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现言小说 > 租来的老公 > 第065章 大结局(下)全文阅读

许桐一看时间都快三点了,再送明珏回幼儿园是不可能的,自己回公司也意义不大,便没有催促玩耍的明珏,寻了个街边稍高的台阶坐了下来,捶捶腰,揉揉肩,明珏每病一次,他好了,自己也折腾得跟个病人差不多了,看着寻找自己乐趣的明珏,想着晚上做点什么东西给这个挑嘴的小娇气吃,而发烧的病人好些东西又不能吃。

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市里,许桐没有跟任何人联络,没跟有可能是自己母亲的霍夫人联络,也许对于自己的这个身世,她从心里抵触,甚至隐隐地恨自己的这个身份,不过不仅是没跟霍夫人联络,就连大宝、小贝都不联系,她彻底把自己与以前的生活隔绝了,似乎只有这样,她才没有那么痛苦,明珏是她唯一跟以前生活有关的东西。

许桐想了半天,似乎只有熬粥给明珏吃,不过明珏还就不喜欢喝粥,这让她非常苦恼,非常怀念大宝熬的好吃的各种粥。

夜里果然明珏又发起烧来,许桐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又去了医院,公司的老板和她的上司郑小姐对她不错,但一个月为了明珏怎么都要请上几天假,许桐在心里是非常过意不去的,几次想辞工先照顾明珏一段时间,然后再找一份正规、工资又高一些的工作,但明珏这么折腾,她怕去哪家公司,人家都不一定象这家这么豁达,而且有份工作总比没工作强一些,不管怎样自己每次请假,那上司郑小姐都给批了,于是许桐就这么将就着。

冬晨坐在皮椅里,无聊地把手中的电话摁过来摁过去,一切似乎结束了,只是他没有想到结果这么可笑,自己最终想要报复的人,却是自己深爱的人,他没想到老天爷有时候真的很残酷,才知道有些事真的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他挺恨这个老天爷的。

许桐走了,悄悄地走的,带着明珏,带着她辛辛苦苦积攒的那点钱走了,而她一直最为宝贝的戒指、项链、手表都没带走。

冬晨都知道,有去阻拦许桐,他连自己的心情都理不清,自己恨霍九天害得没有母亲了,而自己的两个儿子明瑄、明珏却都带着霍九天四分之一的血统,老天爷真是太会折磨人了。

手机被冬晨桌上翻来翻去的折腾,昆子走了进来问:“老大,下班了,不回家?”

冬晨没有说话,昆子只能叹口气,谁知道跟着冬晨花了牛大的劲,却是这么个结果,他都替冬晨哭笑不得,见冬晨没动,便说,“要不要去打听打听许二小姐去哪儿了?”

“回家了!”冬晨拿起包便走出办公室,昆子忙拿起冬晨的手机追上去说,“老大,手机没带!”

冬晨接过手机塞进包里。昆子看着冬晨坐进车里,又叹了口气。

许阿娘没了,许桐带着明珏悄悄走了,如果没有明瑄,冬晨知道自己就又做回以前的孤家寡人了,好在有明瑄,只是明瑄是个安静、懂事不让人操心的的孩子,一年级,他没过问过,等他想起来过问的时候,人家已经跳到三年级了。

冬晨有些觉得真是天意弄人,明珏本来比明瑄折腾人得多,结果许桐把明珏带走了,不过当时老爷子的身体状况极糟,病危通知,医院下了三次,明瑄就一直留在老爷子身边,许桐也只有明珏可选,这也许就是许桐的命。

两个小时的车程,回到家,冬晨走进房间,开着空调的房间,让他觉得冷冷清清的,在沙发里坐了下来,没有什么事可做,从监狱里出来那次,他对许桐怒火中烧,可以因为许桐去夜桥夜廊、玉海山庄鬼混,这一次他也同样去鬼混去发泄,只是比上次还找不到乐趣,然后就本分了,他是个喜欢安静的人,明瑄绝对适合他的性格,但冬晨现在却一点也不喜欢这种难得的安静,甚至十分怀念许桐的叽叽喳喳,明珏的哭哭啼啼,甚至大宝、小贝的吵吵闹闹。

冬晨觉得太安静,刚想打开电视,明瑄走了进来,冬晨见了便问:“瑄儿,不是早就回来了吗?”

“我在花园里玩了一会!”

“作业都做完了吗?”

明瑄点点头,冬晨冲明瑄招招手,明瑄走到冬晨旁边坐了下来,虽明瑄安静懂事,什么也不用他操心,但到底是个孩子,坐在他旁边便开始把一辆小飞机放在他腿上,把他的腿当做飞机起跑的跑道,冬晨看着自娱自乐的明瑄,明瑄玩了一会,忽然一收手问:“爸,为什么好久没有看到妈和那个讨厌的珏儿了?”

明瑄一直不喜欢明珏,嫌明珏占强吵闹,冬晨听了便说:“大人有些事情,小孩子不明白!”

“妈不是个能干的人,你放心她带着那个总爱生病又娇气的讨嫌鬼?”

冬晨一想明瑄还真是总结到位,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许桐真不是个能干的女人,家务事做得一团糟,菜炒得更是难吃,身体不好,心还大,一直想养活自己和两个孩子;而明珏好象真的就是总在生病,又娇气还讨嫌。

明瑄见冬晨没有说话,便说:“我要去上钢琴课了!”

冬晨才知道明瑄还在上什么钢琴课,他觉得自己应该关心一下明瑄,可是好象明瑄又没有什么地方需要他关心的。

许桐请了三天假,才把明珏这个娇气的小祖宗侍候得不发烧了,一大早把嘴噘得比天还高的明珏送去幼儿园,与明珏做拜的时候,明珏哼了一声说:“我想天天都生病!”

许桐哭笑不得看着明珏被老师领了进去,然后便急急忙忙往公司赶,这家小公司的财务人不多,只有四个人,她下面只有一个出纳一个会计和一个小文员,平时还是很忙的。

许桐一走到自己位置上,还没坐下,她的上司郑小姐便打电话让她到办公室一趟。

许桐赶紧放下手中的事走进了郑小姐的办公室,郑小姐关心地问:“你的孩子怎么样,好些没?”

“已经没事了!”

“你一个带个孩子够辛苦,你应该找个保姆之类!”

许桐苦笑了一下,就自己这点薪水,自己与明珏一个月花着都有点紧张,她还想为明珏这个小娇气攒些读书的钱,哪还敢请什么保姆,想想自己当初要养冬晨加两个孩子的豪情万丈都觉得幼稚。

郑小姐一看许桐的表情说:“我知道给你的薪水不算高,只是你也知道公司现在的状况并不是特别理想!”

“郑小姐,我知道,就我眼下这状况,我没有想增加薪水!”

郑小姐与许桐聊了一会,便说:“最近这两个月老板不赚钱,所以一会查这个资料,一会查那个资料,你辛苦一些!”

“行,老板要什么资料,郑小姐只管吩咐!”

