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陈扯清要搞清楚的不是生产地域的问题,因为天然海水珍珠,中国的南海也有,并不是南山国特有的产品,陈扯清要搞清楚的是雕刻在这每上颗不到七十毫米的珍珠项链上的浮雕工艺,是不是出自南山国的一位雕刻大师的手笔,如果是那肯定的是由南山国出口的。那这里面问题就很复杂了,不同一般了。
陈扯清之所以有那么的纠结是因为她现在手上戴着的这一串黄花梨手串,也是出自这位雕刻大师之手,这位大师的是个僧侣,一生的作品不多,只有区区的数十条,留传于世到现在的更是凤行鳞角。而陈扯清手上的这一串黄花梨手串存世的仅有二条,其中一条就是自已手上戴着的,另一条在自已那一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在那里是否还活着的双胞胎的姐姐身上,这也是她的那一位找寻自已二十几年的亲生母亲告诉她的。
南山国的雕刻工艺很特别,很精致,这一串黄花梨手串的每一颗珠子都有一个用浮雕工艺雕刻的佛像,而由于是手工雕刻的,每一颗珠子上的所雕的图案都不尽相同,独一无二,无法仿制。黄花梨和天然珍珠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十分稀少。
用浮雕工艺很浪费材料,所以一般人都不会使用这种工艺去雕刻这样的物件,如果这一串珍珠上面的雕刻也是采用这样的工艺,那指定是南山国产的,是林森大师雕刻的可能性也十分的有可能。
陈扯清手上的这一串黄花梨手串个头要比这一串珍珠项链要大很多,且不象珍珠手串那样,颜色是白色的,容易反光,黄花梨手串珠子上面的雕刻图案在强光之下用肉眼也能看得清楚,而珍珠项链是白色的,且晶莹剔透,所以用肉眼很难看得清上面的图案,陈扯清不得不买回放大镜才能看清楚上面的雕刻图案。
陈扯清仔细地用放大镜查看了一番这一串珍珠项链,果然是林森大师的作品,吴秋生为什么要买这一串珍珠项链送给艾天娇,是何用意?难道他不是想送艾天娇的,而确实是送给自已的?如果是的话,那问题可就严重了,就说明他已经看破了自已的替身身份。
陈扯清的母亲是南山国人,无论是她的养母或是现在的亲生母亲李姨都是南山国人,如果吴秋生是特意的去买了一条南山国的,还是林森大师的手串送给艾天娇,不,应该说是送给自已,那就说明吴秋生应该从自已的身上看出了一些什么,他可能真的已经知道了自已是陈扯清而不是艾天娇,他是不是在试探自已?
如果他知道了自已是陈扯清而不是艾天娇,那他就是已经看破了自已的真实身份,自已是艾天娇的替身,他是怎么识破了自已的身份的,是李姨跟他说的?不会吧,李姨怎么可能会跟他说这些,李姨是自已的亲生母亲,她明明知道说破了自已替身的身份会对自已造成很大的伤害,可能会令自已做了那么久的替身而一分钱也拿不到,可能会令吴秋生震怒而对自已疯狂的报复伤害,她做为自已的亲生母亲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是不可能的,陈扯清很快又否定了这种看似不靠谱的想法。
如果不是李姨告诉他自已的身份的,那他是从那里知道自已的真实身份的?怎么会知道特意地去买一条这样的项链来送给自已,怎么知道自已是有一半的血缘是南山国人,陈扯清的头脑现在很乱,且是越想越乱,不知道自已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
也不对呀,艾天娇的生日是昨天,而自已的生日是今天,他如果是看破了自已是陈扯清,特意地去买了一条这样的项链来试探自已,那他应该知道今天才是自已的生日而不是昨天,那他怎么会在昨晚死活不愿意过了二十四点才给自已生日的祝福,非得坚持在昨天说出那一句生日快乐的祝福呢?
对呀,这是为什么?陈扯清越想越乱,越理不清头绪,想到后来却觉得自已很傻,这一串项链明明是送给艾天娇的,自已怎么就那么死脑筋非得往自已身上去想。事实证明了他爱的是艾天娇不是自已,自已这不是自作多情吗,自已的这个梦已经做了八年,而且那一天他明明地说过了他不会爱自已,如果爱他怎么会告诉自已一个假的电话号码?而这样个被骗的梦自已做了整整八年,怎么到了现在还是不死心,还在做着这个梦?死死地认为他还会爱自已,会对自已动真情,会送自已这么贵重的事礼物,自已是不是抽呀?
陈扯清想到这里不悲反喜,竟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自已真傻,还在苦苦地等,还在做着这个梦。
想明白了,陈扯清有些不舍地把项链放回到礼盒里,不是自已的东西自已没有权力拥有,不管自已多么的喜欢,多么的不舍。
不过陈扯清此时心里还是有一些小激动,小开心的,至少昨晚上过了那个时辰后在床上的时候,她听到了他对自已说的那一声生日快乐。虽然那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他有心的给自已的祝福,而仍然是给艾天娇的,但至少这也能算是一个美好的梦吧。
吴秋生比陈扯清早一天就回到了天都市。
陈扯清是晚一天才把华港的事情办完,所以比吴秋生晚了一天回天都。
下了超音速列车,陈扯清没有在外做片刻的停留,直接回的别墅。陈扯清也搞不懂,以前一直排斥,不想回的家,现在为什么那么的归心似箭,迫切地想回去呢?
