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盛禹以为怀里的人睡着的时候,怀里传来低不可闻的一声谢谢。
盛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抱着沈青如就往仓库外走去。
等到了车里,盛禹这才发现怀里人的不对劲,紧闭的眸子,双颊不正常的红晕,盛禹将沈青如放到座位上之后就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额头滚烫,她发烧了!
当下盛禹也不管还留在仓库的那些人,快速绕到车门处,拉开车门,系好安全带之后,就发动了车子,他要送沈青如去医院,他打了个电话给刚才留在仓库的人,吩咐他们好好招待那群人之后,就挂了电话。
秦臻一路飙车到了工厂,以至于没看到跟他擦肩而过的那辆载着沈青如的车。
秦臻赶到工厂的时候,沈青如已经不在了,他红着眼盯着眼前的人问道:“沈青如呢?”
被盛禹留下来的人看着眼前的秦臻,不禁皱了皱眉,这不是恒泰总裁秦臻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也是为了刚刚那个女人?
“秦总是说刚刚被他们绑过来的女人么,噢,我们盛总送她去市里的医院了。”那人指了指身后已经鼻青脸肿的一群人,淡淡的说道。
去医院?他们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秦臻想都不敢想,如果沈青如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不会放过眼前的这群人。
“就是他们绑的人?”秦臻指着那边的人冷冷地说道。
“恩对,但是目前还没说出是谁指使他们来的。”那人也有点头疼,毕竟是盛总亲自交代要问出背后的人的。
“是吗。”秦臻冷笑着看着眼前已经被打趴在地的人,抄起手边的一根削尖了的木棍就狠狠的插进一个人的手掌里。原本已经被打的有些神志不清的人此刻却是突然清醒了,响彻屋顶的啊了一声之后捂着自己的手就往一边滚去。
刚刚跟秦臻说话的那人捂着自己的眼睛,哎没看出来恒泰的总裁居然有这样狠绝的一面,啧啧。
秦臻看着眼前这群人,恨不得将他们一个个都碎尸万段,想到他们不知道怎么欺负了沈青如,他就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个都剥皮拆骨。
“还有谁想试试的,下一个可不是手掌这么简单了,我数到三,从你开始。”说完秦臻用带血的木棍点了点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
“一,二,三”说完便用力的将木棍插进了那个人的大腿里,温热的血四散开来,看的旁边的人不住的发抖,秦臻却是眼睛都未眨一下。
“下一个可就不是大腿了,我还是数到三,你。”
“我说我说,是一个姓江的找我们绑了那个女人,是一个姓江的……”那人还未说完就哭了起来,之前盛禹还是让人打他们,现在这个人摆明了是要废了他们。
“姓江的?他让你们绑了那个女人还让你们干什么了?”看来他猜的没错,果然是江止狗急跳墙了。
“他,他他让我们……让我们……”
“让你们干什么?说!”秦臻用力的将手里带血的木棍抵上眼前男人的脖颈处吼道。
“他……他,他只是让我们把那个女人带过来,然后说毁了,毁了她。”听到这里,秦臻恨不得现在就将江止找出来扒了他的皮,江止太目中无人了。
“你们谁动她了?”拿着那根带血的木棍,秦臻扫过这一圈的男人,众人皆是用力的摇了摇头,生怕摇晚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就会一棍捅死自己。
还是旁边盛禹留下的人看不下去,走过来拍了拍秦臻说道:“盛总来的刚好,他们还没得手。”
秦臻转过头看了眼那人,放开握紧的拳头说道:“替我谢谢你们盛总。”
说完便要转身出去,临到门口的时候对着那人说道:“秦某有个不情之请,断了他们的祸根,这笔帐算在我头上,改天一定亲自登门致谢。”说完便转身离开。
那人看着男人的背影,有些无语,他秦臻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他们又不是他的人,还敢这样发号施令,不过想到之前盛禹交代的好好招待,他也觉得留着他们的祸根迟早是个祸害,便挥了挥手,让手下去做,把身后此起彼伏的喊痛声抛在脑后,他也大步的离开了。
“陈默,再麻烦你一次,查一下江止的位置。”秦臻上车之后给陈默去了个电话。
“江止?你说的不会是那个江止吧?”那边的人有些惊讶。
“就是他。”
Andy带着买好的衣物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沈青如,脸颊还贴着大块的纱布,露在外面的手臂也布满了青紫,要不是之前盛禹跟她说了个大概,她都不敢想象她身上的青紫是怎么来的。
“盛总,这次的事情是一个叫江止的人动的手。”Andy来除了给沈青如带衣服另外也是想跟盛禹汇报一下调查的结果。
“江止?”
