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刚我们分手吧,拜拜!任肙肙字。”
写完,任肙肙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走向爱情墙,把字条贴了上去,盯着字条又默默地看了几秒钟,然后才回头,重新走回桌子前,坐下,瞥了一眼程刚,将刚才自己写下的话对着程刚说了一遍。
就在几天前,任肙肙在做出了这个决定,可是她还是在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心里很刺痛,喉咙里好象被塞住了,忍不住还是流下了眼泪。
程刚望着任肙肙,咬着嘴唇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道:“肙肙,我们非要这样吗?我们可是有着十年的感情呀!就这么轻易的就结束吗?”
“对呀,我们十年的感情,打不赢邓莺莺那几张臭钱!十年前我们说好了不离,要一直这样的在一起,就算是山崩地裂,就算与世界背离,我们也不会分离,也不会背叛彼此。”
说着说着,任肙肙的眼泪越流越多,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
任肙肙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地稳住了自己,继续说道:“可是我们这十年也还是要这样。她也曾经想过要原谅他的,要不计前嫌跟他继续在一起,可是邓莺莺的孩子没了。虽然孩子不是她亲手杀死的,可是也是与她有着关系的。她与他之间,却终究是走得很远很远,已经无法回头了。已经走到了爱的心头。”
程刚再一次的紧咬着嘴唇,咬得生痛,紧紧地盯着任肙肙看了很久才抖颤的着问道:“肙肙一定要分手吗?”
任肙肙重重的连连点了一下头,眼泪也跟着她点头的动作不住地流:“是,肯定!”
程刚从怀里掏出了一叠纸,往任肙肙的面前一推:“这些都给你吧!”
“是什么?”任肙肙一惊,看向程刚手中的那些纸。
“这是我公司里的所有资产,我把它全交给你,由你来替我保管。如果我们还在一起,这些都是我们共同的,如果我们真的分手了,那这些全是你的,我不要了!”
任肙肙终于止住了哭,脸上从悲切变成了惊诧。
“你这是要作什么?”任肙肙问道。
“我没有了爱情,还要这些有什么用?”程刚沉痛地说道。
“东西是你的我不要,我们还没有结果,这不是我们的共同财产,我没有资格要!”
不是我们的共同财产,我没有资格要,这两句把程刚的刺得很痛,象是一把钢刀剌在他的心间一样。当初自己所有的努力不就是想赚很多的钱给任肙肙一个幸福的家吗?可是现在钱赚到了,任肙肙却不再是自己的她了,钱有了爱情没了。程刚心里百转千回地胡乱地想了一会,最后不得不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我听你的!”
说完这话,程刚闭上了眼睛,眼前不禁的又想起了从前,任肙肙穿着校服,从学校门口走向自己的情景。他的胸口又是一阵一阵的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对任肙肙说了一句:“我有些事情要办,我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快步地离开。
一直看到程刚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帘里,任肙肙再也无法忍耐,扒在桌子上放声恸哭起来。
老板娘向任肙肙走了过来:“孩子,你怎么样?情侣之间吵架很正常,冷静一下就没事的。”
任肙肙哭了一会,抬起头来看向老板娘,对着她摇了摇头。
“结帐吧,多少钱?说着任肙肙拿出了钱包,要给老板娘结帐。
“不用了,我们只收爱的学费,不收分手的钱,你是决定继续去修复爱情还是真的要分手?”
听到老板娘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任肙肙有些吃惊,但仔细想了一下,似乎又明白了什么,不过她还是不打算欠下老板娘的这份人情,把钱放到桌子上:“老板娘,我的爱情我买单,不应该由别人替我买单!”
