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蓝无心有些不一样,没有等云初嚷嚷着要坐轮椅,蓝无心便自行将轮椅放下,被云初放在轮椅上推着走近悦兰酒楼的街道。
在悦兰酒楼隔壁的客栈,要了一间钟点房,云初觉得赶了一夜的路,想要沐浴一下,又觉得让蓝无心帮自己,太危险了,就如同上次!
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蓝无心便先行出声:“想要沐浴?我去叫个女服务员帮你吧!她们还负责按摩,会让你的身体舒适些……”
没等云初开口,蓝无心已经转身出了房间的门,一会儿的功夫,一个身着旗袍的女子便跟着蓝无心来到了房间。
蓝无心说,他就在房里,让云初安心!接着云初被服务员推到了屏风之后。
云初一直觉得,今天的蓝无心哪里不对劲!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感受着这种现代模式的敲背按摩,云初觉得自己昏昏欲睡,最近瞌睡的厉害!
在自己裹着浴巾,被推出屏风的时候,云初明显见蓝无心近似苍白的脸上慢慢染上红晕。
被蓝无心抱上软榻,云初伸手抱住蓝无心的脖子,将他想要退开的身子‘拉了下来。
“俏夫君,今天不为本宫侍寝?”云初感觉得到蓝无心的隐忍,可是就觉得不对劲,他什么时候面对自己可以隐忍到这种程度?
“赶了一夜的路,你也累了,好好歇息一下吧!无心就在边上,快睡一会儿吧!”蓝无心催促着,想要拿开搂住他脖子的手臂,却没能如愿。
“无心……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云初满脸苦相,声音里都是委屈!
蓝无心无奈的看着云初,轻声哄道:“瞎说什么呢?是怕你太过劳累了,身体吃不消!”
“呜呜,你就是不爱我了,对我都没有一点兴趣了……”云初说着便放开蓝无心的脖子,用衣袖捂住自己的脸,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云初……”蓝无心简直快要急死了,云初却一直在低声的哭:“难怪都说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了,人家心都被你偷走了,你却不爱我了,呜呜呜呜……”
蓝无心伸手将云初揽进怀里,却被云初的力道带的倒了,云初心里一惊,蓝无心何时变得如此不禁外力?
蓝无心却是满心担忧云初,嘴里不停的解释:“云初,你别乱想,我怎么会不爱你?”
将云初掩在面上的衣袖轻轻的拿开,蓝无心见云初眼睛有些发红,却没有眼泪,这时的蓝无心才意识到,自己再一次被云初算计了。
然,看着她红红的眼圈,蓝无心还是不放心,盯着云初的眼睛解释道:“无心爱你已经爱到血液里了,离了你,无心也不能活,切不可再开这种玩笑!若是再有,看无心怎么罚你!”
云初却没有再继续之前的话题,只是小手轻轻的抚上蓝无心的肩膀,声音有些颤抖,“伤到哪里了?”
身形一怔,蓝无心也算了然,他又是何尝不清楚自己这个小妻子是如何的聪颖?浅笑着回答:“无碍!”
云初不理,继续问道:“什么时候伤的?”
蓝无心腰上用里,仰躺在云初的身边,知道自己的伤逃不出她的眼睛,便交代:“昨晚遇到些小毛贼,你睡着了,伤得不重,养养就好了!”
“是绫罗氏的人,还是七国的哪一国?”云初又怎么会相信只是简单的小毛贼就能伤了蓝无心?她更不相信,伤的不重的蓝无心会连自己这点力道都承受不住?
“我不清楚,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一定要置我于死地!”猜到云初没那么好糊弄,蓝无心不得不坦白。
“置你于死地?不是我?”云初有些不敢相信,一直都觉得是自己的身份拖累身边的人一再受伤,今日里蓝无心竟然说,追杀之人是冲着蓝无心而非云初,那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在一片茂密的森林深处,有一处小木屋,里边传来几声哀嚎,便没有了声音。
“废物!一个小小的男宠都摆不平!你们这一群的废物!”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愤怒的叫嚣着,木屋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唯一存活的人,手筋和脚筋已经被挑断,用微小的声音说道:“他不是一般的男宠,他的武功极高,剑法也很绝,又恨又快,招招夺命!我们这些杀手,根本无法上前!”
蓝无心后背上的剑伤对蓝无心应该算是小菜一碟,看在云初眼里却是触目惊心,含着泪,尽量轻的帮他擦着药膏,云初心疼极了!
这个男人,以前就一直在刀尖上舔血,身上的疤就是最好的证明,如今新疤让他原本光洁的后背变得红肿一片,而这一片的旁边,便是今天的新伤。
那块新疤,云初看得出,应该也是这几日的!自己怎么就这么粗心?连续让他夜里赶路,却不知道,杀手也是最容易在夜里出没的!因为夜里出现容易得手。
这些疤痕,云初都记在心里,因为每一块,都是因为自己,云初看到蓝无心新的疤痕和伤口都是在后背上的时候,眼里的泪再次无声的滑落。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赶路的时候,蓝无心总是将她抱在怀里!
这个男人,到底是要让自己多心疼才肯罢休啊?一直是这样,受伤了不吭声,自己去疗伤,当自己有危险,又不顾性命的出现。
云初将蓝无心的后背处理好,包扎好,而后将头轻轻的靠在蓝无心的后背上,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温度,又不能弄疼了他。
“无心,我们是喝过交命酒的,你到底要我提醒你多少遍?你现在不再是一个人,我们是夫妻,是可以无话不说的夫妻……你能不能不再想我隐瞒自己的伤?”话落,泪也落!
蓝无心暖心一笑,眼眸却跟着红了起来,极力克制心里的感动,动了动唇,只道出一个字:“好!”
云初抬起头,蓝无心转过身,将云初揽入怀中,哄道:“累了一路,睡一会儿吧!”
随着蓝无心的力道躺在了榻上,云初贴着那副结实温热的胸膛,心里却是浪涛翻滚,眉头紧皱,好一会儿,出声道:“无心,绫罗氏是不是有个叫绫罗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