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制社会?对吧,知道我才从哪儿出来吗,监狱,犯法不就是坐牢吗,我又不是没坐过!”冬晨说完拖着许桐就走出人群,许桐的手腕被冬晨抓住,本来就很痛的手腕,在冬晨有力的手很有力地抓住,就更痛了,许桐不由得伸出另一只手拍了冬晨几下,一拍,挎肩上的包就掉地上了,冬晨没理那包,直接把许桐拖进旁边一辆车上,那温和男从地上爬起来叫了一声:“我要报警!”
岳冬晨摇下车窗指着温和男说:“你勾搭我老婆,我还想跟你对簿公堂呢!”冬晨说完便开着车走了,许桐一下扑到冬晨身上叫了一声,“你放我下去!”
“反正大家都活腻了,要死一起死!”冬晨没有放慢速度,反而一踩油门,车就飙了出去。
许桐叫了一声:“你这个疯子,你活腻了,你自己死去,放我下去!”
“你都在相亲,肯定不想死,但我偏不如你的意!”冬晨把车开得更快,许桐倒真恨不得两人都死了算了,不过这会她恨死冬晨,就是死也不想跟冬晨死一起,于是放开冬晨,一伸手就去打开车门,冬晨生气地问:“你要干什么?”
“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死在一起!”
冬晨一气把车开到一座桥上,忽然一个急刹车把车停住了,许桐拼命想打开车门,冬晨一把抓过许桐吼了一句:“不是要陪我去坐牢的,才一年多就耐不住了,没问题呀,反正你跟我也是离婚的,你要去勾引男人只管去好了,只是你长点志气,别穿我给你买的衣服!”
“你放开我,否则我要报警!”
“现在我什么都怕,独独就不怕报警,要不要,我给你拨号?”
“岳冬晨你个疯子!”
“你才知道我是疯子,那你就别来招惹我呀,说得挺好听的,才一年多就耐不住寂寞了,耐不住,是不是?我满足你呀,我会好好满足你的!”“要怎么满足,两个、三个、还是四个,满不满足得了你?”
许桐负痛叫了一声,冬晨没松手,继续加了两分劲地进出,另一只手却固定住许桐的头,就疯狂地亲吻起来,许桐做梦也没有想到,盼了冬晨这么久,竟是这么个礼遇,挣扎一阵。
被松开束缚的许桐抬手给了冬晨一耳光,然后放声大哭了起来,冬晨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上的血迹说:“你现在还可以去告我,说我强X了你,不过你可抓紧点时间,过了时效,我可就不承认了!”说完打开车门叫了一声,“滚!”
许桐立刻就翻下了车,冬晨一踩油门,车又飙出去了。
昆子开着车追过来,看了此情景叹了一口气,这个老大明明说了出来先不让任何人知道,接风洗尘才结束一天,就闹这一出,昆子只能可怜地看了许桐一眼,打电话叫人来盯着,又让人把许桐的包送过来,自己赶紧开着车去撵前面分明有些失了分寸的老大。
冬晨一进“野蔷薇”,就吩咐昆子把“野蔷薇”包了下来,然后一个人坐在吧台,一杯接一杯地灌酒。
昆子在“野蔷薇”的一个角落坐着,也不知道要不要劝,最主要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劝。
曲子走了进来,在他旁边坐下,要了一杯马丁尼才说:“这又是怎么了?”
昆子摇摇头说:“我说被人终结了,他不承认,你看现在跟被终结有什么区别?”
曲子喝了一口马丁尼才说:“其实那丫头还好吧!”
“还好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前天晚上不还好好着,怎么?”
“是呀,还吩咐我去打许二小姐的供词,他要再看看,现在就不成不许,接风洗尘,那么多漂亮美眉缠着,人家都守身如玉,我就知道没死心,结果可好,一出来就碰上许二小姐相亲,哎呀,昨天晚上可便宜‘野蔷薇’的这些当家小妞们了!”
“许二小姐相亲?其实都跟他离了这么久,去了那么多次见不着,一个生病的妈,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想找个男人一起负担,也是人之常情!”
“是呀,如果许二小姐家里不是有个小贝,她哪扛得住呀,你我都觉得是常情,但我们老大不这么想,自打咱们认识他到现在,对哪个女人陪了这么多时间精力,老大就觉得这许二小姐该对他死心塌地了,偏这许二小姐还不是盏省油的灯,老大一出事,先是揭发检举,随后是相亲,跟那祝晴晴有得一拼呀,你说老大总共就结两次婚,都选的是啥女人呀?”
