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陈扯清眼里的疑惑逐渐解开,在陈扯清来到这个射击摊时心里浮现的疑惑全是对的,今晚她带着陈扯清来玩的经过他全然都知,现在陈扯清心中疑惑的是吴秋生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是巧合还是他故意而为之,用现在最流行的一种解决疑惑病的说法叫监控,他是不是在监控自已,陈扯清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
陈扯清扭过头来对着吴秋生问道:“你今晚来过这里?”
吴秋生看了一眼已经明白过来的陈扯清,也不否认,痛痛快快地点了一下头,然后把手中的枪塞还给还在发楞的摊主,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笑容走到陈扯清的面前,用带着几分轻蔑的话语问:“怎么样,我的枪法与你豢养的天都大学的小白脸相比是不是好这么一点点?他弄了半天,也没能给你打出几个象样的字来,而我却是不费吹灰之力却全给你打出来了,你会不会更感动一些?”
天都大学的大小白脸?陈扯清听到这几个字从吴秋生嘴里蹦出,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的脸上红一块紫一块的,很是不自然,让别人把自已的亲弟弟说成小白脸,她的心中就象进了一只苍蝇,异常的难受。
而陈扯清这一表情变化,在吴秋生的眼里象是因为偷了人害羞的样子,更坚定了他对陈扯清的怀疑。
看到似是被他看破心思的陈扯清的表情变化,吴秋生心里泛起一阵得意和骄慢,他立即用冰一样冷的口气责问陈扯清:“我说的不对?又是给人钱,又是请人吃饭,不是你豢养的小白脸,难不成是我豢养的?”
“给钱,请吃饭这是自已与嘉言在天都大饭店里所做的发生的事情,他也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象自已所猜测的那样,他真有监视自已?”一想到这里陈扯清汗毛直立,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立即脸色徒变,一脸不悦地问道:“你监控我?”
监视?!在她的心里自已成了这么卑鄙的人了,自已会是这样的没自信,没教养的人,去监视一个女人吗?吴秋生一直压抑着的怒火开始燃烧了起来,此时的他真有些害怕,怕自已一时冲动真控制不住自已,真会打她,他不敢再看她的脸,只好改了话题:“我们已经玩了这个项目了,现在我们应该回去进行下一项,去挑选你的那一百答项链了。”
此刻陈扯清的心思还停留在吴秋生是用什么方法知道自已与弟弟陈扯清的事情的上面,如果他是监控自已了,那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监控自已的?想想都可怕,假如他早就开始了,那自已做这个替身的事他是不是早知道了?那一天她接到了任肙肙的电话,自已去了女女会馆,换装成艾天娇的事情他是不是也知道?那问题可就大了,后果可就严重了。
陈扯清此时是越想越觉得可怕,越是心里打鼓,在陈扯清的心里早就知道自已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非常可怕的男人,她一直都很惧怕他,但她还是难以忍住心中的愤怒,仍然冲着吴秋生责问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监控我的?”
“说什么呢你,我监控你,天大的笑话,我怎么可能会监控你,你长成这样了能值得的我监控吗?你背着我去会小白脸养小白脸,现在倒好,倒是来责备起我来了,这世界有天理吗?你不会是那么不讲理吧!啊,应该说是卑鄙下流才对,做了这样的事情还敢来责备别人,不是应该说是卑鄙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吴秋生明显的是压住自己胸中的怒气说的,尽量的把语气放得缓和一些,但还是能体现出他的怒气。
吴秋生可能是被陈扯清责问得急了,已经是忍无可忍了,才这样的反唇相讥,与陈扯清对怼的。
从来不喜欢与女人对骂的他这也真有点难为他了。可是他说着说着,却突然地停了下来,他刚才已经暗下决心,控制住自已,不去伤害眼前的这个女人的,现在自已怎么说冲动就冲动,要发那么大的火,用这么恶毒的语言对她呀!吴秋生顿时有些后悔,咬紧了嘴唇,想把自已想要说的话给憋住,不让它再往外蹦了。
吴秋生不愿意再说下去,怕自已与陈扯清再争论下去真会冲动起来,对陈扯清真会动起手来,那自已以后可真的要后悔的了。
想到这里,他不愿意再在这里呆下去,丢给的摊主一句话:“帮我把玩具送到咖啡厅去!”便又挽住陈扯清的胳膊,离开电子枪游乐区,回整天咖啡去了。
到了露天咖啡厅后,吴秋生把陈扯清往长桌子前拽,然后就对陈扯清说:“选吧,选好了再告诉我!”
说完这话吴秋生就想离开,走进咖啡厅里的那一张他先前坐着的桌子那里坐下来喝咖啡,可是他回头看了一眼陈扯清,却发现陈扯清没什么动静,缓了缓口气,强压住自已的脾气,用比较平缓的口气又对陈扯清道:“选吧,只要你选好了一百条,跟我回家,今晚上你与小白脸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这事就这样翻篇了。”
陈扯清听到吴秋生一口一个小白脸地形容自已的弟弟,心里很是不舒服,脸色越来越难看,她今晚也是一直强制着自已忍耐,不轻易地表露自已心中的火气,怨恨的情绪的,可是污辱她也没什么,她还能忍,污辱到自已最亲最疼爱的弟弟,陈扯清的心里真的很疼,真的很难忍受。
陈扯清实在是忍无可忍,便语中带怨地对吴秋生说道:“他不是什么小白脸,他是我……”说到这里陈扯清突然止住了,她不敢往下说了,现在自已是艾天娇,不是陈扯清,如果自已告诉他那是自已的弟弟,那自已的身份就暴露了,后果会有多么的严重,她心里很是清楚的,于是好急忙改口:“他不是如你说的什么小白脸,他只是我的……一个朋友”
由于是撒谎的,陈扯清本来不善于说谎,说到这些话时她不免有些慌乱,于是断断续续的不能一口气的说得那么的顺利,她这种解释不仅没有给自已澄清什么,相反更让吴秋生本来对她的怀疑有着更深的理由了。
“什么,朋友?朋友会是这样的,又给钱,又陪他玩,又接受他的礼物,还搂搂抱抱的,天下有这种如此亲密的异性朋友吗?当我是傻子,吴秋生心里弄呢?”
