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绿皙今天素面朝天,脸上未施脂粉,吹弹可破的肌肤看上去就像是个十**的小姑娘,本根看不出她如今都快4岁。
白绿皙唱得很忘情,这首歌倾注了她自己对云楚一的情感,所以唱到沉醉的时候她会偷偷的流泪,不是因为伤心而是觉得高兴。
她和他从相遇以来的点点滴滴都从她眼前闪过,那一幅幅画面有欢笑有泪水,原来他们之间居然发生过这么多的事情,一次次的靠近和试探,是他没有勇气还是自己觉悟地太慢。
她想着那些不算太美好也不算太糟糕的回忆,眼底还闪烁着晶莹的泪。或许真是唱得太投入,连欧阳予泽和黎要琳在外头敲门她都没有反应。
“她还要用多久?”黎要琳神情不悦,时不时看着手上的时间。
她要用这间录音棚,一会还要去做活动,这时间快搭不够了,这白绿皙都在这录歌录半天了还没好。
欧阳予泽维持着淡淡的笑容,解释道:“不好意思,绿皙刚来又是第一次录歌很多事都要慢慢熟悉,你多包涵。”
“凭什么要我包涵,我时间可是很紧凑的,一会还要赶通告迟到的话媒体又要说我耍大牌了。”黎要琳继续瞧着门,没好气地回答他。
白绿皙刚好一遍唱完,觉得嗓子有点发干,准备喝水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来人是黎要琳:“什么事啊,黎小姐。”
黎要琳就这么大喇喇地闯进来,你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你出去,现在我要用录音室。”
黎要琳已经把个人家当都放下,整理好衣服就打算进录音棚开唱。
白绿皙呆愣在门口,这黎要琳也太嚣张了点吧,她的曲子什么的都还在里头呢。
“予泽,她什么时候来的?”白绿皙在看到欧阳予泽出现后,问他。
欧阳予泽向她娓娓道来:“她好像心情不太好,你就先让她唱会吧,你的东西一会再去取,你录了一下午也累了先去歇会。”
白绿皙回头望了眼透明的录音棚,轻叹一声:“好吧。”
黎要琳也不是真的要录歌,说白了她不过是觉得白绿皙这个‘空降’而来的同门师妹,初来乍到就能得到这么优渥的待遇,心底不平衡罢了。
再加上白绿皙唱的歌是在她的歌曲上改编的,发表后的成绩若是超过她,那么说明同样类型的歌,白绿皙唱得比自己好,这一点是她担忧的,怕自己被新人超越。
约莫一个多小时黎要琳就从录音室出来,看到白绿皙还未离开,朝她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对于她不友好的目光,白绿皙只能笑笑。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录音室,白绿皙接到云楚一的电话,她告诉他自己今天录了一下午的歌,嗓子都发颤了。
他笑着跟她说不要太努力太拼命的工作,她要是觉得累了不想继续下去了,随时回去他会养她。
白绿皙和欧阳予泽刚走到门口,就见到一辆低调无比的黑色奔驰停在那,这车怎么看都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后来白绿皙才知道,云楚一只要离开宣州去别的地方,开的车都是奔驰,不至于太抢眼也不至于太不起眼。
“在看什么呢?”见她站在那不走,欧阳予泽很好奇她在看什么。
白绿皙把视线从那辆车上挪开:“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当两人准备离开时,那辆奔驰后座的门突然开了,从车里下来的人让白绿皙以为自己看花眼睛了。
云楚一朝她徐徐走来,那一关冷峻的脸上此刻挂着清浅的笑容,待到走近几步他朝她张开双臂。
白绿皙明白他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她朝他小跑过去扑在他怀里,把头窝在他怀里,鼻息间还能闻到那熟悉的烟草香。
“你怎么突然来了,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怎么不说?”白绿皙靠在他怀里歪着小脑袋问他,那清秀、白皙的脸上闪过浅浅的红晕。
他伸手在她鼻尖一点,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我想你了,所以就来看你。”
云楚一那狭长的眼睛微微拉长,剑眉上挑着,十足的妖孽劲,薄唇边缘还勾着邪魅的笑。这样的表情是她熟悉的,不过才两天没见面她就好像觉得有几个月那么久。
白绿皙还窝在他怀里仿佛舍不得退开,他的话称不上是很高明的情话,但是简单朴实的能令人心悸。她忘了边上还有欧阳予泽在,那小脸上藏匿不住的幸福:“我也想你。”