“昆子你就火上浇油吧,看他这样子,还得折腾两天,我想问的事也不用了,自己处理吧!”
“老曲,你说咱们这老大,回国怎么就变这么衰了?”
“是呀,回来他没做一桩正经事,居然还去坐牢了,估计他家里的那个老爷子被他气得也差不多了,八十多岁的人了,老大看样子是不想让他活过九十!”
“老大跟他家老爷子斗了三十年,基本是输多赢少,还不服气!”
“那也是人间难得的一只老狐狸!”
“老曲,你劝劝老大去!”
“有什么好劝的,喝那点酒精饮料,对他来讲上几趟洗手间就解决的事,醉不了!”曲子又喝了一口马丁尼,昆子掏出烟递给曲子说,“打他那么拿了一条,不知道怎么喜欢抽这味道,没什么烟味!”
“抽烟对身体又没啥好处!”曲子取了一只点上说,“你说他在那喝酒泄气,我们在这里优哉游哉,他会是个什么心情?”
“难不成他失恋了,我们得陪着他一起失恋,你失恋那会,他也没陪你呀!”
“谁失恋了!”曲子刚一说完,一个披着黑披肩的女人走过来问,“我的两位公子爷呀,今天还要不要正点的小妞了!”
昆子刚要应话,曲子却说:“好了,你真想把我家老大掏空呀!”说完从昆子衣服里摸出几万元钱扔给那个女人说,“耽搁你们赚钱,带你那些小美眉宵夜去!”
那个女人立刻眉开眼笑地拿着钱走了,昆子见了便说:“你干嘛打发走了?”
“不打发走,真打算这么麋烂下去呀,就他,估计也就折腾个三天三夜,也就差不多了,之后就会发奋图强地做正事了!”
“老大从来麋烂的时候够麋烂,做事的时候够认真,不过,老曲,这次我有点不太看好!怕他一直烂着!”
“没想到就许桐这么个主,就把他终结了!”曲子摇摇头说,“还真是人不可貌相,那么多女人没拴住他,这事还真讲个缘份哈?”
“他不承认,来,来,来,老大麋烂,我们也难得轻松,你想喝什么,我请!”
曲子摇摇头说:“你是轻松了,我头疼呀!”
“头疼放一边,喝了再说!”
于是“野蔷薇”的吧台上,冬晨一个人喝闷酒,“野蔷薇”的一角,昆子与曲子喝着放松酒。
许桐没有想到自己对冬晨一片痴心,就换来这么个结局:去探监,宁可见祝晴晴也不见自己,现在不知什么缘故突然出来了,对自己又这么蛮横,许桐站在桥边不由得悲从中来,本来哭着的,这一下更是放肆地哭了起来,甚至看着桥下奔腾的江水,她真想跳下去一了百了。
不过想到还有明珏和没有找着的明瑄,许桐最终是放弃了。
放弃了跳河的许桐便开始想着如何离开这里了,包掉了,身上也没有钱,她擦了眼泪把衣服整理了一下,想找出租打到家再说,忽有辆车停下来,把她的包扔到旁边,然后那车就开走了。
许桐愣愣地看着那车开走,才赶紧捡起自己的包,打开一看,手机、钱、证件都在,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想拦辆出租,只是这桥是新建好的,不算繁华,上桥的出租基本没有空车。
许桐只得顺着桥边走边拦,只是桥都快走完了,还是没有拦着,生下明珏,脚一直也有些疼的许桐又遭受刚才的折腾,脚和心都走不动了,她在地上坐下来,想歇一下,一歇那些可怕的事情就纷纷涌出,许桐赶紧脱下高跟鞋拎在手里继续走,走完桥又走了好长一段,才拦到了出租车。
许桐刚坐进出租车里,电话就响了,许桐拿起一看是小冉打来的,忙打开电话,就听到小冉有几分焦急的声音问:“桐桐姐,打你这半天电话,你都不回,你在哪儿?”
“我在回家路上!”
“哦,你没事吧,宋潘急死了,嚷着要报警!”
“我没事!你让他千万别报警!”许桐忍着眼泪好半天才回转过来说,小冉说的宋潘应该就是那个温和男,小冉又急问,“宋潘说是你老公,所以找我问清楚,真是晨少吗?”
