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候难道不是么?”
墨怀晴摇了摇头:“我当时还在训练,刚进入组织没多久,甚至什么都没有训练过,是在完全封闭训练前最后一次出行,就没想到居然运气这么好,遇上这样的事情。”
运气好?唔,看起来运气还真是好,最后一次出行居然遇到这样的事情。
“那后来呢?”
“后来恐怖组织的头头发现了有国际刑警,有些慌了,开始一个一个引爆那些人质手上的炸弹,威胁说要是他们不撤退的话,就会把那些人都给杀了,我刚应该和你说了,我们从云南境内被转移到了小岛上,每引爆一个人质,他们都会再把另外一个人质扔到海里去,说是给警察的另外一个礼物,当时我虽然害怕,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对警察有莫名的信任,而且来的人是国际刑警,我就更不怕了。”
君祁白轻轻抚摸着墨怀晴的头,一想到她曾经被那些人威胁着,他的心就开始抽痛,他好恨,为什么当时不认识她,不能在她的身边保护她,让她忍受这种恐惧。
“其他人质都被恐怖分子这种残忍的手段给吓怕了,纷纷投降说他们愿意加入他们,只求他们不要杀他们。”
君祁白冷笑,这样的人,只会死的更快而已,加入他们?他们都是受过训练的人,他们只是普通的人,手无缚鸡之力,有什么资格可以加入他们?
君祁白想的不错,当时,没等那些人说完,恐怖分子就爆破了他们手上的炸弹,这样的人,不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只能是累赘。
墨怀晴混在人群之中,努力把自己的头低得很低,希望那些人不要发现她,可因为很多人都被恐怖分子杀掉,她就越来越明显。
他们说当军人的人,身上会有一种特别的气质,不知道是真是假,墨怀晴只知道,自己被他们选上的时候,心中没有还怕,闭上眼睛,能看到那一套军装在她的面前浮现。
听到墨怀晴被他们选上作为下一个爆炸的人,君祁白拥着墨怀晴的手臂紧了紧:“那然后呢?你是怎么逃脱的?”
“在千钧一发之际,爆破炸弹的那个人被一举击毙,听到枪响,一下子大家就混乱了,后来我才知道,因为恐怖组织的行为实在是太过放肆,上面的人下达的紧急命令,他们知道一昧的忍让只会让这些恐怖分子变本加厉,所以是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把他们歼灭,我所说的不惜任何代价,我想你是懂的。”
君祁白点头,他懂得,就是不管不顾那几十个人质,这人质中,有他的女人。
“说实话,我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居然没有一点怨恨,因为我知道他们也是顶着很大的压力在战斗的,更何况,后来我听说,当时上战场的每一个人,都自愿上了军事法庭,这让我对他们佩服的五体投地,那种情况下,我们有什么资格去责怪他们?他们已经尽力做到了最少的伤亡,我们应该感谢他们的,是不是?”墨怀晴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激动,她知道,除了她,当时还有几个人是那场军事法庭上的证人,那些人纷纷指责被告席里的军人,指责他们不顾他们的生命,乱枪扫射。
君祁白一直都是知道墨怀晴的个性的,听她这么说,完全不意外:“恩,我知道的,他们没错。”他也很感谢他们,如果没有他们,不管这样,他都不能见到墨怀晴,没有这个女人,他都不会知道,原来除了恐怖中心,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东西。
见君祁白理解她,墨怀晴别提有多高兴了,先前因为许温然的事情,他不理解她,让她难过了很久,今天他居然站在她这一边,而且没有说教,让她怎么能够不高兴?
“那你,会后悔退出这样一个组织么?”君祁白能听出墨怀晴对刑警这一身份浓厚的感情,她对这份工作深深的眷恋,就像他先前对待中心里的工作一样。
墨怀晴在君祁白唇上刻上一个吻:“再重要,都没有你来的重要,祁白,你要知道,现在,你就是我的全部,比我的工作,你是最重要的。”
君祁白努力的抱紧了怀里的人,有妇如此夫复何求?
“作为交换,祁白你是不是应该和我说说你对中心的感情?”墨怀晴眨眨眼,看着君祁白。
君祁白勾了勾唇:“听说过工作狂么?如果把我比作是工作狂的话,那么中心里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工作。”
墨怀晴不满,她都对他说了那么多呢,他怎么就不能说的再多一点呢?
“我不管,祁白,你今天要是不和我说清楚的话,我就不走了!”
君祁白笑:“好啊,我倒是乐得你今天不走呢。”
话一说完,墨怀晴就红了脸,敲着君祁白的胸膛:“你说什么呢!”
“不是你自己说的么?”君祁白倒是无辜了。
墨怀晴气鼓鼓的,随后想到什么,说道:“祁白,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你说。”不论有什么事情,他都会和她在一起。
“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告诉你,在国际刑警这个身份和你之间,我选择的是你,但是我手头还有一个任务需要我去完成,我不想成为一个做事情只做一半的人,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完成这个任务,我想把它做得有始有终。”
君祁白知道墨怀晴对工作有多么重视,听她这么讲,也觉得有道理,当下就点了头,答应。
两人说好,等墨怀晴完成了这次任务,君祁白就正式把恐怖中心里的事情交接掉,二人要去过浪迹天涯的生活。
许乐然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李菡了,这一次再见她,心情已经平淡了很多。
“乐然,我已经等你很久了,我们去谈谈好么?”自从上次许欣蓝的事件,二人关系似乎有所缓和,这也是李菡过来的原因,她不希望乐然好不容易和她关系有些好了,又因为许氏的事情闹僵。
“好。”许乐然答应,她是她的母亲,就像许盛名是她的父亲一样不可改变,如果可以,她还是想要一个疼她爱她的母亲的。
楼下咖啡厅。
许乐然有一下没一下的搅拌着咖啡杯里的咖啡,并不看李菡,倒是李菡,从坐下,就一直盯着许乐然看,看的她都不太好意思了。
“咳咳,你为什么一直这么看着我?”许乐然忍不住了,虽然这个比喻很不恰当,可她还说想说,她又不是猴子,干嘛一直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