许桐走出来,给会计和小文员安排了工作,自己也开始忙碌了起来,公司虽然不大,老板要求挺多,不过许桐还是能对付得了,主要是家里那个娇气的小祖宗老拖她的后腿,经常请假,又不能加班,所以上班时间相对紧一些,小公司不象大公司,各方面都正规,很多有点想法的职员下了班就假假地加加班,争争表现,这是做惯大公司的许桐没遇到过的,当年在顾一寒那小公司的时候也不正规,只是在顾一寒这样的老板面前,许桐加不加班很随意,就没有觉得有什么心理压力,这家小公司的人都主动加班,让许桐的心里压力特别重。

在中午下班前忙完了一部分事,许桐松了口气,打开网面,看了一些自己感兴趣的新闻,刚到这里时,宋时青的消息挺多的,不到一年,就是被双规了,然后就是祝晴晴的新闻,什么与昔日的局长公子宋涛解除了婚约闹得满城风雨,记者问她解除婚约是不是跟宋时青双规有关,她了说什么自己找到了真爱,一个爱恋自己的男人终于向自己求婚的,她正在考虑筹备婚礼的事。

许桐私下认为祝晴晴的回答是牛头不对马嘴,人家问她为什么解除婚约,她却迫不急待地说什么要与爱恋的男人结婚了,许桐虽然很怀疑这个男人是冬晨,心隐隐疼了几下,便归于平静,自己既然走了,就留着别人跟冬晨折腾去吧。

半年前又出现有关祝晴晴的一些新闻,但没有提祝晴晴,只是一些排行榜上说受到全世界经济倒退的影响,霍夫人的资产一直在缩水,据手现在不到三个亿了,很有些举步维艰,许打心里佩服祝晴晴不到三年,把霍夫人十多亿身家折腾到不到三个亿,一想到霍夫人真有可能是自己的生母,许桐还有点心疼霍夫人的银子,不过也只能叹口气。

许桐浏了一眼新闻,便关了网页,准备去吃午饭,眼下的生活虽累点,她觉得还算充实,大约自己就是过这种日子的命。

许桐一站起来,解答了小文员处理不了的问题,刚想去餐厅,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打开一看是幼儿园的电话,赶紧接了一听是幼儿园的园长打来的电话,说明珏跟人打架把额头打破了,医务室没办法止血,得赶紧送到到医院。

许桐吓了一大跳,明珏这小娇气是有点讨嫌,身体也差些,但绝对极少跟人动手的,因为知道打不过别人,所以轻易是不肯出手的。

许桐挂了电话,有点不意思地又急急忙忙走进郑小姐的办公室说:“郑小姐真不好意思,我家的小朋友又出了点事!”

郑小姐听了叹了口气说:“许桐,本来你还是很有工作能力的,但你总这么请假,我怎么向老板交待?”

许桐心里急,连连说:“郑小姐,真是对不起,我也没办法,我请今天和明天两天假!麻烦你批一下!”

许桐拿着请假单和出门条就赶紧出了工厂打车往幼儿园去,自己一天只能花多少钱的计划被明珏轻而易举地就打破了,不仅超支,还因为请假得被扣工资,许桐叹了口气,很怀疑如果没有那近七十万的存款存在银行,自己有没有能力把明珏这个小娇气给养大,所以带着七十万走,是太应该了。

许桐暗暗想过,小城市里的房价还不太高,好一点地段的房子一百平也只需要四五十万,自己应该买套房子,一是让银行的钱保值,二是明珏将来长大肯定要结婚的,看这小娇气的样子,指望他自己长大挣钱买房子,似乎有点不靠谱;三是不用交房租,又省下一笔钱,四是自己的房就好好布置一下,肯定各方面的条件都好得多,五是明珏一眨眼就要上学了,那个户口解决不了,不是得上私立学校。

不过许桐一盘算,买了房还得装修,这一折腾,手里那七十万估计也就差不多了,那有点什么风吹草动,没有医保的明珏,到时候怎么办,而且自己的身体也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于是很有些后悔,当初那么没从霍氏把那十万的提成要来。

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许桐一犹豫,房也一直没买。

抱着明珏从医院出来,缝了针的额头火辣辣的让明珏非常不舒服,总想伸手去把那缠着的纱布给扯下来,许桐不由得说了一句:“珏儿,你别这么不乖,妈妈是请着假带你来医院!”

本来额头就疼痛难忍的明珏小嘴一撇就哭上了,现在也没有人再帮许桐拍明珏的屁股了,许桐只得生气地使劲拍了两下说:“你再哭,再哭,再哭!”

从小到大还真没挨过打的明珏,突然被许桐打了这么两下,哪里肯依,两腿一阵乱蹬,许桐本来没有力气,明珏毕竟是个小男孩子,就算娇气,也是有两分蛮劲,许桐一下抱不住,明珏就滑到地上去了。

许桐见了气得差点没跳起来,举起巴掌准备好好荼毒这个小娇娇的屁股,不过巴掌落到明珏屁股上的时候,力道全消,许桐一伸手抱起明珏说:“跟妈讲为什么要跟小朋友打架?”

“他们骂我野娃娃!”明珏大着嗓门使劲哭叫着,许桐一听心就软了,“你不是野娃娃,你打得过他们吗?”

“打不过!”本来打输了就一肚子气的明珏又要被许桐打屁股,那真不是一般地委曲,许桐便说,“明明知道打不过,还要逞能!”

“我不是野娃娃!”说完明珏抽了一阵又问,“妈,什么是野娃娃?”

“你都打完了,还管什么野娃娃干什么?”

“他们说野娃娃是没爸爸,我是有爸爸的!”

许桐没回答,明珏一见嘴一撇便说:“妈,我再也不去幼儿园了!”

“不行!”

明珏嘴立刻又张了起来:“我不去,我不去!”

“你再哭,再哭!”许桐又举起了巴掌,明珏一见立刻往地上一躺,两脚胡乱蹬着,嘴里叫着,“不去,不去!”

“珏儿,你不能这么不乖,你不去幼儿园,妈就不能去上班,妈不能去上班,我们吃什么住哪里?”

“我们去找爸爸!”

许桐没有想到在明珏的心目中,印象快模糊的爸爸还是很厉害的,自己辛辛苦苦地养着他,他不愿意上幼儿园立刻就可以找到一条捷径,那就是吃住都可以找爸爸,许桐不由得就气了:“你个没志气的东西!”

许桐话刚一落音,就听到有人极是不屑不满地说:“一个不到五岁的小孩子,想他爸爸,跟志气有什么关系?”

本来躺在地上哭闹不止的明珏,一听到这声音,立刻就爬了起来扑到声源身上大声告状:“爸爸,妈妈打我!”

许桐没想到自己养明珏一场就换来这么个结果,眼一酸,便不管明珏,往家里走去了。

冬晨终是忍不住来了许桐打工的这个城市,本来只是偷偷看一眼就好,没想到一眼就看到了这一幕,于是忍不住就出了声,明珏的举动,让他特别得意:小样,还跟我使脾气!

明珏占据着冬晨怀抱依旧哭哭啼啼的,冬晨便说:“好了,不哭了,爸爸不是在这里吗?”

“妈妈说你不要珏儿了!”

“她胡说!”

“那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抱珏儿?”

“因为…,因为爸爸有些事,所以一直没能来抱珏儿!”

“我要骑爸爸!”

冬晨看着得寸进尺的明珏,绷个小脸,极认真地讨要着他两年的损失,便把明珏放在自己肩膀上,明珏立刻止住了哭,叫了一声:“驾,爸爸快跑!快去追妈妈!”

冬晨扛着得寸进尺的明珏哭笑不得,本只想看一眼,没想到一出声就变成明珏的坐骑了,只得扛着明珏往许桐租的房子走去。

明珏指挥着冬晨来了许桐租房的门口,明珏指着门铃说:“摁它!”

