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梵望着她纤瘦的背影,带着浓浓的孤单,淡淡坚强慢慢走远,良久之后才慢慢转身。
她讨厌他了吧?是他的错,他知道是自己的错,可是要怎么才能弥补她受的伤?就像她说的,他不该做哪些事的。他和绝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就疏忽了绝的脾气呢?当初只想到她就是唯一,忘了绝并不知道,她就是以前的那个孩子,当然不会对她有任何容忍。
唯一拖着酸软的腿,一步步挪回自己的房间,眩晕的感觉越来越重,脚就像是他在棉花上一般,每一步都软绵绵的好像踩不到地面。支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好不容易走到床边,就一个跟头载了上去,眼一闭立刻陷入了昏迷。
白皙的面容上再也没有了所谓的坚强,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全部消失,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她才会露出她软弱,她没有那么坚强的。一个人好累,好孤单。她也想要有人陪的,有人为她支撑一切的,可如果那个人不是她在乎的人,那么不要也罢。她一个人就好,一个人她也可以活得很好。
就在她刚刚昏过去已有,"吧嗒"一声,门轻轻的开了。
冥夜绝推开门见她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轻咳一声,表示自己的来临,可是趴在床上的人却仿佛没有听到他进来一般,该怎样还怎样,依然一动不动。
"怎么?舍得回来了?现在梵也不理你了,所以不开心了?我对你说过,他不是你可以接触的人。"冥夜绝倚着墙,望着床上一句话也不说的女人冷冷说道。
"喂,说话。"等了好半天,也不见她出声,耐心也用完,大步走到床边一个用力扯过她的身子翻了过来,而她只是痛苦的呻吟一声,眼睛还是闭着,连睁都没有睁一下。
"醒醒。"冥夜绝毫不留情的推推始她,见闭着眼的丝毫没有醒来的痕迹,再细看才发现她原本白皙的脸上,现在已变得潮红而且还多出了好多的红点。她怎么了?他记得今天下午的时候,她的身上有红点,但脸上没有啊,现在脸上怎么也有了?
"喂,你怎么了?"见她始终没有回音,冥夜绝脸上的淡漠也迅速消失,一只腿跨上床,伸手轻轻摸上她通红的脸又猛的收了回来。呀,好烫,她的脸好烫。
"喂,你说说话,你到底怎么了?"他爬上床一把拖过她的身子,滚烫的热度立刻透过薄薄的衬衫传到他的手上。
这样的热度让他的心咯噔一下,不再迟疑,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张叔吗?快点过来,这里有病人。"冥夜绝焦急的对电话里的人说完,立刻挂了电话,第一次他为了一个昏迷的女人而焦急了。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心,变得慌乱了。
伸手抱起她往床里面挪了挪,然后揪过薄被盖在她的身上,脸色变得凝重,浓眉锁的死紧。
"嗯..."恍惚间,唯一觉得就好像有东西要把她的头撕成两半一样生疼着,忍不住呻吟出声。好痛哦,头好痛,浑身都好痛哦。
"笨蛋,真是一个笨蛋。"冥夜绝,看着她痛苦的样子骂道,这个蠢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发烧,烧到昏迷也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的吧?她怎么不早点说?这样受苦只会是她。
"铛铛"就在他皱眉看着她以痛苦的却不知如是好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冥夜绝说道,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她的脸。
"少爷,是您病了吗?"张叔提着医药箱进来,见他坐在床头迟疑的问。
"你看我像生病的样子吗?是她。"冥夜绝烦躁的下了床,指着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说。
"哦。"张叔听到他的口气不善一愣,立刻走到床前。
听电话里他好像是很急的样子,他当然以为是他病了呀,别人生病他什么时候着急过?
"她是什么情况?"张叔看看唯一通红的脸,问站在一边的冥夜绝。
"好像是在发烧。"冥夜绝皱眉说道,他知道的也就只是这些而已。
"还有呢?"张叔一边拿出听诊器,一边问。
"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知道?我知道的话叫你来干嘛?快看病。"冥夜绝吼道,看着床上的人一直紧皱着小脸,他就忍不住想发火。
猛然响起的吼声把张叔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给唯一检查。
少爷今天的脾气好大啊。除了十年前见过他发过一次脾气以外,这还这十年来的第一次的。别人都说,少爷对少奶奶冷淡的很,现在看来事情好像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啊。
检查完一切后,张叔皱着眉,看看她脸上的红点,又伸手拿过她的手挽起她的袖子看了看,然后起身,把手伸到她的脖领出伸手想要解开她的领子。
"你干吗?"冥夜绝一看到他的动作,连忙把他拉到一边,怒视着他。
"呃...,我检查病因啊。"张叔迷惑的问,冥夜绝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当然要自己检查啊!
"检查用得着解衣服吗?"
"我是觉得,少奶奶看起来好像不是一般的发烧,她的脸上、胳膊上都有红点,我只是想看看她其它地方还没有没有红点。"张叔赶紧解释道,就怕他误会了。
"有,全身都有。"冥夜绝不自在的说。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他就看到她的身上有红点,下午他愤怒的和她那啥的时候,也看到她身上的红点好像多了点,但也没太在意,这些红点难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哦,嘶..."张叔听了他的话,陷入沉思。
"怎么了?身上有红点怎么了?"看着张叔的样子,冥夜绝也开始有点担心了。
"少奶奶除了身体比较虚弱以外,这些症状看起来好像是对什么过敏,但是我又不知道她曾经吃过什么东西,很难对症下药。"张叔为难的说道。
"吃什么?今天她没有吃什么呀!昨天晚上喝了点酒而已,至于昨天晚上以前的吃的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冥夜绝认真思索了一下说道,这才记起,这一天来她什么都没有吃,今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她还在睡,所以他也就没有叫她,今天下午因为她的不逊,他又发脾气又忘了让她吃饭。一等她醒来就回来了,根本就没有想到什么吃饭的问题。想到这里,他心里突然多了许多愧疚,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了吧?
"酒?"张叔眼前一亮,又问:"少奶奶以前对酒精过敏吗?"
"这个...,我不知道。"冥夜绝摇了摇头,看看床上的人,他和她接触的并不多,怎么知道她会不会对酒精过敏。
她会是酒精过敏吗?应该不是吧?如果是,她昨天晚上为什么还要听话的喝下那些酒?
"那就难办了,药不能乱用,一旦用错了可就是人命关天的,要不,还是送医院吧,医院里有全面检查的设施,可以监察出过敏原是什么。"张叔想了想说道。
"我靠,在这里磨磨蹭蹭半天,就说要到医院,你查出不来病因怎么不早说?这不是耽误时间吗?"冥夜绝说着推开站在床边的张叔,一把抱起唯一就走了出去。
张叔诧异的看着他的动作,惊的张大了嘴,这还是他的少爷吗?居然为了一个女人骂他?
"喂,少爷等等我"过了好一会儿,张叔才反应过来,追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