“反正没事,你让宋潘别报警,我改天再跟你说!”
“是晨少就没事了,好吧,我去说服他!咦,不对,晨少不是在监狱里,怎么出来了?”
“小冉,以后我再跟你解释!”许桐生怕再说下去,小冉听出自己声音的异样,赶紧关了电话,才用纸巾捂住嘴,无声地哭了起来。
许阿娘的房子离市区很远,坐地铁要快得多,做出租穿来绕去,到家都十二点了,好在许阿娘和明瑄都睡了。
许桐到家门口,只觉得两脚钻心痛,小心关上门,赶紧回到房间,见明珏没在自己屋里,知道多半又被许阿娘放她屋里了。
许桐这副样子自然也不敢让许阿娘看见,赶紧拿了东西进了洗手间,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头发凌乱,裙子被扯破了一大块,还脏脏的,许桐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初识岳冬晨觉得他眼里有狼性,但冬晨的性子一直温和,许桐曾经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今天,许桐才体会到什么是狼性,不过回到家,许桐是断不敢象在大桥上放声大哭的,憋着声音哭了一会,明珏胃口不如明瑄,一夜至少要醒两三次闹饿,许桐也只敢少少哭了一会,就赶紧洗了澡出来,然后把那套裙子用袋子装了起来,扔到外面的垃圾筒里。
弄完这些,许桐回到房间,看到两脚底都打起了血泡,怪说不得两脚刚才着地就痛得钻心疼,想着自己为了冬晨忍受各种磨难,就得到这么个结果,又无声地又哭了起来,一直哭到听到明珏的哭声,许桐赶紧擦了眼泪,忍着痛去许阿娘房里,许阿娘正要起身给明珏兑奶粉,许桐就走了进去说:“妈,你别急,我回来了,我来!”
“回来了,玩得还开心!”许阿娘关心地问,许桐忙说,“开心,妈,你先睡,我去给侍候这个混小子!”
许阿娘的身体远不如从前,听了就没起身,嘴里叹口气说:“你的身子骨也远不如生瑄儿的时候,你说你们现在这些丫头,那么娇气,我那时候生三个,一点事也没有!”
“妈,这小东西混闹,你歇着,我去打发他!”许桐给许阿娘掖了一下被子,抱着明珏赶紧出了许阿娘的房间,花了一点功夫才把哭闹的明珏哄开心,还有几分不情愿地喝了奶,明珏喝得不多,还有点吐奶,许桐也不敢喂太多,见明珏吐奶,就没喂了,明珏喝了奶就睁着眼就不肯睡了,许桐有多痛苦多委曲也被明珏折磨得没时间和精力去想,用指点点明珏的小额头说:“你呀,你呀,比哥哥折磨人多了!”
明珏虽听不懂,但感觉许桐的语气不好,小嘴就一撇,许桐忙伸手抱到怀里说:“好了,乖乖不哭哈,妈妈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说着许桐也哭了起来,明珏听到许桐哭,已经吃饱喝足的他觉得好奇,反而不哭了,许桐把头埋在明珏软软的小身子上,小声地哭了好一会,见明珏睁着眼看着她,才把眼泪擦了说,“妈妈吓着珏儿了?是妈不好,乖,睡吧,睡哈!”
好一会明珏才睡了,许桐放下明珏,洗了澡,把脚上的血泡处理了,脑子才混乱中慢慢清醒过来:冬晨不是关在西北的监狱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在监狱里立了什么功,减刑了,但许桐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什么功可以减刑五六年;还是那个安悦月通过家族的力量把冬晨救出来了,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那个中年男人让自己放弃冬晨?
想到这里许桐愣了一下,为这个想法,头剧烈地疼了起来,好一阵才缓过来,又觉得这样再好不过了,不管自己多气恼冬晨不见自己,但是冬晨出狱了,让她一直为冬晨揪得紧紧的心松懈下来,也许安悦月正是冬晨不见自己的缘故。
对于直爽的安悦月,许桐没有什么恶感,想到自己曾经对冬晨讲的话:只要不是祝晴晴,他娶任何一个人都可以…
到这一会,许桐觉得自己挺幼稚可笑的,冬晨不管娶谁,自己好象都不会太舒服,不过许桐很快就为自己开脱:这样也好,也好,两人本来就不知怎么走错了方向,纠结在一起,现在各回各的那条线,再好不过了!
