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扯清被吴秋生突然的举动下得把身体一缩,收回了自已的眼睛,不敢看向吴秋生,她知道现在如果自已再与他那愤怒的目光对视,受辱的肯定是自已。
黎猴子很不解,愣愣的望向吴秋生,然后有些不傻逼地问了一句:“又是怎么了……”
黎猴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刚狠狠的盯了一眼。
黎猴子还是不解,对着程刚吼了一声:“小刚头,你…你干什么,你盯我有什么用,你要就……”他本是想让程刚跟自已一起劝秋生的,可是此时他却被眼神给弄楞住了。
此时他好象明白了一些什么,他想起了昨天在天华酒店发生的事情。记住了那句话—生哥这段时间不正常。
餐桌上的气氛,再一次陷入了沉闷。
从不喜欢沉闷,一贯以来都有些好动的黎猴子没能安静多久,他眼一珠子转动了一下,立即开口说道:“小娇,生哥碗里的汤没了。”
“哦,”陈扯清愣了一下,应了一声。也许是陈扯清仍然是被吴秋生的强势吓着了,对程刚的提醒没有什么反应。
吴秋生默默的说了一会饭,发现陈扯清仍然没有动静,他的眉头再次皱起,一脚踢开了身后的椅子,沉着一张脸,扬长而去。
吴秋生一走,黎猴子和程刚也不敢多呆,两个人狼吞虎咽的吃完了饭,纷纷起身,也跟了出去。
餐厅里只留了陈扯清一个人,她呆呆的坐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陈扯清也没有心情想太多,只默默地收拾碗筷。
收拾停当,洗完餐具,陈扯清开始擦拭台凳,客厅里传来几个男人的聊天的声音,他们还没有离开,还在别墅里。
陈址清丢下抹布,思索了几秒钟,打开了一旁的橱柜,拿了一套茶具出来,泡了一壶蜂蜜红茶,向客厅门口走去。
走进客厅,三个人说的话便很清晰的进入陈扯清的耳朵里。
陈扯清一顿,放慢了脚步,她此时听到程刚的声音:“生哥?不知道你注意过了没有,你老婆跟我媳妇的闺蜜,那叫什么陈扯清的长得很象,太象了,好象是双胞胎。”
这程刚的媳妇,正是陈扯清最好的朋友任肙肙,他们还没结婚,只是高中的时候程刚就非常的喜欢任肙肙,因而他总喜欢把任肙肙喊做媳妇。
听到了程刚的这句话,陈扯清微微的一怔,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她知道偷听别人对话,是不道德的行为,可是她却还是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因为她很想知道,这些年吴秋生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她陈扯清。
吴秋生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儿,程刚又继续说道:“那个叫陈扯清的丫头,你想起来了吗,以前她好象很喜欢你的,跟你呆了很久的。在天都中学,上高中的时候,你还为她打过一次架,后来她因为这个原因而调到二中去了,因为学习成绩太好,后来还是新上任的校长又把她给要回去了。”
吴秋生仍是没有回答,只听到他打火机里发出的声音。
许久,好象过了很久吧,陈扯清才听到了她等了很久的话,但那并不是陈扯清想要听到的话。
吴秋生的回答居然是想不起了,没什么印象了。
“什么,没印象了?”程刚口气有些急了:“瘦瘦高高的,又温柔又可爱,晚上学校的校花,那个时候可多男生追她了,可是她一个也没看上,好象就对你一个人有好感,对对对,我猜得应该不错,她是对你有好感。就对你一个人有好感。”
程刚看到吴秋生仍然没有什么反应,心里是越来越急,口气也不能太淡定了。“哎呀,你还是你想不起来,她感觉她找得比你的老婆还好看,说话软绵绵的,说话的声音特别的好听。”
“呵……”吴秋生忽然轻笑出声,口气平淡,还带着一点嘲讽的口吻回了一句:“那都是沉年往事了,不记得了,记这个做什么,那太累了。”
只是沉年往事,不记得了,没印象,陈扯清全身一颤,心乱起来。
原来,那段让陈扯清终生难忘,以为是自已幸福一生的往事在他这里竟然是一段无关紧要的陈年旧事。
陈扯清的胸口象是有什么给堵上了一样,很难受。
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已,不让自已失态,不让自已流泪,可是不管自已如何努力,那眼睛还是蒙上了一层晕色。
他不记得她了,真的不记得她了……程刚形容的那么详细了,他还是不记得她了……
陈扯清没有了走进客厅,去给他们送茶的勇气了,连退回来都很是困难,她此时浑身软绵绵的,几乎站立不稳。
此时陈扯清又听到一句话,是吴秋生说的:“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你媳妇的,她是不是以前追过我,缠过我?”
“切,你家追你,美女吧你,我看是你追人家差不多。”程刚似在开玩笑,但无疑,程刚的这一句话帮陈扯清挽回了一点的尊严,陈扯清略感一丝安慰。
“是吗?”吴秋生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似笑非笑,淡淡地说了一句:“那不记得多正常。”
不记得是正常的吗?陈扯清的心又一次抖了一下。
“呯!”的一声响,陈扯清手中的茶壶掉到了地上,发出一声一声一股清脆的声响。
“什么碎了?”黎猴子耳尖,抢先开了口。
陈扯清发现自已失态了,潜意识的蹲了下来,去收拾地上的残片。
由于她的内心太乱,太急躁,一个不小心指腹就被瓷片划出了一道小口子。
疼在手指上,痛在心上,陈扯清强忍着汴眼泪流下来。
“怎么了,伤着没有?”身后伟传了黎猴子的关切的询问。
黎猴子不停地问道,但陈扯清此时都不想回答,只是扶着受伤的手指在原地发楞。
“哎呀,你的手指破了!受伤了,出血了!”
