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生的后背立即被鲜血染红,陈扯清急忙伸出手,要去抚摸吴秋生身上的伤口,嘴里说出了一个血字,便一头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陈扯清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到喉咙象火烧一样的难受。口干舌燥,就想喝水。
她眼皮很沉重,都不想睁开了,头也象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比,她怎么掀都掀不开。
陈扯清努力地想睁开双眼,却无法做到,她拼命地叫人,却发不出声音。
她在模模糊糊中有人摸她的额头,很暖的感觉,接着她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叫唤。
“陈扯清!陈扯清!小扯蛋那!”
那声音象是从很远的天际那边传来的一样,遥远,即熟悉又陌生。
陈扯清努力地想,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个人是谁,也许是那个人喊了自己太久,发现喊不醒自己的缘故,好象后来又离开了。
过了很多长的一段时间,陈扯清的耳边又传来了一个声音,象在说,嗯,是的,是发烧了,已经整整一天一夜了还在昏迷中,没醒过来。
陈扯清感觉到出来了,这个声音的人好象是在打电话:“对对对,她发烧发得很厉害,已经烧了很久了,而且现在不仅没有醒来,还越烧越厉害了,你们赶紧过来,叫个医师过来,替她好好的检查一下,看看是哪里的问题。快点!”
“那声音很霸道,不象是求人的样子,却象是在发布命令,这人是谁呢?怎么这么的熟悉,自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呢?这是怎么一会事?”陈扯清反复地在心理挣扎着,就想睁开眼睛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可就是没法睁开眼睛。
陈扯清脑子里又晃过了一个念头,觉得又难受了,忍不住又哼了一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候,她周围的环境中就乱了起来,好象有很多的的人在围她转,声音很是吵杂,象在是议论她,她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什么扎了一下,有点疼,但只是一会儿。
接着有很多人来来往往,一连串的脚步声。
之后就平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却又有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传入陈扯清的耳朵,这一次她似乎能听清了,是任肙肙,对应该是自己的好友任肙肙。
“吴总,你就把小扯蛋交给我们好了,你不用操心了,你回去休息吧,你的身体也不好呀!”
听到这句话陈扯清真的想醒过来看看这些一直关心着自己的人,可是她还是没法做到,还是在梦里沉沉地睡着。
“秋生哥,你还是回病房里休息吧!这样下去不行的,会把你累垮的,小姐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妈!”陈扯清的心底立即出现在了这个声音。她想叫出声来,却是嘴唇怎么了动不了,没办法她只能静静地听着。
“对对对,生哥,有我任肙肙在这里就行了,你不用担心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小扯蛋会没事的。”
“这些人都是谁呢?〉陈扯清还是没法完全的弄明白,只分辨出自己的好友任肙肙的声音和自己那个后来找到了的,说是自己亲妈的人的声音。
本来陈扯清对她的印象也不是很深,啥什么时候因为她两次的舍命相救,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陈扯清现在还是你起来,但她心里很明白,这个说是自己亲生的母亲的人,的的确确是救了自己两次。
正因为这两次的的舍命相救,多少找回了一些母女情,她才对她有了较深的感情和印象,所以能很轻易地分分辨出她的声音。
陈扯清又听了一回,想了好大的功夫才想起来了,是司机小王与吴总在说话。还有一个喊生哥的人应该是吴秋生的好朋友黎猴子。
“她们怎么会在自己的身边?自己这是在哪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围在自己的身边?或许是自己想得太多的缘故吧!”陈扯清感觉自己的头一阵阵钻心的疼。
此时她又感觉到了,有人在帮她盖裤子,还闻到了一股清香,这个人陈扯清知道,肯定是任肙肙,此时陈扯清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天下所有的人对她来说,除了自己的妈妈和弟弟,对自己最好的人就是任肙肙了,有她在的地方,陈扯清什么也不会怕,什么也不用怕。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给自己输了药液,陈扯清又感觉到有些困意,渐渐地又想睡着了,这个时候她没有抗拒,因为此时的自己可以很踏实地睡觉了。
陈扯清就这样一时清醒一时糊涂的,半迷半醒的状态中她能感觉护士给自己拨针,也知道小王来过了,然后又是任肙肙和黎儿子与小王换了岗,他们可能是轮流地在陪自己。
不一会儿,陈扯清感觉房间里的人都走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房间开始安静了下来,在药效的作用下她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隐隐约约中她感觉到到了有人在推门。
陈扯清一直在做梦,一会梦见自己的童年,自己的中学时代,梦见了自己做了艾天娇的替身,梦见了很多的过去的事情,这竟究是怎么一会事?
