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丁雪儿跳楼的消息时,我和与帆正陪着小朗在读唐诗,虽然对丁雪儿没什么好感,可是,听到这样的消息,我还是心里不好受。
“与帆,我想打个电话问问丁雪儿的情况。”
与帆想也没想就点点头:“那你就顺便安慰一下那家伙吧,虽然他挺讨厌的,可是,这个时候,恐怕也没什么人能安慰他了。”
我看着与帆,特别感动,要是换了别人一定不会同意我再和睿打电话,可他剧然说得这样自然,我感激的看着他说:“与帆,你真好。”
“你现在才发现我好吗?”
看着他的样子,我又笑了,是啊,这就是我选择的丈夫,有一颗包容的心,对我的信任,完全出自真心。我贴了上去,挽着他的手说:“你最好了,我现在真的觉得我太幸福了。”
他不语,只是抓着我的头发把玩着,一边玩一边说:“不如也让小朗和他说说话吧,算我送他的一次。”
小朗听到与帆提到他,抬起头来问:“爸爸,你要送我给谁?”
“你的司睿爸爸现在很伤心,你要不要安慰他一下?”与帆试探性的问着孩子,想看看他的反应,没想到小朗立刻精神起来,好奇的问:“为什么?司睿爸爸怎么了?”
“你不喜欢的那个阿姨呢,从楼上掉下去了,不知道会不会死掉。”当然不能跟孩子说什么自杀的事,但是,小朗太精,有很多事,如果说了就一定要说清楚,但与帆到底还是小心的说成她从楼上掉下去了。
“啊,那怎么办?真的会死吗?”
“不知道啊,妈妈会打电话问问,你一会记得好好安慰你那个司睿爸爸。”与帆很认真的和孩子沟通着,我却皱起眉头开始给司睿打电话。打了很久,电话都没有人接,也只得叹息着放弃了主动联系司睿的决定。
由于联系不到人,与帆最终决定找大亮帮忙打听最新的消息,比预想的要快,几个小时后,大亮来了电话,说丁雪儿因为抢救及时,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不过,因为是腿先着地,所以恐怕以后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再度伤感起来,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的命运很坎坷,可现在比起丁雪儿,我又几乎在天堂里生活着。虽然听说她保住了一条命,但我总还是觉得,这也许在她来说,残废了甚至比死更难受。
我想去看看丁雪儿,小朗也想安慰他的司睿爸爸,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和与帆商量了一下,我们最终决定,过几天,再去医院看丁雪儿。一来现在她还重伤,不宜见人,二来,也因为丁雪儿跳楼前,所说的那些话,宁与哲,林必君,甚至于宁氏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这也让我们不得不先着手处理宁氏的那些潜在危机。
不得不说,宁浩然真的气坏了,丁雪儿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么,不清白的人也只有宁与哲了,其实我和与帆都相信丁雪儿的话,但这不代表宁浩然能接受这个事实。毕竟在他眼中,这个儿子一直是听话的,而且非常优秀,可现在居然传出他为了财产,想方设法打击与帆的事情,这怎么能不让他伤心。
不顾我们的反对,他坚持要把一家人都召集到了一起,说让我们当面对质,其实,只要与帆把吸毒的事情一说出来,与哲就彻底的完了,可是,林必君是绝不允许我们这么做的,她甚至直接在我们去见宁浩然的时候,公然威胁我们,要是我们不守口如瓶,就要对我们的小朗下手。
与帆彻底的怒了,其实他根本不屑于做这样的事,也压根没有想过要对与哲落井下石,可林必君的警告,让他明白,有些人永远都只懂得掠夺而不懂得感恩。
在去见宁浩然前,与帆把我和小朗一起带在了身边,他握着我的手说:“筱冰,我要把一切都说出来,再不说就没机会了,我不怕自己受委屈,可我不能容忍有人想伤害你们。如果我们一味的忍让下去,这样的威胁永远都会存在,所以,我不会再忍了,我要说出来,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你会支持我吗?”
