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唯一被眼前放大的脸吓得,猛地向后退去,头却正好磕到椅背上。
"呵呵..."那女人见唯一醒了站起身双手环到胸前,冷笑着上下打量着她,眼里还时不时的露出轻蔑的眼神。
"这么胆小,要容貌没容貌,要身材没身材,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看上你的?还是你倒贴的?啧啧啧,这世上不要脸的女人还真多呢。"她斜斜的看着唯一,啧啧有声的说道。
"我长得怎样好像与你无关吧?"唯一站起身淡淡的说道。从眼前人的话里隐隐约约的也猜出了她是谁。刚才在敬酒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敌意。她只是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从小到大都这样呢?总是出口伤她,自己到底是哪儿让她看不顺眼了?
"切,你这样的女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嫁进我家,我警告你,你最好离我大哥远点,不要再靠近他。"阮娇儿指着唯一的冷声命令着。
"我与他是夫妻,我不靠近他,要靠近谁啊?"唯一好笑的问,又在说什么资格,她以为别人都很喜欢进她家的门吗。
"那你就离婚,总之,他是我的,你不可以靠近他,因为我不允许。"阮娇儿一字一句的说道。
"唉!"唯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抬头说道:"不管怎样,我现在是他的妻子,能不能靠近他,要不要靠近他,是我的事。没有必要经过你的允许,请不要以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我没有必要听你的命令。"
"你...,别以为他会爱你,像你这样的人,也不过就是他的玩具而已,等他玩够了、腻了,就会踢了你,到时候可别哭天抹泪的。"阮娇儿刚想发怒,却又压下心里的嫉妒冷声说道。
"那就等他玩腻了再说吧,至少现在他还没有玩腻,不是吗?请出去好吗?我很累,现在没有兴趣听你说话。"唯一皱眉冷冷的看着她,她对阮娇儿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也没有兴趣陪她无聊下去。
"你...,看来我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阮娇儿听到唯一的话,就像疯了似的,冲过来挥手就向唯一的脸上打去。嫉妒,愤怒与不甘全都袭上心头,让她失去了理智。还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这样说话过,这个女人太嚣张了。
就在阮娇儿的手快碰的唯一的脸时,只见唯一的手微微一动,身子一转,阮娇儿的手已经被她擒住了,她的手指紧紧的按在阮娇儿的脉门上,让她动弹不得。
"你...你给我放手,你要是敢动我的话,我一定会让你死无全尸。"被擒住的阮娇儿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落到唯一的手里,连声威胁着她。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死无全尸?"唯一冷声说道,这样的人真是让人无法忍耐。
"你...你敢?"阮娇儿瞪大眼厉声喝道,虽然她被唯一制住了,但她依然不相信有人敢动她。她可是冥天盟的大小姐呢,谁敢动她?
就在唯一刚想让她吃点苦头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好像有脚步声慢慢靠近,于是慢慢的松开了阮娇儿的手,转过身看向窗外说:"你出去吧,我不想与你斗嘴。"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她不想闹出什么事。
"哼,怎么?你怕了?"阮娇儿见她松开了自己还以为唯一是怕了她,趁唯一回身看向窗外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让她不能回身,挥拳就又向她的脸打去。
"住手。"还没等阮娇儿的手落到唯一的脸上,门口突然响起一声怒喝,止住了阮娇儿挥到半空的手。
"大,大哥?"阮娇儿回头就看到站在门口一脸阴沉的男人,吓得呆在了原地,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你在干什么?还不给我松手?"冥夜绝大步来到她们的面前,厉声叱喝着阮娇儿。
"我...我没干什么,我只是在跟大嫂聊聊天而已。"一听到他的话连忙松开了唯一的头发,后退几步。
冥夜绝见唯一伸手捂着头顶轻轻的揉着,赶紧来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认真查看着她身上是否有伤,上上下下看了遍见她没有什么大碍,回身怒视着阮娇儿。她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他的人都敢动。
"聊天?有你这样聊天的吗?我警告你,别妄想再动我的人,别出在我面前,否则,我让你无家可归。"冥夜绝一字一句的说道。十年前,她敢动他的小笨蛋,今天还想再动他的人吗?
唯一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背影,心里一阵温暖,他还是在乎她的吧?要不然也不会把她护在他的身后了,不是吗?
"我,我,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就看不到我,她算什么?不过就是个黄毛小丫头,还不知道是从什么鬼地方来的,我哪儿不如她了?我身材比她好,长得也比她漂亮,你为什么不要我而要她?"阮娇儿不服气的吼着,眼里隐隐闪着泪光。她爱他这么多年,他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她?
"因为,我讨厌你。我看到你恶心。滚,别再让我看到你。"冥夜绝没有耐心与她废话,咬牙说道。当知道阮娇儿当年是怎么对小笨蛋的以后,他对她的厌恶就更加彻底。一个不知自己有多么让人讨厌的女人,真是让人恶心。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呜呜..."阮娇儿愤恨的看了看他绝情的脸庞,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唉..."唯一痴痴地望着眼前高大背影轻轻一叹,真是绝情的男人啊。
"你叹什么气?"冥夜绝听到她的叹息,回头不解的问。
"他爱你这么多年,难道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唯一轻轻的问,心中隐隐有点好奇。
"没有,我也警告你,千万不要爱上我,因为我不会爱你。"冥夜绝斩钉截铁的说道。
"真是奇怪,既然不要我爱你,那为什么要娶我?"唯一望着他的眼睛问的轻柔,好想能够进入他的心里去看看,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一点点自己的影子。
"娶你,只是因为我不想娶刚才那个女人,别以为你是特殊的,你,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心里可千万别有什么妄想,也别做什么让我厌烦的事,否则,你会一无所有的。"冥夜绝邪魅的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的说道。
"我明白了,我不会对你有什么妄想的。"唯一轻轻的低下了头,隐藏起自己那小小的希望,是啊,他本来就是无情的呀,不应该对他有什么妄想的。
"好了,走吧。"冥夜绝看着她眼里的失望,满意的松开了她的下颚,说道,
"到哪儿去。"唯一抬头问道。
"回家。"冥夜绝再说到家的时候,话语微微有些柔软与酸涩。
"哦。"唯一没有再问,只因她听出他声音微微的变化,他是想起什么人吗?什么人能让他这么在乎?