“是,好像是跟恒泰的秦总有关系。”
盛禹勾了勾嘴角,看着病床上的人,眸子里的冷意却愈发重了。
“阿标,你们处理完工厂的那些人,记得去找江止,我要他出不了A市。”
“好的盛总。”电话那头的人回道。
挂完电话回到病房,沈青如还没有醒过来,额头上的热度倒是退了不少。盛禹这才放下提了半天的心。
睡梦里的沈青如却睡的一点都不安稳。
只觉得那一双双的手要将自己淹没,想要呼救却叫不出声,那种巨大的绝望感快要把她整个人吞没。
“不要,不要,秦臻……”
盛禹已经拉住沈青如手的手却是顿了顿,果然还是秦臻最得她的心。微微扬了扬嘴角,盛禹替沈青如掖了掖被角,就往病房外走去。
秦臻又是一路飙车回到市里,林颐路上已经跟他汇报了江止的位置,江止定了今晚飞国外的机票,秦臻却是让她想法子暂停了那趟航班,自己直接去机场堵人。
VIP室里的江止还在等着刘三给他发消息,却一直没等到,眼看着飞机就要起飞了,却没想到连航班都延误了。
江止隐隐的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却没有多想,等到秦臻赶过来的时候,他再想逃却是逃不走了。
“江止,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敢动我的人,你该知道后果的。”猩红的眸子还没从之前的暴怒中恢复过来,秦臻直直地盯着眼前的江止说道。
“秦总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看着眼前已经在疯狂边缘的男人,江止也不敢硬碰硬,毕竟他是秦臻,恒泰的秦臻,他的手段自己以前也略有耳闻,只是觉得那是别人以讹传讹罢了,但是今天看着面前的秦臻,他觉得那些传言可能未必是空穴来风。
秦臻却是没有理会江止的话,直接问道:“是你自己跟我走,还是要我动手?”
“秦臻就算你是恒泰总裁也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对我怎么样。”江止不信他真的敢对自己怎么样。
“是吗,你大可以试试,你现在不跟我走,那么等下估计就是警察来找你了,你大概忘记苏曼那边有多少你的东西了。”看着面前在做无谓挣扎的江止,秦臻面无表情的放出了这句话。
果然听到苏曼两个个字,江止就慌了。
“你把她怎么样了?她可是你的女人。”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她难道不是你的女人么?江止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说是不想让你跟她难堪,如果你以为我愿意做那个冤大头,恐怕你要失望了。”顿了顿,秦臻接着说道:“怎么现在是自己跟我走还是我绑你走?”
果然,他能坐上那个位子就有他自己的本事,是他太小看他了。
“我跟你走。”想来他已经把沈青如接走了,恐怕连航班的延误也跟他脱不了干系,江止不由苦笑,枉费他的一番辛苦经营了,真是可惜。
秦臻把江止从机场带回来之后就丢给了下面的人,处置他不急于这一时,现在最要紧的是沈青如。
“明天我不想再看见我的那条新闻再出现在任何地方,你知道该怎么做的。”挂完林颐的电话,秦臻就一路飞车往医院去了。
到了医院的时候,沈青如刚退了烧,人还没有醒过来,秦臻推门进去之后就看到坐在另一边的盛禹,两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盛禹便识趣的退出了病房。
摸了摸沈青如的额头,秦臻也随后出了病房。
“江止在你那里?”
“对,我刚把他从机场拦下来。”
“你准备怎么做?”
“这次不止江止,江家也要好好敲打敲打,免得他们真以为这A市还是以前的A市。我已经开始收购北川了,明天应该就会完全收过来,至于江止,我还没想好。”
“他本来就不招江家人的待见,难得他能建起北川,只是这样做好像太便宜了点。”
秦臻看着脸隐没在阴影里的盛禹,竟然看不出他的表情。
“你有什么想法?”说实话,秦臻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江止。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既然那么喜欢那些肮脏的事情,那就让他自己也尝尝好了。他这个人素来清高,这是毁了他最好的办法。”
秦臻没想到盛禹竟然想用这样的法子,默了半晌,说道:“好,江止就交给你了,我待会让人把他送到你那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