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白的情况自然是适合这次营救活动的,他的话一落,大部分人便轻轻点了点头。当然,这大部分人是包括林泽在内的。
“那你对于此次的营救计划,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吗?或则说你有没有什么困难需要基地解决,总的万无一失了才能放你们出任务。”
“没有,从敌人的火力和小岛的布局来看,仅凭是我们这组就可以了。只是孩子太小,所以应该带一个医生过去。”
“哎,我可以的。”
“我自己就是医生么。”
“而且,我已经去过小岛一次了,出这次任务的时候还有人带路多好。”
林泽和君祁白正在交流,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插了一句嘴,哦,不,是一大段嘴。
……
这个声音,这个语调……而且因为身体略微地抱恙,此时此刻听起来有些沙哑,偏偏还是这样咋咋呼呼的样子。
这样的情况,就是傻子,也知道这个声音是谁,于是,大家一致地翻了白眼。
等到大家抬起头来的时候,天梦已经委屈地扁了嘴。
这个坏人居然使阴招。
可是大腿的细肉攥在了别人的手里,天梦很快就摆出了一张哭丧的脸。
“天梦,我看你是腿不疼了吧,需不需要回去的时候我给你揉一揉,免得你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哭的像孩子一样,到时候我可要笑话你了。”
在天梦的腿上的细肉部分攥了一圈以后,伊思诚静静地看着他。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可怕。
可是眼下还有这么多人,而伊思诚说的话虽然他自己是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问题的,可是在座的已经各自捂紧了嘴巴……显然是没有胆子在开会的时候笑出声来。
“好了,天梦,思诚说的很对,你体质向来不是太好,又刚刚奔波了几日,实在是不适合再次出任务了。我再派组织的其他医生过去就可以了,接下来的几天你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好在林泽还是好心地开了口,把天梦从尴尬的境地里救了出来,天梦拍了拍自己的脸,给了大家一个调皮的笑意,顺便给了旁边的坏人一个鬼脸。
既然决定了去的人员,显然接下来的会议不过是商量一下具体怎么实施而已,外加一套预备的应急方案。
不过即便是这样,在短短的半个小时以后,针对性的措施已经讨论完毕,这场会议很快便也散了。
“祁白,那你现在就先带着你的小组和另一个组里的那位医生先回基地吧,记得先做好准备工作。”
会议室里的人很快走完,只留下了林泽和君祁白几个人。
“好的,我知道了。”
跟在林泽后面的君祁白开口,随后轻轻地压了压自己的额角。
“这件事情我建议让警方介入,这样的话会对整场营救起到积极的作用,孩子找到以后也可以以最快的方式得到妥善的安置。”
墨怀晴开口,说话的同时,她的手臂有微微的张扬。显而易见的是,她认为这个想法是可行的。因此,她的脸上扬着的也是自信的笑意。
“怀晴,很抱歉,你的这个建议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只是因为我的身份吗?”
墨怀晴瞪大了眼睛,看着君祁白恢复严肃的表情,她只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和你的刑警身份有关系,而是为组里的其他人的安全考虑,你有没有考虑过,若是警方由此得知了大家的身份,这场营救行动以后我们会发生什么事情,组织里面会不会因此混入细作,大家的安全能不能得到和现在一样的保障。”
这番话说得显然是有些严肃,墨怀晴在话音未完的时候便低下了自己的头。
她刚刚只是从自己的职业出发,第一时间想到了此次的营救行动需要警方的协助,可是,她却在情急之间忘了现在组织的情况,况且现在君祁白有些淡淡的火气,墨怀晴一下子便觉得自己的鼻头酸了。
“行了,已经这么晚了,简单地休息一下,我就得回基地做准备的工作了,现在我们先回去吧。”
其实话一说出口的时候,君祁白就后悔了,毕竟对于墨怀晴来说,他的口气实在是太过严厉。因着两个人之前身份的不同,对于这个刑警的身份,墨怀晴一直有所顾虑。
“没事,走吧。”
两个人很快便先后出门,走廊上尽是墨怀晴高跟鞋的声音。
沈母把电话打过来的那一刻,许乐然便意识到儿子被绑架了这件事情显然是已经把长辈们都惊动了。可是在电话里面,沈母温和的劝阻实在是让许乐然感动得不得了。作为沈家的长辈,她并没有责怪自己这个准儿媳把孙子丢了的意思,反而是一句句的好言相劝。在此之前,许乐然从来都没有受到长辈们这样的体贴和照顾。
可是,另一方面,许乐然很快便感觉到了沈煜的变化。
起先他也是为了儿子的事情着急万分,每天把大半的时间花在了寻找儿子的事情上,可是就在今天,面对儿子失踪这个问题的时候,沈煜显然是显得有些兴致缺缺。甚至,在自己谈到儿子问题的时候,沈煜居然面无表情地点燃了一根烟,与之前表现出来的样子相比简直是可以用判若两人这个词儿来形容。
这个感觉让许乐然实在是有些惶恐,莫不是自己和沈牧的电话在无意间被沈煜听见了,他痛恨身边人的背叛,所以才把恨意发泄到了儿子的身上,若是这样的话,简直是太过残忍。
许乐然在一次次的私自联系沈牧的时候便想到了这种可能,可是当这件事真的发生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有些措手不及。
可是现在儿子不见了,沈牧那个人又过于狠毒,何况儿子还被他紧紧地攥在手里,因此即便是冒着以后解除婚约的危险,许乐然还是敲开了沈煜办公室的门。
她现在可以依仗的大概只有沈煜了,因此,她乐意用自己和沈煜的感情和他打一个赌。
“沈煜,我来这里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情,其实然然是……然然是被沈牧绑架的,对不起,我之前骗了你。”
办公室里的气氛静的实在是令人压抑,许乐然不自在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可是即便是这样做了,许乐然觉得自己的嘴唇还是和干涸的树皮一样。
“接下来的话我替你说,沈牧给你打了电话,威胁你说若是你拿不到沈氏集团百分之五十的古人转让书,他便会有可能把怨恨施加在儿子身上,若是你能在约好的时间以内把转让书给他的话,便可以安全地把然然接回来。是不是,许乐然,我刚刚说的话是否可以构成事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