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在意浓的身边说尽了理由想要让意浓停下来,但是越是这样反而越是让意浓心里的不安放大了之后再放大,她一刻都不肯停留的往外面走去。
将近走到门口的时候耳边的热闹声音不断的扩大,紧接着就是一阵喜庆的爆竹声音伴着孩童的喊声,“新娘子来了!”
意浓又立马的快了几步的挤了出去,然后就看到落珍的花轿已经来了,不过意浓的神情愣了一下。
果然去迎亲的人不是程慕之!
意浓面色沉沉的站在那里,而周围的人还是一片的喜庆和热闹,花轿停了下来,程家出来人了,意浓回头看了过去,方才沉沉的面色变得更加的冷了。
就连出来迎请的都只有程天浩和姜氏,还是不见程慕之的影子。
意浓站在人群的最前面,程天浩和姜氏一出来就看到了意浓,然后面色微微的变了一下,意浓抬头和他们对视了一眼,眼神中的情绪复杂的带着担心和怒意,程天浩立马的转移了视线,而姜氏则是犹豫了一下,又笑着拉着程天浩往前走。
他们两个强挤出笑硬着心只当是没有看的出来意浓的情绪,然后还有继续的把落珍给迎进府里来。
婚礼在喜气洋洋的进项,意浓抿了抿唇急忙的从人群之后挤了出来,这场婚礼事关重大和隆重是一点问题都出不了的,意浓也是知道的,但是她却是不能让自己和这些来宾一起无视这个婚礼中这么多奇怪的事情。
婚礼连新郎都没有,那还成什么亲!
意浓挤出了人群,然后就四处的开始找楚彻白了,她要找楚彻白问清楚,到底是程慕之因为有事情不能出现还是在太子的封地遭遇了不测,太子封地之行十分的凶险,意浓也是知道的,方才看到程慕之不在心里是满满的怒意,可是现在更是多了很多的担心。
几乎所有的宾客都到了门口了,府里就一下子的空了,意浓焦急的找着楚彻白,西苑没有,然后东苑也没有,最后花园也没有。
热闹的声音再次的在府里响了起来,落珍似乎已经被迎了进来了,幸好是有那一方的盖头,不然只怕是落珍在门口的时候就已经受不了了。
不过,现在那一方的盖头是瞒住了落珍,但是这事情很快的就会知道的,一方的盖头又能瞒多久呢!
宾客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意浓站在花园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抿了抿唇,她把整个程府都已经找遍了,府里不仅是没有程慕之,也不仅是没有找的到楚彻白,她连齐王也没有见到,是的,他们三个都不在。
意浓冷笑了一下,突然的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一直跟在意浓的身后十分局促不安的花颜,问道:“姐姐,他们是不是都不在府里?”
花颜的身子抖了一下,对于意浓突然十分直接的问题,手脚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放,只能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又突然的想到饿了什么,神情一变上前拉住了意浓,急切的说道:“他们有事情所以不再府里,但是意浓你不要担心。”
花颜拉着意浓急切的说着,但是却是话语混乱,似乎也是没有想好自己要说什么。
“所以你们是真的有事情瞒着我?”意浓逼迫式的话语一句的连着一句,直盯盯的看着花颜,花颜越发的无措,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两只手的抓住了意浓的胳膊不松开。
意浓看着花颜也得不得任何的回答,顿了顿只能又问道:“且不说彻白和齐王爷,今天是二表哥和落珍的婚礼,他总是会出现的吧,他在哪里?”
意浓看着花颜已经是无奈和妥协了,但是对于意浓的这个问题,花颜还是开不了口不知道怎么回答,意浓站在那里,突然的想到那一夜自己的那个梦。
落珍一身大红的嫁衣站在了花厅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新郎,程慕之没有出现。
从花颜的犹豫和支吾之间,意浓已经得到了答案了,于是意浓只能立刻的挣脱了花颜的手,往喜厅快步的走了过去。
在那个梦里,落珍大声的喊着意浓,是那么的无措和难过,但是意浓却是不能够应答,所以现在意浓不希望落珍无措的时候再找不多自己。
意浓焦急的过去的时候,落珍也刚刚的被喜娘扶着进了喜厅,喜娘低声的给落珍说着贴心宽慰的话,落珍还在盖着盖头完全的没有察觉到发生了什么,只脚步小心而又谨慎的跟在喜娘的身后。
落珍一个人在喜厅里站住了,喜娘松开了手,落珍安静而小心的站着,意浓在一旁面色沉沉,今天这样的大日子几乎是集合了落珍所有的期待,难道程慕之真的会亲手的把他给掐灭?