白绿皙不会知道此刻的自己在云楚一眼中有多么诱人,那红润的双颊,娇俏的唇瓣,都忍不住想让他咬上一口以解他这两天的相思之苦。
云楚一眼尾的余光看到站在一边的欧阳予泽,他暂时控制住自己那股想要狠狠占有她的欲望,最后只是俯首吻在她的眉心,刚好在那颗痣的位置。
眉宇间传来暖人的电流,从白绿皙的额头一直蔓延至她的全身,明明只是一个浅吻,却让她全身的骨头都变得酥麻。
“饿不饿,我带你去吃饭?”云楚一依旧笑得很妖娆,这样的笑容白绿皙完全没有抵挡的能力,对于他的问题她一时竟忘了回答。
他耐着性子又重复问了一遍,白绿皙这才回了神,再次对上他的眼光时那小脸红得更彻底:“我一时走神…那我们现在走吧。”
欧阳予泽见到这样的情景再不解风情也知道不能留下来做电灯泡,所以在两人还没注意到他的时候就先离开了。
白绿皙从男人怀里退出来,她的手被他顺势握住裹在他宽厚的掌心,从他手掌心传递而来的温度很暖,似乎能融化她心底的那份冷静和自持。
两人十指交扣握住,双双坐进车内。这时白绿皙才反应过来欧阳予泽还在等她,可云楚一却告诉她,他已经走了。
云楚一带白绿皙去了海边的一座游艇上用晚餐,登上游艇的时候白绿皙才知道原来这搜船是云楚一的私人船只。
宁静的夜空中繁星点点,两人在海风和星空下静静地享用这顿晚餐,在摇曳的烛光里,男人好看的轮廓在光晕似被蒙上一层薄薄的雾,看起来有点朦胧。
白绿皙单手拖着腮,难得笑得很欢乐,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会有爱上他的一天,那是从前她没有想过的事。
“在看什么?”其实云楚一早就注意到她投过来的目光,是那么的情意浓浓。
白绿皙摇摇头,笑得有点傻,她放下拖着腮的手转而捋起几缕耳边被风吹起的发:“云楚一,你爱我什么?”
他说过他爱她的,还不止一次,那么现在她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地方能吸引到他。
这个问题云楚一自己也回答不上来,爱,不是没有理由的一种近乎偏执和病态的感觉么?如果不是偏执,那么当初白绿皙无视他对她好的时候,他就该死心和收手,可偏偏那颗心就是放不下。所以说人都喜欢犯贱,男人和女人都一样。当初她铁着心要离开他,被逼得跳楼,到最后一刻他还不是照样舍不得她死。
如果说爱是一种感觉,那么这种感觉不外乎是病态的,不可思议的,甚至是荒诞的。
他深思过后才回答她,那眼底闪着真挚而莫测的光:“我对你的爱,从来就没有理由,不是每一个问题都有相应的答案。”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如此深刻清晰,哪有那么多理由来解释为什么。
白绿皙想说些什么,这个时候侍者把餐后甜点端上桌。
这是香草味的冰激凌,云楚一记得是她爱吃的味道。
还记得那个冬日里,他们刚认识那会,他带她去游乐园,去乘摩天轮,当时她指着冰激凌车说想吃香草味甜筒,那时候的她看起来就像个孩子。
“咦,这是什么?”白绿皙手里的勺子好像舀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体。
借着烛光仔细一看居然是一枚闪闪发亮的钻石戒指,这么大一颗钻石目测有五、六克拉那么大,活脱脱的鸽子蛋!
这真的是戒指吗?白绿皙怀疑自己看错了。
岂料在她恍神之际,云楚一已经走到她身边拿起那枚戒指,用桌上的餐巾擦去上面的冰淇林渍,以指捏住。
接着他在她面前缓缓蹲下接着单膝下跪,把那枚超级大颗的钻石戒指微微举高:“绿皙,嫁给我。”
别人求婚或许都会问女方愿不愿意嫁给自己之类,他直接说上一句肯定的话,似乎都不用征求白绿皙的意见,他就一定能娶到她。
他的话从风中飘来回旋在白绿皙的耳边,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云楚一的神情异常专注,那深壑的眸光中带着炙热的期待。
白绿皙望着还半跪在自己眼前的男人,他今天穿着一身银白色的西装,里面是雪白的亚麻衬衣,那气质像极了从故事中走来的王子。
云楚一现在是在跟她求婚吗?白绿皙的神思已经混乱,这一切似乎来得太快却又那么顺理成章。
“绿皙,嫁给我。”云楚一见她未作任何反应,有柔声说了一句。
他也知道白绿皙此刻内心一定很震惊,可能自己的举动有点唐突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白绿皙头发都被风吹向而后,露出整个精致的轮廓,她眼底闪着莹莹的光,点了点头:“嗯。”
这样的答案应该是期待的,可也是预料之内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