冬晨摁了门铃,好一会许桐才开了门说:“谢谢你把珏儿送回来!”说完伸手去接明珏,明珏却赖在冬晨的肩膀上,不肯下来说,“我要骑爸爸!”

“珏儿乖,快下来!”

明珏立刻扭动着小身子,死活不肯从冬晨肩膀上下来,冬晨便说:“是让我扛走,还是让我扛进屋子放下来!”

许桐只得恨了明珏两眼,把门打开了,冬晨走进屋子,本来不大的房间,因为没有什么家具,还显得空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张比茶几略高一点的小方桌,两张胶凳,小方桌旁边放着一个大的纸箱,看得出来里面装着明珏的各种玩具,没有沙发、电视、冰箱,厨房更小,大约只容得下一个人转身,只有一张灶台,上面放着一个简易的燃气罩,没有抽油烟机,只有个排气扇。

明珏一看冬晨进了屋,才肯从冬晨身上下来,立刻爬到自己装玩具的纸箱里翻自己喜欢的玩具,冬晨扛着明珏走了一阵,有些热,想开空调,才发现仅有个不大的小风扇,还是台式的,他只好打开那台风扇。

许桐见明珏从冬晨身上下来了,以为冬晨该走了,没想到冬晨却打开了风扇,于是她不得不假咳一声说:“非常感谢你把珏儿送回来…”

冬晨吹了一会风扇压根作用不大,没等许桐讲完就走进许桐的卧室,仅比一张床大一点,靠窗的地方放着一个简易的布衣柜,床上堆着刚刚收下的洗尽的衣服,有些凌乱。

许桐没想到自己假假的感激话还没说完,冬晨就走到屋里去了,赶紧追过去紧张地问:“你要干什么?”

“我认为你这条件不适合抚养珏儿!”

“你什么意思?”许桐刚一说完,电话就响了,她拿起电话一看是郑小姐打来的,赶紧接了,郑小姐就说,“许桐呀,你现在能不能来工厂一趟!”

“我…我走不开呀,小孩子刚刚包扎完,正闹着呢!”

“许桐,老板要的那些东西很急,你那小文员处理不了,明天你也请假,所以你现在必须得来公司一趟,把几张老板要得特别急的表做出来!”

“可是郑小姐,我真的走不开,我…”

“许桐咱们都是打工的,我确实欣赏你的能力,只是总是这样,我也不好向老板交待!”

“郑小姐,我知道你的难处,因为小朋友刚从医院出来,我能不能把他带到公司放在保安室一下!”

“好吧,我跟行政的打个招呼,你把小朋友先放在保安室吧!”

许桐才松了口气,放下电话就对冬晨说:“我得出去一下,所以…”

冬晨便说:“你要出去只管出去好了!”

“我得锁门!”

“明珏放在这里,我看着,你出去吧!”

许桐一听就急了,眼泪立刻涌了上来:“岳冬晨你想干什么,你想抢走我的珏儿吗?”

冬晨不屑地哼了一声说:“说得那么难听,抢?我用得着抢吗,当初我不让你带走珏儿,你以为你能带走吗?”

许桐知道冬晨讲的是实话:“那你既然让我带走了珏儿,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

“这话又奇怪了,我是珏儿的爹,我看看他,哪家法律条款规定了不行吗?”

“你只是看吗?”

冬晨便问:“那我还能怎么样?”

“你已经看过了,我现在要带珏儿去公司!”

“我刚才讲的话很清楚了,你去公司,珏儿留在这里,我看着!”

“我信不过你!”

“好吧,那我再讲一句,如果你信不过我,那就说一句让你相信的:就算你现在把珏儿带公司去了,除非你一步不离开他,离开他,你就永远也别想再见着他了!”

许桐愣了一下,看着冬晨,冬晨掏出烟说:“是你逼我的!”

许桐鼻子一酸,拎着包就往门口走,却听冬晨在身后说了一句:“你说你吧,口气挺大,我本来以为真有几分本事,结果就跟珏儿过成这么个样子,你看把珏儿折腾得一把骨头,你这不是存心不让我放心!”

许桐不爱听,那明珏明明一直就没胖过,于是气哼嘛了地走了,冬晨训完许桐,才得意地一坐,只是他的重量比之许桐至少多了三十公斤,那胶凳因他猛地这么一坐,四条腿一下张开了,好在胶凳不高,冬晨才没摔着,倒是把爬在纸箱旁玩着的明珏逗得哈哈大笑。

冬晨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揪了明珏的鼻子一下说:“珏儿,很好笑,是不是?”

明珏用小手捂着嘴更乐了,冬晨摇摇头说:“你妈大约是这世上最会过日子的人了,买的什么凳子吧,分明是暗器,算准你爸要来,算计你爸的!哇,这房子真够热的了!”说完四下找了一下,除了自己坐爬下的胶凳和明珏的小小板凳,再没看到多余的可以坐的东西了,于是一边扯着衣领一边摇着头走到许桐的卧房,把那收下来的衣服往里一拢,一屁股坐床上,结果明珏听到“卡嚓”一声,然后听到冬晨的一声:“哎哟!”

明珏忙放下手中的玩具,跑到睡觉的房间,发现爸爸卡在自己与妈妈平时睡觉的床里面,不知道爸爸在表演什么,于是又捂着小嘴,格格地笑了起来。

冬晨从来不知道自己猛得可以把一张床坐出一个窟窿来的,揉着腰从窟窿里站起来问:“珏儿,你妈买的都是什么东西,是不是故意的,想算计你爸呀?”

明珏没听懂,只会张着嘴笑,夏天的衣服薄,冬晨一摸后腰居然蹭破了好大一块皮,还有血渗了出来,真是火辣辣的。

许桐急急忙忙到了公司,怕冬晨下黑手,把明珏带走了,用最快的速度把郑小姐说的几张表弄完,交给郑小姐,郑小姐很满意地说:“你做事,我很放心,象你这样的能力,真的可以做到很高的职位,在大公司也是有前景的,只是可惜了一个孩子就把你全拖住了!”

许桐知道郑小姐讲的非常有道理,只是曾经豪情万丈的她现在情愿被明珏拖累着没有什么成就。

交待完了事情,许桐赶紧打车往家里赶,这么一折腾,真的是天天超支,还没有一分进项。

到了家里,许桐打开门,见客厅空空的,果然没有明珏和冬晨的身影,许桐一见就放声大哭了起来:“岳冬晨,你说话不算数,说话不算数!”说着许桐就哭着坐到地上。

许桐正哭得胃里一个劲地泛酸水的时候,门铃响了,她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除了房东收房租和水电费,那门铃基本极少用的,许桐不想搭理,继续哭,但门铃却不依不饶地响着,许桐不得不用纸巾擦了眼泪把门打开,却见冬晨扛着明珏站在门口。

许桐愣了一下才问:“你没把珏儿带走?”

“带走?我为什么要把他带走!”冬晨有点躬着腰走了进来,许桐抽泣了两声问,“那你们干什么去了?”

冬晨看了许桐一眼说:“原来还在哭呀,真是小心眼呀,我包不还在屋里吗?”

许桐才看见冬晨的包还放在小方桌上,自己刚才太过于着急,竟然没看到,有几分不好意思地又擦了一把眼泪问:“那你们干什么去了?”