再等一等吧,万一在最后他来了呢,意浓还是不死心的寄托了这样的美好的希冀。
只有落珍一个人站在花厅之中,程浩天和姜氏坐在了高堂上,两个人的面上虽然是带着笑意的,但是真的是十分的僵硬和焦虑,渐渐的宾客们也察觉出了一样,渐渐的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落珍因为头上有盖头,于是从上了花轿,眼前就都是这一片微微晃动着的喜庆的红色,只有耳朵能够听声音,而耳边的声音又总是嘈杂的,但是幸好,这样嘈杂的声音也好,她可以听得出来是满满的喜庆,但是现在世界一下子好像突然的安静了下来,百姓和孩童的欢呼声音都变得很远很远,留下来得竟然是许多低低的议论声音。
为什么要议论,是在议论自己吗,发生了什么,程慕之呢,他为什么还不来牵自己?一时之间落珍的心里涌现出了无处的问题,这些问题伴着心里不断增长的无措让落珍开始不安了起来。
程天浩和姜氏在高堂之上也开始有些坐不住了,喜厅里原本应当拜堂的环节突然的停下来,甚至没有见到新郎,宾客开始议论纷纷甚至开始有些躁动,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再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焦急,按照原本的计划现在应当已经发生了意料之中的变故才对,可是耽误了好久都没有,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吧。
意浓站在人群的最前面,能够感受的到背后宾客的议论以及面前落珍的无措,意浓抬头看了一眼高堂之上的程天浩和姜氏,他们除了自己的焦急之外就在没有表达了。
意浓思索了一下,一咬牙就快步的上前拉住了落珍!
意浓的突然的动作让所有的人都惊了一跳,程天浩和姜氏惊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事情已经比计划的要晚了许多,绝对不能再出现意浓这个变故了。
大家都奇怪而紧张的看着意浓,只有落珍却是的放心下来了,“嫂子?”落珍轻声的低头问道。
意浓握了握落珍的手,扫视了一圈众人,最后落在了程天浩和姜氏的身上,开口说道:“我们宣亲王府的郡主是……”
意浓冷声的开口,一下子揪住了所有人的神经,但是刚刚开口话还没有说得完就被另外一个慌张的尖叫声音给打断了。
“将军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的兵!”外面突然的跑进来了一个小厮,一脸的惊恐,声音颤抖而恐惧。
意浓和落珍,还有喜厅里所有的宾客都是呆愣住了,不过高堂之上的程天浩和姜氏却是送了一口气。
太好了,鱼儿终于开始上钩了。
小厮的话一说完,屋里的人静默的呆愣了片刻,然后开始恐惧的躁动了起来了,不是来参加婚礼吗为什么会有围兵,并且这可是当下最为得势的程家和宣亲王府的的婚礼,只怕是皇上都不恩能够轻易的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吧,更何况,如今最受皇上宠爱的奚嫔娘娘还在这里。
突然的变故,让所有人的脑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思考了。
但是有些人却是冷静异常的,对于有些躁动的宾客,程天浩连忙的说道:“大家不要担心,先坐下稍作歇息,程某出去看看。”
说着话,程天浩就快步的往外走去了,然后姜氏则是连忙的喊了丫头进来伺候。而一直在花厅里没有出来的奚嫔也走了出来。
奚嫔神情淡定的带着微笑,慢慢的走了进来,众人慌张的行礼,奚嫔轻轻的挥手,然后到高位上坐了下来,她一直气韵闲适安稳,身份又是特殊,让那些刚刚还是无措的夫人和小姐们也安静了许多。
奚嫔还在这里,并且神情如常,那么定然是不会有事情的。
众人把所有的精神都放在了走进来的奚嫔身上,而只有意浓一个人愈发的觉得事情的不对劲,程天浩的神情和反应,还是姜氏妥协的安排,甚至是奚嫔都是在最为合适的时候出现了,这事情的发展完美的让人觉得有些奇怪了。
意浓抿了抿唇,又们猛然的转头看向了门口,只见那么之前跟着奚嫔伺候的丫头和侍卫都守在了门口,不过他们神情已经不是伺候时候的恭顺了,那个神情意浓在楚彻白的暗卫脸上见过。
事情似乎只有一个解释了,只是有人安排和计划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