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现言小说 > 再嫁豪门 > 再嫁【V001】全文阅读

找不到任何字眼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高兴,开心,兴奋,激动,或者还有更多更多的形容词显得那得的不足够,在我担心了一周的时间后,这个结果就这么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搂过我的小朗,任泪水爬满脸庞:“小朗,小朗……”

“妈妈,你哭什么?帅叔叔帮不了我吗?”小朗不明就理的问着,语气有此许的失望。我含着泪笑了,狠狠的亲了他一口:“小朗,不是帮不了,妈妈哭是因为太开心了,因为帅叔叔能治小朗的病呢,能治。”

“真的吗?”

小朗兴奋的大叫起来,不停的拍着手,我看着他快活的模样,心里特别特别的满足,老天爷,总归还是开了眼的,至少,他还给我留了最后一条路。

“真的,是真的,马上小朗就要和别的小朋友一样健康了。”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就莫名的激动,我等这一天,已经足足一年多了。

“好啊好啊。”小朗发自内心的笑声,让我特别特别的感动,这孩子太懂事,所以,就连笑也是装的时候,多过真心的,而今天,知道了这样的结果,他笑了,我,自然也会了。

“呵呵!呵呵呵呵!”

我幸福的笑着,满怀期待的说着,完全没有想过后续可能会发生的阻拦和变故,只是,就算当时我知道未来的路会很艰难,我也不会放弃这个想法,正如我所说,只要能救回小朗一条命,再多的委屈,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我终究是高兴得太早了,因为就算有了结果,没有那个人,还是不行的。我以为就算是他忘记了,也不会太久时间,毕竟抽血的那天,他还特意的问了要多久才会知道结果的。

一天,两天,三天……好几天,他都没有来,我不敢再打电话,因为我知道有可能会被丁雪儿接到,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司睿没有自己打电话过来问我?他明明知道这几天出结果的不是吗?

我等着,一直等着,直到医生问我到底要不要做化疗时,我才发现,等不下去了。然后,我清醒的认识到了一个事实,沈司睿是别人的老公,不是我的,他没有义务在这里陪着我,更没有义务来关心我的孩子。

是的,在别人眼里,小朗,只是我的孩子,与他无关。

可我,不可能放弃的,这是小朗于千万人之中找到的唯一机会,我不可能放弃,所以就算是让我放弃尊严,我也一定要为小朗争取到生存下去的最后一张票。

鼓起勇气,我再次拨通了他的电话,就算是丁雪儿接的又如何?为了小朗,就算是亲自上门,我也要试上一试。很不幸的,电话打通了无数遍,可是没有一次有人接听,我不知道司睿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可是我却知道,我只有最后的一个选择了:直接到Bright公司找人。

不能上沈家,我相信这里,他不可能不去。

Bright所处的位置,是在A市的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走进Bright,入眼之处,都是各色各样的展示品,我是学设计的,看到这些东西不免心驰神往。只是,这些于我,永远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只能存在于幻想之中。

我看得出神,引起了Bright前台小姐的注意,她站了起来,高声问我:“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

朦胧之中听到有人叫我,我恍然回身,对她一笑:“您好,我想找您沈总。”

“你,找沈总?”她的声音拨高了几度,想来我这种模样的人要见沈司睿,头一头就是要面对他也这样的‘牛鬼蛇神’。

我知道我的打扮看起来十分不入流,可是她的口吻还是伤到了我,不过,就这么一点点小小的刺激是打不倒我的,于是我仍旧笑着:“是的,找你们沈总。”

“你有预约吗?”她公事化的询问着,不过,她眼义的轻蔑,让我明白,她早就猜到了我没有预约。

如果能约到我还用自己来吗?我无奈的摇头:“没有。”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们沈总很忙的,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见的。”她的口气越来越不好,但我却不能因为她的轻视而离开。

“请问你们沈总今天来上班了没有?如果有,我就在这里等他就好。”反正今天我是不见到他是不会离开的,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你还真的,算了,随便你。”

她似乎懒得再理我,我也不想再和她说什么,沈司睿,无论你躲我到多远,我一定会找到你。

坐在那里的时候,那种感觉很熟悉,很多年前,我也曾经坐在医院的门外,这么焦急的等着他,不过,那一次,他让我彻底的成为了一个弃妇。

而今天,我又坐在了他公司的客椅上,不过这一次,却不知道我等来的将会是什么结果。等待总是慢长的,而最磨人心的,是对未来的无知与害怕。

正因为不知道结果,所以才会害怕。

等得太久,直到肚子开始咕咕叫,我才发现,原来我在这里已经坐了三个多小时了,而让我意外的是,司睿,竟然连午饭也没有出来吃。

是故意的吗?还是,他真的忙成这样了?

“很失望吗?”

一个声音,由远而近,但却正好说中了我的心思,我很想琢磨着,是不是在对别人说,可我左右各看了一眼,事实上,没有别人了。

扭头,透过强光,看到她向我走来,虽然没有看清她的脸,可我知道了,是她来了。我等了半天,正主没等到,却等到了正主的老婆。

不想猜测,但那个前台小姐嘴角可疑的笑容让我明白,是她给她打了电话,即然来了,没有理由害怕什么,我没有做什么亏心事,要说有,也是对沈司睿而已。

“沈太太,好久不见。”

我微笑着,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很自然,可她的脸色告诉我,她很不高兴。

“我以为我们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又跑来这里做什么?”她很直接,这种直接也正是我欣赏的。我也不想转弯抹角:“对不起!我必须来。”

“找个地方坐坐吧。”她突然这么说,我知道她什么意思,可我不能离开,我必须见到沈司睿。

“就在这里吧,坐位很多。”我不能让步,因为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勇气再来这里一次。

她面色微变,语气也变得尖锐起来:“必须?真的很可笑,你有什么必须的理由?”

“沈太太,我知道我的出现让你很不高兴,可是我这次来,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知道关于这个配对成功的事情,要不要现在就告诉她,可是,看她的样子,似乎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那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到公司来找她?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你吗?”

“……”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实上,她确实有生气的理由,而对着丈夫的前女友,她是有理由对我这么不客气的。将手里的文件袋递给她:“也许,你看了这个就会明白了。”

许是我的行为,出乎她的意料,她看着我手里的文件袋,一时间,竟然没有伸手过来取:“什么东西?”

“骨髓匹配的结果。”我实话实说,我对丁雪儿没什么印象,可是她给我的感觉不是那种说不通道理的人,至少会比司睿的妈妈要讲道理一些。

听到我的话,她飞快的抢过了我手里的文件袋,直到她快速的看完,她的脸色微微发白,喃喃自语:“司睿的骨髓和你儿子的能匹配得上,怎么可能?机率那么小,为什么就是司睿能配上?”