客厅里的其他人听到黎猴子的叫声,不由得都冲了出来,视线落向了陈扯清的指尖上。
伤口不太深,太毕竟伤的是手指,会很痛,容易出血。
黎猴子冲到陈扯清面前,捧着她的手:“小娇,你先起来,我来帮你收拾。”
吴秋生转动的神思微微一变。
看着此时贴得很近的陈扯清与黎猴子两个人,吴秋生的神色越来越阴。
看来你跟黎猴子挺亲呀,昨天,也是最关心你能不能回来的人也是这个黎猴子,一直在催他去接你的也是黎猴子,昨晚上你从酒店主里回来以后,在你摔倒时扶仰起来看人也是他,怎么这么巧呀,还有今天吃饱时一直冲你笑的也是他,还说什么他需要吃什么都可以,你都会为他做的。
吴秋生大脑里的想法越来越复杂,神色也是千变万化。
他的眉头又轻轻的皱了一会,突然他伸出他那只大手,抢在黎猴子之前,将陈扯清拉到自已的怀里,又顺势的把陈扯清护在身后,完全的把黎猴子和她隔绝了起来。
本来程刚与吴秋生的谈话就已经深深的刺痛了陈扯清的内心,此时他却突然的抓住了自已的胳膊。虽然他的手掌很是烫热,跟以前一样,曾经几何时,这双手给了陈扯清无比的温暖和对生活的憧憬。现在虽然是同样的温度,同样的滚烫,但此时的这一双手留给自已的却是深深的伤痛,她不希望再有。
陈扯清怕自已再这样下去会疯掉,她想她不应该再在这里呆下去,必须赶快的离开这里。
对于陈扯清这难看的表情,吴秋生似很反感。他本来是想说,快贴个创可贴去,要不会感染的,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被噎在了喉咙里。
吴秋生盯着陈扯清的手掌看了很久,一副呆呆的样子。他到现在都弄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黎猴子对你好你就乐意,他帮你你却这样的抗拒。别人帮你你一脸的温柔笑意,他帮你去却只会逃离。这是为什么?
吴秋生楞楞地呆在原地很久,才醒了过来。
吴秋生终于暴发了:“做不来就别逞强,别在这里丢人刺眼的,还不赶快地给我滚回楼上去。”
听到吴秋生这样的几乎没有人情味的话语,程刚有些忍受不了了,为了让陈扯清不是那么难堪,赶紧打圆场:“小娇做了那一大桌子的菜,一定是很累了,快回去休息一会吧!”
陈扯清把头垂得很低,只轻轻的说了一句:“好意思,抱歉!”便迅速的闪开了。
“生哥,你说你这是干什么?”程刚等到陈扯清人走远了,忍不住又咕嘟了一句。
昨晚被吴秋生训过的黎猴子,此时再也不敢出声了,一直静静在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听到了程刚说出来些话的时候,他怕程刚话又会激怒了吴秋生,于是急忙上前咐到程刚的耳边对程刚说了几句话,程刚,我昨晚也被生哥训了,你可不能再那个步我后尘呀。
程刚一怔,盯着黎猴子看了一会,终于醒过神来,闭上了嘴。
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的转头,看向了吴秋生。
本以为第一眼看到的仍然是一脸怒气的吴秋生,可是出乎所有意料之外的是,此时的吴秋生却是很平静,脸上还带着笑容。
程刚和黎猴子都是觉得有一点不可思议,总觉得这吴秋生不象正常人,总不按正常出牌。
过了好大一会,吴秋生好象清醒了一些,他点上了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一会,烟雾弥漫中他的精神好象好了很多,渐渐平静下来了。
这个时候黎猴子和程刚都离开了别墅,别墅里只剩下陈扯清和吴秋生了。
原来热闹的家,一下子静了下来了。
原先屋里吵杂的时候,电视的声音显得小了,现在屋里在一阵下来,反而又显得大了。吴秋生由于心情不好,因而把电视关了。
吴秋生坐在沙发上,盯着窗外的一夜空,一根拉着一根地抽烟,脑子胡思乱想。
陈年清被吴秋生吼了之后,一气之下本来是想离开别墅的,但一时找不借口不好离开,只能又象上一次一样跑到三楼的那个温室去了。
吴秋生忍不住好几次向楼梯口那边瞟去,仍然在一停地抽烟。此时的他却总觉得香烟有点索然无味。过去他每当有心烦的事情总是能用抽烟者来安抚一下自已的心情,总是百试不爽,可是现在却不起作用了,现在吸入肺里的烟好象又苦又辣,一点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等了很久,仍然没有看到陈扯清重回房间的样子,他有点不奈烦了。于是回到了浴室里洗了个澡。
洗了澡仍然没有看陈扯清有回来的打算,他有点忍不住了,吴秋生竟然鬼使神差在走向三楼的那个温室。
坐在温室里的陈扯清,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剧本,感觉吴秋生走了进来,她不得不抬起了头看向吴秋生。
视线不偏不倚的与他撞在了一起。
接近傍晚的阳光,金灿灿的,透过明亮的窗户,恰好有一缕打在她的脸上,衬得她眼睛愈发的美。
和煦的阳光照进温室内特别的温暖,本是穿着秋装的陈扯清此时却换成了夏装。
衣着单薄的陈扯清很是性感,此时的陈扯清对于呈秋生来说更会撩人心弦。
当陈扯清乍一看到吴秋生突然的出现在三楼的温室里的时候,很是惊讶,吓得不由得又是一哆嗦。
对啊,他上楼来做什么?陈扯清的心中首先想到了是这个问题。
吴秋生也不管陈扯清此刻的心情,见到陈扯清他却来了一句:“下周一晚上,你准备下,陪我出席个晚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