我看着与帆认真的脸,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事实上,他能想到的,我也能想到,林必君能说得出来这样的话,就代表她存了那份心,与帆这次要是不翻盘成功,那么,只要与帆输了,我和小朗的情况只会更糟,林必君一定会对我们赶尽杀绝,到时候,她同样会对我们下手。”
感激的看着我,与帆笑着说:“老婆,你真的很给力。”
我没有吭声只是望着他笑,小朗却挤到我们中间大声说:“我也支持爸爸,我也很给力的。”闻言,我和与帆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在小朗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见到宁浩然的时候,宁与哲和林必君已经站在他面前了,看得出来,宁与哲的精神不太好,可见这件事,对他的影响也不小,不过,这个时候,我可是一点也对他同情不起来,**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但最可恶的是,他居然还拍人裸照放到网上。这种缺德的事也干得出来,我实在没办法原谅他。
宁浩然铁青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我看得出来,他是气得不行所以,不知道应该先说什么了,几个大人都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说话,倒是小朗很乖巧的朝宁浩然走去:“爷爷,你不要生气了,生气很容易变老的呢。”
稚嫩的声音,带着小小的执着,小朗的话语,瞬间抚平了宁浩然脸上的戾气,他微微一笑,对小朗说:“还是小朗乖,你们一个个都喜欢惹我生气。”
凭心而论,宁浩然虽然因为小朗不是他的亲孙子,曾对我们做出过那样的事,但在面对小朗时,他还是很慈详的一个老人,可能也是不想在孩子的心理留下阴影吧。
“爷爷,谁惹你生气,你就罚谁抄写,我们幼儿园的老师都这样的。”小朗再次认真的说着,但宁浩然似乎被提醒了一般,恍然大悟的说:“对啊!还是小朗聪明,谁错了,就要罚谁,是这个道理。”
看到宁浩然露出了笑容,小朗也笑了:“嗯。”
我看着小朗和宁浩然的模样,也有些欣慰,虽然我没有办法让宁浩然满意,但我的小朗,就是天生有那种让人喜欢的能力,到哪里都吃香。他能让宁浩然喜欢也是件好事,至少看在宁浩然的面子上,林必君也会收敛一点,不会随便对我的小朗打歪主意。
宁浩然和小朗亲近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对我说:“你带孩子出去吧,我不想吓到孩子,我们大人的事,就不要让孩子笑话了。”
其实这种顾虑我也不是没有,只是与帆带我们来的原因就是怕他不在,林必君真的对我们不利,可现在宁浩然既然开口了,我也没理由赖在这里不走,想了想,我还是带着小朗出去了。只是,一出门,我就马上开车把小朗带到了舅舅家,在宁家,我总觉得最近正是多事之秋,还是不太安全,至少与帆不在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不想带着小朗留在那个‘危险’的地方。
一直到晚上十点半,与帆还没有回来,那时候,小朗已和舅舅一起睡了,我等着心急,终于还是给他打了通电话,不过,他却没有接,我正着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听到门口有钥匙开门的声音。
看到与帆开门进来时,我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埋怨道:“干嘛不接电话啊?你不知道人家很着急吗?”
“都到门口了还接什么啊?”他笑笑的看着,似乎很享受我这样对他撒娇。
“不管,以后无论你到没到门口,除非你没办法接电话,否则,只要是我打的,一定要接,知道吗?”我霸道的宣布,现在的我,虽然觉得幸福,但挺没安全感的,只有看到与帆的时候,我才会觉得踏实的活着。
“好好好,我亲爱的老婆说了的话,一定得听。”与帆好笑的刮着我的鼻子,温柔的坐到了我的身边。我顺势靠到了他的肩膀上问:“怎么样了,爸怎么说的?”
“很生气,质问小哲是不是像报纸上面写的那样。”与帆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很平淡,似乎说的事情完全和自己无关一般。
“他肯定不会承认啦,这么问不是等于没问吗?”我不以为然的说着,觉得宁浩然还是偏向宁与哲,问话都明显在放水。
与帆点点头:“是啊,他不承认,林必君也不承认。”
“那你说了没有?那件事?”我不想提吸毒这两个字,实在因为太过于深恶痛绝了,总觉得一提那两上字都会沾上毒一般。
“说了,不过,爸不相信。”他浅浅的笑,十分无奈的感觉,我也真是愣到了,果然还是偏爱宁与哲啊,连与帆亲口说出来的话,也不相信了吗?
“果然是这样,与帆我真的不明白你爸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这么明显的事实他都不肯相信,那他想相信什么?”我是真的气坏了,不带这样的,对与帆太不公平,这个宁浩然,当父亲也当得太失败了一点。
“其实也是情理之中,就像你当初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是不是也怀疑态度?毕竟小哲平时的表现太好,实在让人没办法联想到一起是不是?”与帆这么一解释,我也平静了许多,是啊,宁与哲太会演戏,有又几个人不被他骗倒呢?更何况宁浩然本来就对丁雪儿的事在生气,可现在居然听到一个更恶劣的事实,怎么可能想相信呢?