明珏就格格地笑了起来,冬晨扶着腰小心地把明珏从肩下放下来才说:“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来,在屋里备好了暗器?”

许桐有些没明白,明珏赶紧指着床,许桐才看到被人坐出了一个窟窿,不由得惊叫一声:“你干什么砸了我的床?”

冬晨叫了一声:“谁砸你的床,你这些都是什么古董,连坐都坐不得!我的腰呀!”

“你的腰怎么了?”

“疼死我了!”

许桐才看到冬晨浅色的T恤衫在后腰部有块血渍,赶紧伸手把T恤衫给扯起来,就看冬晨的后腰包了一大块纱布,许桐不由得心一紧问:“你这是怎么了?”

“你那什么破床吧!”冬晨又叫了两声才说,“然后带珏儿去了诊所,结果没钥匙,进不了门,好在钱包没放包里,我们就坐在一家甜品店等你,看见你走过去,就追了过来,没想到这腰一受伤,动作就慢了一些!”

“我还以为你把珏儿带走了!”许桐说着又哭了起来,冬晨摇摇头说,“我是那样的人吗,今天你得负责给我个落脚处,这腰是绝对走不了的了!”

“我怎么负责?我和珏儿都不知道怎么办?”许桐瞪了冬晨一眼,有些苦恼地看着那张床,当初怕在一个地方打工不稳定,为了省钱,她屋里置的东西,全买最便宜的,她和明珏都不重,所以从没出过什么状况,没想到冬晨一沾,样样都有问题,这张床是她所有家具中花钱最多的,许桐有些肉疼地看着,自己明天要不要买一张好一点,而明珏隔三岔五地生病,自己在这家公司还能做多久?

明珏把手里的一块小糕点递给许桐说:“妈妈,给你吃!”

许桐正饿得胃不舒服,接在手里几口就吃了,然后苦恼地看着床说:“这可如何是好?”

冬晨把包挎上一手扶着墙一手扶着腰说:“先不管如何是好,先找个地方落脚才行,否则今天晚上全睡地板上吗?”

“你自己找地方住吧,我和珏儿打个地铺将就一下!”

冬晨一瞪眼说:“珏儿感冒才好点,你是不是打算又送他去医院?你不心疼他,我还心疼,早知道你这么对他,说什么也不给你带走!”

许桐没想到在冬晨嘴里,自己就跟后妈一样,眼睛一热,眼泪又涌了出来:“对,我就是后妈,我就是后妈!”

明珏一听好奇地问:“妈妈,后妈是什么妈?”

冬晨不由得笑了,伸手抱起明珏说:“走,给爸找个地方落脚!”

冬晨见许桐没动,不由得生气地说:“怎么,把我摔得路都走不得,你不打算负责吗?”

“我要负什么责?”

“这腰断了,没女人要了,你得管到底!”

“我才不要管你!”许桐的眼泪更是止不住了,冬晨伸手拿了包,抱着明珏,又拉着许桐走出房间,就把房门带上了,许桐惊叫了一声,“我没带钥匙!”

“没带就没带,大惊小怪的!”

下了楼,许桐忽站住不走了,冬晨便问:“怎么了?”

“冬晨,我们都不是孩子了,我们…”

“不管是成年人还是孩子,我这腰直不起来是真的,所以有什么问题,也得把我这腰先治好了,再解决!”

许桐看了冬晨一眼叹了口气,跟着冬晨走进一家酒店,冬晨开了房把明珏往床上一放,扶着腰坐了下来说:“也不知道干不干净,先将就吧!”

许桐走到冬晨身边说:“我看看你的伤!”

冬晨便说:“反正你得负责!”

“你总把我当小孩子!”许桐说着扯起冬晨的T恤问,“到底严不严重?”

“你在我眼里就是小孩子,如果不严重,需要包吗?”冬晨把空调的温度调得低低的才叫了一声,“今天真是热死我了!”

许桐也折腾得挺热,冬晨便说:“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吧!”

“衣服都没带出来!”

“这浴衣刚才我让他们放新的,没人用过的,先将就将就!”

许桐身体本来不好,这几天被明珏折腾得够呛,刚才又去公司来回跑,也累了,偏偏可以休息的地方还被冬晨给毁了,看了冬晨一眼,这丫弄不好就是故意的,还说自己面了暗器,不过也是机会跟冬晨讲清楚,于是便把明珏抱到浴室,小心地把打架弄得脏脏的明珏收拾干净,用浴巾包着,抱出来放在床上,然后自己才洗了个澡,穿上浴衣问冬晨:“你呢?”

冬晨便说:“当然得冲冲!”说完便走脱了衣服走进浴室,冬晨穿的是T恤、牛仔裤,许桐便自己、明珏和冬晨扔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放进洗衣机里。

明珏爬在床上高兴地叫:“妈妈,好凉快,好舒服,我不要回家家了!”

许桐看了一眼贪图享受的明珏,没搭理,明珏又叫了一声:“妈妈,好凉快呀!”然后明珏看到了电视,又叫了起来,“我要看!”

许桐听了便说:“妈妈说了要少看电视,对视力不好!”说完换了一张干浴巾把明珏裹起来,这个小东西最娇气,稍有点风吹草动,就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

明珏便央求地说:“妈妈,就看一会,回家就没得看了!”

许桐因为住的地方不固定,带着个孩子,怕搬家的时候麻烦,所以没有置任何电器,听了明珏的话,有些惭愧,便给明珏打开电视,只是明珏难得出手打架,还被一群孩子打伤了额头,上医院缝针是打了麻药的,又哭又折腾这阵,电视一开,他的注意力从额头上的伤口转移,看着看着,小脑袋一歪就在床上睡着了。

许桐见了鼻子一酸,把明珏裹着的浴巾拿开,给她盖好被子,一转身,冬晨站在身后,许桐吓了一大跳说:“你站这么近干什么?”

“不由自主!”

“你没伤着吧!”

“你说呢?”冬晨一伸手就把许桐抱了起来,许桐便叫了一声,“你干什么,你不是受伤了嘛?”

“是受伤了!”

“受伤还有这力气!”

冬晨没放手,许桐叹了口气伸手摸摸冬晨脸说:“冬晨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谈什么?”

“我们两也许并不适合,我们应该…”

“应该怎么?”

“冬晨,我是认真的,也许老天爷注定不让我们在一起,我们好聚好散,你和瑄儿,我和珏儿!”许桐话刚一说完,冬晨神色一黯,一松手,许桐就掉地上了,好在地上有地毯,然后她听冬晨极是生气地说,“我还没说好聚好散,你就想散了,是不是?”

许桐从地上爬起来说:“冬晨,你这不是在折磨你自己吗?”

“我愿意折磨,我说了我们复婚了,你要再想离婚没那么容易!”

“可你觉得这样过日子有意思吗?”

“有没有意思是我说了算,不是你!”

“你…,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觉得就这么放你走了,太便宜你了,我要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冬晨哼了一声说,许桐叹了口气说,“如果你觉得折磨我,心里舒服些,就折磨我好了!”

冬晨便说:“对,我觉得只有这样做,我心里才会舒服!”

“你能不能答应我,等折磨我到你舒心了,就放我走,还让我带着珏儿一起走!”

“那好,在我没有折磨得舒心的时候,要怎么折磨都得由我说了算!否则到时候你就别提什么带走珏儿!”

“你说话算话!”

“我说话从来就算话!”