开脱完的许桐又哭了,陈风哥讲的话,确实是非常有道理的,还没等七年,只不到两年,本就不算美人的自己更迟暮了,别的不说,光从外形上就是远远比不上安悦月的!
许桐浑身都不舒服,新伤火辣辣的,旧疾酸溜溜的,好象没哪处不痛,身体的痛又似乎还远比不上心里的疼,在床上翻来覆去,好容易才静下心来,决心不去想的时候就听到开门声,然后小贝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许桐才知道小贝还没回家,还以为他早睡了,就是说华婶11点走,许阿娘与明珏是从11点到1点独自待在屋里,许桐吓出一身冷汗,如果这个时间段明珏折腾,把许阿娘娘折腾出什么来,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以后无论如何回家时间也不能晚过11点。
好在脸上没伤,周日许桐醒了,也在房间待到中午才出来,吃了中午又回房间假装上网,这样才混了过去,许桐不想把自己再一次失业的事告诉许阿娘,怕她又陷入担心,而且她也怕自己心情混乱,周一一大早跟往天一样的时间出了门。
以前失业,许桐首先想的就是去人才市场,这一次失业,许桐走到人才市场门前,却没进去,自己毕业多少年了,也算勤奋一族,拼拼打打七八年,一切似乎还得从头开如,许桐有点不甘,自己找明瑄养明珏,总靠这样似乎有点不够稳定,她觉得自己应该找一个更有前途的工作才对。
不过许桐自打出来就做会计,真不知道不做这一行,还能做哪一行,因为心里烦乱,她觉得有点燥热,便买了只冰棒坐在人才市场对面裹着,心里想自己到底要何去何从,只一只冰棒快裹完也没想出要何去何从,大冬天吃了一只冰棍,胃又不舒服,正犹豫去哪弄杯热水喝的时候,忽就听到有人叫了一声:“许二珍!”
许桐往发声地方看去,却见陈风哥从车里出来,车已经不是以前盖美国国旗的国产车了,而是一部至少二十来万的帕萨特,许桐一看到这部车就觉得老天爷更不公了,就陈风哥这么个靠抄自己作业混个小学毕业的人,居然开起这么好的车,而自己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反而总在失业找工作,古语说得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出郎”真不是一般的有道理,现今这社会,女人也顶半边天,入错行也是件可怕的事,而自己不仅入错了行,还嫁错了郎,老天爷对自己还不是一般的惨无人道!
“许二珍,你发什么呆?”陈风哥在许桐身边坐下来问,许桐回过神来,把冰棒棍子扔掉才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听说你前夫出来了!”
“哦!”许桐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陈风哥看着许桐有两分担心地说,“这对你来讲应该是一个特大好消息,你怎么有气无力的,难道真的是已经看透了他本来面目,死心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
“别说我还真不想管,我记得以前说过一句话吧,你等他七年,你就一老太,现在才两年就知道了吧,昨天我在玉海山庄遇到了他,围着他转的全是十**岁的小女孩,你跟那些女孩子一比,哦,真是差得太…,换作是我,我也不要你!”
许桐赶紧跳下来说:“那就麻烦陈风哥大公子,你别在这儿耽搁时间了!”
陈风哥也跳下来说:“我还听说你前夫又要订婚了,说是某达官的女儿,就是那个叫安悦月的,你见过吧,身家背景你没得比吧,独有姿色,你也差得太远了,所以….!”
许桐把包斜挎在身上问:“陈大公子,你宣布完了没?”
陈风哥忙说:“许二珍,你怎么这么冷静?”
“原因很简单,我做了一个梦,现在梦醒了!”
“做了一个梦,这大天白日的,你做白日梦吧!”
“就是做了个白日梦!”
“哦!”
“我跟岳冬晨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以前时空可能错乱了,现在这样就对了!”
陈风哥摸了摸额头说:“许二珍,你堕落了,没斗志了,我跟你讲了这半天的意思,你没明白!”
“我没明白!”许桐有些诧异地看着陈风哥,陈风哥捏紧拳头说,“你应该向他挑战!”
“挑战?”
“对呀!他不是会找年轻小姑娘玩乐,找年青漂亮的女人订婚,你也一样可以找年青帅气的小伙子玩乐,找比岳冬晨年青帅气的男人订婚呀!”
