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色果然有些少见的晃白,并且微微有些虚汗自前额流下,李德全这下也慌了。好在太医们原本就在外头候命,此时立时就到,一番轮流诊脉之后,却是个个都面带微窘的互相看了看。
李德全见他们这般,便问道:"王爷到底是否感染了风寒,你们几个,怎么还不快点如实道来?"
"回摄政王,经得微臣们诊断,您这应该是-----应该是房事未加节制所致的阳虚之症。只要稍加休息调理,另外不要太过操劳,自然也就会痊愈了。"
萧锦彦闻言面上一燥,便是当着一众奴才的面,他也有些尴尬难言。
但旋即又觉得有些不对,自己正当壮年,这几个月以来,除了她之外,真正是什么女人都没碰过。而跟她在一起,也不过是前后才有了那么两次而已。
照着从前的经验,这样的次数怎能令他如此?莫非,是因为自己对她格外不同,因为情爱所注,所以才会如此?
他自觉这种说法也有些解释牵强,但此等情景之下,自然无法去跟几个太医细说。于是便挥挥手,示意太医们退下。而就在几位太医刚一出去,便听得门口有人来报:"启禀摄政王,时将军求见。"
时逸峰?他来作甚?
萧锦彦有些讶然的看了看京兆尹徐成,徐成算是他忠心不二的追随者,当下便道:"王爷,微臣以为,此人定然是有目的而来的。"
"哦?他有目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也好..."。
萧锦彦不过是转眼之间,便想出了一个主意。他定定心神,重新振作出之前的气势来,道:"请他进来。"
晨光微曦,满脸疲惫的萧锦彦 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院中来的时候,只见昨夜还义愤填膺的众人脸上此时除了疲惫和忧心之外,哀伤之色已是消淡了许多。
他心下微微一笑,更明白了,最初的生死震撼过去,余下的人,更顾惜的是自己的前程,自己必定要抢在东晋宫中派人前来之前,将事情给妥善解决了。虽然知道时逸峰不一定可靠,可是眼下,除了信他一回,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早朝时分,朝臣们对于东晋和谈使团的大将孙元靖之死,自然是少不得议论纷纷的。但萧锦彦因着事已亲躬,故而便牢牢的把握住了话语权。
在他轻描淡写的一番话之后,便以房事死作为结论,将死因归结在这一处。
朝臣们除了满腹非议和觉得暗自偷笑之外,也没有再做旁的猜测。只是,凌佩缜的身份太过特殊,几乎无人不知她秦国先皇后的身份,而后被孙元靖所获,更是受尽宠爱。而孙元靖可谓是她的杀夫仇人,如今,她倒用了这般轻巧而天衣无缝的方式,为亡夫报仇雪恨,真正是,精彩过说书先生编造的故事。
在下朝之后,萧锦彦漫步出来,便听得一路上四处都是这样龌龊不堪的议论。他眉间微微皱起,想到柔嘉,更是有种沉甸甸的负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