对于这个问题,有个最真实的答案,可是我不能说,只是打着马虎眼:“是啊,真的太巧了,所以,我不得不过来找他,你也说了,这种配对成功的机率太小了,我没有办法等到下一个合适的人出现,所以,让我见见他吧。”

“不行,你不能见他。”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要问我吗?”她的眼中渐渐的泪花在闪烁,我想我是明白的,可是,如我所言,我不可能放弃这唯一的希望。

“沈太太,救救我的儿子,他才四岁,我保证,只要做完手术,我离开这里回茶山。”如果只有我离开,她才可以安心的话,我愿意,为了小朗,我什么都可以。

“我不相信你,你要是愿意回去,为什么还回来?”

“因为小朗病了,我必须带他回来治病,可是如果他能做这个手术,病就会好,只要小朗的病能好,我可以不在这个城市生活的,真的,我可以。”我向她保证着,这让我觉得自己很悲哀,可是,没有家人的支持,要让司睿做这个手术,实在太难。

她犹豫着,似乎在掂量着我这话的真实性,和可信度,我真诚的看着她:“为了小朗,我什么都可以做,请你相信我。”

“也包括再一次舍弃我是吗?”

这个声音,是,是……

我和丁雪儿同时转身,却同时看到一脸铁青的司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前台那里,冷漠的脸上,唯有愤怒。

他生气了,很生很生气,他在气我再一次拿他当了筹码,从前是为了舅舅,现在是为了小朗,我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可我每一次都被逼得将他放在了第二甚至第三的位置。他的个性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的,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

当着丁雪儿的面,他冲了过来,没有再说任何话,直接的拖着我就往外走。

“司睿,你要去哪?”

丁雪儿不放心我和司睿单独在一起,可是,司睿是气坏了,眼看着丁雪儿追了过来,他却强行按了电梯的关门键,将她生生的隔在了外面。

他的怒气,让我觉得害怕,这样的司睿是我不熟悉的,我怯怯的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没有回答我,他却只是冷漠的说:“我以为你这么多年了,儿子也生了,至少会懂点人情?可我错了,你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心。”

我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你怎么说我都好,只要你能帮小朗做完这个手术,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他突然笑了,笑得那么的邪恶,那么的让我觉得陌生。

“是。”

“出卖灵魂的事情,你已经做过很多回了,没什么可稀罕的了。除了那个,你还有什么可以卖的?让我想想,噢,也许还有你的身体,是不是?”恶毒的话,经由他的嘴里说出,还真是特别的伤人心,我愤怒的看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果伤我的心,会让他开心一点,那么,我愿意。

见我不吭声,他又不乐意了:“怎么不说话?”

“你想让我说什么?如果伤害我会让你觉得解气,那么随便你说,我只有一个要求,帮小朗做手术。”我双眼清澈的看着他的脸,我认识的沈司睿不会这么没有爱心的,而且,他那么喜欢小朗不是吗?

“如果我说不呢?”他似乎堵了一口气,就是不想让我顺心。

“你知道这个配对机率有多低的,你是唯一的希望,如果你说不,我也没办法勉强你,假如小朗没办法继续活下去,我能做的,只有陪着他一起死。”不是开玩笑,我是说真的,如果小朗没有了,我真的会活不下去。

“你威胁我?”他发狠,抓着我手臂的手,越发的用力,我疼得钻心,却仍旧咬牙挺住:“分明是你在威胁我。”

我含泪,与之对视,电光火石间,电梯到了底,门自动打开,很多人站在电梯口等着上楼,许是觉得尴尬,许是觉得不太合适,总之,他松开了我的手,低低的说:“跟我来。”

徐徐跟了上去,现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能救小朗,我说过,我什么都肯做。我以为他要离开的,可是我错了,他竟然带着我转乘了另一座电梯,直接的上了顶楼,起初,我还不明白他有用意,可是当他倚栏看风景时,我懂了,他故意带着我下楼,让所有人以为我们离开了。

然后,他又折了回来,这样,就没有猜到我们其实还在这座大楼里,也就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了。

他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背对着我,倚在栏杆之上。我不敢出声,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又说错了什么话,让他堵气不肯帮小朗。

终于,他开口了,他指着楼下的柏油马路对我说:“如果我现在让你跳下去,你敢吗?”

“不敢。”我不是傻子,这可是0楼的大厦,我跳下去了,还能活吗?

“如果我说你跳了,我就帮小朗做手术呢?”他转过身,冷漠的看着我,那眼神,与当初在法院门口看到的如出一澈。

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是认真的,他是在考验我对小朗的爱吗?好吧,我承认我输了,我一步步走近他:“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好,我跳。”

说完,我爬上栏杆,做最后的深呼吸,然后痛苦的闭上了眼。他突然扑了上来,狠狠的将我扑倒在地,我的手肘与地面接触,擦破了好大一块皮,疼得钻心。

“你疯了,你真的跳?”

我一把推开他,真的像发了疯一样的哭喊着:“我是疯了,要疯也是让你逼的,是你让我跳的,是你是你。”

委屈,特别特别的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串串下落,他为什么一定要这么逼我?难道他还不懂我的心意,我无论放弃他多少次,我爱的人始终都是他,可他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决择呢?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现在真的跳下去,死了一了百了。

他抿着嘴,看着我发疯,却始终抱着我那么的紧,我哭得累了,摊倒在他怀里,却仍旧在说:“为什么不能帮帮我?你恨的人是我,不是小朗,小朗才四岁,他的人生还没有开始。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会答应我帮小朗做手术?”

仍旧是沉默,让我绝望的无助,我突然撑起身子,爬至一边,直直的跪在了他的身前:“求你了,我求你了。”

他仍旧没有动静,我却开始疯狂的磕头,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都结结实实的磕在了水泥地板上,他仿佛从未想过我会有如此过激的行为,愣在那里好半天,才终于冲了过来,狠狠的抓紧了我的肩膀:“不许你这么做,不许……”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可以帮小朗?”我一边哭,一边喊,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一个个来逼我,一个个的,我受够了,受够了。

我的无助,我的绝望,他都全部看在了眼里,他的表情微微的起了变化,嘴唇颤动着,却终是冷冷的说了一句:“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什么?他在说什么?我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是什么意思?做他的女人?那曾经是我的梦想,可现在,我又怎么可能做他的女人?

“别发傻了,丁雪儿怎么办?”

脸有些烧,我喃喃一句,不知是在回他还是在回应自己。

“你在想什么?你以为你还能动摇雪儿的地位?”冷漠的话语一经说出,我想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再度怀疑的看着他,他却只是冷笑:“情fu而已,你以为是什么?”

情fu,当这两个字,从他跟里说出来,我不敢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说什么?他是要我用自己的身体做为代价,换回小朗的命吗?