许桐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冬晨,冬晨却一伸手把许桐压到床上说:“现在你就得给我折磨!”

许桐有几分不甘地撇撇嘴,不过想也许自己真的就是欠冬晨,真的能折磨完,一拍两散,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冬晨虽比自己在他身边的时候手脚要狠些,动作要猛烈些,许桐认为比自己想的折磨要好得多,两年没见冬晨,她私下还是有几分挂念冬晨的。

冬晨爬在许桐身边喘息慢慢均匀,许桐便说:“冬晨,你说话可要算数哟!”

冬晨嗯了一声,搂过许桐没一会也睡着了,许桐等冬晨睡了,才起来,把洗衣机里洗完的衣服拿出来了,洗衣机是带烘干的,所以拿出来时候,衣服都干了,冬晨这个人讲究,好在都是T恤、牛仔裤,许桐看有熨斗,便拿起来把衣服都熨平了。

刚熨完衣服,要收熨斗时,冬晨就从后面抱住了她,许桐便问:“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不多睡一会?”

“桐桐,这样的你,我都有些不习惯了!”

许桐苦笑了一下说:“其实如果不是这些个恩恩怨怨,我还真舍不得你,所以我会珍惜你折磨我的日子!”

冬晨用手摸着许桐细细的琐骨说:“自己讲的话,可不要后悔!”

许桐听了拍拍冬晨的手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讲的话是真的,我希望你折磨完我,发完气,我们可以好聚好散!”

冬晨摘下墨镜,海叔便说:“晨少� ��我们走吧,你调任部长的调令已经下来了!”

冬晨苦笑一下和海叔边走边说:“海叔,他倒好,让我坚持五年,五年没到,他却先走了,这算什么。”

“走了!”海叔无限伤感,冬晨又说,“海叔,你是想在国内待着还是想去国外散心!”

海叔看了冬晨一眼说:“晨少安排吧!”

“海叔跟了爷爷一辈子,在这里会睹物思人,到国外散心一段时间!”

“行,不过,我得等段时间!”

冬晨有些诧异:“海叔为什么要等段时间!”

“我等老祝,他马上就要出来了,我出去散心,总得有个人一起说话吧!”

冬晨愣了一下问:“海叔,你跟祝友明很熟?”

海叔没有说话,冬晨又说:“海叔,老爷子也没了,当年的那些恩恩怨怨,你也不用替他保密了吧!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爸又是怎么没的?”

海叔叹了口气说:“你真想知道!”

冬晨点点头,海叔便说:“老祝、小黄跟我是战友,我们是一起参军的,同岁不同月份,因为机灵,参军没多久,我们三个就选到老首长身边当勤务兵!”

冬晨愣了一下,海叔又继续说:“老祝是个喜欢学习喜欢看书的人,虽然他勤务工作做得比我差远了,但他读的书比我多,老首长特别喜欢他,那一年,正好你的父亲要上大学,老首长就给老祝一个机会,到大学进修,当然带点私心,就是让老祝照顾你的父亲。”

“你父亲怎么讲呢,是个独生子,战争时期没了母亲,你爷爷特别娇惯他,从小养优处尊,有点娇气,还有点任性,老首长不放心他,但你父亲真的一直都挺让老首长头疼的!”

冬晨见海叔没有好讲怎么个头疼法,富家子弟那些个坏习气,他猜也能猜出几分,只听海叔继续说:“你父亲在大二的时候,疯狂地喜欢上你才进大学校门的母亲,然后闹死闹活要跟你母亲结婚!”

“你的母亲既聪明又漂亮,一进大学就把前几朵校花统统挤了下去,只是她是工人家庭,老首长有些没看上她的家势,有些犹豫,但又架不住你父亲胡闹,只得答应了,这桩婚事是通过组织内部悄悄解决的,其实你的母亲压根就不喜欢你的父亲,而且她进大学的时候,已有个有男朋友,也在北京,只是不在同一所大学,只是那个时候,老首长和你父亲都不知道,而去负责解决这事的人只想讨好老首长,并没有把你母亲有男朋友的事汇报,最后是采取政治高压的手段,让你母亲接受这桩婚事!”

冬晨有些吃惊,海叔接着说:“你父亲结了婚,当然在上大学,没有对外公布,他总算安分了,在老祝的陪伴下,终于顺利地毕了业,工作自然分在北京,他偏就不去上班,每天都到大学去守着你母亲!”

冬晨小时候的记忆,父亲是挺不爱上班的,整天都在家里,非常地游手好闲。

“结果你母亲毕业的时候,谁也没想到她突然写了志愿申请支边,等老首长知道的时候,她支边的申请已经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校领导不知道这不是老首长的意思,还以为老首长为了提高未来儿媳妇的政治地位,特意安排未来儿媳妇做的这桩事,大张旗鼓地进行宣扬到人尽皆知,四面八方都称诵老首长不徇私,于是你的母亲在老首长极为生气的状况下去了云南,你父亲一看你母亲去了云南,北京的工作也不要,就跟着追去了云南,到了云南,你母亲怀孕了!”

“老首长对你母亲的做法极为生气,本来执意要让你父亲离婚的,只是听到你母亲怀孕了,才平息了怒气,想把你母亲调回北京,可你母亲固执,就是不肯,他只能把你母亲调到南边的一座城市,并且把你父亲也安排了进去!”

“人家知道你母亲是老首长的儿媳妇,自然是眷顾有佳,你母亲也非常聪明,因为有你了,她大约知道与以前的男朋友没什么指望了,于是把心思全放在工作上,你出生没有多久,她就脱颖而出,先做团工作,然后做工会主席,在你八岁的时候就当上了副市长!”

“本来你母亲有如此政绩,老首长是非常欣慰的,因为你的父亲真是个没有什么上进的人,他把希望放到了你和你母亲身上,只是让老首长不舒服的是,你母亲就是不喜欢回北京,一年能回一次就不错了,而且她职位做得越高,就越不肯回北京!”

冬晨有记忆的一些镜头,母亲是不喜欢回北京,每年就春节才回去那么一次,而且一年比一年待的时间少,那时候他还挺喜欢爷爷的小院子的,因为是一处旧式四合院,总能出其不意地找到不少乐趣,而因为母亲,每次都不能尽兴就得离开,特别是八岁那年,母亲似乎只待了年三十和初一就走了,海叔继续说:“如果不是老首长发怒,她便连你也一起带走,因为老首长生气,你和你父亲才得以待到元宵!”

“就在你八岁那年,你母亲突然向组织提出离婚,这直接打击了你的父亲,老首长也气病了,他是个好面子的人,从此真的非常恼恨你的母亲,你母亲和父亲的离婚一直折腾了将近两年,最终是离了,老首长才知道你母亲原来是有个男朋友,叫霍九天,这个时候你母亲已经把霍九天调到身边做秘书了,离婚后,你父亲就闭门不出了,老首长却认为自己一手把你母亲提拨上来,她翅膀硬了就这么回报自己,老首长有多气!”