唯一看这车窗外的飞逝的树木,手慢慢握紧。天色越黑,心也莫名的变得沉闷,压的她喘不过气。她要回那个地方了吗?那个有着许多美好记忆和伤心的地方。
看着慢慢敞开的高墙,心里的疼越加明显,突然好想离开这里,不想进去了。车子行驶在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道路上,她的眉,皱的也更加深,看看身边闭目养神的男人,心里的失落更加明显。他,依然是原来的那个他,而她,却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她了。
载着们的汽车,一直开到大楼的门口才停了下来,冥夜绝依然没有睁开眼,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唯一慢慢的靠近他的身子,在微弱的灯光下,他的脸上覆盖了一片阴影,看不出他是否是真的睡着了。但是却依然能看出他的眉头是皱着的。想起他总是冰冷的体温,唯一连忙褪下自己的身上的披肩,慢慢挪到他的身边,轻柔的盖在他的身上,眼睛情不自禁的望着他的睡着的侧脸,舍不得移开,想要从上面找出一点点少年时的熟悉。
过了好久,她轻轻的叹息一声,他好像并没有变多少,他的眉,依然像小时候一样老是紧紧的皱着,他的脸庞,也总是坚硬的没有一丝柔软。睡着的他。就在她痴痴的望着他的时候,一双晶亮的眼睛却乍然睁了开来,直直的盯上了唯一没有来得及退开的双眸。
"你在看什么?"他轻轻的开口,声音里没有一丝波动。
"没什么,只是看你皱着眉好像很不舒服似的,给你披了一件披肩而已。"唯一轻轻的说着半真半假的话。
冥夜绝望着她久久不出声,像是在琢磨着她话里的真假成分,又像是在通过她望着另一个人一般。唯一被他犀利的眼神盯的慢慢的地下了头,不敢再看向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这么盯着她,她的心就会怦怦乱跳,变得没有了节奏。
"下车吧。"冥夜绝把带着她气息的披肩拿下来递给了她。其实他并没有睡着,只是因为今天有点累不想动而已,当她的身子靠近他的时候,他早就有了察觉。没有睁眼,只是想看看她要做什么。当她披肩改到她的身上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这气息有些熟悉,恍惚间好像闻到了那个小笨蛋的气息,这才猛地睁开了眼,看到的确实让他失望的人。这里根本就没有小笨蛋,只有一个从今天开始冠上他的姓名的女人而已。
唯一拿过自己的披肩握在手中,见他下了车,于是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少爷好,少奶奶好。"刚刚走进大门,就听到一声温和的女声传来。
"您好。"当看到那个声音的主人时,唯一的心一暖,柔柔的对她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脸。那是她在这里唯一一个曾经真正的关心她的人啊。
"请问有什么需要吗?"张嫂看着眼前这个和蔼可亲的少奶奶,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心里踏实了许多。本来她还担心少奶奶不知是什么脾气,好不好相处,现在看来好像是她多心了。
"嗯,我好饿哦,有没有什么吃的?"唯一轻轻的问,自然而然露出了以前相处时小女儿神态。
"有,当然有,不过已经凉了,我再为你做点吧?"张嫂微笑着说。
"不用了,我随便吃就好了,没关系的。"唯一说着挽起了她的胳膊。
"呃...,好吧。"张嫂笑笑,领着她一起走向厨房。
"对了,你要吃吗?"唯一突然想起身后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于是转身问着那个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人。
"不吃了。"冥夜绝说着转身向楼上走去。
唯一无所谓的耸耸肩,回头冲张嫂一笑,跟着她继续走。
等他们走了以后,冥夜绝又回过头,怪异的望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张嫂从来都不会对外人这么热情的,今天是怎么了?
"咦?这里有厨房呀?"唯一奇怪的看着眼前的大大厨房说,她记得以前这里没有厨房的呀。
"这个厨房,是十年前重新弄得,以前这里是没有厨房的。"张嫂悠悠解释着,眼里隐隐有了一点感慨。
"哦,吃的在哪儿啊。"唯一见她面带忧伤,于是不再问,
"这里。"张嫂赶紧拿出走到里面找出面食递给了唯一。
唯一吃饱了以后,端起一碗面上了楼,因为张嫂说,他的胃不太好,就算是在外面吃了回家以后多少还是吃点的,要不然他的胃就会疼。虽然他说不吃,但是还是让他吃点的好。
唯一朝着记忆中那个房间走去,潜意识中她好像知道他一定在那个房间一般。走到门前,她轻轻的敲了敲门,好一会儿后,里面却什么动静也没有,唯一奇怪的一手端着碗,一只手轻轻的推开了门。
"出去"还没等她进去,传来一声叱喝,唯一的身子立刻僵在了原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