这笔交易值吗?我不知道如何换算,但在我的概念里,没有什么比小朗的命重要,所以,我想了想,我想说,值了。

没有犹豫,只有悲伤,我抬起伤痕累累的脸:“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好,我答应你。”

他的眸中有暗灰色的痕迹,我看不懂那是什么,他也不愿我看懂,别开脸,他露出无所谓的表情:“既然这样,那么今晚记得开门,我想,在我‘付帐前’我是不是该验验货呢?”

说完这话,他再度冷冷看我一眼,终还是离我而去。

我跪坐在地上,想着他的话,想着他的要求,想着自己的屈辱,这一切的一切,让我觉得这个世界真TM没劲,人活着真TM累啊。

他要来我家,他的话里是这么说的,可小朗还在医院,我想了想,没有别的办法了,于是找到小朗的主治医生,向他请了一天假,决定把小朗带回家一天。

小朗知道这个结果后,开心得不得了。他一直不愿意呆在医院里,这下终于如了愿了,虽然只有一晚上,但也够他开心好半天了。

“妈妈,今天为什么要回家?”虽然孩子很高兴,可我的小朗是个‘十万个为什么’,他想不明白的事情,都会‘不耻下问’的。

我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虽然重要的部分不能讲,但,我不愿意骗小朗什么。

“记得吗,你说过要请帅叔叔来家里吃饭的。”

“记得啊,妈妈是说今天帅叔叔要来我们家吗?”聪明的孩子,一点就透,我笑笑不语,只是点头。

“哇,太好了,那我们是不是要先去买菜?”

我皱眉看他:“你身体不好,还是先呆在医院里吧,等妈妈买好菜,再来接你回家好不好?”

“不行,你又不知道帅叔叔喜欢吃什么。”孩子很执着,当然,他的这部分性格,像我。

“妈妈知道啊。”我和他在一起有近四年的时间,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爱吃什么呢?事实上,我最拿手的菜,其实都是司睿最爱吃的。

“是吗?帅叔叔也跟你说了吗?”小朗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十分的兴奋。

我自觉失言,但已没有办法说什么,只笑笑的扯道:“是啊,他要来吃饭嘛,我肯定要问清楚嘛,对不对?”

“妈妈,你变聪明了耶。”

正得意自己的借口扯得不错,可儿子的这句话,彻底的浇熄了我得意的小火花。

“小鬼头,那现在你好好的呆着,妈妈去买菜。”

可小朗不依了,他在医院里呆了太久,早就想出去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又哪里肯放过。

“可是跟妈妈买菜会很累耶。”我吓唬他,可这次他怎么也不上当,死活要和我一起去。看着孩子期待的眼神,我终于心软了:“好吧好吧,大不了妈妈买菜的时候,走慢一点,打的去,打的回。”

“耶,妈妈万岁!”

得到首肯,小朗乐得跳了起来,兴奋的小脸蛋上红扑扑的,要不是穿着病服,谁又能看得出来,小朗是个有白血病的孩子呢?

虽然我想多做一点他喜欢吃的菜,但跟儿子比起来,我还是把他摆在了第二位。所以,菜单就随着我的心意变成了:紫花苦菜红糖汤,口蘑烩豆腐,蒜苗炒河蚌肉,大蒜烧茄子,蟾蜍煮鸡蛋,冬瓜苡米汤。这些都是对小朗的病有帮助的菜,也是我家里经常吃的几道菜色。

我做她一桌子菜的时候,小朗皱起了眉头:“妈妈,你耍诈喔,这哪里是帅叔叔喜欢吃的东西?这明明是我的菜。”

宠溺的点了点他的头:“是吗?不喜欢吃这些吗?”

“也不是不喜欢啦,可是吃太多了。”儿子的小嘴有些嘟嘟起来,我看着心里也怪难受,于是又从厨房里端出来一份双皮奶。

“妈妈给你做了这个算做补偿好不好?”

这是小朗最喜欢吃的甜点,每次给他这个,比什么都有用,果然这一次也很有效,小朗一看到双皮奶,就什么也不说了,开心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问我帅叔叔为什么还不来?

抬头看了看表,晚上六点半了,他会不会今天晚上不来了呢?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因为他从来是说到做到的人,我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时间一分一分的在流逝,小朗坐在沙发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打起了瞌睡。我心疼的看着孩子,又看着满桌子的菜,终于忍不住叫了小朗过来:“先吃吧,说不定帅叔叔有事情今天来不了了呢。”

“不会的,他一定会来的。”小朗坚持着,小脸绷得紧紧的。

“八点半了,小朗不会饿吗?”平时七点前小朗一定会吃晚饭的,可今天为了等司睿,他一直勉强自己饿着肚子。

“饿啊,可是帅叔叔没来,我们就吃饭,很不礼貌耶。”这孩子被我教育得太规矩,所以在这样的时候,就特别的不好说服。

“没事的,我们先吃,然后给帅叔叔留一份好不好?”我努力哄着儿子,也不知道他那边是个什么情况,我也不好意思打电话问。

“真的可以吗?”

“嗯,当然啦,妈妈怎么会骗小朗?”

“那好吧。”

很勉强的答应了我,小朗开始吃晚餐,而我开始给他打包,虽然他可能用不着了,但看着孩子坚持的眼神,我还是很认真的打了一份放到了厨房里热着。

和我想的一样,他似乎真的不打算来了,因为我帮小朗洗好澡时,已经九点半,他还没有过来,不知为什么,我在庆幸的同时,心里又隐隐有些失望。

哄着小朗睡了觉,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不自觉的往窗台走去,扒开窗帘看了看,楼下空空也如,并没有看到他的车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却又觉得暖暖的,原来,他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变得那么的恶劣。

虽然这么想,但我心情忐忑的等待着他的到来,直到零点的钟声,敲打在我心头,我想,终于过去了,他今晚,应该真的不来了。既然这样,那就洗澡吧,没有必要等到天亮吧,其实我也真的累了,好想睡。

拿着睡衣进了浴室,当温暖的热水冲刷着我的身体,让人觉得无比的放松,洗澡真是人生第一乐事。

“咚。”

什么声间,好像是客厅有人,难道又是那个混蛋宁与哲,想到这里,我急忙关了水,扯过睡衣,就往向上套。衣服才刚穿到一半,只觉背后一凉,似乎有风吹在我裸露的雪背之上。心慌的护住身体重要部位,紧张的蹲在了地上。

“你,你下流。”会这么骂他是因为看清了他的脸,竟然是司睿。

“躲什么?又不是没有看过?”他无所谓的说着,竟然还开心的看着我笑个不停。

我别扭的慢慢向浴缸挪去,因为那边有浴巾,我这睡衣是套头穿的,还没穿好,现在的我,除了脖子,已是全luo于他眼前。

“出去。”

他没有按我说的做,反而更加开心的走了进来,虽然没有说话,但他已用行动告诉了我他是不会出去的。

“站起来。”

站起来?开什么玩笑,我没有穿衣服,现在站起来?我才不干。见我没有反应,他又开口了:“没听到吗?站起来。”

“我不。”红着脸,梗着脖子,我飞快的伸飞位过浴巾,胡乱的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摇摇头,十分好笑的看着我的样子,然后,当着我的面,开始一颗一颗的解着衬衣的纽扣。我倒吸一口冷气,他,他不是现在就想要吧?