“当时的老祝也很不顺,他的能力本来比你母亲不差的,不知为什么在乡下订了婚的未婚妻跟别人结了婚,他没有心思工作了,为此还犯了好几次错,老首长保着他,才勉强混到市宣传副部长一职,一直到新分来一个叫沈婷的大学生,才让他转移了心情,不过很不幸的是,这个沈婷却不喜欢老祝,一来就看上了当时市委的副秘书长霍九天,就在那个时候,老首长突然给了他指示,怎么让你母亲上去的,就怎么让你母亲下来,那时候的南方经济已经比较活跃,顾家起步着,那顾家的老爷子走南闯北也有些见识,他的儿子顾南山想靠上政府这棵大树,获得一些有利的资源,跟老祝有些交往,于是在友明的授意下,顾南山就写了一封揭发你母亲贪污和有生活作风的匿名信,那个时候的风气是稍有开放,但男女作风问题还是跟洪水猛兽一样,甚至比贪污更让人们津津乐道,老首长只是想给你母亲一个惩罚,拿下她的副市长职位,让她再乖乖地依赖你的父亲,没想到你母亲因为这段婚姻比谁都痛苦,老祝去探视她,顺便想规劝她与你父亲和好,谁知她对老祝说她受够了老首长的专横跋扈,现在还用这样的法子来羞辱她,这十年如果不是因为你,她早就活够了,老祝见她正在气头上,只想等她气顺了再劝劝,当然想劝她与你父亲和好就皆大欢喜,结果你母亲当天夜里却在监狱里自杀了,谁也少知道她在哪里找来的毒药,也许她想自杀的念头早就有了!”

“你母亲的死,对你父亲的打击非常大,霍九天被停职,老祝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本来事业爱情两不得志,大约你母亲的死让他特别自责,心思更不在工作上,又犯了错,被降职调往内地了,你父亲与他关系一直不错,在失去你母亲无法排遣的状况下就去老祝那里散心,没多久听说你父亲有了新欢,是老祝那个县上一个什么女职工,到这个时候老首长也认了,由得你父亲胡作非为,甚至还跟我说,只要你父亲愿意,就成全他们好了,结果不过三个月,你父亲突然跑回来说不想在国内待了,要出国去散心,于是老首长又给他办了出国的事情,干脆把你和你父亲都送到英国去念书,谁知道你父亲却丢下你,独自去了瑞士,他在瑞士一直很平和,给老首长写信都很正常,甚至还说他以前太不懂事,书也念得太少,总之都是很慰籍老首长的话,大家才松口气,认为你父亲终于长大了,懂事了,谁知道在你妈忌日的那一天,他突然滑雪摔死了,为此,老首长死的心都有了!”

冬晨听了愣在那里,做梦也没有想到前辈们的事情这么复杂,自己报复这个报复那个,母亲的死分明是他爷爷一手造成的,却听海叔继续说:“你父亲死后,老首长用了两年的时候才缓过来,因为他娇纵你的父亲落下这么个结果,在对你的上,他换了方式,采用绝对严历的方式,不过你一点也不省心,你长得象父亲,性子完全象母亲,对老首长跟仇人一样!你当海警后,老祝从内地调到你母亲那市的时候,才知道当年你父亲在镇上喜欢的那个女职工生下过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陈风哥!”

冬晨不由得摇摇头说:“海叔,我这父亲还真是害人不浅呀,好在他没了,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那陈风哥的妈又是怎么没的!”

海叔叹了口气说:“你父亲抛弃那个女孩子的时候,大约也不知道人家有身孕了,他带着你出国了,可能连联络方式都没给那个女孩子留,那个年代未婚先孕,人家唾沫都可以淹死她,生下风哥不过一年,估计是找你父亲无望,就跳江自杀了,孩子扔在江边,被追来的大姐捡回家养着了,老首长知道的时候,风哥都有十四了,一家人因为拆迁已经到了南方,在小黄所管的那个区里过日子,老首长就让小黄暗中照顾着,不过这也是个让人头疼的孩子!”

冬晨一想海叔还真没讲错,陈风哥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孩子,当然自己也绝对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海叔讲完了摇摇头说:“你跟母亲一直生活在一起,对母亲感情深厚,长大后一心就想为母亲报仇,这顾南山靠着老祝把生意做大了,老祝又调回本市,升了副市长,顾南山发了大财,心却越来越大,做了不少不干净的生意,还总捏着匿名信的事威胁老祝,老祝本来一直为此事自责,你收拾顾南山,老首长是默许的,但不想把好不容易都平静生活着的大家都折腾出来,只让我暗地里帮你,并没有跟老祝打招呼!以为你扳倒顾南山,报了仇就该正常生活了,祝晴晴订婚毁订再嫁给你,老首长是不高兴的,但因为是老祝的女儿,他也默许了,谁知道你另外在让人调查,查到害你母亲的还有老祝,甚至不惜用自己做饵来毁老祝,老祝在南方待了不少年,是有些人脉的,他反醒过来是你害了他,是要翻案,要拖你下水,老首长要多痛心有多痛心,当年一私之举,竟害了这么多人,而且似乎还完没了,到这个时候为了保你,只能让我去说服老祝,老祝知道你真正身份是老首长的孙子时,没说什么很干脆地认罪伏法了!老首长为此心脏病发作,进了医院,谁知道老祝伏法了,顾一寒和祝晴晴不服,设计把你害进牢里,你居然为了一个许桐竟认罪了,刚手术完的首长又进了医院!”

“老首长戎马一生,觉得这一辈子最对不住的是你奶奶,把对你奶奶的愧疚全补偿到你父亲身上,却落下如此下场!”

冬晨听了嘿嘿一笑说:“你说老爷子无情无义,怎么偏还为了情义这么害了我那个扶不上墙的爹!”

海叔看了冬晨一眼说:“你觉得老首长无情无义?”

“不算有情义,可能也许他对我奶奶有情有义吧!”

海叔叹了口气说:“你做海警时候立下大功,本来仕途一片大好,老首长好欢欣,跟我讲你总算出息了,可是你却放弃了,去了欧洲…”

冬晨看着海叔问:“去了欧洲怎样?”

“老首长很生气,气得摔了一套他最喜欢的茶具!”

冬晨当然知道那件事,他爷爷有多生气,那之前,他虽不搭理他爷爷,他爷爷还有电话给他,有空还会来看看他,从哪以后,再也没给过电话,都是海叔负责两人之间的交流,海叔便说:“老首长是要带走这秘密的,不让我说的,可是我忍不住,你胆子大,手里没几个钱,就要做大生意,你的第一单大生意是老首长跟他一个欧洲的好朋友做了交易的!”

冬晨愣了一下,海叔又说:“你做了十年生意,有两次过不去的坎,都是老首长出面找人帮你摆平的,不过你比你父亲不知强了多少,不管做哪一行,做哪件事,就没有让老首长失望过的,老首长给了你一个平台,你就可以把生意做到这么大,老首长每每一提起你,就是一脸的自豪,虽然他不能对外人夸耀,但你真是一雪你父亲给他带来的种种痛苦!”

冬晨继续愣着,海叔摇摇头接着说:“你不停跟老首长折腾,不过大约除了你自己选择的这份感情,你从没赢过老首长!”

“海叔这话深奥!”冬晨终于回过神来。

“许老二,老首长本是永远不可能认可的,你坐牢的时候,她每月去看你那份执著,真是…让我们都感动,老首长逼你出来之前,让我找过许二小姐,我想用钱用小贝的前程来换她放弃你,结果你知道她怎么说?”

冬晨看着海叔说:“我不知道你背着我还办过这么恶心的事?”

“老首长不喜欢的事,我都得去处理!”

“桐桐说什么?”

“她说你早就是她亲情的一部分,绝对不用来交换的!”

