
原来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呐。
……
“南宫大人原来是毒没解干净……你不是毒人吗?继续解啊。”丑妇催促南宫尘自行解毒。
“哼!你以为本官想和你……本官只能算半个毒人,春药可没法解!”南宫尘说起这事儿,很气愤。
丑妇被压地很不舒坦,皱眉动了动身体。
一抹淡香萦绕在南宫尘鼻尖。
他的眼中欲望更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