我为难的看着与帆问他:“那现在怎么办?爸不相信你,你这不是两面不是人了吗?他一定会以为是你是想挤掉宁与哲才故意这么说的。”
“也不见得啊,爸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并不代表他想想后,会想不通,再给爸几天时间吧,我相信,他会有自己的决定,如果这一次,他还是让我失望的话,那么我想,等他离开后,我们也离开吧,离开这里,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不会让我和小朗饿肚子的。”与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不过,我倒是真想像他说的那样,以前在茶山我们就过得很快乐,其实,那样的日子才适合我们一家人。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我还是摇头说:“那可不行,你可是男人,这个家得你养,我呢,就做我的少奶奶就好了。”
与帆看着我幸福的笑:“好,我养,把你养得胖胖的,然后帮我生再生几个像小朗一样聪明的孩子。”
一听这话,我却是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这阵子一直忙来忙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累到了,月经一直没来,本以为是因为忙所以不调了,可听与帆这么一说,我又有些紧张,我和与帆其实一直没有做保护措施,难不成真的怀上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我整个人就呆掉了,不会真的中了吧?
看着我的表情,与帆倒是紧张起来:“怎么了筱冰,你怎么这么个表情?”
“没,没什么。”只是猜测也没有验过,还是先不跟与帆说了,万一吃了‘诈胡’与帆该多失望啊?
“嗯,没事就好,唉呀!我好累,先去洗澡了,筱冰你给我做碗面吧,我还没吃晚饭呢。”说到这里,与帆就起身了,我又开始埋怨:“都几点了,他们也太不像话了吧?我不在,饭也不给你吃吗?”
“是啊,真是可恶死了。”与帆假意恨恨的说着,然后推着我进了厨房。叹一口气,我对他说:“去洗澡吧,洗好了就能吃了。”
听了我的话,与帆开心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还大叫着:“老婆万岁。”
我赶紧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真是的,不知道家里还睡着一大一小吗?也不怕吵醒了他们。与帆学着我做了一个同样的手势,示意我他明白了,然后,在我关切的眼光中,笑嘻嘻的奔回房洗澡去了。
等了两三天,宁浩然也没有任何的新指示,只是宁与哲因为丑闻的事情,在公司的支持率大打折扣,导致很多的决策性问题,必须重新讨论才得以执行,迫于无奈之下,宁浩然只得带病上阵,重新执掌大权。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林必君特别的不高兴,一直以宁浩然的病为止,阻止他去公司办公,可情势所逼,她再劝阻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宁浩然最终还是在董事会的邀请之下,重回公司。
这对与帆来说,其实是件好事,可他却看不出来有多高兴的样子,奇怪的问了他一下,才发现,原来,他才是真的担心宁浩然的身体会撑不住,癌症晚期了,如果还过度操劳的话,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
可是,与帆没有立场劝什么,要是他劝宁浩然的话,更加会引起别人误会,所以,他只能看着他的父亲,像头耕牛一样,继续拼博着,我知道,其实与帆最多的是失望吧,虽然他没有真正的接触过宁氏的核心,但其实宁浩然完全可以从旁指导的,可他宁可自己重新开始,也没有想过要给与帆一个机会。
伤感之余,与帆问我:“要不要去看看丁雪儿,几天了,应该病情也稳定了吧。”
“也好,是该去看看了。”与帆会这么说,就是他想出去走走了,去转转也好,总比天天呆在宁氏却又闲得发慌的强。
但,很多事情,都和想象中不一样,当我们到了医院,才得知原来丁雪儿醒来后一直大吵大闹,最终,沈司睿不得不带着她离开,去国外继续接受治疗。我也相信离开是个最好的决定,只是心里总还是有些难受,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样残了,她的未来,该怎样继续,而司睿是否还会选择和她离婚?