许桐眨了眨眼看着陈风哥,陈风哥立刻眨着眼看了回去,许桐用手指戳了陈风哥一下说:“别告诉我那个年青帅气的小伙子和年青帅气的男人都是你!”
“许二珍,我主动献人,你打着灯笼到哪找去呀!”
许桐听了拿眼打量起陈风哥,别说一不经意,陈风哥真的是一个很标准的男人了,这会穿了件浅粉的衬衫,配了条藏青的长裤,黑色软牛皮鞋,头发是精心打理过,竟也是仪表人才,甚至还有几分岳冬晨的风范。
陈风哥一见许桐打量他,立刻摆出一个酷点的poss问:“怎样,还满意吗?”
这让许桐想起租冬晨的那一幕,不由得笑了起来,陈风哥一看许桐笑了就说:“满意了,真的是满意了!”
许桐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出来,陈风哥见了忙掏出纸巾递给许桐说:“怎么满意了还哭了?”
“陈风哥,你赶紧找个女朋友吧!”
“为什么,我就等你,除非你嫁了人,否则我不找女朋友!”
“为什么要等我?”
“你要嫁不好,我怕我结婚会后悔!”
“陈风哥,我不会嫁给你的!”
“我知道你自卑!”
许桐听了愕然:“我自卑?我为什么自卑?”
“你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找我这么个原装,你难道没一点自卑吗?”
许桐一听抡起包就攻打起陈风哥:“就你陈风哥,鬼知道是不是原装,你现在还越来越得瑟了!”
“绝对,绝对原装,我陈风哥为你一直守身如玉!”
“陈风哥,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我绝对相信,好了,许二珍,我们讲点正事吧!”
“你前面讲的都不是正事?”
“那些事,你当不当回事,我不知道,但对我陈风哥来讲,没一件事算是事!”
许桐又坐了下来说:“那就讲讲你的正事吧!”
“上周五,我看你跟小冉那妞在街上逛,今天一大早你又坐在这儿,不会你又失业吧?”
“切,你觉得我会吗?”许桐可不想在这事上再跟陈风哥示弱,“对了,陈风哥,你现在不用上班的?”
“别转移话题!”
“其实陈风哥,失失业也不是什么坏事,象你这样一下子就捧个金饭碗,以后真有点风吹草动,你连点…”
“许二珍,你眼下就两条出路!”
“两条?我居然还有两条出路?”
“第一条,嫁人,嫁一个象我这样年青有为的、前途大好的,别打,我知道你不会选,那就第二条吧!”
“你要再讲这样的话,我就真的再也不理你了!”
“第二条就是我求你了!”
“你求我了,你求我什么?”许桐吓了一在跳,陈风哥接着说,“我求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就一件事!”
“我的第二条出路跟你求我有关吗?”
陈风哥点点头说:“有一点点关系!”
“讲讲看!”
“我求你让我给你介绍一份工作吧!”陈风哥哀求着讲完,许桐愣了一下,才笑了起来,陈风哥赶紧乘胜追击说,“许二珍,你答应了!”
许桐看着陈风哥好一会才说:“陈风哥,小时候,我可恨你了!”
“那时候我也不太喜欢你!”
“可现在,我觉得你挺好的!”
“我现在觉得你更好!”
“因为我曾经挺恨你的,所以现在我不想接受你的施舍!”许桐说着站起来就走了,陈风哥愣了一下,赶紧追上去说,“许二珍,其实我觉得你真挺有意思的!”
“为什么?”
“你现在混的明明不如我了,为什么就不肯承认呢?”陈风哥那公子哥的声音就出来了,许桐立刻退回来看着陈风哥说,“陈风哥,我就是不承认!”说完伸手拉过陈风哥说,“好了,这么大的人怎么象个小孩子一样,我有点饿了,你看我混得比较惨淡的状况下,能不能请我吃顿饭?”
陈风哥一下挽起许桐的手说:“说吧,想去哪儿吃!”
许桐立刻就笑了起来说:“去枫桥夜廊吧,好久没吃过了,想想就馋啊!”
“哇,胃口不小呀!”
“不会告诉我你请不起吧!”
“偶尔为之也不是不可以的!”
“那上车吧!”陈风哥非常绅士地打开车门,许桐忙钻了进去,果然这二十几万的车是那几万的国产不能比,许桐羡慕地这摸摸,那碰碰,嘴里还不停地说,“什么时候我才能挣起你这样一部车呀!”
