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玢怡才不理江父的忏悔,做过的事情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她拿了东西下楼,冲在吃饭的儿子道:“景怀,张婶还煮了点银耳莲子粥,别忘了吃些。”
江景怀不爱吃那个,那不是女人吃的吗?
他点点头:“妈我知道,我会给桑桑吃的。”她昨天晚上累坏了,补一补也是应该的。
叶玢怡再次憋气:“……”熊孩子!娶了媳妇忘了娘!
“对了,你给言言喂点。……还有文秀,你要多吃些。”
“好的,妈。”贾文秀甜甜地应了句后,低头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饭。她其实很想说田桑桑一两句迎合叶玢怡,但江景怀在这儿,她不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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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桑桑是在一阵强烈的日光照射下醒来的。
她懵懵地眨了眼睛,又懊恼地拍了下脑门。
看阳光明媚嚣张成这样,婆婆和公公绝对是去上班了。可是,她醒来的时候明明是凌晨,睡了几个小时,不是才刚到起床的时间吗?
不对。。
江景怀!
要杀人的冲动都有了!
她坐起身来,出神地看着窗外。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没死心,还期待着婆婆能对她回心转意。可转念一想,即便她早起了,婆婆也不会多看她一眼。所以她何必那么坚持,图什么呢?
一夜放纵的后果是,全身酸痛,腿根处更是痛得厉害。田桑桑看了下自己的身体,穿好衣服去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洗漱完毕后才往楼下去。
看见罪魁祸首,她的美目里燃着怒火。
还没说什么,某人很是贴心地给她递上一碗热腾腾的粥,低沉的声音很有磁性:“桑宝,吃吧,我妈特意叫张婶给你熬的。”
在音色和食物的双重诱惑下,田桑桑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那点子火气也是消了。她坐在他对面,用调羹搅了搅粥,抬眼幸福地道:“妈对我真好。”
这一句是客套话。她当然知道叶玢怡不会主动让人给她熬粥。要是真有那么一天,那粥里绝对是下了毒的,不是藏红花就是鹤顶红。
江景怀道:“我对你也好。”
哎呀,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帅啊。
田桑桑心甜如蜜,舀了一点粥奉上:“来,亲爱的,奖励你一口。”
孟书言坐在边上,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他忽然举起小手,软糯糯地强调:“妈妈,我对你也是最好的!”
田桑桑看着他,调羹转了个方向,“没错,这个世界上,妈妈最爱你。来,一口吞下。”
感受到妈妈爱的目光,孟书言很大方地吃了一口,尽管他刚才吃过一碗。小家伙也是很会审时度势的,他转了转眼珠子:“我要去楼上了,妈妈你慢慢吃。”
江景怀淡淡地瞟了儿子的小身板一下。总有种儿子该回避时不回避,无关紧要的时候却回避的感觉。
“走路慢点儿。”田桑桑小心嘱咐,想起什么,“文秀呢?”
说无关人物的口气,江景怀淡淡道:“她吃完饭就出门了。”
田桑桑松了口气。
她吃了一小口粥,香甜可口,胃都暖了。
江景怀就看着她吃,温声问:“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安排……”田桑桑想了想,说道:“我进的机器应该快要到了,我得去厂里看看,顺便整一整店面。”
“需要免费劳力么?”他挑了挑眉。
田桑桑有些愕然,翘了翘嘴角:“可以呀,要是把你累趴了可别怪我。”
“你男人有的是力气。”他叼起一根烟,慢悠悠还要点燃。
这话,田桑桑不疑有他。但——
“你、肺、好、了?”田桑桑吐出四个字。当初被刺穿的为什么就不是肾呢?
瞥见张婶走进来,江景怀不自在地嗯哼了声,“给我留点面子。”但到底还是很怂地顶着媳妇吃人的目光,把烟收到口袋里。
媳妇吃人的目光并不因此停下来,反而越来越汹涌。
江景怀忍痛割爱,把一根烟扔到垃圾桶里。
张婶早就看到了听到了,眉眼含笑,走近道:“少夫人,有你的东西。”
田桑桑瞅了瞅,眼睛一亮,放下手里的调羹接过东西:“这是华子丰给我寄来的泡面。”她看着这箱子的包装,再想起华子丰说正式售卖前,会给她一箱。
“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她兴奋地喃喃自语。自己传授他们的泡面被做出了像样的成品,她很激动呀。
江景怀捕捉到了关键词:“华子丰?”
田桑桑想起他还不知道这件事,于是把自己怎么得来厂子的过程跟他说了说。当然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纠纷,她把一些话语一些过程省略了。比如华子丰那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话,也比如两人还去了西餐厅谈事情。
这么一想,她不免有些吃味。怎么华子丰能想到去西餐厅,而江景怀也是地道的京城人,这次回来也没说要带她去西餐厅浪一浪?
江景怀听完,拧着眉头深思道:“你找华子丰要了批条?”
田桑桑细细地瞅着他的眼神,心虚地嗯了声,“那个厂就是他们家的,而且听说他家里有门道,我才用泡面的配方和他换的。”
“你可以找我爸的,桑桑。你如果开口,他也能帮你弄来。咱们家就有关系,何必去外面求人呢?”
是啊,求人。在这个京城,没点脉络只能求人。田桑桑的心酸涩异常,纠结无比。可他也不想想,如果家里靠得住,她为什么要去找华子丰。叶玢怡当初态度又是那样。她莞尔地笑了笑:“我这不是不想麻烦爸嘛。我刚来你们家,就要批条什么的,给他们的印象不好。”
“你这样我心疼。”江景怀把她搂到怀里,“以后有事你可以跟我说,我也能帮你。我要是不在,你就跟我爸说。好吗?”
“嗯嗯!”田桑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心口不一。
拆了箱子一看,泡面的名字是华润红烧牛肉面,其他的各方面做的也很完善,味道没尝,想来也是不差的。把孟书言送去了学琴的地方,夫妻俩才往厂子的地方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