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的一天终于结束,回到酒店已经累得趴下,洛晓晓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要不是轩在一旁将自己搀扶到床上,估计已经就那么躺在地上不起了。
“今天只是去拍婚纱照,你就累成这样,那到时候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岂不是会感觉到更累?”轩拿着一杯水来到洛晓晓面前,无聊的拿自己的女朋友打趣。
洛晓晓很是不服气的白了轩一眼:“结婚的时候我就是真的自然,但是拍婚纱照又是另一回事,怎么就能把拍婚纱照和结婚相提并论?”
“好吧好吧,身为孕妇的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本来今天是有些较为困难的动作的,但是因为你怀孕了也就没有做这些高难度动作,要是有机会以后带着孩子再来拍吧!”
“啊?还要拍?”
“等到相册出来了,你会爱上拍艺术照的。说不定以后没事就去拍一拍,当作记录。”
“到时候再看吧!”洛晓晓一翻身,让脸与枕头来一个亲密接触。
而在监狱这边,叶庆佳每天都有抽时间去看余歌,而余歌每天要做的事情除了跟其他犯人一样的,还有就是跟叶庆佳聊上一会儿。
“还习惯在里面的生活吗?”两个人隔着玻璃,相互喝着酒聊着天。
“你每天都有看到我,应该也知道我到底在里面生活得怎么样。所以不要问这样的问题了。”余歌冷笑着喝了一口啤酒。
每天的这个时候也算是他最轻松的时刻,至少现在他不用隐藏自己的情绪,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出来将这碍事的玻璃砸掉。
“脸上的伤好了些吧?他们这几天应该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了。”叶佳庆歪这头看着正盯着墙的余歌。
两个人的距离真的只有一层玻璃那么厚,似乎是如此的近在咫尺,可是两个人心与心之间的距离似乎已经隔得非常远了。能做的事情就是这样喝着酒聊天。
余歌闭上眼,想起自己第一天来到这里,与自己同一监狱的犯人看到自己时不屑的眼神,他也并没有过多的理会。到晚上的时候就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顿,也幸好他还是有一些功夫在身上,要不然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也多亏了叶佳庆,让他有机会结结实实的打那几个人一顿,他知道,只有把他们打到服他才能够安然无恙。
也是经过了那顿打,算是不打不相识,他也能够半融入的到他们的圈子之中。
“跟他们已经可以称兄道弟了。”
“哦?跟一群犯人称兄道弟?”
“我也是犯人,可是你以前也与我称兄道弟,这有什么好吃惊的。有时候人犯罪也不过是内心一时间的想法罢了。”余歌背靠着玻璃,将手中的啤酒罐捏变形。
“跟你称兄道弟的那段时间是因为你根本就不像现在这样,与我称兄道弟的是几年前的余歌,而不是现在的余歌。”
“你就打算这么正直一辈子?”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余歌扭过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叶庆佳,笑了。
“我知道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只是你嘴上拒绝回答我罢了。没关系,心中明白就好,因为你还是明白我在说什么的。”
明白吗?或许真的明白余歌在说什么,只是比较抗拒性吧!叶庆佳在心中想着。或许余歌说得真的一点都没错,他不可能这么正直一辈子,总会有什么原因让自己不去那么正直,反而是去知法犯法,这个过程也只有自己知道罢了。
“呵呵,我怎么感觉自己始终说不过你,也有种什么都比不过你的挫败感。”
“你的家庭比我的家庭要更好,好了,你现在肯定知道他们离没离婚,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有些吃惊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余歌,真的没有像想到他会知道自己了解一些情况。
“两个人的确已经去民政局登记离婚了,离婚协议书上有许多关于余昊龙答应凉青的事情,但是他们两人的夫妻共有财产根本就没有,因为他们结婚不久就已经签订了财产分明条款,然而这么多年凉青根本就没有存下钱。余昊龙答应每个月给凉青五千的生活费。”叶佳庆将自己所了解的如实告诉余歌,以及一些自己的想法,“其实我认为余昊龙已经非常仁慈了,至少这种事情放在某些人身上或许就根本不是这样的结果。”
余歌淡淡的哦了一声,似乎这件事情跟他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了。似乎真的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了,他已经进入了监狱,被判的是无期徒刑,也就是接下来自己都将在这里过完。
“真的只是一声‘哦’吗?”叶佳庆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余歌的反应。
“嗯。因为你不是我,你没有办法理解我现在的心情,以及我所处的地方。”
叶佳庆的回答让余歌有些不敢相信,他说:“我能够理解。”
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叶佳庆:“你怎么可能理解?”
