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之后,田桑桑就抱着孟书言出来吃晚饭。
这顿饭吃的是干饭,用的空间里的东西,每人都给发了一小碗热腾腾的排骨,还有一小碟色香味俱全的小菜。
“哇。”孟书言的眼睛亮了很多,“妈妈,今天的饭比昨天美味。”
“嗯。”田桑桑忽然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看到儿子这种惊喜的表情,她就高兴。“今天有小排骨,多吃点哦。”
不过一会儿,周正也被放了出来。远远的田桑桑看到他,他似乎很怕她,看了她一眼,就匆匆忙忙地走开了。
但是他出来得及时,有饭吃呢。
饭吃完了,每人还收到了一个发来的桔子。等田桑桑要给孟书言剥桔子的时候,才发现这是橙子啊。她给摘成橙子了。再看周围的人,都在剥橙子,剥开了直接咬着吃,咬得满嘴橘色的汁水。
而不远处,周正的吃相更是…只见他十指都沾满了黄色的橙子水,吃完后还贼稀罕地吸吮着手指头。
呕。
田桑桑一阵反胃,低头看孟书言,小家伙脸上煞白煞白的。
…实在是那个画面感太强了。
“儿子,妈妈带你去散散步消消食。”田桑桑说着,赶紧的把孟书言抱了起来。
散步的途中,遇到了李小琴等人。孟书言和狗剩久未交流,都显得很激动,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讲着话。
田桑桑看着他们俩,微微笑了。转眼间,眼角瞥见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她身边还跟着李琼儿。
鲲凌怎么和李琼儿走一块了?因为见识过李琼儿是个什么样的人,田桑桑生怕鲲凌被李琼儿欺负。
“小琴姐。”田桑桑站起来:“先让狗剩和言言玩一会儿罢,我去边上走走。”
李小琴爽快地点头:“成,你去吧,言言我给你看着,保管不会出事。”
田桑桑这就放心了,循着关鲲凌的身影走过去。两方离得不太远,也不太近,这个地理位置正好是在当初镇上的衣料厂里。只不过衣料厂全塌了,有的地方很平,有的地方却很突出。中间还有竖立着类似于铁栏杆的东西。
李琼儿和关鲲凌讲了几句什么话,田桑桑听不到,关鲲凌的表情一直是清冷的。随后,关鲲凌也说了一句什么,转身要走,李琼儿脸色狰狞,小跑拉住她的手。李琼儿跑得太心急,被废墟绊到,整个人向前扑去,关鲲凌转身急忙搂着她的腰,让她倒在自己身上。两人在地上滚了几圈,都没有大事。
只是滚的过程中,关鲲凌有意无意地,都在护着李琼儿的肚子。
李琼儿起来,向前看了一眼,趁关鲲凌要站起来的片刻,她忽然伸出了脚,嘴角露出一个阴毒的笑容……
“鲲凌!危险!”田桑桑心脏紧缩,大叫出声。
天哪!可能是因为刚才李琼儿和关鲲凌在那里逗留过,闹了一番动静,所以那堆积的厂房,有几个窗子正混着沙屑簌簌下落。李琼儿竟然是想绊倒关鲲凌,让她被窗户砸中吗?
关鲲凌听到她的声音,动作十分利落地连翻了几个身,一跃到田桑桑的跟前。
只有李琼儿还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
哐当,第一个窗户砸在了李琼儿的肩膀上,李琼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正当她要爬起来时,上面又掉下了两三块窗户,这些窗户重重地砸在他她的后背上,以及后背更下一点的地方。她不堪重负,整个身体都贴在地面。
“啊!”李琼儿脸色惨白,痛叫出声。
“鲲凌,你没事吧?”
关鲲凌摇了摇头,抿唇:“我无事,咱们走吧。”
“等,等下!”田桑桑看过去,李琼儿还被压着已经昏迷,有一堆暗红的血从她的身下流了出来。
“鲲凌,怎么办,她流血了……”怎么会流血啊。还是在身下。难道她……
“不用管她。”这个时候关鲲凌竟是意外镇定,她面无表情地看了地上的李琼儿一眼,像是在看一个低贱的蝼蚁,“她这是自作孽不可活。桑桑,你曾经告诉过我,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便是今日这般结局。”
田桑桑不懂她的冷从何而来:“但我们还是要叫医生。”不然把一个流血的人就丢在那里吗?她相信如果是关鲲凌,肯定会那样做。因为关鲲凌这个人,在原著中对无关人士都是十分冷淡的。
很快,李琼儿被送到了里边抢救,陆迟在外边来回踱步,十分焦急。
医生出来了,道:“孕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被重物砸到,流产了。”
陆迟骂了一句脏话,重重一拳打在门上,眼睛通红地偏头,“关鲲凌,你是来向我讨债的是吧。”
“不是我,是上天来向你讨债。”关鲲凌平静道:“坏事做多了会有报应的。”
李琼儿醒了,她虚弱地躺在床上,“陆迟。”她向他伸出手,眼泪滚落下来。
“我们的孩子没了,是关鲲凌把我推倒在地的,她眼睁睁看着,却不救我。”她沙哑地说:“她就是江佳琦化成的厉鬼,要把我们都拖进地狱呢。现在是我,下一个就是你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关鲲凌的身上有些脏,是在地上滚过的。如果像李琼儿所说,那她的衣服肯定是干净的,而不是褶皱不堪。
田桑桑只觉得江佳琦这个名字很耳熟,那不是江景怀她妹吗?与鲲凌何干?况且李琼儿简直是胡说八道,明明是她害人不成反连累自身。刚要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手蓦地被人握住。
关鲲凌给了她一个抚慰的眼神,她感到她的手冰得厉害。
“不是我。”
陆迟冷冷地道:“是不是你不是你说了算,待会我会把事情查清楚。”
田桑桑越想越不得劲,关鲲凌被带去接受审查了,她现在毕竟是半个军人,犯错了要受罚。
田桑桑对陆迟的印象更糟了,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少校的,简直是非不分嘛!
“鲲凌会有事吗?”晚上看到江景怀,她担心地问道。
“最坏不过被逐出部队。”江景怀幽幽一叹,望向深沉的夜空,让人看不出眼里的情绪。
“鲲凌是言言的救命恩人啊,你不能扔着她不管的。”孟书言似乎被吵到了,在怀里迷糊地动了动,田桑桑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
“给我吧。”江景怀抱过孟书言,宽厚的手掌摸了摸他的一头小卷毛,“你觉得她是个会吃亏的性格?”
“当然了。”田桑桑说道。虽然鲲凌武功极高,但她总觉得陆迟这人很阴险,一点都没有身为军人的正能量。单纯的鲲凌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不会的。”江景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其实你不太了解她。”
哦,那你就了解吗?田桑桑纳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