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沈言随即点了点头，冷声说道：“没有性命之忧，我答应的事情绝对不会食言。”
沉默几秒后，方若沉声问道：“难道，除了你说的方案以外，我们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祈求，方若做着最后的挣扎，想要给秦覃谋得一线生机。
冷漠的摇了摇头，沈言的语气中满是冰冷，好像那千年不化的寒冰，让人感到无限的冰冷，仿佛落入了冰窟中一般。
“方总，我想之前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只有两条路可以给你选择，如果你做不出选择，我不介意帮你选择。”
冰冷的话语，很显然，已经把方若推到了不能后退的地步，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挣扎。
沈言根本不愿意多给她考虑的机会，冷声说道：“原本以为，方总来找我，想必已经有了选择，可是，现在看来，事实好像不是这样的。”
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沈言笑的寒冷，“既然如此，倒不如让我来帮您选择吧？”
说完，刚要上前动手，方若陡然站起身子，双眼通红，好像下一秒就能滴出血来一般。
回想她今天询问医生的结果，秦覃如果再断一次腿，他这一辈子，就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再没有站起来的可能！
可是，如果不答应沈言的条件，秦覃面对的就只有死亡，她不是没有想过，从他的手里把人抢出来。
可是，时间太短，沈言保密工作又做的很好，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有机会？
一时之间，整个地牢中的气氛有些僵硬，沈言逼迫着方若做出选择，而方若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一旁的秦覃只觉的莫名其妙，心中的疑惑也越发的明显，不由出声问道：“妈，你到底要答应他什么？”
然而，他的询问并没有得到回答，方若像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双眸微沉，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脑子不断地高速运转着，想着还有没有转机的机会。
得不到回答，秦覃越发的激动，“妈！不管沈言提出来什么要求，你都不能答应！知道了吗？”
没想到，他的这一句话，却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小石子，瞬间激起了无限的波浪。
方若更是气的大声喝道：“什么叫一定不能答应，你看看你现在的这幅样子，你觉的，我还有资格和他谈条件吗？”
一旁的沈言嘴角的笑容却越发的大了，看向秦覃的目光中充满了玩味的神色，冷声说道：“你都不知道我提的是什么条件，就让方总不管是什么都不能答应，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呢，没想到你这么不怕死！”
死？
最后的一个字，让秦覃瞬间睁大了眸子，看向沈言的目光中满是震惊，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天，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字此刻会离他这么近！
“沈言，你疯了吗？你竟然想要我死！难道你就不怕因此而进监狱吗？”疯狂的质问，秦覃的语气明显激动起来，好像一只垂死挣扎的猪，不断地扭动，想要获得子一线生机。
对上他的眸子，沈言的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冷声说道：“怕？这个词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目光落到秦覃的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接着沉声道：“不过，看着你现在的样子，你倒是很怕啊？”
秦覃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转而瞬间消失不见，梗着脖子，喘着粗气，大声尖叫道：“我才不怕呢，沈言你今天有本事就杀了我！要不然，等我找到机会，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道最后，他的言语之中莫名的带着一丝仇恨，却根本没有让沈言感到任何威胁感，反而笑出了声。
转过眸子，沈言盯着视频中着急上火的方若，笑着道：“方总，怎么办呢？他一心求死，看来，你也不需要做选择了吧？”
“说什么胡话呢！”狠厉的声音，方若几乎想都没想，冷声说道：“沈言，今天如果你能放我们一马，以前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愿意在此刻一笔勾销。”
尽着自己最后的努力，她原本温润的双眸中闪烁着一丝祈求，秦覃才二十多岁，属于他的人生还么有正式开始，她又怎么忍心让他变成如此？
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的很紧，精致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之中，然而，这样的疼痛对于她来说根本不足以言说，哪里能够比的上她此时心中的疼痛？
对上她的目光，沈言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冷淡的让人不禁后背一寒。
“以前的事？一笔勾销？方总，您的想法未免也太天真了，您真的以为可以一笔勾销吗？”
对着冷影挥了挥手，瞬间有人上前，手中拿着一个不带字，一把罩住了秦覃的头。
沈言脸色平静，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杀伐之气，冷声道：“我再给你最后十秒钟的考虑时间，过了这十秒之后，就只能让我帮你来做决定了，生还是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间。”
说着，对着身后的人抬起了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方若和秦覃的世界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颜色，能够看到的，就只有沈言那只高高抬起的手。
方若的心像一团麻花一样纠结在一起，在沈言手落下的瞬间，她大声道：“一！一！我选一！”
话出口的瞬间，她像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气一般，瞬间跌坐在凳子上，双眸中温润的神色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尽的死气。
心，剧烈的疼痛着，仿佛有千万只手，不断地撕开她脆弱的心脏，不断的来回摩擦，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她自己决定了秦覃的命运！
轻笑一声，沈言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个决定很好做不是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你看你现在不是说出来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