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看什么呢？”许乐然见她左顾右盼，想着刚刚李菡进来是拿着文件的，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陈秘书，我记得是让你亲自给我拿资料的，换了人还不说，怎么还换成一个外人了？”
李秘书苦了脸，平时不都这样的么，只要不是什么特别或者重要的文件，她很忙的话都会交给其他秘书啊，总监也没有说什么，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刚那个女人做了什么让总监生气的事情？
“干嘛不说话？是说不出来了？”
李秘书这还在苦思冥想许乐然突然质问的原因呢，那边就不给她时间思考了。
“总监，您叫我来应该不是为了这个事情吧？”
许乐然笑，看来还不笨，“我叫你来是想问你件事情，这里是例年年会的一些情况是么？”
陈秘书点头：“是的，有什么问题么？”
“我很奇怪，为什么例年年会都是一样的？”按理说不应该啊，程氏不像是这么死板的集团。
李秘书低声叹了口气：“总监你不是不知道，总裁一向都是不管这个事情的，每年把这个事情交给手底下的人就算完事了，而且以往总裁也不太注意这个，顶多在开场的时候出现那么一丢丢，然后就走人了，所以以前的负责人也就浑水摸鱼的就过去了，不过今年不一样呀，今年可是总监你在负责，我相信年会一定会特别棒！”
许乐然放下手中的文件，玩味的看着李秘书：“李秘书，如果我刚才没听错的话，你这意思好像是在怪总裁？”
李秘书“呃”了一声，连忙可怜兮兮的求饶：“总监，你可千万别把我刚说的话说出去，不然的话我肯定就会被炒鱿鱼的！”
许乐然也笑：“没这么严重，咱们总裁还是很深明大义的，不会因为你这么件小事就把你给灭了的。”
李秘书暗自瘪了瘪嘴，那可不一定，深明大义只对财务总监，可不是对她们这帮小喽啰的。
“不过我还是有个问题要问你。”再翻了几页，许乐然又皱起了眉。
“您问。”
“为什么去年的年会是空白的？”前些年都有，唯独去年是空白的，是没有办还是怎么？
“总监你不知道，去年的年会那可真是有的说了，在您回来之前，公司还有另外一个主管，叫吕燕的，人呢，的确长得很漂亮，不过就是心思不太对而已。”
“心思不太对？是怎么个心思不太对？”许乐然就奇怪了，长得漂亮和心思不太对联系的起来么？
李秘书默默翻了个白眼，继续道：“就是，那啥，你也知道的，咱们总裁是黄金单身汉不是，公司里的女员工没有一个不仰慕总裁的，当然除了我啦，您知道的，我是有男朋友的人，当然偶尔也是会犯花痴的，咳咳，一不小心扯远了，这个吕燕吧，是别的董事推荐进来的，当时总裁也不好意思拒绝，明着来讲，吕燕也算是那董事的人，然后就不冷不热的给她安排了一个闲置部门的主管。”
闲置部门的主管？许乐然觉得好笑，没想到程奇卓还会干这种事情。
“那然后呢？她和去年的年会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去年她向总裁申请要当举办年会的负责人，先前我也和您说了，总裁一向对这年会不太感冒，就直接同意了，这份差事就落到这吕燕头上了，不过总监你可不知道，这吕燕有多挑剔，差不多把公司里的每个人都给得罪了，不过大家也都是敢怒不敢言，人家有后台呢。”李秘书说这话，语气中都是小女生的嫌弃，让许乐然觉得一阵好笑。
“那不是挺好的么，虽然人家有后台，那做年会可是很累人的事情，这吕燕主动把这活给揽了，对你们来说不是好事一件？”年会这事，是个大肥差，但是也很累人，许乐然知道程奇卓是想巩固她的地位，不过也确实有点繁琐。
李秘书瞪大了眼睛：“还好事一件，总监你是不知道，这吕燕的心思可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她虽说是那董事的人，可私底下总是和别的人勾搭在一起，她向总裁申请还不是因为想在总裁面前多表现表现。”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呀。”许乐然等不及了，这李秘书像说书一样说了这么久，就没说到点子上，她的时间不多，可不能再让她浪费下去了。
李秘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她废话太多了，一不小心就说多了，“事情的经过其实是这样的，年会那一天，其实吕燕布置的也不错，总裁说完话后就要离开，这吕燕就拿了酒上去了，把总裁给拦住了，说一年到头都见不到总裁几次，这年会上他还这么短暂的露面，不应该，要让总裁喝了酒才肯让他离开，谁知那酒是有问题的，总裁喝了之后就觉得不太舒服，让秘书扶着他上了楼。”
许乐然点头，程奇卓的秘书是男的，扶他上楼人家也不会多想什么。
“可偏偏吕燕说这是在她负责的地方，总裁不舒服也是她的责任，硬是把那个秘书给拉开了，自己扶着总裁，总裁当然不乐意咯，不过当时我们也觉得奇怪，总裁酒量不算差，怎么可能喝了一杯酒就醉了，可我们还没想到这酒有问题呢，后来总裁在酒店的休息室休息的时候，吕燕又上去了，听说是对总裁说了一番肺腑之言，然后——”
“然后什么？”听到酒有问题的时候，许乐然已大致知道了些情况，她停在这个地方，许乐然问什么，完全是下意识的接口。
“哎哟，总监我想你应该知道的，但真的是猜中了事情的开头却没猜到事情的结局，你猜怎么着？总裁把她直接从房间里扔了出来，还说像她这样的女人会直接影响到整个公司的风气，让她直接滚蛋，总监你不知道，那时候我觉得总裁可帅了！”
“扑哧！”许乐然直接笑了出来，她可没想到这吕燕会是这样的结局。
“事情还没完呢。”李秘书眉飞色舞的讲述着当时的场景，“平日里吕燕也喜欢招蜂引蝶，公司里拜倒在她超短裙下的男人也不少，见自己的女神被当众羞辱，这些人也不乐意了，当下站了出来，说着总裁的不是，不过最好笑的就是这个了，这些男人本以为自己都是那吕燕的唯一，站出来的时候也总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会站出来，结果等到后来才发现有好几个人都站了出来，这一下子不得了了，还没等总裁发话，这些人自己就起内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