不过,这些事,对我来说,还是太遥远,也不在我操心的范围内,所以,只能选择淡然而视之。
人们常说计划没有变化快,我也觉得很有道理,这不,才一天的时间,所有的人和事都似乎起了变了,宁浩然居然直接架空了宁与哲的职位,除了拿工资以外,他相当于任何决策权也没有了。
这对宁与哲和林必君来说是完全不能容忍的,可更让他们生气的事,还在后头,因为宁浩然竟然决定全力培养与帆做了未来的继承人,并且在董事会上一次性通过了这个决定。这个决定对林必君来说,完全是致命的,她甚至直接就和宁浩然大吵了一架,直接气得宁浩然再次住进了医院。
面对所有的混乱局面,与帆没有慌乱,再一次展示了自己的才能,让所有人看到了他与生俱来的领导才能与魅力,仅仅几个大的案子的决策便赢得了股东们的一致好评。而整个宁氏也因为与帆而发生了决定性的变化
虽然与帆现在忙得成天见不着人影,但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我终于在与帆的脸上,看到了本应有的自信与希望。我知道,这样的生活,才是他所希望的,虽然会很累很辛苦,但却很满足。
与帆忙与帆的,我也有我的事在忙,小朗的身体还在观察阶段,不能去幼儿园,我只好请了一个家庭教师专门在家里教他,而我呢,就专门在家照顾小朗的生活起居,工作对我来说,虽然也同样重要,但相比于小朗来说,工作也就可有可无了。
Bright那边,虽然司睿不在,但有几个总监在也能顺顺当当的经营着,我把早先就设计好的十二幅作品,一次性的交到了娘娘腔的手里,其实早该拿出来了,只是一直不想和司睿太多接触,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娘娘腔收到了我的作品,高兴得恨不能抱着我狂啃,他说司睿走后,公司里虽然还算正常,可是大家因为担心,很多人都静不下来心设计好的产品,我这些作品,真真相当于在青黄不接的日子奉上一盘大果子啊,堪比雪中送炭。
听了这些话,我心里也蛮高兴,司睿现在的日子不好过,我能帮他一点是一点了。
工作的事搞定了,可我还有更加让我心烦的事情。因为那个月事迟迟不来,我心里在打鼓,虽然我也希望能为与帆生个健康的孩子,可是,现在真的不是时候啊。
且不说与帆有多忙,只说现在林必君和宁与哲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哪里能分心去再要个孩子。可是,有很多时候是你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的,为了让自己安心,我还是抽空去了医院,只是,当我拿到检查结果的时候,我是又惊又怕。惊的是我真的怀上了,怕的是,这孩子来的真的不是时候啊。
犹豫了很久,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与帆这个好消息,可每每看到他一回家就累得倒头就睡,我就不忍心再让他分心,是啊,现在如果有孩子了,他肯定会抽空多在家照顾我的,那公司那边可怎么办呢?
我不希望与帆因为我放弃太多,毕竟这么多年来,他已失去了太多,好不容易重新找准了自己的位置,我也希望他能继续下去,他本就是那种从头到脚都应该闪着光的人,而不应该像以前一样默默无闻的守着我。
想清楚了一切,我再次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那就是我怀孕的事,过一阵子再告诉他,只要过了这关键性的几个月,一切都应该会好解决许多。
为了让与帆放心工作,我重新买了一套新房子,把舅舅也接过来和我一起住了,住在宁家,不要说与帆不放心,我自己也不安心的。
似乎所有的麻烦事都集中到了这一年,当与帆在事业上蒸蒸日上时,宁浩然的病也越来越病了,似乎自从林必君那一气后,他就没有再缓过来,一直缠绵病榻。虽然我也曾怀疑过他的病情,可都是林必君亲手照顾的,我和与帆没有办法插手。
这一天,与帆难得下了个早班,我们一家人终于坐在一起吃了顿晚饭,饭后,小朗缠着与帆讲故事,我歪在沙发上休息。与帆认真的看了我一眼,突然问我:“筱冰,你是不舒服?怎么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一听这话,我立马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没有啊?我很好。”
“很好?我看着不像啊,总感觉你没有力气的样子啊。”与帆一直奇怪的看着我,这让我十分紧张,他不会是看出来什么了吧?一想到这一点,我更加的紧张:“可能是累了,刚才做了饭,又洗了碗啊。”
“你以前不也天天做这些事吗?没见你累。”与帆还是不相信,一幅打破砂锅要问到底的架式。
“唉!没想到让你看出来了,我也觉得我越来越娇气了呢。”我故意这么说着,试图让与帆的注意力转移,与帆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问:“那你是什么意思呢?让我给请两个佣人怎么样?”
“我看行,不过要请手艺好一点的喔。”我认真的说着,表情特别的严肃,因为我明白只有这样,与帆才会认为我在开玩笑,其实,我倒是真想请个人来呢,舅舅虽然可以照顾我,可毕竟年纪大了,请个人过来,大家都轻松,可我不能实话实说,只能这么半开玩笑的试探着与帆的想法。
他眯着眼看我,半晌才问:“你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怎么我看起来像开玩笑吗?”其实我真不是那种娇气型的女人,但我也很少这么认真的和与帆商量这样的事,他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那就请一个吧,你到时候,去保姆市场挑个自己喜欢的就行了。”
“嗯,好啊!”第一次,这么大方的接受了与帆的享受型礼物,他怪异的看着我,试图从我脸上找到一些别的原由,我则只是打着哈欠说:“啊,真的好累啊,我去躺会儿啊,你今天帮小朗洗澡知道不?”
