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芳芳之前总认为陈铭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可就在今天,她知道了他的故事。在这个故事里,她是空缺的。
水莲拉过她的手,轻轻说:“你连对手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了解的不是很清楚,你便轻言放弃……”
“我哪里不了解,不就是小贱人嘛,和田桑桑一样的小贱人。”姚芳芳委屈地嘟囔道。反正第一眼就看不顺眼咯。
“所以……”水莲道:“输在小贱人手里你甘心?”
“我,,,”姚芳芳顿住,咬咬牙:“我就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样?陈铭看那个小贱人的眼神明明就……真想撕烂那个小贱人!”先前她还以为陈铭和田桑桑有暧昧,却原来这气都生错了,哪里是田桑桑,分明是田恬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芳芳,先别急着下定论,你再好好想想吧。起码你要先知道,那个田恬有什么过人之处。你这么优秀,输她输在了哪里?”
姚芳芳特意去打听了一番田恬的往事,打听到的都是田恬以前陷害人、和周正勾搭在一起的龌龊事,这些事让姚芳芳又燃起了希望。
当姚芳芳再找到水莲倾诉时,心里便燃起了斗志。是啊,她长得不比她差,家里条件比她好,学历比她高,名声也比她好。女人之间的优越感,大约就源于这些内在外在的条件吧。
她不屑地掩嘴:“快恶心死我了小莲,你是不知道,这个田恬在她们村名声和田桑桑有得一拼,她之前还处过对象呢。真是贱!一点也不懂得洁身自好。”
水莲打趣道:“你看你,昨天郁郁寡欢。这不,斗志马上就来了。”
“我……”姚芳芳不免又气短了:“田恬和陈铭中午都是在那房子里吃饭的。”
“你和陈铭不是偶尔也在厂子里见到。”
“这不一样,我怕田恬不老实……”姚芳芳说。
“那还不简单,让他们没机会一起说话一起吃饭不就得了。”水莲有意无意地瞥了她一眼。
“小莲,你说得太对了!”姚芳芳激动地握住水莲的手,眼里闪着一抹得意:“我就让她在那个店里待不成。不过这田桑桑也是个傻的。我听说田恬以前绑过田桑桑的儿子,田桑桑却还愿意招她去店里做伙计,难道不怕儿子再被绑一次?”
“毕竟是亲戚,面上也要过得去。”水莲笑笑。
姚芳芳才不在意这些,思索道:“找个理由,让田桑桑把田恬给开除掉,这样就不用担心她和陈铭天天见面了。”她相信,只要时间久了,总有一天陈铭会喜欢上她的。
“你打算怎么做?”水莲平静地问道。
“我啊,明天去他们店里吃饭时,带只蟑螂过去。趁田恬给我上菜时,我把蟑螂丢到碗里,就说是田恬弄的。”姚芳芳笑道:“最好找人多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找田桑桑要个说法,再跟她说希望她把田恬开除了。”
水莲无奈地摇摇头:“你敢抓蟑螂?”
姚芳芳一顿,在脑海里想象着蟑螂的样子,蓦地掩住口鼻:“不行,我不敢。要不,我花钱找人做?”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给点蝇头小利便能够帮人做事的人了。
“蟑螂只是小打小闹。其实可以来招大的。只是……”水莲欲言又止地瞅她:“我们都是文化人,这样害人还是有损风范。如果让毅元知道了,又该一顿数落。。。”
姚芳芳轻哼:“就算我们害她,她也百口莫辩。她以前就是那么一个人,在村里的名声也不好。如今她再做坏事,没人会不相信。你说的大招到底是什么?你跟我说说!放心,我表哥最近忙着呢,没有那么闲。”
“蟑螂这种东西,还不至于让田恬被开除,大不了下回注意就是了。但若是客人的身体出了问题……”水莲若有所思:“她想狡辩就难了。”
姚芳芳觉得她这个办法更好,遂问道:“身体出现什么问题?”
“像你说的,找个人。但不是放蟑螂,而是放泻药。泻药不会对人造成太大伤害,却能制造出身体出问题的假象。”
“可……掌勺的人是田桑桑啊。”姚芳芳不解。那样还怎么开除田恬?如果说碗里有蟑螂,嫁祸给田恬还可信些。
“反正是田恬端过去的便成。”水莲微笑:“只要那人一口咬定是田恬。”
姚芳芳想了想也是。她不认为陷害田恬有什么不对。总之她看到田恬就觉得那是个贱人。
“芳芳,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了你的幸福,我可是给你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若是让人发现了,我真的是……”水莲叹了口气。
“小莲,你也是为了帮我。如果出了事情,就说是我做的。”姚芳芳保证道。
“你的性子比较急,做事我不放心。帮人帮到底,我替你去找人。”水莲笑笑:“你就等着看田恬被赶出店里吧。”
“小莲还是你最好。”姚芳芳高兴地说道。
“暧,是田恬啊,今天的猪肉我都给你打包好了,你检查检查就拿走吧。”王屠夫热情地说道。都说田桑桑的店里来了个美娇娘的伙计,他每回都要多看几眼。这样的娇娘做伙计实在是太浪费了,要是给他做媳妇,哪里舍得她干活啊!
田恬压下心里的厌恶,面上柔柔一笑。田桑桑店铺里的肉源都是在王屠夫这里定的,每天还要使唤她来提肉。
这袋肉又肥又重,带着血腥味,田恬吃力地提着,只怕在店里做久了,她全身也会染上一种猪肉味。
都快半个月了,还是没有学到串串香的配方,这让田恬很是愤怒。其实她自己也会做配方,就是做起来的没有田桑桑那么好吃罢了。连田桑桑这么丑的人开店,生意都能好成这样。她长得这么漂亮,若是开了家小店,绝对能碾压田桑桑。
可就是再傻,她也看出了端倪。田桑桑这个人太狡猾了,神神秘秘的,根本就不让她有看见做秘方的机会。
这样一来,她不是白来这里干活了?
田恬低着头,越想越不甘心,忽然,身边的巷子里传来一道清亮的女音:“田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