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痕看着那个双目圆真一动不动的人,再看看他指尖与血玉麒麟尊的距离...
可是事实上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的,就算是他拼尽了一切,到最后已然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眼睛突然酸涩的难受,倾身欲为他合上双眼,可是一滴晶莹的水珠率先坠落在他的脸上。
瞌眼,抚下他的双眸。
原来,他对他似乎也不是没有感情的。
"呵呵呵,爹娘,哥哥,你们看见了吗?这个人死了,若水替你们报仇了,你们可以安息了!"刑若水笑的痴狂,笑的眼泪不住的下落。
她终于可以解脱了,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了。
爹,娘,哥哥,若水这就来陪你们,你们...等我...
手起,剑落...
"若水!"
耳边的呼唤似乎有些耳熟,是谁呢?
不管啦,她好累好累,好久都没有休息过了,她累了,困了,倦了...
爹娘...哥哥...你们来啦!...她们好吵,若水好想你们...
一月后。
"王爷,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已然驾崩多日,朝中之事已然空置许久,还请王爷早日登基主持大局。"
徐诵真诚请求着。
自从应蝶口中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他可就不敢再有半点异心,现在他就只盼着俊王爷能够早日登记主持朝政,省的他老人家年纪一大把还要忙到大半夜的看奏折。
"本王几天是来配王妃给淑妃娘娘上香的,别打扰了淑妃娘娘。"某王爷如是说道。"再说,父皇曾经立过太子,你们要找的登基的人已经来了。"
徐诵和闵青峰朝着君无痕所指的方向前去,之间梅花林间,君临风拥着卿倾款款而来。
"这..."
徐诵和闵青峰相视无言,从前是人人争着做皇帝,现在倒好居然没人愿意坐了。
"皇兄,你就别在为难二位大人了,你比我更适合当皇帝。"
君临风一边替卿倾整理着披风,一边说着心里话。
"的确。"君无痕继续一本正经:"本王却是比你更适合做皇帝。"
"那王爷的意思是?"
徐诵和闵青峰满怀欣喜。
"啪!"
一团雪球在几人中间炸开,对面的女人双手叉腰凶神恶煞的直奔几人而来。
"老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打君无痕的主意,你们耳朵被猪啃了还是脑袋被驴踢?再让老娘看到一次,老娘就把你们上云芳院找小美人的事告诉你们夫人,看你们死不死!"
真是不长记性,这都说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他们家王爷只会做个闲散王爷,做不了皇帝,这些人年纪不大耳朵怎么都这么的不好使啊?为什么每次都要她像泼妇骂街一样骂一遍才知道收敛呢?难不成就这是传说中的'犯贱';'欠虐';?
"本王的意思就是,有些人不适合做皇后。"
言罢转身,从容离开。
"有些人不适合做皇后?"
凤非鸾发挥她那自从有了小保命符之后就不大聪明的小脑袋瓜,想了好半天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于是,梅林里又传来一阵歇斯底里...
"该死的君无痕你居然敢嫌弃老娘!你信不信老娘带着你儿子去叫别人爹!"
"说!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君无痕咬牙切齿的盯着对面那个坐在桌前大快朵颐的女人,如果可以他真想冲过去掐死她!
如果不是她那天在皇宫中的一声大吼恐怕他到现在也不会知道她已经有了身孕,最可耻的就是,当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吃惊的只有他一个人,原来在场的人除了他这个孩子的爹之外,都知道他君无痕的王妃有身孕了...
只有他,只有他这个孩子的亲爹不知道!
"都知道啊,之前还有你不知道,但是现在连你也知道了自然是谁都知道了。"
凤非鸾咬了口肥的流油的鸡腿,抽空瞅了眼绷着一张俊脸的君无痕,然后继续埋头苦吃。
真是奇怪了,孕妇前期不是应该吃不下使劲儿吐吗?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是饿的,看到着油腻腻的东西恨不得把自己埋在肉里面呢?是她太特殊了还是的保命符太特殊了?
君无痕看着某人漫不经心的女人,紧紧拽住拳头,他怕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一拳挥出去。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呃...本王妃想想..."凤非鸾自动忽略某王爷那几欲杀人的眼神,歪着脑袋认认真真的思索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半个月...不对...十天...应该再多点..."
"也不算太久,差不多就是半个月前,嗯...也就是洛千月烧了咱们家院子的前几天,要不是有这张保命符,就是再给本王妃个胆儿,本王妃也不敢那么折腾。"
虽然说,那么折腾之后,她一直认为自己脑袋是被驴踢了,但是鉴于某人之前的某些行为她实在觉得不好好儿的气气他,她实在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
"你的意思是,除了外公和你之外,最先知道你怀孕了的就是...洛千月!"
君无痕几乎怀疑自己的牙会不会被自己咬碎,这事儿他外公先知道可以,毕竟他外公懂医术,能够瞧出来自然是没错的,但是,洛千月会为什么会先知道?
"呃...可以这么说,因为洛千月之前说什么也不肯,然后外公就把这事儿告诉他了,然后他就同意了...咦,王爷夫君,这鸡屁股烧的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凤...非...鸾!"
他可不可以掐死这个女人?
凤非鸾心底里早就乐开了花,这事儿不错,她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看见他生气的模样了...嗯...不对,她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病好后的生气模样;还记得那天从皇宫回来之后,他对之前的事儿绝口不提,知道她慢慢发现他的习惯有些不同,不想之前几天带着淡淡的阴暗,反而是对她的了解越来越了解,就连对她的态度都隐隐有了不同,直到三天前他从狼祭宫回来之后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句什么'鸾儿,我想你了';那神态和口气都和从前的君无痕像极了,她忍不住问了他几个没问题,他才打着马虎眼告诉她,其实自从她离开之后他在自己和慕思樵的帮助之下已经不会在同以前那样,也就是说,那两种人格已经能够融合在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