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就在先前,驿馆那边来人急报,说孙元靖死在自己的床上,当时,陪在他身边的,只有他的爱妾凌夫人。现在,驿馆那边都闹翻了,还请王爷马上移驾过去。"
萧锦彦浑身一冷,本能的就向身后的那扇门看去。听得屋里没有半点声音,她必然还在睡着,便道:"知道了,本王这就赶去驿馆。另外,叫人立即去传京兆尹和禁军许将军过来,要快!"
那参将愣了一下,旋即道:"王爷这是担心,东晋那边会趁机生乱?"
萧锦彦只觉脑子里有数根筋在突突跳着,他深吸一口气,简短道:"孙元靖身份非同一般,而今死在中京,你以为,东晋那边能视而不见么?"
"是,末将领命!"
"王爷,外头起风了,还是披上这件披风吧!"
李德全倒是第一次在别院中侍奉萧锦彦左右,匆匆披上他手里递来的披风,萧锦彦对着恭送自己的青莲和青荷吩咐道:"好生侍奉着,不要叫她听见什么不该听到的。"
"是,王爷。"
一行人急行赶至驿馆时,果然见得东晋使团的人个个都是面色凝重。京兆尹徐成早已到了现场,正在勘查凶案时的一应细节。萧锦彦甫一下马,便问道:"那凌氏呢?现在何处?"
京兆尹连忙上来回道:"凌氏因为有重大嫌疑,所以孙将军死后,他身边的侍卫和下人等便将其绑了起来,本来是要严刑逼供的,好在微臣及时赶到,这便吩咐人先将她关在了柴房里,由四个人严密看守着。王爷放心,断不会叫她寻了短见的。"
萧锦彦心中一滞,明白徐成这般做乃是无可厚非的。本来,这等涉及到两国邦交的命案,最忌讳的便是死无对证。只要这嫌疑人一死,那么事后便能因此而生出无数的可能来。
孙元靖的身后乃是东晋太子,他是太子的亲舅父,他这一死,又是在两国就商贸边境事宜协商何谈期间,死在了中京的驿馆之内------一想到这些,他心中的烦恼又增加了不止一成。
但眼下最重要的都不是这些,而是要如何设法保住凌佩缜的性命。否则,叫他如何去跟柔嘉交待?
于是在命案现场的房中转悠了一圈之后,他便悄然递了一个眼神给身边的亲信,示意他先去看看凌佩缜的情况如何。而后,便是端坐在正屋上首,耐着性子聆听了半天验尸官和几位太医对孙元靖之死的结论陈词以及各自的理由依据。
待听到最后,萧锦彦的心便紧紧的悬在了半空当中。因仵作和太医们的结论都近乎一致,那便是,孙元靖之所以离奇暴毙,居然是因为民间早已传说许久的-----房事死。
在场的都是男子,当然也就清楚,这种病因并不诡异,而是中年男子都容易陡然发作的。在情动身热的时候,往往会因为意乱情迷之下而不顾一切,于是最后头冲血顶,僵死在床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