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挑衅,顾漫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但她确定,能够让宋弈宁如此的,必然只有沈言。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的话音刚落,宋弈宁的脸色立刻变了。
“顾漫,你是不是一天不故意找我麻烦,你心里就不开心?”冷漠的抬眸,宋弈宁原本温润的双眸中此时满是狠戾,紧握手中的杯子,手指因为用力而泛出些许白色。
挑了挑眉,顾漫显的很不在乎,“宋小姐,你的心胸未免也太狭隘了吧?什么叫做我故意找你麻烦?我不过关心你罢了,不领情就算了。”
转动着手中的叉子,她的声音轻柔中带着少有的娇媚,让人不由软下了身子。
“是吗?可是我不需要你的关心,倒不如把你那些没有用的关心放在对你有利益的人身上,免的让我恶心!”
宋弈宁立刻反驳,好像看到了什么令她作呕的东西一般,满脸的厌恶。
“你!”顾漫气的脸涨的通红,手掌用力的敲打在桌子上,发出剧烈的声音。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变被宋弈宁打断,“我不是说了吗?我不需要你那虚伪的关心。”
狠厉的话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今天的她就像一堵坚硬的墙壁,对顾漫的态度没有丝毫退让。
眼看着说不过她,顾漫立刻转过了眸子,妖娆的双眸中满是委屈,对着沈言撒娇道:“阿言,你看看她,我明明关心她,怎么就变成了她口中的虚伪了?难道,我的真心就这么被人践踏吗?”
沈言深邃的目光缓缓落到了她的身上,冷漠而冰冷,看不出一丝情绪。
“既然她不需要你所谓的关心,你就少说两句,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表面听上去像安慰人的话,可是,话语之中的嘲讽,谁听不出来?
沈言对宋弈宁的偏袒,已经表现的很明显,没有丝毫遮掩。
顾漫瞬间噤声,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她最会的便是看人脸色,突然意识到沈言对宋弈宁的态度再次发生了变化,她的心陡然沉了下去。
没有趁着最好的时机给她沉重一击,到了现在,事态的发展倒有些超乎她的想象了。
沈言走后,餐厅中便只剩下了顾漫和宋弈宁二人。
一把仍开手中的叉子,和瓷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餐厅中显的格外清晰。
顾漫双手环抱在胸前,原本妖娆的双眸中此时满是愤恨,话语中更听不出之前所有的娇媚,她冷声到:“宋弈宁,我倒没有看出来,你还有这样的本事,前几天还和沈言吵的不可开交,怎么才几天的功夫,就忍不住勾引他了?”
话音落,宋弈宁只觉的好笑。
明明她才是真正的沈夫人,要质问也是她质问,怎么突然两个人的身份就调换了过来?
“勾引?你这个词是不是用的不太准确?沈言本来就是我的合法丈夫,我想要和他在一起,需要用勾引两个字吗?”
下意识地转动着手中的杯子,她根本没有给顾漫说话的机会,便再次道:“如果说谁真的勾引,那就是你,都说人要脸树要皮,可是活成你这样,明目张胆的作为情fu住到别人家里,可能你就是真的不要脸吧。”
嘲讽的笑容,浅浅地挂在脸上,她的话里明明没有一个脏字,却让顾漫瞬间气的跳脚!
“宋弈宁!你不过就是一个阿言不要的弃妇而已,你到底有什么可得意的?”
“对,我是没什么好得意的。但是,光从不管出席什么活动,我都能站在沈言的身边看来我,我的身份就是高于你!而你,只能永永远远的被我踩在脚底下!”
沉冷的话语,宋弈宁双眸微沉,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冷漠,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竟然和沈言那般的相似。
站起身子,她早就没了吃早饭的心思,刚想要离开,坐在对面的顾漫却陡然站起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脚下一个踉跄,就在要摔倒的那一刹那,宋弈宁及时伸手,按住了桌子,稳住身子,陡然抬眸,大声问道:“你是不是疯了?这么抓着我!”
“宋弈宁!我告诉你,你绝对不会得意太久,我一定会让你从沈宅消失!我说到做到!”顾漫声音凄厉,好像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宋弈宁,而是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
手腕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宋弈宁不由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挣扎着,抬眸对上她的眼神,陡然被那狠绝之意吓到,从后背升起一股冰冷的感觉。
她越是挣扎,顾漫的手收的越紧,仿佛要生生拽断了一般。
“放手!”低吼出声,宋弈宁的嗓音带着明显的慌乱。
手是她最重要的东西,如果没了这个,她还用什么拿起她热爱的画笔?
顾漫的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毫无防备的,她突然松手。
一直在挣扎的宋弈宁哪里注意到这个情况,一个用力,她的身子便开始往后仰去,连连后退几步。
即使极力的想要稳住身子,可是,哪里稳的住?她不断地向后踉跄着,最终,左脚一个不稳,身子便直直的往后摔去。
视线中最后看到的,是顾漫那狰狞的笑容。
剧烈的疼痛袭来,宋弈宁的后脑勺用力地磕在楼梯的台阶上,脑袋里像有一根弦一样,突然之间就断了,只能不停地听到嗡嗡的声音。
太阳穴更因为疼痛而突突的跳着,伸手用力扶住地面,挣扎着想要起来,可,头晕目眩的,竟然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
于妈正好从厨房中出来,原本愉快的心情,在看到摔倒在地的宋弈宁后瞬间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惊恐。
几乎小跑一般的来到她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扶起了地上的她,于妈连声问道:“夫人,您没事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摔疼了没有?”
宋弈宁张了张口,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好像瞬间哑了一样,浑身上下的感觉除了疼痛以外,竟已没有其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