还没等陈扯清明白过来,她的梦突然地转了个大弯,从少女时期的美好的一下子掉进了恶梦之中,那一幅被羞辱的景象。她拼命地挣扎,却无法挣扎脱身,她只能硬生生的被那个人脱去了衣服,自己的一切就这样被那个男人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还看到了一个男人一脸淫**笑地向自己走来。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冲向自己。
她哭着求他们放过自己,可是那个男人无动于衷,压在自己的身上。
她看到了一台摄像对着自己不断地拍摄,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断地啃咬着自己。
她很怕,她被吓得浑身哆嗦,她很脏,很恶心,可是那个男人就是不肯放过她,离开她的身体。
她很无助,很绝望,她忍不住大声的呼救,可是她的嗓门都快叫喊破了,也没有人来救她。
此时她的耳边却似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陈扯清!陈扯清!小扯蛋!小扯蛋!你醒醒!你醒醒呀!小扯蛋。”
还有人用手在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
陈扯清再次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终于她做到了,眼睛睁开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吴秋生那张关切的脸,那张俊得能勾人魂魄的脸。
她楞了好一会儿,停下了尖叫,然后怔怔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轻轻地问了一声:“我这是怎么了?”
本来她还想多问一些话,可是那此时,陈扯清突然醒了来了,刚才自己是不是在做恶梦了?刚才在自己的脑海里出现的那些肮脏的画面是真实的吗?她真的是被一个男人抓去了,然后脱光了,然后羞辱,然后拍了照片了,她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的眼神里立即变得黯然,变得无措,她拉着吴秋生的领口,象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十分的厉害。
虽然她勉强的只能说出两个字,但吴秋生却能听明白她的意思:“你放心的,一切都过去了,什么也没有了,全毁了,我亲手毁掉的!”
陈扯清的脸上贴金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但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又问了一句:“毁了,是真的吗?”
“是的,你放心吧!”吴秋生抬起了手替她擦了一把她刚才因做恶梦时出的冷汗。又以很笃定的口气说道“摄像机和内存条都毁了。”
“毁了毁了,真的毁了!”陈扯清不停地嘀咕着这几个字,却似有些不放心的,突然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要去洗手间。
“我要洗澡,我要洗澡!”陈扯清不管不顾叫喊着,挣扎着起来。她被那个男人碰到了,脏了就得洗干净。
吴秋生使劲地把她按住在床上,对她柔声地说道:“你已经过去了!”
陈扯清一脸羞红地看向吴秋生。
“是任肙肙帮你洗的!”吴秋生象是怕陈扯清想歪了,急忙的解释了一遍。
“是任肙肙帮自己洗的澡!”听到这句话,陈扯清松了一口气,又躺在了床上,拉起被子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一直保持着这个状势,一动不动。
看到陈扯清很安静,没有象自己想象的那样闹腾,吴秋生松了口气,但看到陈扯清这样的一种无措的样子,吴秋生反倒是有些担心,怕她会不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从此背上什么精神方面的负担。
吴秋生想要好好的安慰她一下,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用很轻柔的声音对她说道:“放心吧!没事了,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不用担心了。”
她仿佛没有听到吴秋生的话,把自己的头埋进被窝里不肯露出来。
他继续抚摸着她的长发,:“那些欺负你的人都进了局里了,他们会受到惩罚的!”
吴秋生用他平生从来没有过的平缓温和的声音在安慰着陈扯清,可是陈扯清还是忍不住落泪。
“特别是那个碰了你的家伙估计不残废也很长一段时间动不了了。如果你觉得还不够的话,那行,等他一出公安局,我再弄他!”
“是呀,自己怎么就没去想,想起来是他去救了自己,如果不是他及时地去救自己,自己可能就会……”陈扯清也分不清是因为后怕还是因为感动而眼泪落得更多,甚至肩膀抖颤得更厉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