回到别墅的时候正是中午时分,正是吃午餐的时候,管家刘葵花早已做好了饭菜,等候陈扯清的归来。
吃过了午餐,陈扯清先上楼,来到卧室里把昨晚上吴秋生送给艾天娇的生日礼物放入到一个柜子里,现在是自已为艾天娇保管的,自已得保管好,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出了差错自已不仅对不起艾天娇,更对不起吴秋生的这一番对艾天娇的心意,所以陈扯清放得很小心,很仔细。
经过这些天的忙碌,再加上坐了那么久的车,陈扯清已经是筋疲力尽,很想好好的休息,睡个懒觉了,可她刚刚躺下床,眼睛刚刚闭上,却被一阵的电话铃声给吵醒了。
已经累得象撒了架似的,终于有了休息的机会,想好好睡上一觉的陈扯清被电话吵醒,心里不免会有些不爽,以至于她拿起手机时候还有些生气,打算接通电话时会好好地骂一通这个不合时宜的打电话的人。
可是当她瞟见手机屏幕上的来电人名时,心中火气立即无影无踪,立即便用很温暖的语气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道:“嘉言,是你呀,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妈妈有什么事情,家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嘉言,陈扯明,陈扯清亲弟弟,啊不,现在已经不能说是亲弟弟了,自从知道她自已的真实身份,自已是现在的妈妈收养的,而李姨才是自已的亲生母亲,陈扯清一度很纠结,二十几年的亲密无间,现在突然的变得关系有些微妙了,自已一直视如珍宝的弟弟,一直疼爱自已的妈妈却变成了不是亲生的,是收养的,这叫自已如何能接受?
陈扯清纠结了几天,最终还是认为嘉言是自已的亲弟弟,妈妈仍然是自已的亲妈妈,这个妈妈养了自已二十几年,与自已朝昔相伴二十几年,含辛茹苦养了自已二十几年。而李姨,虽然生育了自已,但却没有与自已有一天的亲近相伴,凭什么能一下子就取代自已现在的妈妈的?而这个弟弟也一样,与自已形影不离二十几年,朝昔相处二十几年,一同成长二十几年,姐弟二人的情感那里是那个有影无踪,现在还不知道是生是死,生活在那一个角落的姐姐相比的?
所以弟弟在陈扯清的心目中仍然是自已的亲弟弟,妈妈在陈扯清的心里仍然是亲妈妈的地位,这一切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是不容改变的。
陈扯明,小陈扯清两岁,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艾天娇和丁圆圆之外,唯一一个知道她暂且替代艾天娇身份的人了。因为在做了艾天娇的替身前为了防止暴露,她自已的手机不能经常的使用,却又怕家里遇上什么事联系不上自已,所以她又把艾天娇的电话号码告诉了陈扯明,以便他有什么急事时能及时地联系到自已。
正因为如此,陈扯明突然拨打了这个电话,陈扯清起初以为自已家里有什么事情,陈扯明才会急忙把电话打到了艾天娇的手机上了。所以才是那么着急地问弟弟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姐,你不要紧张,家里没事,家里一切都好,老妈也很好,”电话的那一头陈扯明用很爽朗的声音对陈扯清说道。
“我之所以打你的这个电话是因为我上的大学有一场比赛,我今天来天都了,我看了这几天的新闻知道你一直在华港,那台家里的电话你肯定没机会听,我也试过了几次都打不通,所以才打到你这个号码的,今天我知道你回天都了,而我又好不容易才回天都一次,后天就要走了,姐,我想你呀,所以我就赶紧打你这个电话哟,就怕你再接不到我的电话,咱们姐弟二人见不到面。”
听到陈扯明的这一番解释,陈扯清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她的脸上立即绽放出美丽的笑容,立即又用关切的语气问陈扯明:“弟弟,你现在在哪个地方,离我们这里远不远,我马上去找你。”
“我在天都大学这里呀,姐姐你不是在这里上过学的吗?”
“哦!”陈扯清恍然大悟,立即挂断了电话,从床上起来,进了洗手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因为怕时间赶不及,她没有卸下艾天娇的容装,仍然保持着替身的模样匆匆地赶去与弟弟陈扯明会面。
为了防止在路上遇到那些艾天娇的粉丝,妨碍了自已去见弟弟的事情,临前,她没忘带上口罩和墨镜。
陈扯清开着艾天娇的车,来到了天都大学门前,远远的就看见陈扯明身上背着个双肩垮包站在马路边上,看到自已的车向他驶来,便举起了手,激动地自已招手。
这条街道来往的大多数是学生,陈扯清怕被人看见,认出她艾天娇的身份,于是直到把车开到了陈扯明的身前,才匆匆的放下车窗,喊了一声“嘉言”,就立即将车窗重新关上。
陈扯明听到姐姐的声音,对姐姐的神秘很是理解,便以最快的速度上了陈扯清的车,关上了车门,直到他系上安全带时才有机会细看陈扯清的脸,叫了一声姐,却在这一刹那间被陈扯清的这一张艾天娇的脸吓着了,不由得一楞,本是灿烂的笑容立即消失。
陈扯清肯定是知道陈扯明的表情变换是因为看到了自已的这一副别人的面孔而引发的,心里着实难过了一下,不过她不想表露出来,仍然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用很轻松的语气对陈扯明说道:“嘉言,你今天想吃什么?告诉姐姐,姐姐带你去吃。”
“随便吧,反正能看到姐姐就行,能跟姐姐一起吃饭就行,吃什么无所谓。”
“那好,我们去天都大饭店,去吃大餐,那里的菜色很好,你还没有去过呢,姐姐今天就让你吃个够!”说完陈扯清也没等陈扯明回答,表示同意,便开动汽车,往天都大饭店开去。
“姐!”陈扯明好象有话要说,叫了一声陈扯清。
此时陈扯清的注意力都在路上,没有回头,只是轻声地回了一个字:“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