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
宋青眉略微蹙起眉头,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君无痕示意应蝶不要多言。
应蝶眸光流转,绞着胸前的发丝,目光掠过宋青眉,笑容越发的灿烂起来:"皇上,皇后姐小姐,且听蝶儿一言。"说着话站起身子,拖着长长的裙摆缓缓朝着凤非鸾走去:"诚如闵家姑娘所言,皇上乃是一国之君食言不得,倒不如让俊王妃也来一展自己所长,一来算是给皇后姐姐的贺礼,二来,也算是给闵家小姐一个小小的安慰,这三来嘛,各位大人今日也算是第一次见到俊王妃,难得人齐了,也让大家看看咱们俊王妃的才情,欣赏一二也是好的..."尾音扬了个调儿,微微一倾身,凑近凤非鸾耳边,吐气若兰:"俊王妃,你说...本宫说的可有道理?"
凤非鸾本能的后退了一步,稳住脚步,秀眉轻蹙,咬咬唇带着些许怯弱轻声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贵妃娘娘,您身上真香!"仰起头看着面前笑的有些荡漾的应蝶,顿了顿,然后毫不吝啬的露出自己的一口白牙,真诚无比的奔入主题,"只可惜鸾儿不够重口味,您这香闻着有些着实有些头晕,所以,贵妃娘娘,以后鸾儿见您之时定然同您老人家保持三步以上的距离,鸾儿晕倒是小,要是砸到娘娘罪过就大了,娘娘,你说鸾儿这主意,可好?"
"你..."
应蝶气的一脸猪肝色刚想开口教训人,耳边就有人扑哧一声笑了开来。
"贵妃妹妹,俊王妃这话说的倒是没错,你身上确实是够香,只是啊,那香着实让人头晕!"
辰慕朝搁下茶杯,以绢轻拭着嘴角,眉间眼底掩饰不住的笑意,那笑没了朝露宫中的嘲讽,也没有之间的淡漠,纯粹的因为好笑而笑,整个人因为那笑不由得添上了几分娇媚。
"是吗?"应蝶皮不由得咬碎一口银牙,恨不得冲上去撕烂辰慕朝的那张笑脸。"那妹妹就多谢淑妃姐姐指点了,明日定然换了香包,还望姐姐到时候再指点一二!"
"那感情好!妹妹尽管来便是,寒月宫的门随时为妹妹敞开!"
辰慕朝黛眉轻挑,笑容不减!
"你..."
"好了!"
应蝶话才出口就被君纵天开口阻止,一张俏脸气的通红,狠狠瞪了辰慕朝一眼云袖一甩扬起头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君纵天看了看辰慕朝一眼,心中微微有些犯酸,他已经忘了自己上一次见她那般无邪的笑着是什么时候了,平日还未发现,几日再次得见才发现自己对那笑容竟然想念的紧。
"咳咳!"拉回落在辰慕朝身上的目光,清咳了几声,才将思绪拉回正事上来:"诸位爱卿,可同意贵妃与太子的建议?"
群臣交头接耳低声商讨着,这时候,窝在最角落的一人站起来,带着几分醉意摇摇晃晃的走到大殿中央,歪歪斜斜的拱了拱手,打了个酒嗝:"皇...皇上,老臣...臣,还是劝,劝你别看了,这,这女儿是老臣,自,自个儿生养的,有多少斤,斤两,老臣清楚得很!她,她除了能跟老臣这个,这个做爹的顶,顶嘴之外,什么都不会,让她弹曲子,恐,恐怕三两日您,您同各位,各位同僚是,是不用吃饭的,所,所以..."
话还没说完身子一歪,身子便直直的扑到了地上,他也不觉得疼,吧唧了两下嘴巴,就在大殿中央摆了个'大';字开始做自己的春秋大梦。
奉林见到这一幕,看了眼君纵天的脸色,见没什么异常,才挥手招来两个小太监:"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凤尚书送回府去,在这儿就躺下了想什么话啊!"
凤非鸾恨不得在面前挖个坑直接将自己埋进去,有没有人可以告诉她,为什么她会有这么个丢脸的爹啊?在大殿上就这么睡过去了也就算了,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惊讶,足可见他平日里丢脸丢的有多彻底...
"皇上,臣以为太子殿下和贵妃娘娘说的甚是道理,今日蹁跹公主为皇后跳了舞,闵小姐为皇后娘娘抚了琴,阡陌公主也同太子殿下送上了红珊瑚,于情于理俊王妃都应当对皇后娘娘有所祝贺才是,臣想适才凤大人那般说辞只不过是因为谦逊罢了,若是俊王妃不擅长抚琴变成别的就是了,取自己所长便可。"
白胡子老头,也就是上原的三朝元老当今最受圣宠的丞相徐诵再次代表着众人开口。
闻言君纵天点点头犹自思量着,却还是未下决定。
"父皇,还想这么多做什么?王妃嫂嫂就在眼前,待儿臣问上一问便知道结果!"
好不容易消停会儿的君临风合上装着红珊瑚的箱子,半倚着身子,径自说完,也不敢君纵天应还是不应,目光直直落到凤非鸾脸上,"王妃嫂嫂,这挑战,你接还是,不接呢?"
"这个?"凤非鸾秀眉一挑,红唇轻抿,丝毫不畏惧的看着风骚难挡的男烧麦:"本王妃能说不吗?"
君临风唰地展开折扇,不屑的扫了不远处犹自喝着茶的君无痕一样,扬起下巴,睨了凤非鸾一眼,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不能!"
简单却意思明确的两个字飞进凤非鸾的耳朵,亦,传进一干人等的耳中。
"王妃姐姐莫不是怕了?"
闵知印那千年不落的浅笑弧度拉大了些许,大概是觉得有人为自己撑腰,眉眼之间都带了些得意之色,出口的话也多了丝挑衅的意味。
傻逼!
凤非鸾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侧过脑袋露出自己的大白牙,双眼弯成好看的新月状:"哎呀呀,本王妃怎么不记得本王妃的爹爹和娘亲什么时候又给本王妃添了闵小姐这般大个妹子,闵小姐,这一声'姐姐';叫的太早了!"
擦!看着顶聪明一人一遇事就成脑残,当真以为这群人会有那么好心的替她出头,被人当枪使了,还兴奋的跟中了五百万似的。
这世上有一种人脸皮之后,是无法用一个尺度来衡量的,因为他们的脸皮会随时随地的随着事情的变化而增长,很显然闵知印就是这种人之中的代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