说完便拎起了手包,冲出了南山国爱情主题茶庄。
此时在南山国爱情主题茶庄的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坐着一个人,任肙肙与程刚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尽收入他的眼中,刚才任肙肙的每一声哭声都让他的心在一次次的抖颤,但他一直不敢站出来,来到她的身边,因为他知道那还没有到自己站出来的时候。
陈扯清感觉到了,自己一直期待的最甜心的时候快到了,离临产期剩下不到两周的时间了,此时的陈扯清特别关注边防军人的事情,特别是对有关边防军人牺牲的新闻报道。她每每看到的时候都会出现心情很沉重的感觉,很不踏实。
她从新闻里知道吴秋生的部队好象现在在边境里执行着打击黑恶势力的任务,这个任务危险性很大。所以陈扯清的担心很重。
吃过晚饭后陈扯清就给吴秋生发了短信和微信信息。
发了好一会儿没见有回应便早早的上床睡了,当她睡得正香的时候做了一个很可怕的的梦,梦到了吴秋生躺在棺材里,被人送回到了天都,陈扯清向棺材扑去,看着吴秋生似乎是睡着了一般,她努力地叫着他,却始终没法把他叫醒。
“秋生!秋生!”陈扯清哭喊着从梦中醒来,把整个别墅都震动了。
刘管家刘葵花与那位月嫂急急忙忙的跑到了陈扯清的卧室门前,用力地敲打着房门。
“太太,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管家刘葵花十分急切的声音传来。
陈扯清好不容易定了定神,抬头扫了一下房屋的周围,发现一切都很正常。
还是惊魂未定的她,喘着粗气缓缓地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卧室里的一切都很熟悉,那张陈扯清的要求吴秋生特意的请人从南山国买来的黄花梨茶几上放着她今天下午与刘管家刘葵花一起插好的鲜花,那张从娘家里带来的梳妆台镜子边上贴着一张很漂亮的宝宝图,那是那位月嫂给贴的,说是怀孕的时候看漂亮的宝宝图,生下来的宝宝会长得很漂亮。
原来刚才自己是做了一个恶梦。陈扯清擦了一下自己的刚才惊出的一身冷汗,定了一定心神,对着门外说道:“没事,我刚才做梦了!”
“哦,那你没事吧!要不要我们进去陪陪你?”刘管家刘葵花关切的问道。
“哦不用了,我真没事?”
从恶梦中醒来后她再也没有了睡意,从床上下来,想要去给自己倒一杯开水,却发现自己的腿软得几乎站不起来。
想要再去呼叫刘管家刘葵花和月嫂,却听到了她们已经离开的脚步声,这半夜三更的,自己也不想打扰她们,她们这些日子为了照顾自己确实也累着了。
陈扯清很理解她们,不打算再让她们为自己操心,让我她回屋去休息。
此时手机里响起了信息的声音。陈扯清立即来了精神,一扫刚才的萎靡,飞快地打开短信:“老婆,你还好吗?我终于又胜利地完成了一项艰剧的任务,现在才有时间给你回短信。”
陈扯清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自己要不要在这个时候给他拨去电话,会不会影响到他休息,影响到他的战友?
陈扯清犹豫着,这时,又有一条短信发来。
陈扯清再次纠结着要不要给吴秋生拨去电话,手机再次响起,是吴秋生刚刚给她发来的信息:“老婆,你睡了吗,为什么不回话?”
哦,原来他也没睡,陈扯清不再犹豫,飞快地拨通了电话。
电话铃声刚响一声,吴秋生的那一边就已经接通了,吴秋生那边好象感觉到有些意外,问了一句:“怎么了老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没有呀!”听到了吴秋生的声音,陈扯清刚才被恶梦惊扰的心神瞬间安定了下来,她不想告诉吴秋生自己做恶梦的事情,他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或分心,怕那样会影响到他在部队里的工作,她深知,他所从事的工作很危险,分不得神,所以她不能让自己成为他精神的负担。于是她对他撒了谎:“我半夜里来起夜,突然听到你给我手机发来的信息声音,就想着你没睡,干脆就给你打个电话呗!”
“哦!”吴秋生听到陈扯清这么一说,松了一口气:“小惹事!”
“啊!”陈扯清听到吴秋生的叫她,静静地等他说话,可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似在等陈扯清说话。
等了好一会儿,陈扯清刚要说话的时候,吴秋生却又说话了:“你不困吗?”
听到这一句话陈扯清突然醒过神来,怕是吴秋生担心自己休息不够,要赶自己去睡觉,急忙回复他,:“我不困,这些天天天都在睡,早把自己睡成猪了,现在反倒是睡不着了。”
吴秋生那头又是一阵的沉默,陈扯清忍不住又说道:“下个月初就要生了,你能不能……”
本是想问他能不能回来,但始终说不出后面的话。
但陈扯清的这种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吴秋生心时更疼,他懂陈扯清想要对自己说的话,于是考虑了一会儿,就继续对陈扯清说道:“下个月我想办法请假回去天都陪你!”
“哦!”陈扯清一阵阵的心中惊喜,急忙问了一句:“是真的吗?”
吴秋生的口气很坚定,回了一声:“真的!”
吴秋生的话语还没落定,就听到陈扯清的开心的笑声传来,象是一抹非常温暖的阳光照进了吴秋生的心间,心里的阴沉立即消失不见了,浑身都是暖暖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