冬晨站住脚,海叔继续说:“估计那个时候老首长就已经被她打动了,这个许二丫头对你真没得说的,喜欢得都有些傻了!你比老首长有福气呀!”

冬晨站在墓前,海叔慢慢走远了,但冬晨还是听到海叔走远时的一句话:“老首长现在走了,走了,这么多年呀,怕只有瑄儿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才获得过短暂的平静快乐,如果当初…你母亲的时候…”

冬晨不知道怎么飞到家里,与海叔分手后,他就一直没有平静过,这样的结局让他特别不是滋味,做梦也没有想到始作俑者竟是那个跟他斗了大半辈子的老爷子。

许桐给明珏洗了澡,把明珏抱上床,明珏却一转身爬了下来,跑向明瑄的房间。

两年多的分别,跟他太爷爷亲的明瑄,对许桐与明珏的回来,没有表示欢迎,也没表示不欢迎,只是不允许明珏进他的房间捣乱,以前明珏很占强,现在长大的明珏,反特别崇拜明瑄,整天想粘着,但在人家明瑄脑海里已经留下他的不好印象,所以每次都可怜巴巴地被明瑄拒绝在门口。

许桐看着明瑄把明珏关在门外,明珏张着嘴就要哭,忙走上前说:“珏儿,哥哥要温习功课,你别打扰哥哥!”

明珏非常不甘地哼唧两声,不太明白自己处处向明瑄这个哥哥示好,这个哥哥好象就不太爱搭理他。

许桐再一次把明珏领回房间,刚把明珏拍睡着,就听到小芹在楼下开门的声音:“岳先生回来了!”

许桐见明珏睡着了,便留了个床头灯,走出房间,在楼梯上见冬晨走进屋,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下就发起呆来!

许桐带着明珏跟着冬晨回来,冬晨一直挺忙的,虽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但他似乎只要自己在家里当阔太太带好两个孩子就行,一个人又上班又带明珏要多辛苦有多辛苦,但有两个保姆和自己一起带,还不用上班,太过于舒服了,她却觉得空虚。

走到冬晨身边,冬晨听到声音抬头看了许桐一眼,许桐便问:“怎么了,工作的事又不顺了!”

冬晨摇摇头,许桐又问:“冬晨,你没什么吧?脸色不好!”

“没有,刚下飞机的缘故!”

“那要不要歇会?”

“好!”冬晨站了起来,伸手搂过许桐说,“陪着我一起!”

许桐抱着被冬晨折磨的心回来的,只想等冬晨出够了气,然后来个了断,跟自己离婚,然后就心安理得地带着明珏走,但回来后,冬晨从没折磨过她,如果不是因为是霍九天女儿的事,她的日子一如以前一样滋润。

许桐等冬晨洗了澡,伸手摸着冬晨宽宽的背问:“冬晨,你要折磨我多久?”

冬晨伸过手搂住许桐说:“如果我说想折磨你一辈子呢?”

“冬晨,你说过你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你说过折磨完我就放我走的!”

“桐桐,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的吗?”

许桐听了好奇地看着冬晨摇摇头,冬晨便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叠快递说:“每天晚上,我都靠它们打发时间的!”

许桐一看那叠快递正是冬晨坐牢,自己写的,她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伸手要去拿,却听冬晨在耳边说:“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有多痛苦吗,我无人可说,我只有看它们,可是我越看越痛苦!”

“冬晨!”许桐一听眼泪就流了下来,“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祝晴晴…”

“跟祝晴晴什么?”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是霍九天的女儿的,不是祝晴晴告诉你的吗?”

“祝晴晴一直在使坏,是她告诉我的,不过你怎么知道?”

许桐一撇嘴说:“她除了告诉你这事,你还跟她干了别的事吧!”

“我跟祝晴晴干别的事,难不成祝晴晴又玩以前的花招?桐桐,她告诉我你是霍九天的女儿,我可就走了,我清白得跟一张白纸一样!”

“你没骗我!”

“当然没骗你,想知道我对祝晴晴的评价吗?”

“什么评价?”

“如果跟她上床,我不如去找小姐,又安全还放心!”冬晨话刚落音,许桐的拳头就上来了,“那你为什么当天夜里没有回来?”

“我知道你是霍九天的女儿,我心平静不下来,我怕面对你,更怕因为跟你争吵!”

“那你为什么又把明瑄带走了?还带走那么久?”

“我家那老头子那会子不行了,就想明瑄陪着,明瑄陪了他半年,他没了!”

“瑄儿的太爷爷没了?”

冬晨脸色一暗,许桐忙伸手搂住冬晨说:“冬晨,我不知道,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这个老头子又固执,又烦人,还挺讨厌的,可他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我唯一的亲人!”

“冬晨,我知道你其实还是很爱你爷爷的,只是你把这个感情都埋在心里而已!”

冬晨把头埋到许桐怀里说:“他没有了,我只有桐桐可以折磨了,所以我要折磨你一辈子!”

许桐看着有时候挺象个孩子的冬晨,不过到时候的冬晨却是最为率真的时候

冬晨几天夜里都没睡好,早上起来没有精神,好在是周六,他用冷水冲了一下,便沿着“落红圩”外面的海边公路跑了起来,

冬晨跑了一个多小时,回到自己家门前,想动手洗洗车,忽见一个人在院子门口探头探脑,冬晨便走过去拍拍那人的肩膀说:“老兄,你在这儿探头探脑的,想干什么?”

那人一回头,冬晨有些吃惊,居然是祝友明,祝友明一见冬晨也有点没想到,好一会才说:“是你呀,冬晨,起来这么早!”

“老祝,你出来了?”冬晨回过神,一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祝友明曾是祝晴晴的父亲,自己跟祝晴晴有那么件事,应该是自己的岳父,就算自己跟祝晴晴离了婚,也应该是岳父,只是谁曾料到祝晴晴不是祝友明的亲生女儿,那按理跟海叔一样,自己应该称一声叔,因为母亲的死跟他有那么点关系,不由自主就叫了一声,“老祝!”

“出来了!”祝友明点点头,冬晨又说,“出来立刻就想到来看我?”

“也不算!”祝友明说完又说,“也算吧!”

“不如以前爽快了,走,我请你喝一杯咖啡!”冬晨戴上墨镜说,“这附近就有家不错的咖啡馆,我们去坐坐!”说完冬晨便在前面小跑着领路,半天没感祝友明跑上来,便停下来,转过头见祝友明盯着他看,有些不自在地问,“怎么,不认识我了吗?”

“哦,没有!”祝友明回过神大步走上来,跟着冬晨进了咖啡馆。

在咖啡馆一隅,两人坐了下来,冬晨才问:“老祝,你也算也不算是什么意思?”

祝友明端起咖啡说:“真没想到这辈子还有坐在咖啡馆里喝咖啡的机会!”

冬晨哼了一声说:“你还没回我话呢?”

“我还真不是来找你的!”

“哦,你不是来找我的,哪是找谁的?”冬晨用小勺子慢慢搅着咖啡,他喝咖啡不喜欢加糖加奶精,但总喜欢用勺子搅几下,祝友明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说,“没有想找谁,只想来看看二珍而已!”

“看桐桐?”冬晨有点诧异,祝友明好一会才说,“我想去给宝丽上柱香!还想二珍告诉我在哪里?”

冬晨知道这祝友明与许阿娘的渊缘,祝友明出来,许阿娘不在人世,他想去上柱香,自是情理中的事,只是不太明白那么多人,他偏找许桐带他去,于是便说:“听桐桐说,你打小就喜欢她!”