“你,你,你不是真的,真的……”

我的话未说完,就再也说不去了,而他也没有再给我机会再说很多的话,只是慢慢的逼近我,然后在我后退至浴缸边上时,突然抻手将我拉了起来,我惊得大叫一声,浴巾也应声而落。

他腾出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我的嘴:“如果你想把你儿子也叫醒的话,我不介意你再叫大声一点。”

好吧,我得承认他又成功了,我闭紧了嘴,不敢再出声,而他只是轻轻的一推,我便**贴到了浴室的瓷砖之上,然后,他欺身而上贴紧了我的身体,让我不能再动弹。

双手抵在他敞开的胸膛上,我心路如雷。困难的吞了一下口水:“你,你,你……”

“我说过的,我要来验货,怎么?想反悔?”他口鼻之间的热息,喷在了耳垂,令我浑身不自觉的汗毛倒立起来。

“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虽然我和他不是第一次,可是,这样的地方,这样的心境之下,我真的不希望和他发生那样的关系。虽然我可以为小朗付出一切,可是,我总幻想着司睿没有变得那样现实与无情。

“我准备好了就行。”

我还想反抗的,可他已没有再给我机会,当他温热的唇,倏然辗压上我的,我整个人如遭电击。带着火一般的热情,带着狂情的霸道,他的吻细细绵绵的,不让我有任何躲闪的机会。

那种熟悉的感觉,让我有流泪的冲动,似冰山遇火即熔,似烈焰遇水而熄,带着点辛酸,带着些犹豫,甚至是痒入深心的渴望。可我知道,在内心深处某个地方,其实,我还是期盼着他的,我不能动弹,因为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放置,不敢回应,也不能回应。

他的大手,顺着我玲珑的曲线,缓缓游走着,仿佛有着什么魔力一般,触手所及之处,如火如焚,烫入我心。抽出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大手,不让他再往下,那里,那里,现在不可以。

“别动。”

他松开的唇,轻抵我的额头,那么温柔的说着,我听出他声音背后的隐忍,也听到他内心的纠结,我知道了,原来,他也渴望着。

“司睿,我们,不可以。”

现在这个似乎有些矫情,可是,我的理智告诉我,应该停止了,他有丁雪儿,而我,有与帆,我们,真的不可以。

“筱冰。”

他突然叫着我的名字,带着些无奈,带着些痛苦的呻吟,分明没有只字片语,可我却听懂了他这一声的含义。

“司睿,对不起!”

泪,应声而落,我知道我很不争气,可是,我不忍心看着他痛苦,五年前,是我负了他,而现在,我不能再错一次。

“我不想听这话,从现在开始,我和你之间除了还债以外,你不需要再说别的东西,所以现在,闭上眼,因为我要收取我应得的那份酬劳了。”语毕,他已再缠上我身,游走的大手,再度横行,一次次的试探着我的底限。

“不要,不要……”

我无力挣扎,只能梦呓般出声,他的唇舌带着炽热的浓情,折磨着我的神经,我感觉自己要熔化了一般,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摘。

“为你写诗为你静止

为你做不可能的事

为你我学会弹琴写词

为你失去理智

为你写诗为你静止

为你做不可能的事

为你弹奏所有情歌的句子

我忘了说,最美的是你的名字

………………”

当熟悉的旋律,在浴室狭小的空间响起,不止是我愣住了,他也愣到了,这样寂静的夜晚,这样伤感的而熟悉的旋律,让我的泪,瞬间滑落。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这首我为他设置的手机铃声,一直没有换过。

许是因为太尴尬,他猛地放开了我,抻手捞出手机,十分不爽的接通了电话。

“喂。”

“我在公司,晚一点回来。”

“你不要哭嘛,好了好了,我马上回来总行了吧?”

“好好了,不说了,挂了。”

趁他接电话的当口,我迅速的穿好睡衣,然后,悄悄的朝门口走去,双手方才触及门把手,他双手一捞,将我拉加了他的怀里。

“你不是要回去了吗?”

“谁说的?”他反问,似乎很不高兴我赶他走的急切口吻。

我认真的看着他问:“不是丁雪儿的电话吗?不是她哭了吗?你还要留在这里吗?”知道在玩火,可是听到他那么温柔的对丁雪儿说话,我就是不爽。

他不语,只是冷冷的看着我,而后,突然间笑了,笑得那么的冷傲:“是啊,我是该回去了,你这里的债,我随时可以来收,但是,让雪儿哭了可不好。”

好吧,我承认他真是有够坏的,明知道我那么介意,他还故意这么说,我恨恨的别开脸,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却始终不肯再开口。

终于,他放开了我,懒懒的靠到了洗脸池上对我说:“过来。”

“干嘛,不是要走了吗?”

我堵着气,就是没好话。

“帮我把衣服扣好。”

闻言,我扭头,正好看到他外露的胸膛,一时间,心跳又加速起来,虽然不想照着他的话做,但我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我没有第二条选择。与其跟他死缠,还不如早点让他离开。这么想着,我终于妥协了。

慢慢的走近他,一颗一颗的帮他扣着,我微湿的长发,柔柔的飘落在额前,他突然出手,轻轻的撩起一束,在手心把玩。

我的心又乱了,最后一颗纽扣,怎么也扣不上,他闷笑一声,终于松开我的发:“这么怕我?”

涨红了脸,我却没有再反驳,他笑笑举起手,将我的手拉开:“我自己来吧,你这么笨手笨脚的,也不知道明天早上能不能扣好。”

更加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谁说的。”

“没有谁说,是我亲眼看到的。”

逗弄我似乎是件特别让他开心的事,他总是故意的刺激我,原来又变得莫名的温柔,我几乎招架不住,退后好几步,深深的呼了好几口气,这才成功的逃出了浴室。看着我狼狈的身影,独在浴室的他,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我自觉尴尬,却又无计可施。

直到他离开,我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不是不想说,只是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放,迷离。

当他黑色的轿车,呼啸着离开我的视线,我终于放下了牵起的窗帘。想到刚才他对我所做的事情,我的脸,不由自由的红到了脖子根。起初,我以为他只是报复我对他的伤害,可在听到那首手机铃声后,我却有了另一个想法。

也许,他并不是太无情,只是太痴情而已。

****************再嫁豪门*****************

穿着性感的睡衣,丁雪儿徘徊在沈宅的客厅里,沈司睿一时没有回来,她就一时不能安心,她知道自己最近有些过份了,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

和宁与哲的事情,让她觉得害怕,虽然并没有见宁与哲有下一步的动作,可她还是觉得心里特别的不安稳。越是害怕,就越不容易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已经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了,可是一想到白天沈司睿生气的离开后,就没有再回来,她的心就突突突的上蹿下跳着。

要是宁与哲知道沈司睿和那个人在一起,他会不会一生气就跟沈司睿说出那夜的荒唐事呢?要是他真的说了,沈家人如何看她,她又如何还能在沈家立足?

