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放心吧,绝对没有人知道是我们干的。谁大半夜不睡觉还在街上乱逛啊?再说儿子派出去的死士什么信物都没带,不会查到咱们头上的。”张文清心里不服,要不是父亲对那个庶子如此看重,他用的着这么做吗?
事已至此,右相也懒得再计较这些,还是先探一探宫里的口风再说,“这两天你哪里也不用去,好好的在家里给我呆着,要是万一再闯出什么祸别怪为父翻脸无情。”右相平复了心情,手指还是有些颤抖的。
说完,也懒得再看他一眼,一甩衣袖,直接走人!
“爹,爹······”哼,还不是被那个庶子迷惑了,他才是张家的长子嫡孙,在这个家里,没有人能越过他去。张文清想到这里,脸色变的阴狠起来,属于他的位置,绝对不会退让的。
······
入夜,西风和北风一身夜行衣出现在了右相的府邸,直接来到右相的书房,看着书房里灯火通明,两人交换下手势,闪身跃到房顶,轻轻的揭开一片瓦,里面的动静尽收眼底。
此时书房里,右相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这时书房的们被推开,一个年轻的公子走了进来,“父亲,您叫我?”
“文杉回来了,一路辛苦了,坐吧。”右相看着庶子,眼里闪过遗憾,这个儿子能力不错,把家里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比起那个自作聪明的长子,不知强了多少倍。可惜是庶出,就算自己有心把家族交给他,其他几房也不会支持的。
“多谢父亲,能为父亲分忧,儿子就满足了。”张文杉一回来,管家就把所有的事情都给他说了。心里震撼的同时,也嗤笑大哥愚蠢,竟然敢对着一个皇子动手。
右相点点头,心里总算是宽慰了很多,也不知怎么的,现在年龄大了,就盼着儿孙们都能有出息,把家族发扬壮大。
“唉,本来这件事为父不应该找你说的,但是你大哥闯下大祸,如果不管不顾,只会把张氏家族推向深渊。”右相叹口气,他现在能信的也就这个儿子。
“儿子原为父亲分忧。”张文杉心里很激动,他一直希望父亲能有一天认可他,不再因为他是庶出就忽略他,因此他一直比较努力,现在父亲终于注意到他了。
“你大哥动用家里的死士伏击了允皇子,最后全军覆没。”右相只要一想到那些辛苦培养出来的死士,被长子给败光了,心里就是一阵肉疼。
“什么?大哥真是太冲动了,有没有在现场留什么线索?还有那些死士真的全军覆没的了么?”张文杉一脸惊愕的站起来,想也不想的就开口询问了,可能是觉得自己冒昧了,连忙冲着右相一躬身,歉意的开口。
“父亲,您别生气,儿子并没有质问您的意思,只不过太震惊了而已。”
右相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庶子,眼里闪烁,对着他摆摆手,“无妨,这件事我也是下午才知道的,昨晚的情形我还没来得及调查。我也知道你大哥做这件事欠妥,但是事已至此,你看我们要怎么善后才好?”
“这个?恕儿子直言,这件事父亲就当没有看到过吧?”
“怎么说?”右相眼神灼灼的看着他,好像要看透人心似的。
“父亲也说了,大哥派出去的都是死士。如果我们冒然打探,只会给人留下把柄,让人以为咱们心虚呢?这种事不管是哪个家族都是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沾染的。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好,当然了,这一段时间父亲要时刻注意宫里的动静就好。”
右相沉默了,在书房里走来走去,好像在思量着这个方法到底可行与否。就连隐在房顶的西风和北风听到张文杉的话都不由的相视一眼,没想到张府还有这个号人呢。
以静制动这个方法的确好,如果他们一直按兵不动,主子还真是没办法明目张胆的给张府一个教训。
“嗯,你说的这个法子也可行,以不变应万变。就这么办吧。”右相思来想去也就这个法子可行。
“你近期多注意外面的一些情况,有事及时向为父禀报,只要这次的风波过了,为父会好好提拔你的。”右相走过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意的点点头。大有以后重用的架势。
张文杉好像很激动,连连感谢,好像只要父亲认可他,就是让他下油锅山刀山也毫不犹豫似的。
张文杉走后,书房里就剩一个右相在深思时。西风和北风轻轻地把瓦片扣上,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回到府邸,轩辕允难得老实的在书房里翻看书本,小棍子在一边立着,时不时的给添点茶水。
“小棍子,去准备点宵夜过来,本皇子有点饿了。”
“哎,小棍子马上去,主子您稍等。”小棍子给主子续点茶水之后,立马转身出去了。
“查的怎么样?”还没等西风和北风进来,轩辕允已经开口了。
随着‘扑扑’两个人影闪动,西风和北风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书房里,站定之后,西风抱拳回禀,“回主子,是右相的长子张文清擅自行动的,右相好像前期并不知情,还禁了他的足。但是右相有个庶子看着资质还不错,挺聪明的,也是他给右相出的法子,以静制动。看来我们以后要防着他了。”
“庶子?难道右相会把一个家族交到一个庶子的手中不成?让南风注意着,只要是右相家的生意,都给我狠狠的打压下去,三个月之后,我不希望看到张府有一个活着的商铺。”轩辕允抿了口茶,招惹过我,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是,属下一会就通知南风准备下去。”西风郑重的点头,他一点也没觉得这样有何不可。
“听说右相的孙子都已经十二三岁了吧?而且很聪明,你说要是让他从此一病不起,奄奄一息,这辈子只能用药汤吊着一口气,也不知最心痛的是张府的哪个人?”轩辕允摩挲着杯沿,淡淡的说道,不打的最疼,只怕是不长记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