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很累了。”晚饭之后，慕璟寒让她到书房去给她讲习功课，她推辞了，“我想早点休息。”
她苍白的小脸和无神的眼睛确实看起来很不好，慕璟寒也不勉强，点了点头：“那你早点睡。我让露西给你准备热牛奶。”
热牛奶无补于事，这一晚苏蔓蔓还是睡不着。
第二天好不容易半梦半醒地被露西从床上挖起来，她闭着眼睛说：“我想休息。”
好累。
被掏空身体的那种累。
其实也没有干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胡思乱想自己的事情，让她背负了额外的压力。露西不知道她的心事，担心不已：“小姐，要不要给你叫医生来？”
“我歇歇就好……”苏蔓蔓刚想重新回到梦乡里去，一条短信飞进来：“提早十分钟回学校，突击测验。”
苏蔓蔓人缘不错，同学们有点儿风吹草动的都愿意和她互通消息。
突击测验苏蔓蔓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完的，她甚至开始借用隔壁林燕妮的驱风油往自己太阳穴上擦——林燕妮家的老祖母对驱风油这种玩意儿有异乎寻常的喜好，在家里别墅里各种地方必须随手能够拿起一支。因此被奶奶带大的林燕妮也感染了这个嗜好，十八岁不到已经满身药油味。
同桌余文思赐名三个字：老人味。
蔓蔓往自己的太阳穴上倒了半瓶驱风油，没用。
“完了完了，这份卷子前两天麦旋风才讲过，当时我考了有98分，这次有89分就不错了……”
“你还89分！我都不知道能不能上80！”
在隔壁B\C\D班孩纸们哀怨的小眼神中，A班学霸们讨论着试题，三五成群走出考场。
在A班，80分已经是个罪大恶极的分数。
要是低于80分，那么就可以准备迎接被淘汰的命运了。
苏蔓蔓脚下踩着棉花，飘着出了考场。林燕妮似乎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她完全没有听到。
接下来眼前白光一闪，汽车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天际。
……
说起那场车祸，苏蔓蔓完全回忆不起来。
她不愿意承认慕璟寒对她影响如此大，不过翟羽一口咬定，她绝对不是睡眠不足，而是想事情想得愣了神所以才会被那辆冒冒失失的保时捷撞上。
开车的少年看见撞到人，吓得脸都白了。
而当旁人告诉他他撞的是慕少女朋友时，那少年直接成了死人，瘫软在车厢里。
现在，苏蔓蔓躺在病床上，头一跳一跳的疼，眼神空洞。
双胞胎一左一右张开手在她面前晃，毫无反应。
洛言看着洛恒：“完了。”
洛恒看着洛言：“蔓蔓傻了。”
薛想想同学担心得更加有深度：“高三好可怕，难道我们学校也要出现有史以来第一个因为不堪学业压力而失常的学生？”
众人异口同声：“应该不至于吧？”
“慕少来了！”
人群自动自觉分开两边，让慕璟寒通过。慕璟寒来到苏蔓蔓病床前，他的小丫头头上挂了彩，扎了绷带，头发乱蓬蓬地，萌得要爆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