此时,陈扯清的解释进入到吴秋生的耳朵更被吴秋生看成是她在故意的袒护那个男人,因而他的火气更大了,本来已经被他用意志力压住的火气腾一声又窜了起来。
吴秋生也知道自已脾气不好,真怕自己一动怒真的会丧失理智,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于是他还是在不停的努力的压制自已。越是这样他越觉得自已的胸口难受,一阵阵的生疼,实在没折了,他干脆躲开了她的眼光,转身看向别的地方,走回到刚才他坐的地方,坐了下来,闭上自已的双眼,只是给陈扯清留下一句话:“选吧,继续选,选好了再叫我!”
此时的陈扯清也是努力地克制自已,心里的想法很是复杂,心绪难宁,她想不通,吴秋生的这一连串的表现究竟是为什么,说他不爱自已,啊不,又搞错了,应该是爱艾天娇,不是自已。自已是陈扯清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陈扯清否定了自已的这一段想法,然后接着上面的一段继续往下思考,说他不爱艾天娇可是为什么会那么的在意自已扮演的这个艾天娇在与自已弟弟,也就是他口中的第三者的男人,怎么会那么的生气,那么的在意,这不明摆着的是吃醋吗?一个不在意他的女人的男人会吃醋吗?这不可能的呀,他以前不是不喜欢艾天娇的吗?怎么现在会有这样的反应呢?
而且,陈扯清已经猜到,他并没有监控自已,至于他是怎么会知道自已与陈扯清在一起的事情的,陈扯清猜测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人告诉他这一切,可是以前他也说过他不会相信别人怎么说她的,那这种可能性很小,被排除了,那只有另一种可能,就是碰巧,自已与陈扯清相会,他也到了天都大饭店,看到了自已与弟弟在一起的情景,误会了自已与弟弟的身份,因为有了各种的联想,才会有吃醋的行为,吃醋的行为只有一个人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才会为所爱的人吃醋的,那是不是说他真的爱上了艾天娇呢?想到这陈扯清的心有些疼,不是因为今晚被折腾得够呛而是他居然爱上了艾天娇,而是真的会把自已给忘了。
不对,陈扯清很快又否定了自已的这个想法,因为她知道,吴秋生很少有自已一个人去吃饭的,那就没有他自已会去天都饭店吃饭,碰巧看到自已与弟弟在一起的情况而心生醋意的情况发生的,他应该是跟着他的朋友一起去到天都大饭店吃饭,看到了这一切,他怕在朋友面前丢了他的面子,所以才要找到自已算帐,这不是吃醋的行为,而是完全的一种顾及脸面的行为,陈扯清很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很好面子,面子对于他来说比命还重要,他肯定会为了保全自已的面子而做出一些离谱的事情,难以理解的事情。
想到这里陈扯清有些后悔这一次因为急着去见自已的弟弟而没有卸去艾天娇的装容,换回自已真实的模样。对于陈扯清来说,如果是本人那与弟弟相会是一件光明磊落的事情,没必要遮遮掩掩,可是自已如果以艾天娇的身份出现,与陈扯清相见,那就正如吴秋生所想象的那样,有些暧昧了,这个事情就无法解释开了。
“他是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只是朋友,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关系……”陈扯清现在只能以这种无法令人信服的,无法解释清楚的方法继续为自已辩解,别无他法。
陈秋生在椅子上坐了好大一会,喝了半杯的咖啡,仍然没有看到陈扯清的动静,不免有些耐不住了,便又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陈扯清的边上,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光盯着陈扯清看了好久,尽可能的用平淡的口气问道:“你真不会选吗?那好,让我来帮你!”
说着吴秋生从第一个盒子里拿起一条钻石项链,放到陈扯清的眼前不停地晃动,看着陈扯清仍然没有点头,又放回盒子里去,又到第二个盒子又挑了一条黄金的……
“我去跟他见面只是单纯的朋友相聚,没别的,他在那个时候送我一条生日礼物,我真的没……我和他…我和他……”很简单的一句话,她说起很是吃力。
我和他我和他,这样的一句话她到底要说到什么时候,吴秋生此刻的心里波滔汹涌,真的很难平静了。自已不就是为她挑一条项链,让她换掉那一条吗?这有什么,自已都不计较这事了,只要她换上自已给她选的自已就不想再怎么的了,她还要怎么样?吴秋生的手不由得抖颤起来了,在他的面前一再地提到我和他的时候,他的心真的有点疼,已经有点忍无可忍的吴秋生狠狠地把手中的项链往下一砸,对陈扯清怒吼一声:“你说够了没有,我不想听这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