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陈有全,这里又是另一个故事。
他的父亲陈有义与贺大人的父亲贺忠祥打小认识,个性一静一动,唯一相同的是两人的个性都倔得要死。
自称为读书人的陈有义对生意捞偏的贺忠祥一直瞧不起,说他铜臭深厚。
而贺忠祥对陈有义也是无尽的讨厌,觉得他是死书呆子不会转通。
于是两人亦友亦敌三十几年,互怼的次数比打招呼的次数还要多,也极少来往。
贺大人自从高中开始就住校,连他父亲都少见,更是没有见过陈有义。
因为某些人的黑手,贺忠祥当街被车祸血溅当场,未送到院已经气绝。
他死之前身下的相当一部分产业已经被掏空,余下的是他早早转到贺大人名下的两家酒吧和三个KTV,两家会所,除此之外就是一个大宅子。
当时贺大人还未从学校毕业,余小胖却已离开B城半年有余。
当天在贺忠祥灵堂上,一片静默,贺家只有他一人在场,还有几个跟了贺忠祥十几年的老员工,除此之外没有一个亲戚愿意过来帮忙。
贺大人不怪那些没有情份的大姑,三姨丈,叔伯等等,因为不相熟,何以来相助?他清楚得很。
可有一些人,除了正常的落井下石外还会作一些欺凌弱小,拼命踩两脚的事情,还都被贺大人给遇到了。
他们大闹灵堂,过来指出一些早已死无对证的"事实",说什么老祖宗在生前分家产贺忠祥的父亲多占了,说什么乡下的祖屋是叔伯几兄弟的,三十年前被贺忠祥一人卖了,还有一些年轻的过来说与贺忠祥有血缘关系,理应遗产要分一部分。等等等等,拿了一大堆资料,还带了一些所谓的律师。
当时贺大人站在灵堂上,看着他们闹,看着他们骂,看着他们拿出一些所谓的"证据"纸张出来,把他们丑恶的脸和名字一个个刻在脑海里,终有一日,等他羽翼丰满,他会全部还回去。
不求自己出气,只求地下的父亲展颜。
欧豪是当时唯一丢掉期末考试,请假过来帮贺大人的人。
他看到这一帮妖魔鬼怪,气得上前与他们几个对骂,一人对十人也丝毫不显败像。
此时突然有一个老伯进来灵堂,头发花白,身着黑色的西装,一丝不苟的打扮。
他皱眉看着那在灵堂上口沫横飞的几人,直接飙了一句脏话。
"他M的。"
他打了110,然后在角落里拿了扫把,冲过去狠狠打在这伙人身上,把这一帮大呼小叫中的人赶出灵堂。
这个花白头发手拿扫帚的老人,就是陈有义。
很久后,当贺大人知道陈有全是陈有义的儿子时,陈有全告诉贺,他父亲从来不说粗话,只此一回。
把那伙人赶跑了后,陈有义上了香,转身对孤身一人的贺大人说:"世侄,节哀。有需要可以过来找我。"
然后递了张留有电话和地址的名片给他。
贺大人承他的情,唤他一声伯伯。
直至一年后,陈有义生了重病,走了。
贺大人赶到他的灵堂时,才知道原来他的师兄陈有全是陈有义的独子。
两人本来就认识,这一来二往,更是熟络了。自此,贺大人只称呼陈有全为陈师兄,无论两人的关系如何变化。
再后来,陈有义的报业因为电脑和电视等娱乐的冲击,实体书籍已经没落,熬不下去了,陈有全即与贺商量。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H -M 报业,成就了外界一段妖魔化的关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