她不要,她不要,所以,她一定要抓紧沈司睿,让他没有时间去见她,也让宁与哲没有任何借口来破坏她在他们眼中的美好形象。

门外终于有了动静,丁雪儿激动了,他回来了是吗?只要她给他打电话,他还是会听的,还是会回的。

� �奋的奔至门边,当沈司睿开门的同时,她已投入他的怀抱:“司睿,你终于回来了。”

轻拍着她的背,沈司睿的表情很僵硬,方才的温存还在心头萦绕,这突来的浓烈香味,让他有些受不了。

“雪儿,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家啊,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很显然误会了沈司睿的话,丁雪儿颇觉得奇怪。

“我是说,你为什么不在房间等我呢?在这里坐着不害怕吗?”他印象中的丁雪儿是个很胆小的女人,一个人在客厅等他的事,结婚五年,也只有这一次。

可能是方才太紧张没有想到,现在一经沈司睿提及,丁雪儿也觉得有些后怕,但还是坚持说:“我没事的,只要你回来了,我哪里都不害怕。”

“是吗。”

淡淡的应付着,沈司睿没有再说话,只是牵起手,带着丁雪儿回房。

只是,当他们走到二楼时,却发现走廊那头,还立着另一个人。丁雪儿首先害怕的叫了出声,而沈司睿却在看清来人身影时,惊讶的叫了一声:“妈?”

是的,站在那里面色并不太友善的人,正是霍珍珠,她本就浅眠,又听了丁雪儿的一番哭诉,又哪里还能睡得着。

“等你好半天了,跟我回房。”

沈司睿和丁雪儿对望一眼,末了,终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跟着霍珍珠去了她的房间。

进了房,门一关,霍珍珠就发话了:“我听雪儿说,你和那个白筱冰,又搞到一起了是不是?”

“妈,你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叫搞到一起了?”听到这样的话,沈司睿马上就猜到了接下来的对话是什么,于是也显得特别的不耐烦。

“还想否认?今天不是都找到公司里去了吗?这下好了,想让我们沈家再闹一次笑话吗?”霍珍珠的话是很重的,她这话暗指五年前,沈司睿几个月内结两次婚的事情。这下,就连丁雪儿的脸上也挂不住了。

“妈,别生气了,有话好好说。”

她紧紧扯着沈司睿的衣角,心里忐忑不安的发慌着,生怕因为她把这事告诉了霍珍珠,而引起沈司睿对她的反感,可是她也没猜到霍珍珠这么直接的,当着她的面说沈司睿啊。

“不生气?不生气你能跑来跟我哭一两个小时?”对丁雪儿,霍珍珠是喜欢的,于公于私,这都是个不错的儿媳妇人选,可是,就有一点,是她怎么也容忍不了,可又不能当面说出来的。

那就是孙子,她做梦也想抱孙子,可是说了五年了,这个丁雪儿就是推三阻四的不打算生孩子,这让霍珍珠很是不满。所以,这两年来,她对丁雪儿也不再如当初那般好言好语,亦是该说也说,该训也训了。

“妈,我……”

看着眼前这一幕,沈司睿得头疼:“妈,够了,您想骂就骂吧,我保证不说半句,就不要再为难雪儿了。”

“现在知道心疼老婆了,白天为什么扔下她跑了呢?”霍珍珠显然是不打算让他就这么糊弄过去的,一定要说个清楚明白。

“妈,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和自己的母亲说话,还要像打太极一样,太累,他实在懒得再应付,不如直接点。

霍珍珠见他态度不怎么合作,也不高兴了:“怎么?还说不得了?你要是还想和那个白筱冰来往,别说我不答应,你自己问问你死去的父亲答应不答应好了。”

提到这一点了,还有谁的心情能好,沈司睿知道再说下去,只会越说越难听,于是接口说:“妈,你不要多心了,我是和白筱冰见面了,但不是您想的那样,她会来公司找我,是因为这件事,她找不了别人,只能找我。”

“还找不别人?真是笑话了,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吗?她自己的男人呢?为什么非要来找你?”霍珍珠说话的方式,一直是不太惹人喜欢的,可这一次,她的这个问题,却正好问到了沈司睿的心里。

“事实上,全天下的男人没死绝,可她就是只能找我。”沈司睿很坚定,这一次,他似乎是铁了心,不想再对母亲让步。

“你想说什么?”

“雪儿没说白筱冰找我的原因吗?”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沈司睿对丁雪儿将这件事捅到母亲这里,还是十分不高兴的。

霍珍珠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深意的看了丁雪儿一眼,丁雪儿吓得赶紧的低下了头。

“那你就说说看吧,我倒是想知道是什么天大的理由。”

沈司睿也看了一眼丁雪儿,终于还是开口了:“白筱冰有个四岁的儿子,得了白血病,很巧合的是,我的骨髓配型和那个孩子的正好匹配成功,所以,她来找我,是想求我救她的儿子一命。”

“你说什么?她的儿子有白血病?”霍珍珠的眼神闪烁着,似乎触动了心底的什么东西。

“是。”

带着一些犹豫,带着一些疑问,她终于问了出来:“四岁?宁与帆的儿子?”

“是。”

“那你打算怎么办?”没有生气,没有暴怒,甚至没有质疑,霍珍珠突然很平静的问出了这句话。丁雪儿愣了,而沈司睿却是看着母亲,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很想告诉她,他会帮去做那个手术,可是母亲的态度,让他也有些犹豫,虽然并不希望被她们左右自己,可是,他毕竟是个孝子,不希望因为自己惹得母亲不高兴。

“怎么不说话了?”

“妈,我知道您会不高兴,可是孩子是无辜的,我想,我会答应她的。”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也不想用谎言来遮盖事实,他还是说了出来,然后等待着接受母亲的怒气。

“你已经决定了?”

“是。”

“如果妈妈反对呢?”

“妈,那只是一个孩子,我也只是帮那个孩子,如果我不帮他的话,也许这个孩子就活不下去了,我知道您恨白筱冰的舅舅,也恨她,可是孩子没有错,我不能坐视不理。”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有责任心的话了,可是这一次,当他说完,他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畅。

也许,他是憋得太久了吧。

“你想好了?”

