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像感觉不到,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刚才看到的记录!不知不觉中,竟是到了宋弈宁的医院门口。
病房。
房内窗帘紧闭,一片黑暗,宋弈宁早就睡下休息了。
“哐”的一声,沈言狠力开门,瞬间把睡梦中的宋弈宁惊醒了。
睡眼朦胧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她有些愣怔。
“沈言?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来医院?”
然而,他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双眉轻皱,弄的宋弈宁只觉的莫名其妙。
“你到底怎么回事?来也不说话,是不是傻了?”
依旧一片沉默。
眼看得不到回答,她也不多想,径直翻过身,说道:“算了,我继续睡觉了,你没什么事别再来了。”
她的睡姿才刚刚躺好,手腕却被人用力抓住。
沈言一个用力,原本翻转过去的身子瞬间被翻转回来。
“宋弈宁,你怎么这么能演呢?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带着莫名的怒火,沈言的每一句话都像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那般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她。
宋弈宁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他话里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又发病了?什么演不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着,便要挣开手,却被沈言越握越紧。
宋弈宁说这话在他听来,就是狡辩,为自己开脱,又是虚伪的伪装而已!
“装!你继续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爸在做什么!”
一提到宋青平,宋弈宁的双眸都亮了起来。
黑夜之中,她虽然不能看清沈言的表情,但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
“沈言,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你为什么非要对我动手动脚!”
对,她之前一直在忍耐,甚至,幻想有一天他们两能够回到从前。
可是,自从他竟然把她当做东西交换的时候,那份感情却再也捡不回来了。
既然不能恩爱,那为什么不能好好的相敬如兵,非要闹的如此难堪?
“怎么?之前不是很喜欢我对你动手动脚吗?现在讨厌了?看来潘石对你的影响很大啊!”
沈言眼神越发狠厉,语气中甚至带上了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醋意。
“滚!”
宋弈宁的身子开始忍不住颤抖起来。
那晚恐怖的记忆再次袭上心头,猥琐的笑容,油腻腻的脸庞,她甚至忍不住干呕起来。
沈言却还是不放过她,一手禁锢着她的双手,一手用力按住她不停扭动的身体。
“嫁给我,甚至用华岩威胁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一把撕开她的病号服,胸前的雪白瞬间而出,室内瞬间一片旖旎。
“你爸对华岩做了什么,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的手不断向下,每到一处,那处的衣物几乎全部损坏。
屈辱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奋力的挣扎,被禁锢的双眸却纹丝不动。
“我爸在做什么?我爸为了华岩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别忘了!要不是我爸,你觉的现在华岩还在吗?”
慌乱中,心中的话脱口而出。
瞬间,沈言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一室寂静,静的让人害怕。
就在宋弈宁以为一切已经结束,快松一口气的时候,他手下却开始越发用力。
“疼!沈言!快松手!”
“松手?”语调轻轻上扬,如同地狱之中而来的撒旦,“你是我的女人,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是你比较想让潘石来?”
讽刺的话语,一句叠着一句,让宋弈宁身体瞬间僵硬。
“沈言,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潘石难道不是你让我去的吗?”
身子被他死死压住,水润的双眸在黑暗中闪出点点泪光。
冷哼一声,沈言梦想对她的话十分不屑,“宋弈宁,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让你去死,你也去死吗?”
宋弈宁被他一句话噎的所有的话都哽在喉间。
“再说了,那天你不是和潘石玩的很开心吗?那样子就回来了,看来是忘乎所以了吧?”
沈言的话像锐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划着胸口,呼吸越发沉重。
如果这个时候有灯光,他一定能发现身下的女人脸色异常苍白。
残忍的话,把宋弈宁最后的一丝希望都给打破。
眼前这个男人,他根本没有心!
微微撇开自己的双眸,宋弈宁声音冰冷,“那又怎么样?有你玩女人来的尽兴吗?你能情fu满地,就不允许我这么做?”
话音刚落,脸上便剧烈疼痛起来。
火辣辣的痛传来,然而,此刻脸上的疼痛都没有心里来的强烈!
沈言的手止不住颤抖,低声咒骂,“贱人!”
宋弈宁却轻笑出声,嘴里一阵血腥袭来,她也不在意,“贱人?沈言,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贱人?”
“凭我是你的合法丈夫!凭你现在是沈夫人!凭我是沈言!”
一声高过一声,空旷的病房里回荡着他的嘶吼,如同一只发怒的狮子,谁都不敢靠近一步。
如果这里不是医院的vip病房,说不定早就有护士进来了吧。
“现在知道我是你妻子了?之前把我送给潘石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
宋弈宁无比怨恨,天知道那个时候的她到底有多害怕!
可,这软弱的一面,她根本不愿意在沈言面前展露。
原本应该是最亲密的人,却因为这开始变的越来越远,两个人之中,像是有了一条看不见的河,阻隔了他们。
沈言沉默着不说话,手下的动作却不停,宋弈宁本就大病,经过了刚才,哪里还有力气挣扎?
不过片刻,她便明白了他的意图,心中开始恐慌起来。
“不要,沈言,算我求你了,不要在这里。”语调不自觉颤抖起来。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沈言的一声冷哼。
随着沈言的愤怒越发蓬勃,宋弈宁心里绝望了。
强忍许久的泪水终究滑落,对啊,沈言想做的事,什么时候停止过?
疼痛传来,宋弈宁却依旧咬紧牙关,不发出一丝声音。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甚至能感觉到指甲被掐断了,滑腻血液滑下,发出些许腥甜的气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