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绿皙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小丫头就是容易说漏嘴。
她扯过男人手里的花,卡在芊芊耳朵边上,自然地将话题扯开:“看,我们芊芊是最漂亮的女孩子!”
不过云楚一看起来神色安然,没有什么异样,白绿皙松口气也不知道刚才芊芊的话,他听见后会怎么想。
芊芊不过是孩子,哭上一阵子也就罢了,她伸出小手摸摸头上的花,转过头问云楚一:“爸爸,我漂亮吗?”
一听到小丫头叫男人‘爸爸’,两个大人都一愣,尤其是白绿皙,她从未给女儿普及过‘爸爸’这个称谓背后的意义,如今小丫头怎么突然间就懂了?
事实证明她太敏感,芊芊只不过觉得‘爸爸’这两个字就是云楚一的名字,所以才会这么叫他。
显然,云楚一很诧异也很高兴,他摸摸小丫头的脑袋,语带宠溺:“我们芊芊是最最漂亮的女孩子!”
“芊芊,你是不是最喜欢吃糖果,爸爸带你去买好多好多的糖果,好不好?”云楚一如今可算是知道了小丫头的心头好,可不得抓紧‘笼络’人心幺。
芊芊听到这个叔叔要给她买好多好多的糖果,心里一乐,回到云楚一跟前,小眼睛沽溜溜的转:“你说的是真的吗?”
男人不可置否地点头:“真的。”
芊芊拍着小手,现在俨然一副乐呵呵的模样:“太好咯,爸爸你现在就带我去买!”
云楚一顺手把她抱在怀里,往花圃外走:“现在已经天黑了,你该去睡觉了,明天爸爸再带你出去玩好吗?”
“玩,去哪玩?”除了吃的以外,小丫头同样对玩这回事很感兴趣。
“去海洋馆看很大很大鱼的好不好?”云楚一忽而觉得自己跟着孩子在一块,说的话都有点‘儿童’式,不过这种感觉似乎很甜蜜。
白绿皙望着一大一小慢慢走出去的背影,唇边不自觉弯着笑,他们本来就是父女俩,就让芊芊享受几天短暂的父爱也好。
她不能太自私,大人之间的情感纠葛不能强加在孩子身上。
回到房间,云楚一安排芊芊住在四楼的客房里,还特地临时找来个月嫂照顾她。白绿皙不放心,坚持要跟芊芊睡在一起,男人自然是不依的。
白绿皙被他强行带回卧室,还来不及有反应的时间,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下来。
她慌忙推开他:“别,我们不可……”
云楚一在她唇上狠狠咬一口,似乎是在惩罚她的不专心:“你瞒得我好苦,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有个女儿。”
看到男人凑上来的唇,白绿皙情急之下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我已经说过,芊芊不是你的女儿。”
“那她是谁的女儿?”黑暗里,一双闪耀着精锐光芒的眼睛,逮住她的目光非要问出个答案。
“难道是景桓的?”变了调子的语气,带着他独有的凛然。
原来刚才芊芊说的话他听到了,只是一开始并没有点穿她们俩,那么很多事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实情了呢?
云楚一的手臂还圈在她的腰上,暗夜里那双充血的眼眸带着血雨腥风般的气味,让白绿皙都忍不住颤着身子。
“不……不是……”她本能的否认,芊芊本来就不是郭景桓的孩子。
“你不是说你结婚了吗?你手上的婚戒呢?若你是跟景桓结的婚,为什么这婚礼没有邀请我去?”他的手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覆到她空落落的五指间,似乎在寻找那象征婚姻的钻戒。
黑暗里,他的话,一字一句犹如一把犀利剑,在剖开她尘封久矣的心房。
“不是这样的……不是……”白绿皙拼命摇着头,就算她不能跟他在一起,也不愿意把郭景桓扯进这段看不见希望的关系里,充当牺牲品。
郭景桓帮她们母女的够多了,她不能再让他被云楚一误会。
“那是怎样?你为什么宁愿选择跟他在一起也不要选择我!”
低沉的吼声,传入她的耳朵,明明不是刺耳的声音,却震得她耳膜都疼。白绿皙能感觉到拴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越来越沉,那力道像要把她的腰肢都扭断。
面对她的质问,她回答不上来,唯有选择沉默。通常不回答就是默认,至少云楚一是这么认为的。
只听到男人咬牙切齿地迸出几个字:“白绿皙!我恨你!”
如果恨,那就继续恨吧,他们之间不能有爱,那么就让他恨自己!
白绿皙觉得自己很贪心,一再告诫自己对他不能再动情,可如今她听到他说恨她的时候,还觉得那是种幸福。
人与人之间,都是从陌生人变得熟悉,有的成为朋友,有的成为亲人,有的成为恋人。
可他们之间的感情,错综复杂的变成无可奈何的亲人,然后必须忘怀曾经的恋人关系,以至于她现在都期盼让他们之间能出现一种有别于这三种的情感。
那就是恨,没错,让他恨她吧,爱不到就只能变成恨。
“你说话呀,你说呀!”云楚一黯哑的嗓音填充在她耳根:“告诉我,你爱他是不是!”