“是。”

霍珍珠看着沈司睿无比认真的脸,突然间,有什么东西在脑中闪过,她慢慢的摇了摇手:“你们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面面相觑的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霍珍珠的反应十分的奇怪。可是她明显的不想再说什么了,他们也不好再问,只是齐齐退出了霍珍珠的房间。

听到关门的声音,霍珍珠默默的靠在了床边,喃喃自语:“白血病?怎么会这么巧?”

越想,她的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重新下床,找到放在床头的沈百年的旧照,有些不安的问:“百年,不是我想的那样的对吗?老天保佑,但愿这一切不是真的。”

回到房间,丁雪儿自觉理亏,二话不说,就进了浴室帮沈司睿放洗澡水,沈司睿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的背影,脑中想到的却是母亲怪异的表情。

想得太出神,所以,当丁雪儿出来叫他去洗澡也没有听到,丁雪儿默默的走近他,自他背后,紧紧的贴紧他:“司睿,不要生我的气,我当时太难过了,你居然扔下我和她走了,所以,我才会跟妈说的。”

伸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雪儿,我承认是我做得不好,你不要想太多了。”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可是你看她的眼神,让我觉得害怕。司睿,我真的比不上她吗?”丁雪儿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不想在她面前示弱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

“雪儿,别胡说,你很好,我说过了,我是要帮小朗治病,和她没有关系。”他也不知道这么说,算不算违背了自己的心意,可是让他现在就说出些重话来伤丁雪儿,他也说不出口。

“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吗?你要是做了手术,会和她一直纠缠不清的。”她最担的还是这个,可是,她同样也知道,她没有办法阻止他的决定。

“是吗?她不是说过吗?病好了,她就离开。”他的语调冰冷,淡漠中找不着一丝丝的温度,听得丁雪儿也浑身一颤。

“你,你相信?”其实是她不太相信,可是她却不能这么说。

“为什么不相信,五年前,她不是做过一次了吗?再做一次,也不稀奇。”说完这句话,沈司睿似乎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拨开了丁雪儿的手,径自的走向浴室,关上门,不一会就听到了沐浴器里传来冲澡的声音。

丁雪儿看着那扇紧闭的浴室门,心,渐渐的发冷,碎成一点点一片片,不着边,不着痕。

****************再嫁豪门*****************

回到医院后,我把司睿愿意帮小朗做骨髓移植的事情,告诉了康医生,他似乎也十分的高兴,不过,却要求约司睿检查身体状况,然后再决定什么时候做手术。

这些要求并不过份,只是,我却不知道司睿说服家人要多长时间,所以,我现在能做的事情,只能是等。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小朗的身体也一天天好起来,虽然没有做第二次化疗,但精神和气色,都比以前要好很多。这大约也和心情有关系的吧,我这么想,但着实开心。

正帮小朗量着体温,艾斌突然来了。他看到我后,马上兴奋的说:“筱冰,你真的在这里啊?我还以为我那朋友骗我呢?”

若是以前,我肯定会热情相迎的,可经过那日他的冷眼旁观,我实在没有心情再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冷冷的我十分平静的问:“有什么事找我吗?”

“没有,只是听说小朗病了,我来看看他,也看看你。唉呀,你都瘦了呢。”他说着,又靠近了我几分,不着痕迹的绕开了他,我淡淡的回应:“谢谢了。”

“筱冰,你怎么了?平时你不是这样的?”

他不知道我为什么,可我不想告诉他,只是很客气的说:“嗯,听说你也很忙的,很感谢你来看我的小朗,那没有事,你就回去吧,我一会儿,还得送小朗去做身体检查。”

其实小朗今天没有检查,只是,我实在不想再和艾斌说话,所以才随便找了个借口。

“是吗?不如我陪着你吧,你一个人怎么行?”他继续热情,和平时一样,赖上了就不走。

“不用了。”我出声反对,可他却似乎又像上回一样,犟上了,死活不肯走,我气黑了脸,又不好发作,还是小朗聪明的说了一句:“艾叔叔,我妈妈怎么可能一个人陪着我,马上帅叔叔要来呢。”

“谁是帅叔叔?”艾斌很显然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而我却十分不客气的挡在了他的身前:“帅叔叔,就是我男朋友啊。”

“男朋友?怎么不是老公吗?”他意外了,是的,应该是相当意外,他没有见过与帆,因为我来A市时,就是一个人带着孩子,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以为小朗没有父亲,或是我和丈夫离婚了。

我一直不想说明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可现在,我觉得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是啊,男朋友。”

如果我说我不懂他的心思,应该有些说不过去,所以,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死心来得更快一些。

“我怎么没听说你有男朋友?”他红着脸质问我,我却抬高了头问他:“我有没有男朋友要和你报备一下吗?”

他似乎也觉得自己问得有些过了,只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太意外了。”

“所以,谢谢你来看小朗,不过,不用陪我带小朗检查身体了,因为,我会有男朋友陪的。”我微笑着说,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我知道那天的事,我也不能怪他不出手相助,可是,我就是气不过,既然发生在我身上了,我就不可以视而不见。

“筱冰,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有敌意?”他也看出来了,可看出来了我也不介意,我和他本就没必要纠缠在一起,现在做个了断,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让我男朋友误会我什么。”突然发现,这个借口真的好好用,什么事情,都可以用这个来挡。

“我可不可以见见他?”他问,似乎想证明些什么,我当然不能答应,不要说我约不到司睿,就算是能约到,我也不可能让司睿和他再起冲突。

他的要求实在没有道理,所以我问:“艾斌,有这个必要吗?”

阴阴的看着我,他的表情让我觉无奈,正琢磨着如何打发他走时,一个比他还狂傲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想见我吗?不难啊。”

扭头,却见宁与哲一幅懒懒的模样,吊儿郎当的靠在了门口,正想开口,却被艾斌抢了先:“你就是筱冰的男朋友?”

“是又怎么样?”