祝友明不自主地笑了一下说:“是呀,打小看她就顺眼,有时候甚至觉得比晴晴还招人喜欢!真没想到晴晴竟不是我的女儿!”

冬晨哦了一声,有些同情地看了祝友明一眼问:“你怎么知道的?”

“婷婷去看过我,告诉我一些事,但都没讲得很透彻,后来她又给我来地几封信,我才断断续续知道刘莉与晴晴的事!”

“前辈们的感情也很丰富呀!”冬晨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祝友明又说,“晨少,我知道你是个有办法的人,手下也有些人,能不能帮我个忙?”

“老祝你讲!”

“帮我找找婷婷抛弃的那个闺女,婷婷就是霍氏以前的老板!”

这些冬晨都知道,而且很清楚,还知道许桐就是霍老太抛弃的那个女儿,霍老太想找回自己的女儿无可非议,这祝友明居然这么郑重地向自己提出来,有些摸不清头脑,就算沈婷曾经是他所喜欢,但是这种事也不应该由他这么郑重出面,于是便问:“霍老太有委托过人查,只是老祝你怎么这么关心霍老太抛弃的那个女孩?”

“她去探监那次,告诉我,当年给我生了个孩子,只是在她去香港之前把那孩子放在江边,为什么放在江边,因为当时江边有一个不停哭泣的小男孩,她想让他们有个伴!”

冬晨听到沈婷生的孩子是祝友明的而不是霍九天,又受了震动,祝友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晨少能不能帮我这个忙呀?”

冬晨点点头说:“其实这个人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祝友明一愣好一会才说:“难道真是二珍?”

冬晨点了点头,祝友明才回过神搓着手说:“小时候我就觉得她那双眼象婷婷,这孩子一见着我就跟我特别亲,我也喜欢她,没想到,没想到…”说着眼睛就红了,“当年宝丽生第一个孩子时,那孩子一直不健康,刚到一岁就死了,宝丽悲恸欲绝的时候,她的好朋友佩珠抱了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和她妹妹的孩子一起从江边捡回来的,怕宝丽没了孩子太过于难过,就把那孩子送给宝丽当失去的女儿,宝丽这才从悲痛中走出来,就把二珍当亲闺女养着,没想到我的孩子竟然是宝丽养大的,而且还对二珍这么好,我真的是欠了她的,她的没还上,还害了婷婷!”

海叔的话,让冬晨一直处理震惊中,没想到今天又被震了一下子,好一会才说:“前辈们果然就是前辈,做的事,咱们晚辈断断是比不上的了,不过老祝,你也先别忙着激动,最好和二珍去做了DNA,然后再激动!”

“不用做什么DNA,一定是的,我知道,从宝丽带二珍来我家第一次的时候,我就亲这丫头!”

冬晨一想祝晴晴跟许桐死敌一样,似乎跟这祝友明还有些关系,便问:“老祝,以后有什么打算?”

“以前有个老战友约我出去走走,走走就走走吧!”

“没去看你夫人?”

祝友明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冬晨又说:“先在我家小住一段时间吧!”

祝友明有些诧异地看了冬晨一眼,冬晨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说:“你不是打小就亲桐桐吗?”

祝友明摇摇头说:“我就不去打扰她平静的生活了,我去看看宝丽,在这里等我的老战友!”

冬晨便说:“那也得有个落脚处吧,总不能天天住酒店,如果你才出来觉得不方便,我在这里还有套房子,你先住着吧!”说完冬晨给昆子打了个电话,“昆子,你把我刚回来落脚那套房子的钥匙拿过来一下!”

放了昆子的电话,冬晨又把许阿娘的地方告诉祝友明。

办完这一切,冬晨回到家中,许桐正在看早间新闻,他也在许桐身边坐了下来,正要问,忽然新闻里播放一则挺震惊人的新闻:霍氏的继承人祝晴晴被人打伤!

只是没有看到祝晴晴的镜头,不知道打成什么样子了,许桐叹了口气说:“名人果然就是名人,时不时就有些新闻出来!”

冬晨笑了一下,伸手搂过许桐说:“关你什么事?”

“她把霍夫人的财产全都骗到手了,一想这事,我就郁闷!”许桐嘴里说着,心里却在想:那可都是我妈挣的!

冬晨又笑了:“那不都快被她败完了!”

“我还就生这气,霍夫人挣得那么不容易,她几下就给败了!”

“桐桐,你这样真可爱,象祝晴晴这样的人呀,会有人收拾她的,会让她在不久的半年里,把另外的钱全败完!”

“你说会是什么人打她?”许桐有些好奇,冬晨看见小芹把早餐摆到餐桌上,便笑着说,“比如顾一寒,又比如宋涛,一切皆有可能!我们现在应该享受我们美味的早餐才对吧!”

“对了,该吃早餐了!”许桐忙叫明瑄、明珏吃早餐,明珏小屁股一沾凳子就这不吃那不吃,许桐不由得训了他一通,明珏才负气地抓块三明治往嘴里塞,然后抬头泪汪汪地看着冬晨委屈地叫了一声:“爸爸!”

冬晨看着桌上的中式西式实在是丰富的早餐问:“珏儿,怎么了,这么多就没有喜欢吃的?”

“爸爸,肚肚不饿!”

冬晨抱起明珏说:“是人呢,就要吃三餐饭,早中晚,这早上的时候都要吃早餐,你看哥哥吃得多乖,你怎么会不饿呢,来,爸爸听听小肚肚有没有饿!”

明珏立刻掀起小衫衫说:“爸爸听听!”

冬晨放下明珏的小衫衫说:“这样,爸爸也听得见,爸爸听听,哦,珏儿的小肚肚真在说话!”

“爸爸,小肚肚在说什么话?”

“在说肚肚好饿!”

许桐见明瑄一撇嘴说:“幼稚!”

可明珏一听自己的肚子都说饿,赶紧就吃了起来,许桐便摸了明瑄一下,明瑄却一下把头偏开,许桐的手落空了,冬晨便说:“这小子呀,现在带刺的,人家不讲了吗,八岁九岁狗都嫌,正是狗嫌的时候!”

明瑄一听就生气地放下牛奶杯子,许桐却搂过明瑄说:“妈不嫌瑄儿,什么时候都不嫌!”

“那你为什么要带那个讨嫌鬼走,我回来你就不在了!”明瑄生气地吼了一句,许桐一听便说,“妈妈以后都不会了,妈妈要走,就把你和珏儿一起都带走!”

“这还差不多!”

冬晨看着许桐和明珏哼了一声说:“反了,你们想反了不成?”

许桐把牛奶重新递到明瑄手里,明瑄一边喝一边揭露说:“妈妈,别怕他,纸老虎,你不在的时候,爸爸每天连胡子都懒得刮!”

许桐看着冬晨,冬晨看着许桐,两人看了好一会,冬晨忽放下明珏,亲了一下许桐说:“晚上咱们天天滚地毯!”

许桐不由得拍了冬晨一下说:“在孩子们面前,你也没正形!”

冬晨依旧搂着许桐亲昵地说:“对了,明天把大宝和小贝两家人请过来吧,咱们家里好久没热闹过了!”

许桐腻在冬晨怀里,看着两个明瑄和明珏刚吵完又粘到一堆,摇摇头幸福地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