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今日见紫佩阳这么说,定然是觉得自己这身体已经……经历的云雨……
真不知道当初小兰用什么方法让所有人对暖席之礼不再提起,如今,云初对男女之事倒是有所了解,毕竟前前后后算下来自己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而且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自己作为医护人员,对这方面自然也是有着很多接触的。
可现在自己这副身体,只有十三岁,连发育还没有发育好,如何能急于一时,更何况,云初觉得,这种事必须是你侬我侬,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发生的。
“咳咳……”紫佩阳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脸上爬上黑线了,他当然不是想真的给云初侍寝,但见对方这副皱眉又想要避开远远的表情,着实让他很恼火,当他愿意吗?
“哦,确实累了,那个,你是不是要像蓝无心那样,自动消失……”云初手指向上,指了指房顶的方向。
“夫人是害羞了吗?”紫佩阳一脸的审视,八岁时就知道往自己床上钻的人,会拒绝自己主动要求的侍寝?
“我累了,要睡了,你是睡地还是另开房间,自行解决吧。”云初脸上一冷,索性直接躺在了床上,直接占上床才是最重要的,她可不想睡地。居然好说不好听,那就只能拿出自己妻主的架子来。
白无殇说过,她之于他们是妻主,不仅是妻还是主……
“对了,走的时候带上蓝无心,别让他在上面晃悠,我睡不着。”云初听到紫佩阳向门口走动的脚步声,知道紫佩阳定是要另外开房间的,声音有些悠然道。
紫佩阳觉得自己本该对她的拒绝没有什么感觉才对,因为自己本来就对这世道没有过多的感觉。但是听到她这么堂而皇之的打发自己,心里竟然有了怒气。
本想转身离开,却听她让自己把蓝无心也带走,心里止不住的诧异,难道去年为他全暖席礼的人,不是蓝无心?
若是蓝无心,那她既然已经与他有了夫妻之实,何必还要避他,让自己将他带走?若不是蓝无心,那还能是谁呢?难道是今夜?
不再多想,紫佩阳出了云初的房间,来到早已为自己备好的房间,洗漱后,直直的仰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床顶发愣。
听到门轻轻关上的声音,知道是蓝无心进来了,也不改变自己的姿势,慵懒道:“暖席礼不是你去全的?”
蓝无心像是没有听见他说话一般,直接走向一旁的软榻,和衣躺了下去。
云初十二岁时,小兰对别人称,云初病症严重而且会传染,所有人都不得靠近汇星斋,自然没有另外传人来全她的暖席礼。
蓝无心心里清楚,他是唯一跟在云初身边不离的人,与她又有着夫妻之名,在白无殇和紫佩阳眼里,云初的暖席礼必是自己全的。
然他是个不愿多言的人,更不会为了这些所谓的名节去解释什么。今天云初这么做,无非是想在紫佩阳面前,透漏出自己与他们无异,与她并无肌肤的亲近,为他将名节正回来。
蓝无心冰封的心再次裂开了一道痕。虽然自己并不看重那些,但知道她是出于对自己的维护,心里不禁一暖。
云初躺在床上睡不着,忽然听到其他房间的声音,云初觉得奇怪,想到龙世宇惊讶的问她,如何能听到他和窥天的对话,才反应过来,难道自己的听力异于常人?
想到这些,云初又集中了注意力认真的听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极为欢快,倒像是个跟主子很熟络的贴身侍女,“小姐,我刚刚见到云端国过来迎接咱们的端世子了,人长得真好看,就算是女子也没见过那么美的。”
“一惊一乍的,一个男人若是长了一张女人脸,不觉得恐怖吗?”一个声音不急不慢的说道,显然是经过了良好的家教的。
“不是不是,美是真的很美,但是一点也不女气的……”丫头有些不甘心的解释道。
“端世子?是云端国女皇册封的宰相之子跃莫儿?”缓缓的声音里含着一丝惊讶。
跃莫儿,云初觉得这人名字好熟悉,只一瞬便想到了小兰和自己说的话,还有自己在皇宫的后花园所见的那一抹红色身影,难道今天所见之人是他?
“跃莫儿?云端第一才子?”小丫头的惊讶声再次响起,比方才略高。
“小蝶,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一惊一乍的呀?”温婉的声音似乎脾气极好,“如果像你所说,相貌出众,又是端世子,那应该是他了……”
“听闻云端第一才子是云端武宰相跃云的儿子,怎么又被封了世子?”小丫头奇怪道。
“皇家给自己招亲,一向是要将对方的身份提高的,我不也是?”浅浅的一声叹息,不温不火的说道。
“小姐,你是要嫁三皇子的,那跃莫儿可是要做云端国的驸马?”小丫头显然明白了她家小姐的意思。
要嫁三皇子的,云初俏媚紧皱,原来这个温婉动听的声音,是婉琪郡主……
“听说,是要指婚给云端的长公主云初。”声音里似乎有些动荡,不像之前那般平静,但起伏不是很大。
“云初?墨莲的主人?”小丫头的声音似乎一下子提高,声音戛然而止,听到呜呜两声,似是被人捂住了嘴。
“你知不知道隔墙有耳?以后对墨莲只字不许再提,记住了吗?”刚才的温婉的声音,似乎有些动怒也有些过于激动,声音冷了一个季度,直接从暖春到了严冬。
“小姐,我不是有意的。”小丫头连声道歉,心里怕是后悔莫及了。
云初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他们提到的墨莲又是谁?墨莲的主人,好陌生的一个身份啊,难道云端国还有第二人敢叫云初?
虽然云初是不受皇宠的,但是说什么也是这云端国的长公主呀,云氏又是这云端国的国姓,只有皇室中人才会姓云,皇室人的姓名在民间又是禁忌,不可能有人与她同名啊……
云初真后悔逃出来时,嫌小兰累赘,没有带她,这下好了,自己头脑里一大堆谜团,让自己是忽略也忽略不掉,消化又消化不了,实在难受。
“你确定刚才看到的是在酒楼逃走的那个小丫头?”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云初感觉略微熟悉,听出是在酒楼要看她玉佩的红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