白绿皙闭了眼睛没有回答,抽搐的唇边忽然尝到一股咸涩的滋味,泪水缓缓流进她口中,无尽的苦楚在全身蔓延。
云楚一真是恨得牙痒痒的,为什么当初她会跟郭景桓走也不选择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知道有些问题是他们不能共同面对和承担的?
黑暗里,他将她压在门板上。
白绿皙的双手被他死死扼住举高到头顶,被猛力拉开的手臂酸肿地疼。
“不要这样!”白绿皙喘着气,大喝一声。
不可以啊,他不可以这样对她,他们之间不能再有这样的亲密的举动了。
“楚一……我求求你……别这样……”屈辱、无奈的泪水一滴滴坠落,脑海里频频涌现的记忆,居然是两人第一次欢爱的场景。
“别跟我说不可以!今晚我要定了你!”
他精准地攫住她闪躲不已的唇瓣。
白绿皙根本就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双手背禁锢住,嘴巴被堵住,挣扎不了也喊不出声音。
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让白绿皙迷糊之际感觉到一丝希望,她用后背不停地撞击门板,希望外头走过的人能解救她。
可她却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在颐港湾,料谁都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进主卧去打搅主人的好事。何况佣人们都觉得两人是真心相爱的,谁都不会去做那煞风景的事情。
脚步声渐行渐远,白绿皙呆愣地睁着眼睛,那露出希望的眼底瞬间干涸到绝望。
刚才走过的不过是几个佣人,是去客房给芊芊送糖果和玩具的。
在她走神之际,白绿皙自己都不知道身上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被男人扯下的,她瞬间僵硬到极点。
她知道云楚一想要她,迫切的想要她。她也知道他生气,他生气的原因她不敢去猜测,难道他已经知道了真相?
不,不会的,如果他已经知道他们有血缘关系,断断不会这样对她。能让他失去理智和分寸的,无疑是那颗高傲的男性自尊心,他觉得白绿皙当年离开和郭景桓远走他方,是移情别恋。
强烈的欲望毫不怜惜地直接冲入她,带着蛮横地掠夺和侵蚀。痛彻心扉的痛,就像万千条蛇在咬她的身体一样。
一瞬间,白绿皙脑子闪过空白,仿佛死过去一般。
被吻得发肿的唇瓣,微微动了动:“不能这样…………”
伴随着低低地啜泣声,白绿皙绝望的声音敲击在男人心上,让云楚一有过那么短暂的停顿。
很快,他的占有欲再度席卷而来,他咬着她的耳垂,问她:“你告诉我,景桓有没有对你做过这种事?”
白绿皙闭了眼,眼泪簌簌流下,她摇摇头算是回答。
“是么?”黑暗中,男人的声音里涵盖着不屑和嘲弄:“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什么要跟他走!”
白绿皙后背贴在门上,室内充斥着冷气,满屋子的寒冷都抵不过心底那股心灰意冷。
“到现在你还不要说实话么,告诉我当年的事。”男人每说一个字,都会抽送一下,强烈的痛意铺开。
“啊……啊……”白绿皙本能的哭喊,混着浅薄的娇媚,在男人听来更象是吟哦。
无疑,这样类似呻吟的调调,在勾引他的神经,使他渐渐丧失理智。
男人手臂往墙上一挥,屋内的灯全部点亮,突然的明亮光线,刺得白绿皙眼睛难受。
云楚一抱起她,走到床边,毫无悬念地,两人双双落入雪色的被褥里。
结实有力的男性身躯,在她身上忙碌着,随着他的动作,女人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惨重。
白绿皙噙着泪,那屈辱而绝望的眼神,刺激着男人,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就是这种表情?
是不愿意吗?也不是。是觉得痛苦吗?仿佛也不像。
白绿皙只要一想起他们俩的关系,就觉得这样亲密的行为无疑是在挑战人类的道德观极限。她看不下去,做不下去,闭上眼别开头,任凭泪水不断地流。
伴随着她低低的哭泣声,这场欢爱以不愉快的结尾收场。
白绿皙衣衫凌乱,衣服的领口被撕开,身下更是空无一物,她看着身上深深浅浅的血印子,心,再一次痛地窒息。
她被迫和云楚一发生了关系,他是她的哥哥,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白绿皙撑起酸痛不已的身子,踉踉跄跄起床捡起已经被撕碎的裙子,笨拙地套在身上。
刚才发生的一切,她感觉就像经过一场毁灭性的的战役,现在连穿件衣服的力气都没有。
这衣服还是她留在这的旧衣,刚才她去试衣间翻衣橱,无意间发现原来曾经她穿过的衣服,还被原封不动地保存在衣橱里面。
她推想男人没有丢弃的原因,或许是睹物思人吧。
她知道,在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他只有靠那些还没有褪去色彩的物件才能冲淡他心底那股强烈的思念。
云楚一从浴室出来跨上只围了条浴巾,那蜜色的胸膛上还挂着细细的水珠。
白绿皙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沉默半晌她才走去门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