“为什么不可能理解?你只是不知道我也曾将自己送入监狱,只是为了体验犯人的感受,我将自己关进去过半年,在这半年里我知道了许多,也懂得了许多。我进去的时候让那些工作人员不要把我当作还是一名警察,只管将我当作一个犯人就好。”叶佳庆讲述着自己的经历,“他们也真的没有将我当作一个警察了,不会看到的时候说着‘警官好’只会对我大吼大叫,我进去的第一天也被打了,可是我没有你幸运,没有人给我送药给我找医生。”
“之后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身份亮了出来,那些麻木的人才愿意给我找来医生。不过我没有教训那群打我的人,因为我知道跟他们不可能相处太久,只有这么短短半年的时间,而且在这半年里他们也一定有人是要出狱的。说真的,在那段时间里有许多感慨,我认为这些人比外面的人更加仗义,他们更有兄弟情谊,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
“但是还是有那么少数人,根本就容不得你的存在,有一些小事就去告诉那些在入狱前贿赂过的人员,让这些人员去惩罚那些他们看不顺眼的人。当然,我也被那些受贿的人整过,感觉到非常的不爽。”
“呵呵,那你后来肯定也将这些人整到死了。”余歌插嘴道。
“嗯,只是整了整他们,并没有整到死。我真正要整的人是那些小人。”
余歌挑了挑眉:“很是好奇,你将他们怎么了?”
“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将一些本来应该判死刑的人给处决了,还有就是将那些卑鄙之人解决了。不过我可是经过了上级的允许,不然我不会去私自执行这样的事情。”
“最后一句话是为了证明其实你还是那个秉公办事的叶佳庆吗?”
“你要是这么理解,我也不介意。”
余歌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喝完这送过来的最后一罐啤酒他就该回到自己本该待着的地方了。突然有些期待明天叶佳庆又会告诉自己一些什么事情。
“对了,如果你在里面好好表现,可以将你的无期徒刑变为有期徒刑。”叶佳庆站起身准备离开时,告诉了余歌这么一个好消息。
“呵呵,时代变得这么快,我真怕到时候我出狱了完全不能接受世界的轨迹。”对于这个消息,余歌表现得有些不屑。
叶佳庆对余歌笑了笑:“放心吧!我会每天给你带来新的资讯,不会让你与世界脱轨的。”
但愿他真的能够按照自己说的做到,毕竟这还是一件需要耐心的事情。
余歌没有说话,闷闷的跟着送他来到这里的人一起离开了。
回到属于他的那张床上,躺在那里辗转难眠。其中有原因是因为心中的一些事情,还有就是其他人在大声的玩牌。他们这群人最喜欢做的事情除了聊天,还有就是打牌,而且打牌的叫嚣声是隔壁都可以听到的,因为隔壁的犯人有骂过他们,但是这群人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件事。
还有一件事,就是余歌来到这里之后,也是在这群人被他教训过之后死活都要余歌做他们的老大,甚至是原来的老大拱手让出这个位置。而且你们绝对难以想象一群纹身壮汉突然像小孩一样在地上打滚让你答应一件事的场景,余歌本来是拒绝的,但是介于这群人这样的态度他也只能够答应。因为他们的声音再打一点隔壁的犯人就听到了,这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情。
“老大,你又去喝酒了?”脸上贴满纸条的黑皮忍不住问着余歌。
“嗯。”
“老大,跟你说件事。”脸上只有几张纸条的娘炮放下手中的扑克牌,用星星眼看着余歌。
“说。”
“下次去喝酒给兄弟几个带点呗,要知道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碰酒了,兄弟几个都有点馋。上次咱碰酒是啥时候?”黄脸一边说一边咽口水。
“过年的时候。”黑皮小声的回答着。
余歌看着这群家伙,有些无奈。当初进来时这些家伙的盛气似乎完全就被他压下去了,现在面对他就是一种可怜兮兮的感觉。
“既然这样,我跟那个朋友说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