听到宁与哲承认了这一点,艾斌反而笑了,转身对我说:“筱冰,你让他骗了,那天在Seetheart,我分明看到他和一个跳yan舞的女人纠缠不清,像他这种人,能和那样的女人搞到一起的,还能是叙好人?你不要相信他,他背后还不定有几个女人呢。”

这话一出,我的脸色变了,宁与哲的脸上却洋溢着得意的光彩:“你说那样的女人是哪样的?我不觉得跳钢管舞有什么。”

“你还不觉得,像那种出卖身体的女人,你还敢说没什么?筱冰你听到了没有?他……”他还在愤愤不平,而我已没有耐心再听下去。

“够了,不要再说了,你可以走了。”我冷下脸,不想再听到侮辱自己的话语。

“筱冰,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我想告诉你,我也不觉得跑钢管舞的女人有什么不好,所以,你也不必要再拿这件事说来说去,好了,现在我等的人也到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从一开始的劝说,到现在的直接赶人,我已经忍无可忍了,这两个男人,真是让人可以发疯。

“听到没有?让你走呢。”兴灾乐祸的笑着,宁与哲的话,无疑是火上烧油。

“筱冰,我……”

“走啊。”

我也再没有好口气对他,一个老师,居然是这样的人品,我真的不知道,那间学校还能教出什么样的学生,我已经懒得再看他,只是很烦燥的转身,率先走出病房,他不走,我走总行了吧?我不信我走了后,他还不肯走。

如我所料,我刚走出病房,他就跟了上来,不过,同他一起跟在我身后的还有宁与哲,面对着他们,我烦燥不已,正想着该怎么赶他们走时,远远的,又走近两个人,只一眼,我就彻底的呆愣在原地。

他们,怎么也来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真巧啊,怎么沈总家里也有什么人病了要住院吗?”这话可真毒,也只有宁与哲能说得出来了,不过,他逞了口舌之快后,很快发现,司睿的嘴,也不是什么软刀子。

“太可惜了,我们只是来看朋友,没想到,宁总这么不幸,居然有家人住院了。”说完,司睿又啧啧两声,看着我说:“唉呀!他说的家人,不会是指你吧?他有把你们当家人看吗?我怎么听说你还要自力更生,赚钱给孩子治病呢?”

他的眼中闪烁着狡猾的光亮,我知道他是故意骂宁与哲的,只是,我却不想让他们再起冲突,不说别的,就说这现场可有着不少外人,就不能让他们再斗下去。

比如艾斌,再比如丁雪儿。

“都不要说了,艾斌你先回去吧,今天我实在没什么心情再和你们说什么,解释什么了,如果你真的还关心我,就早点回家休息吧。”我很累,面对着这么一大群人,我想不累也难。

艾斌似乎还想说什么的,可看到我的脸色,也就忍了下去:“筱冰,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天就不和他计较了,我先回去了,改天我再来看你和小朗。”

“我说你这个人,还真是脸皮厚,人家都说了让你走了,你还在这里说什么?下次,什么下次,永远也不要来了。”刚劝得艾斌收了气,这厢宁与哲又开始胡说八道,我那个气啊,一咬牙,瞪了他一眼:“宁与哲,你给我闭嘴。”

“听到没有,筱冰让你闭嘴。”好吧,艾斌也闹起来了,我看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骂着,太像两个没长大的孩子了,无语之下,我恨恨的看了他们一眼,再看了看同样无语的司睿和丁雪儿,头大的转身离去。

管他们吵什么,管他们骂什么,就算是关于我又怎么样,眼不见心不烦,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白筱冰,等等我们。”

那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我愣了半晌,是丁雪儿,她居然叫我,为什么?定住了脚步,我终还是转身面对他们。

虽然猜到了这一点,可是,我实在不明白他带着丁雪儿来的目的,我看向丁雪儿:“你们是来找我的?”

“是的,来找你谈谈关于司睿和你儿子的手术。”

如果这话是司睿说的,我一点也不奇怪,可这话是丁雪儿说的,不由让我觉得诡异不已,我扭头看着司睿,试图从他脸上寻找到答案。他定定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回道:“雪儿说,他想听听医生的说法,她担心我做移植有危险。”

其实丁雪儿的担心也很正常,也算是我多心了,只是,看着他们一起来,我的心里,总还是有些不是滋味的,我知道自己这种心态不对,可是,我忍不住啊。毕竟司睿和我,唉……

“康医生也说想见见你,和你谈谈细节的,正好你们来了,那就一起去听听康医生怎么说吧。”本来也是要找他的,既然来了,当然最好。

丁雪儿没有说什么,只是当着我的面,紧紧的挽住了司睿的手臂,我看在眼里,只做未见,放眼望去,宁与哲和艾斌似乎已经平熄了战事,听不到说什么,但看得出来,宁与哲肯定赢了。

没有兴趣知道他是怎么赢的,反正他一直是个手段高明的人,方才只是偶然显露了一下当年的幼稚模样,也不可能会一直那样。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解决掉一个,不过,当宁与哲向我们走近时,我知道麻烦总还是一个接一个的。

正如我见着丁雪儿不高兴一样,我其实知道司睿也不喜欢宁与哲,是不是因为那天的事,我不知道,但直觉就是那样。

想躲是不行了,我决定直接点,宁与哲刚一走近,我就说了:“我得去和康医生谈小朗做手术的事情,你能帮我去看着小朗一点吗?我可能要的时间会比较长,小朗一个人,我不放心。”

听了这话,宁与哲似乎有什么话闷在了心里,到底是没有说出口,闷闷的点了点头,终于还是听话的去了,我看着他顺利的离开,终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你和他看起来相处得还不错嘛。”如果这话在以前,还是说得通的,可是经过了那一晚,司睿再这么说,只有一个意思,讽刺我。

“他是小朗的亲叔叔,有什么理由我们相处得会很差?”丁雪儿如果不在这里,我可能分驳,可是,当着他老婆的面,我实在想不出比宁与哲还要好的挡箭牌了。

司睿不懂我的难处,似乎又有些生气,我不想再弄到大家不愉快,只好笑着对丁雪儿说:“谢谢你肯答应救我儿子。”

我是真心的,毕竟我知道丁雪儿有多气我。可是她却选择了宽容的接纳小朗,我不知道司睿用了多少时间来说服她,可是,只要她答应了,我就得谢她一下。

“不用谢我,是司睿坚持要救你的儿子。”她在说到坚持两个字的时候,特别的咬字用力,我不想深究那内里的含义,只岔开话题说:“我带你们去见康医生吧。”

说完,我不再看司睿灼烫的眼神,飞快的转身朝康医生的办公室走去,也不管他们跟上了没有,再也没回头。

“我建议沈先生在做手术前,还是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为好。毕竟,做骨髓移植最重要的是想挽救一条生命,但,本着为病人负责的态度,我们也希望你的身体是符合条件的。”康医生十分专业的说着,表情严肃得让我紧张。

丁雪儿一听这话也慌了:“会有危险吗?康医生?”

