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狡辩!”胡一萍不屑地轻哼:“我老公就是从你家里跑出来的,你还说你不认识他!大伙可都看得清清楚楚!”她又转头对江景怀道:“军官,您看看她,分明就是把你当猴耍呢。你都不知道是她的第几个奸……相好了,也千万不要被她骗了!为了这种破鞋不值得啊!”
江景怀实在没想到现在的人思想能恶劣到这种程度。忍着怒气,也算摸清了一些事情的经过。他深邃的眼眸夹杂着怒火,呵的一声冷笑:“田桑桑是我的妻子。她的眼睛也没瞎。你说她和你老公在一起,这话我还真不信。”
“还有你刚才说我的妻子是什么?把话说清楚我听听。嗯?”江景怀的脸色阴沉,朝她逼问道。
众人哗然。原来田老板的爱人是军人。刚才他们只顾着看戏,但都忽视了一点,田老板条件这么好的女人,就算是水性杨花,也不可能找条件那么差的啊。正如田老板不是瞎子,他们也不是瞎子啊。
田老板的爱人英姿卓然,之前从田桑桑家里跑出来的男人简直就是一只贼眉鼠眼的老鼠啊。放着她爱人那么好的人不要,去找这么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只有傻子才会那么做吧!而且,看田老板的爱人很关心她的样子,也不像是被扫地出门的啊。
这时,就有人怀疑流言的真实性了。
“原来田老板还是个军嫂啊,人家的丈夫保家卫国,她却被我们误会得这么深。”
胡一萍看见江景怀的神色,双腿便哆嗦得厉害。她硬着头皮道:“我又没有胡说,你不在家可能不清楚,她就是背着你乱搞,肚子里怀的根本就不是你的种!”
“你说我的孩子是什么?”江景怀没有对女人动手的习惯,但这个女人真是挑战到了他的极限,说他孩子是野种!手被田桑桑紧紧握着,他只能忍着,真上前打人无疑是冲动的。想到这段时间桑桑可能就是被别人这么编排过来的,她怀着身孕,又不能住在家里,又没人照顾,这些长舌妇又来挑衅,他再次觉得自己做这个丈夫失职了。
他状似自嘲地道:“大家对我妻子存在误会,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了。这是我妻子,怀的也是我的孩子。我不容许有人这么糟蹋她的名声。她不计较不代表我不计较,都是成年人,是要为自己的言语负责的。我这人脾气不好,往后再让我听到有人胡言乱语,那别怪我不客气。”
“大家也不要觉得我野蛮,除去军人这层身份,我只是个粗人。自己媳妇受了委屈,要是你们,也会和我一样的心情。”
人群中不乏有男人,倒是很理解江景怀的话。老婆就是宝,那是只能自己说不能别人说的。要是他们,他们哪这么能忍,早他娘的上前把那臭娘们揍个半死了。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军人,居然没有直接动粗,国家军人也是会跟人讲道理的,不会乱打人的。这点值得敬佩!
到底是个军人,那种气势就是和常人不同。
这男人只能情深意切地瞅着田桑桑,却没有再说一句话。表面镇定,心里早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了。
就在这时候,几个纪检部门的人在华珺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来到了一品香居的门口。田桑桑见到华珺,很是意外地抿了抿唇。今天真是热闹,连华珺都来了。她倒要看看,这是件什么事儿,这些人是在打什么主意。
男人见到华珺,暗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对面花漾年华的季芹和顾客,也是上来凑热闹了。尤其是季芹,一双恶毒的眼睛细细地观察着情况。
华珺一上来,先是逡巡了一圈众人,而后语气带着公式化的高高在上。
“我们收到举报,说是一品香居的老板勾引有妇之夫,这作风很有问题。”看到江景怀,华珺惊讶地注视了他一下,心跳加速了会儿。他回来了?竟是没有收到半点风声。他一回来就来找田桑桑,还真是对她念念不忘。
大庭广众之下,华珺忍住了要上前和他说话的冲动,心也是泛酸了起来。虽然在想这些,但她依然是面无表情没有透露情绪的。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田桑桑,她到底比自己好在哪里?这个问题她想了无数遍,就是没有找出确切的来。她唯一能想出来的是,田桑桑比自己年轻了几岁,比自己好看了一丢丢,比自己会生。她也不是不想生,她是连生的机会都没有。不然她未必比她不能生的。
胡一萍见纪检部的人来了,心里的底气立刻足了。就是军人又怎么样,面对纪检部,不还是得接受调查?没准就是个穷当兵的呢,能有多大的背景!在这京城,当兵的多了去了!要是有背景,这华检怎么不上去客套?!要是有背景,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媳妇在外头抛头露面,怀孕了还得看店呢!
这时候,胡一萍甚至还想,有可能这人还不是个军人,只是冒充的军人。
“就是你举报的田老板?”华珺眯了眯眼。
“是我!”胡一萍点头。
华珺道:“田老板,那我们只能带你回去接受调查了,我们这是例行公事。”
田桑桑讽刺一笑:“例行公事例行成这样?我倒真要质疑你们的能力了。又没有确切的证据,我凭什么跟你们回去?我是个孕妇,跟你们去了,你们要是再屈打成招,流产了谁负责?”
观众们心里的想法和田桑桑一样。这纪检部是抓了不少流氓,但也抓了一些没犯太多事儿的人。那些人是真的倒霉啊,明明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纪检部能给弄成大事出来。心里有不满,碍于权威他们不敢吭声。现在有人说出来,他们都是暗地里支持的。也愈发佩服起田桑桑的勇气!
上回让她进去了一次,这回不能再让她进去了。江景怀握住田桑桑的手,沉静地看着华珺:“她是我的妻子,谁也不能将她带走,我也不相信她作风有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