“嫁给我就得了呗!”
许桐一听又给了陈风哥几拳,陈风哥得地开着车离开了人才市场。
许桐跟着陈风哥走进枫桥夜廊,好久没来,都有些陌生了,于是很感慨地说:“陈风哥,我好久没来过这里了!”
“不过很快你就会后悔来了这里!”
“为什么?”
“因为在这里太容易碰上你的前夫了!”陈风哥说完,就听到两个女人放荡的笑声,然后就见两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挽着冬晨从电梯里出来了,陈风哥用手碰了许桐一下说,“还真不凑巧,说着间就碰上了!”
许桐吃了一惊,抓陈风哥的手一下就紧,陈风哥却春风满面地冲冬晨打了个招呼:“这不是岳冬晨,岳副秘书长吗?”
冬晨搂着两个千娇百媚的美女说:“哟,这可不敢当,岳某人现在是无官一身轻,想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倒是陈股长,可要当心,尤其是在选女人的时候,要特别当心!”冬晨说完松开两个女人走上前,许桐立刻就闻到冬晨身一股子两个女人身上的脂粉味,有些不喜欢有些紧张地后退了半步,冬晨却伸手把许桐搭额前的头发伸手捋后面又说,“你选的这个女人,模样也还将就,看这张小嘴,说出来的话肯定都挺讨人喜欢的,发起誓来肯定也是非常中听的,不过是真是假,那可就不一定了!”
许桐听了眼泪一下涌上来,真后悔自己今天发了哪股神经,但她还是很快忍住了,半把身体往陈风哥后面移,陈风哥赶紧把许桐从冬晨手里抢回来说:“岳副秘书长,你选女人的眼光,一向没说的,你有经验嘛,但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陈风哥就喜欢象这种模样一般,讲话讨人喜欢的女人,不打扰,不打扰!”说完陈风哥赶紧把连站都有些站不稳的许桐拉走,边走还边暧昧地问:“二珍,我们今天吃中餐还是吃西餐,还是中西合并!”
许桐到底那天碰到过冬晨,而且还被岳冬晨狠狠地伤害了,今天又碰到冬晨,有些乱了分寸,有些紧张害怕,到底强过冬晨那天的突然出现,自己和冬晨本来就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人,自己曾经以为走进了冬晨,其实从来都是自己自做多情,直到现在,她也没有走进冬晨。
许桐忽站住了,稳了一下心情回过身看着冬晨,冬晨背对着她,许桐看了好一会,那些她认为的美好一幕一幕飞快闪过,才转过身挽着陈风哥的手很平静地说:“我们走吧,我还是比较喜欢吃中餐!”
陈风哥有些诧异这么几分钟就有些变化的许桐,不过觉得还是带许桐远离这是非之地比较好,连忙应着带许桐进了电梯。
和许桐来到中餐厅,选了位置坐下来,陈风哥才问:“你没事吧?”
许桐摇摇头,陈风哥拿起菜单一边翻一边偷偷打量着许桐说:“你这样,我好心痛,要不,你还是哭出来吧!”
许桐依旧摇摇头说:“我好饿,我想吃个大餐!”
“就你,能吃什么大餐!”
“陈风哥,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想吃九珍捞官燕!”
“哇,好象点了个挺贵的,你让我先看看钱夹子,请不请得起再说!”陈风哥赶紧去掏钱包,许桐一见就叫了起来,“陈风哥,你不会吧,请人吃饭,连钱都不带够!”
“我又没想请你在这种地方吃大餐呀!”
“陈风哥,我杀了你!”
“哇,好象心情真没我想的那么糟,既然这样,那我奖励你一次大餐好了!”
两人正说闹着,把吃的点上,许桐就听到有人叫了一声:“桐桐呀,吃饭呢?”
许桐抬头一看是霍夫人,忙站了起来应了一声:“是霍夫人,霍夫人吃饭没?没有,就一起吃吧!”
陈风哥立刻把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用脚踹了许桐一脚表示:在这种地方,多一位,得多花我多少钱?
霍夫人一听立刻坐下说:“别说,我还真没吃,这是你男朋友?”
听了这话,陈风哥的眼睛恢复原状,换成是许桐的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霍夫人却又夸奖起来:“哟,这小伙子长得精神,模样帅!不错呀,桐桐,你的眼光不错呀!”
