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凤非鸾低头抿了口茶。"我不生气,你说吧。"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结果居然能够让慕思樵不敢面对她!
凤非鸾这么一说,慕思樵便不能再说什么,想了想便将自己所知道的缓缓道出:"这种毒叫做'美人笑';,原本是我爷爷炼制丹药之时误打误撞而炼成的,但是这种毒过于阴狠,就连我爷爷也不愿意我们去用它,所以这种毒一直是阎罗谷的禁药长年被爷爷锁在暗格子里,爷爷去世了就将钥匙给了我爹,我爹因为好奇便将暗格打开取出那里面的毒药,没想到那毒药经过多年的存放药力不光没有消散,反而愈发的强劲,我爹一声痴迷于医学,当他有了这一发现之后便来性兴致,甚至不顾娘亲的阻拦坚持要将此毒的解药给炼制出来,结果在炼制解药的时候我爹还被那毒伤了手,结果还是次次失败,我爹一直到死也没能把这种毒给研究透彻,他一直嘱咐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可去动那毒药,我也就没有去动过,只是我没有想到会在阎罗谷以外的地方瞧见这种毒。"
"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瞒着不跟我说的?"听完慕思樵的话凤非鸾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她以为她要说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只不过,这话她听着怎么那么奇怪呢?她认识的慕思樵是那么乖乖听话的人吗?
慕思樵低着头不住绞着自己的衣角:"再怎么说那毒药也是从阎罗谷出去的,如今钱姑娘这样,怎么都觉得有些说不去。"她凤非鸾是个多护短的人啊,她若是一早便告诉她那是从阎罗谷出去的美人笑,她不扒了层她一层皮才怪。
凤非鸾斜了慕思樵一眼:"在你心中你鸾儿姐姐就有那么不讲理?"
有!
慕思樵在心里回答,面上却笑得灿烂:"当然没有!是樵儿小心眼了。"
"行了,不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重新将视线拉回到钱玉晓身上,凤非鸾不由皱起了眉头。"你说,你爹去世了之后阎罗谷便交给你在掌管而你从未动过那毒药...樵儿,你在仔细想想还有谁知道阎罗谷中有这种毒药。"
"没有了。"慕思樵很认真的摇摇头:"你也知道阎罗谷迷阵重重,我长这么多大还从未见过有谁闯进去过,而阎罗谷本身也就住着我们一家子,现在爷爷爹娘都不在了我和独孤澈也出来了,那里面一鬼影子都没有,根本就可能有谁还知道这毒药的存在,再说了这毒本来就是我爷爷无意之间炼制的,真正知道的少之又少...除了我们一家子便只剩下一个人知道了...哎呀,算了,这个人说了也等于白说,反正就我的记忆来说真的没有人知道这毒的所在了。"
"什么意思?为什么那个人说了等于白说?"
慕思樵趴在桌上拨弄着桌上的茶碗,"那个人死了呗。"
"死了?"凤非鸾的眉头越发的紧了。
慕思樵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又道:"说起来那人也挺惨的,嗯,听我娘说好像三十多年前吧,那会儿我爹娘还没成亲呢,那时候我爷爷身边还有一个小徒弟,我爷爷可疼他了,对他比我爹都还要好,我爷爷也把她当成亲儿子一样对待,然后就是我奶奶祭日那天夜里我爷爷跟我爹喝酒都喝醉了,我爷爷那小徒弟那时候染了风寒嘴巴馋,趁着我爷爷和我爹喝醉的时候误食了我爷爷药房里的丹药,结果等我爷爷和我爹醒来的时候,他就因为中毒和高烧一命呜呼了,我娘说那会儿我爷爷那时候自责了好久,整日的坐在他小徒弟的坟前抹眼泪,后来也因着这事郁积在心,没过两年也就寻我奶奶去了。"
"他死的时候多大啊,怎么会误食丹药呢?"原本还以为能够从这人身上下手,如今听慕思樵这么一说凤非鸾也就抱不起来希望了,死了三十年的人就剩下一堆白骨了,谁还说得准啊。
"好像是十一岁吧,我娘说他死的前几日就是他的生辰,我爹还特意出谷给他买了新料子让我娘给他做新衣裳呢,结果新衣裳才做好人就没了...呃,对了,我娘说他不会说话,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站着很怕生,她当初花了好久的时间才让她接受她的。"
"看你平日嬉皮笑脸的,这事儿你到还记得清清楚楚。"
"嘻嘻...那当然呢,那人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我叔叔,再说了他可是阎罗谷的第一外人,居然让我爷爷那么难搞的一个人给疼成那番模样。"
"你有没有见过你爷爷,怎么知道你爷爷是个难搞的人啊?"
"不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吗?看我爹那德行就知道了,一辈子就记得住他那什么狗屁丹药,我都怀疑他究竟知不知道我这个女儿是长啥样儿的。"
凤非鸾没好气的横了慕思樵一眼:"有你这么说你爹和爷爷的吗?你就不怕他们从坟里面爬出来收拾你啊。"鬼阎罗醉心医学这是江湖皆知的事情,只不过身为女儿这么说出来是实在有点不孝。
慕思樵不以为意:"哼,活着就没怕过,死了还会怕啊?我就怕他们见到我这么没用直接又给气回去了,那样的话才是不孝呢。"
凤非鸾没打算在跟慕思樵继续讨论这个没营养的话题,伸手夺下她手中的茶杯,正色道:"樵儿,你觉得以你的医术有没有把握医好玉晓,玉晓这件事多多少少跟我有些牵扯,若是能够医好她,至少我对她的内疚会少上一些。"
她承认自己有些卑鄙,知道慕思樵不会忍心拒绝她所以才在她面前扮可怜,其实她这话也不假,只是多多少少有些自私。
慕思樵红唇一噘,水眸里染上一丝委屈:"哼,每次就知道利用我,以前你待我都没这么好!当年二哥找我算账的时候你直接就把我推了出去,都不知道帮我!"这件事她可是一直记在心里的。
"..."
搞了半天她居然再跟她计较这个?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咳咳,樵儿这个不能怪姐姐,当初你下药把揽仙阁的姑娘尽数放倒让洛千月有气没地撒,你说他找你我敢藏着吗?"某人讨好的挽起慕思樵的衣袖:"再说了,那事儿能跟现在比吗?玉晓的生死现在可就掌握在你的手中,我可告诉你哦,如果玉晓真要有什么闪失,到时候我可不能保证我不会保证我不会再澈儿面前说点什么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