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里头弱弱地一声问。
容翊担心她受伤,急忙说:“你慢一些,小心伤口。”
“我……”她的语气竟那样紧张,随即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须臾房门洞开。
其方穿了容靖在徐夫人衣橱里找出来的几件薄衫,因徐夫人身量稍大一些,这衣服便松松垮垮地落在她身上,屋子里没有像样的东西能用来绾发,她只是用一根带子将长发束在脑后,因出过汗不得洗澡,前头的鬓发便软软地贴在双颊两侧,透着几分妩媚,再有她脸色苍白,满脸病容,叫人看了好不可怜。
“我带了药来给你疗伤,来。”两人对视须臾,容翊便轻轻挽起其方,将她带到了床边,一边拆开她的伤口,忽而嘴角就勾起笑容,无奈地说,“那小子果然粗手笨脚,这样紧地包着伤口,不怕坏了你的手。”
其方没敢说话,顺从地看他为自己换药,但虽然只是将阔大的衣袖撸起来,可光着臂膊,她还是感到了羞涩。
许久,当容翊绑好最后一块纱,小心地替他放下衣袖,梁其方的脸已羞得通红。
奇怪的是,昨夜和容靖这样相对,她却没有任何的不适意。此时此刻,其方只满心感到自己给容翊添了麻烦。
“容靖说,要送我回家去了。”梁其方收回胳膊,垂着头细声细语,“我也想回家了,发生那么多事,越发没有心思念书。”
“回去吧,书在哪儿都能念,我会时时派人给你送新书好书。”容翊道。
其方抬头,抿唇看着容翊,她有想说的话想问的话,可话在嘴边,偏偏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其方啊,我今天来,是想……”容翊猜到她想问什么,而他也早早准备好了答案。
“学长,公主她对您是真心的。”不了梁其方却开口说了这句话,她眼圈微红,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
容翊愣了愣,没说话。
其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只想问学长一句话,虽然羞于启齿,可弄清楚了,总比大家都混沌不清,暧昧纠缠的好。”
那“暧昧”两字,竟叫人心痛如绞。
“其方……你不必问,先听我说。”容翊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能减少梁其方的伤心痛苦,可事情总要去面对和解决。
“好。”她松一口气,莫名地,竟没有了忐忑。
“我从来以为自己有能力保护身边每一个人,可如今,即便是我最不能让她受伤害的姐姐,也叫她在心灵和肉体上受到了创伤。而你……”他停一停,狠心道,“我也以为自己能保护你,但事与愿违。你想过么?如今每一次在你身上发生什么,站在你身边守护你的人一直都是容靖,而我,往往后知后觉。”
其方倏地抬起了头,晶莹的泪在她眼眸里打转,声音益发得哽噎和颤抖,“学长,我想知道,你是要把我让给容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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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还会有更新,琐昨晚加班,到家就剩半条命,就写了这一点,本想攒着今晚多写点再发,但还是先发一点,今天不管是否加班,明儿总要休息,再晚我也会码字的。谢谢您的支持和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