与帆淡淡的笑着,宠溺的对我说:“去吧,我会照顾小朗的。”
本来只是想找个借口躲避与帆的探究眼光,可当我身子一沾床,竟然真的睡着了。甚至连与帆什么时候间来睡的,什么时候上班的也没有感觉到。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小朗站在身边扑闪着大眼睛:“妈妈,好赖床,你不乖喔。”
“是啊,妈妈错了,妈妈会改正。”被孩子这么一说,我真得有些不好意思,怀孕的事,我也没有和外人说,孩子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他的妈妈今天起得比他还晚。
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舅舅已在门外叫我们出去吃早餐,我简单的梳洗后就走了出去,可是当舅舅把我最喜欢的土豆饼放在我眼前时,我却犹豫了,很想吃,但土豆饼太油,一闻就有种想吐的感觉。忍了好久,终于还是没有能忍住,冲进洗手间吐了好久,才虚弱的走了出来。
舅舅担心的追了过来:“筱冰,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真病了?”我摇摇头,示意舅舅不用担心,虽然没有跟与帆说,但舅舅我还是不用瞒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和他说而已。
我看着舅舅小声的说:“舅舅您别叫,我没事,我只是,只是怀孕了,有点反应而已。”一听我这话,舅舅倒是傻了,好半天才怪叫道:“又怀上了?”
“舅舅,小声点,别让小朗听到了。”我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生怕小朗冲过来问什么叫怀上了。
“你干嘛?与帆知道不知道?”
“舅舅,你看他最近忙成那样,这点小事我不想烦他,先别告诉他,等他忙过这一阵子再说。”
舅舅有些不满的看着我:“你瞒他干嘛?怪不得昨天你说要请保姆,敢情是早就想好的啊?”
“也不算瞒他啊,他要是能发现,我肯定不会不承认啊,可是您看啊,他这忙得不沾家的,想发现也发现不了,我也是不想让他分心,现在宁家乱成这个样子,我真的担心与帆会因为照顾我而分心。所以我才说想请个保姆,家里小朗的病还没好,您也照顾不过来不是吗?”虽然很多事,舅舅都不过问,但宁家的事,这么轰动,舅舅也是知道的,所以自然也明白我的难处。
舅舅点了点头:“那就请个吧,我一会就去保姆市场帮你挑个勤快点的回来。”说完这话,舅舅还是觉得不妥:“可这事,也不能一直瞒着啊。”
“当然不可能一直瞒着啊,我是想等与帆在公司站住脚,等他爸好一点,再告诉他。”虽然与帆没有说他家里的情况,但我知道宁浩然的病是越来越差了,搞不好拖不了太久的,癌症这种事,说走就得走。
他走倒是不要紧,但他如果这么一走,林必君肯定会出来闹事,到时候,麻烦只会越来越多,我真不想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成为与帆的累赘。
“也是,听说那个宁浩然好像快不行了,接下来与帆还不定忙成什么样呢。”舅舅也感叹的说着,只是,他这话却让我心里一惊:“舅舅,你听谁说的,他爸快不行了吗?”
“是啊,我也是听说的,所以筱冰你还是抽空去看看他爸爸吧,虽然那个后妈人不怎么样,你和与帆也不能让人说闲话啊。”每次提到林必君,舅舅总是很无奈,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我遇到的婆婆都那么的不饶人。
“嗯,我知道了,我抽空去看看他老人家。”其实舅舅不说,我也有这个打算,只是与帆一直没空,这事才耽搁了下来,不过,现在看来,就算是我也应该去看看宁浩然了。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有了这个想法,我就决定马上要去做,给与帆打了电话,他果然抽不出时间陪我,不过,我反正有了心理准备也没有期待他能出来。刚挂了电话,舅舅就领着保姆回家了,看上去特别老实的一个人。舅舅问我满意不,我反正也不太挑剔,自然也就什么也没有说。
花了三个小时煲好了一锅烫,用保温壶装起来提到了医院,走到宁浩然的病房时,正好看到林必君在给宁浩然准备吃的药。我也没有在意,刚打算敲门进去,却愕然看到林必君把拿起的药全部倒进了垃圾筒里。
看到这一幕,我整个人都惊呆了,天啊!她这是在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