陈风哥立刻展颜一笑说:“这位夫人,你可真有眼光,枫桥夜廊的九珍捞官燕很有名气,正宗的血燕,养颜美容,夫人要不要也来一盅?”
“呀,桐桐,你这男朋友出手好阔绰呀,不错呀,那就来一盅吧!”
陈风哥立刻热情主动地把服务生叫过来说:“再来一盅官燕!”
霍夫人见许桐还站着又说:“桐桐,坐呀,坐呀,大家一家聊天吃饭,很happy呀!”
许桐只得虚笑着坐了下来,霍夫人又说:“桐桐,不给我介绍介绍你男朋友?”
许桐忙说:“霍夫人,他叫陈风哥,其实…”
许桐话还没说完,陈风哥赶紧把话抢过去说:“您是霍夫人,久仰,久仰,认识您真高兴!”说完就跟霍夫人使劲握了把手,霍夫人跟陈风哥握完手才说,“桐桐,我有阵子还以为你会跟老曲呢,没想到…”
陈风哥立刻接话说:“就那吸血鬼,哎哟,霍夫人,你也太小瞧桐桐的眼光了!”
许桐没想到自己一眨眼从陈风哥嘴里的“二珍”就变成了“桐桐”,那霍夫人先一愣:“吸血鬼?”
“霍夫人不觉得那姓曲的就一吸血鬼吗?”
“你也认识老曲?”
“有幸见过一面!”
“哎哟,这么一个风度男在你口里变成吸血鬼了!”
“风度,那也是吸血风度!”
许桐反正是被昊宇给炒了,陈风哥诽谤诬蔑曲凤天,她在一旁听着,还不时落井下石地配合着笑笑。
霍夫人与陈风哥聊了一下,便又转向许桐说:“对了,桐桐,你离开昊宇,在哪儿上班?”
“展星!”
“展星?是家什么公司?”
“不大的新公司!”
“哎哟,那何苦委曲自己,到我公司来给我当帮手吧,我挺喜欢你的,跟你也投缘!”
许桐刚要推辞,陈风哥却说:“霍夫人,我的桐桐可不是生手,你想挖她,打算一个月给她多少薪水呀?”
“我听说昊宇给你的薪水挺高的,我给不了你那么高,不过肯定比别家的不低,你去给我做,一个月我给你6000!”
陈风哥又问:“你那儿正不正规?”
许桐赶紧想打断陈风哥,霍夫人却说:“放心好了,完全按大陆劳动法来做的!”
“霍夫人还是外资!”
“是!”
“什么公司?”
“霍氏投资!”
“哦,我听说过,大公司,大公司,就这么定了,桐桐周一就去你们公司上班,霍夫人,我跟你讲,我可是看你面善,大家又聊得来,才让我家桐桐去你公司混混,你可挑轻松点的工作给我家桐桐做,累着她,我可跟你没完!”
“桐桐,你男朋友也真是太护着你了,就这么着了,下周一到我公司报到,这是我的名片!”说着霍夫人递了张名片给许桐,事已至此,许桐再推掉,很驳霍夫人的面子,只得不满地看了陈风哥一眼,接过名片说,“谢谢霍夫人!”
“谢谢什么,我觉得跟你投缘,上次就想让你来,白白耽搁了一年多!”
许桐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这一桩工作,显然许桐接受了这桩工作,霍夫人的心情是非常好的,陈风哥心情更好,还继续破费地给霍夫人点了瓶有点年头白兰地,一顿饭吃得宾主皆欢,除了许桐有那么点淡淡的忧郁。
从枫桥夜廊出来,陈风哥很满意地说:“许二珍,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呀!”
“报答你什么?”
“给你找了这么一份好工作,我把钱夹子里的钱都花光了,就剩两钢蹦了!”
“陈风哥,你还说,就你这两钢蹦还要人家找,你丢人不丢人!”
“为啥不让人家找,我坐地铁回家,正好够呀!”
“你不是开着自己的车吗,扶上不墙的东西!”
“我花这么多钱,你还没讲怎么报答我呢,以身相许吧…,我有点…”
“美不死你去,谁让你花的呀!”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为你做什么,你都能孰视无睹,要是换成是岳冬晨,你肯定不是这副样子,人家还没要你以身相许,你就象头恶狼一样扑上去了!”
“你不要提岳冬晨!”
“我偏提!”
“你再提,我跟你绝交!”说完许桐看到地铁站,便气哼哼地走了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