听到丁雪儿的疑问,康医生也察觉自己似乎太严肃了,于是微笑着说:“沈太太,你不要太紧张,没有危险的,做身体检查是因为要查一下沈先生本身是否带病。最主要查的就是丙氨酸氨基转移酶(ALT),乙型肝炎病毒表面抗原(HBsAg),丙型肝炎病毒抗体(HCV),爱滋病病毒抗体(HIV),梅毒等等。”

“原来是这样,可是,那,请问会不会影响我先生的健康?”这也是她最关心的问题了吧,在我看来,丁雪儿是真心爱司睿,所以,才会这么详细的问医生一切。

“这一点,你们大可放心,一个成年人的骨髓重量为公斤,一名供髓者提供不足10克的骨髓造血干细胞就能挽救一名白血病患者的生命,不会因此减弱其免疫功能和造血功能。人体内的造血干细胞具有很强的再生能力。正常情况下,人体各种细胞每天都在不断新陈代谢,进行着生成、衰老、死亡的循环往复,失血或捐献造血干细胞后,可刺激骨髓加速造血,一到两周内,血液中的各种血细胞恢复到原来水平。所以,捐献造血干细胞不会影响沈先生的身体健康。”

“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多了。”丁雪儿松了一口气,我又何尝不是?这比我想象要确实在安全许多,倒也让我没有更多的负罪感。

“不过,沈先生要做好心理准备,抽骨髓的时候,还是有点疼的。”康医生微笑着看着司睿,末了又望着我加了一句:“其实,你的儿子真的很幸运啊,现在非血缘关系,能匹配得上的机率实在是太小了,没想到,你居然自己就找到了一个。”

这话在他们听来有什么感觉我不知道,可是我听到这样的话,心都差点要跳出来了,第一个想法就是要阻止康医生继续,他要是再说下去,司睿就是不怀疑,丁雪儿也该有想法了。

“啊,康医生,那小朗这方面,有什么要准备的?”是的我心虚,没法不心虚,要是康医生再说下去,就会坏了大事的。

“这个宁太太就不用担心了,小朗一直住在我们医院里,身体情况我们最清楚,只要沈先生的骨髓干细胞分离出来,再移植到小朗身体后,不出现并发症的话,应该就算是成功了。”康医生的话,说得比较保守,当然,做医生的都这样,说得太满恐怕日后惹麻烦,但,我能听到这么肯定的回复,已经很满意了。

“那真是太好了。”心情特别的激动,在等待了一年多的时间后,我居然才发现,原来希望就在身边,这怎么能不让人兴奋?

“是啊,我也很高兴能又成功治好你儿子病。”康医生主治小朗已经很久了,他是个很认真的负责的人,他替我高兴,我当然感激,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貌似应该是要赶紧把他们俩弄走了。

因为再不走,可能就真的要穿帮了。虽然我不能保证日后会如何,但现在,能躲一天是一天吧。

“那康医生,我们就不再打扰您了。”

急急的说着告辞的话,虽然,闪躲的眼神并没有逃开他的眼,但我也只能这么做,逃也似的离开,虽然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呆很久,但我却想赌一把,我赌我离开后,他也会离开。

我很庆幸,原来,我真的很了解他,因为我走了不远,就听到身后的动静,他们也出来了,只要出来就好,我终于放下心,快步回到病房里。

因为心里有事,竟然忘记了宁与哲还在那里等我,所以,在看到他在病房的那一刻,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这么快就忘记了?原来只要有他在,你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吗?”他冷漠的说着,但口气不善,对我的疑问,相当的不满。

自觉说错了话,我只好小心的道歉:“对不起!我刚才一直在想小朗做骨髓移植的事情,所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骨髓移植,你找到合适的配型了?”他很惊讶,因为对于这件事,我一直没有和他提过,主要是因为觉得没必要。

“是啊,找到了。”我回答得很淡然,并不想让他多想。

“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快能找到,小朗运气不错啊。”虽然我并不喜欢现在的宁与哲,他对小朗也说不上是真的关心,但,他会这么问,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

就在我犹豫着应不应该对他说实话的时候,司睿和丁雪儿也到了,他应该是听到了他的话,所以,帮我答了一句:“告诉你也无妨,就是我。”

危险的眯了眯眼,宁与哲指着沈司睿问我:“你找他帮小朗配型了?所以你什么都告诉他了吗?”

好吧,我承认我今天快要吓晕了,刚才是康医生,现在是宁与哲:“是啊,我都告诉他了,你不要在这里大吼大叫的,这里是病房。”

“你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他气极,应该是以为我将小朗的身世告诉司睿了,可当着司睿的面,这戏我不编也得编下去。

“我还能干什么?我要救我的儿子,这理由还不够吗?”我也反吼了回去,这个宁与哲,越来越让我头疼了,我真害怕,有一天,祸会从他口出。看着他铁青的全,我又提示性的说:“我告诉他小朗的病也是因为要帮小朗啊,你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吗?”

挤眉弄眼,这是我背对着司睿做的唯一一件事,如果宁与哲还不能明白我的意思,那我就真的没办法了。

“什么?”

“我知道你关心小朗,所以为了小朗的病,找一个你不喜欢的人来做手术我也是无奈之举,算就是你要为这个生气,我也没办法。”我说得够明白了,他也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外之音,面色终于缓和了一点。

他问:“你没有骗我?”

“我为会要骗你?”我反问,事实上,我比他更不希望这件事,被司睿知道。

“好,我相信你一回,不过,我希望你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说实话,我人的很讨厌他现在对我说话的语气,他有什么立场要求我什么呢?可我不能让司睿知道小朗的身世,所以,我只能顺从的点头:“我心里有数。”

“那就最好了。”

他冷冷的看着我,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尴尬起来,走回小朗的身边,摸着孩子的头,心里特别的没底。

“妈妈,我想回家。”

自从上次回家后,小朗就特别不喜欢呆在医院里,我能理解他的想法,只是,担心他的身体所以一直没答应,不过,现在,应着孩子的这句话,我突然发现,这其实是个完美的借口。

我灵机一动,转身对他们说:“很感谢你们来看小朗,不过,我今晚想带小朗回家住,就不招呼你们了。”

我的话刚说完,一直没有怎么说话的小朗就跳了起来:“妈妈万岁,妈妈万岁。”

“我送你回去吧。”

这话是宁与哲说的,我现在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他,司睿在那边看着我,丁雪儿也是盯着我,我别无选择。

“好,谢谢了。”我说得很淡定,也没有再看司睿的脸色,但是,凭直觉,我知道他又不高兴了。

一直到,带着小朗坐到了宁与哲的车里,我都没有再看司睿,现在的我,一个头有两个大,顾得了这头,就顾不了那头,有丁雪儿在,我和他几乎连单独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就算是要误会,也没有办法了。

车子开出去很远,我都没有再说话,事实上,也没有话要对宁与哲说,小朗很乖的靠在我怀里,特别特别的开心。

我轻拍着他的小手,突然听到手机嘀嘀嘀的叫了起来,我很少收到短信,所以,现在突然来一条也就觉得特别奇怪。

打开一看,我的脸立时就变得颜色。

“今晚,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是司睿发的,他今晚要来我家吗?完了,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