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题意浓也就放了心了,在廊子随意的散着步,而落珍却还是一直的呆在厨房里头,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好一会儿才出来。
落珍本就不爱学这管家的事情,而这比意浓都上心,倒真的是难得了,而这从厨房里面出来,还满脸都是笑意就更是难得了。
“今天怎么这么开心?”意浓疑惑的看着落珍脸上闪耀的笑脸。
落珍看着意浓,抚上了自己的脸颊,问道:“有那么明显吗?”
“笑的嘴巴就没有合上过,你说明不明显?”意浓揶揄道。
“啊。”落珍的面颊有些微红,又小声的说道:“程二公子喜欢能干的女子,所以我要学好管家。”
“你们,那天。”意浓看着落珍小心的问道。
落珍含羞的点头,轻声的说道:“程二公子人很好。”
你不能阻止一个正在情爱懵懂时候的少女对一个男子动心,更何况那个男子还是程慕之那样风流不羁的让万千女子都动心了的男子。
意浓看着落珍那样少女动心的模样,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不过若是程慕之真的能和落珍有结果,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
家的膳食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一会儿楚彻白也带着瑞瑞过来了,王爷也回来了。
意浓和落珍一起到厨房最后的确认了一下,回来的时候,侧王妃一房也过来了。
不过让意浓有些吃惊的是,梦嫣还有那日奚婉瑶设计楚彻白不成,反倒是被楚宇皓收了房的素雪和含伊也跟了过来了。
不过三个人的姿态却是差了很大,梦嫣自从有了身孕,身份也跟着肚子一下子的尊贵了起来,身上穿着一身蜀绣的衣裙,那群摆上花朵娇艳的就像是活的一般,发髻也是梳着得体的如意髻,妆容精致,一直素手扶着自己的腰挺着肚子,身边还跟着一个丫头小心的伺候着,那架势就好像是怀了七八个月了似的,可是偏偏的她那个肚子还是平平的没有显怀。
梦嫣跟在侧王妃的左边,而奚婉瑶则是跟着侧王妃的右边,侧王妃偏头和梦嫣说着话儿,满脸的带笑,奚婉瑶则是面色清冷的走着,时不时的也看向梦嫣一眼,眼神也像是刀子一样。
侧王妃和奚婉瑶以及梦嫣落了座,一直跟在最后面的含伊和素雪也进来了,站在了奚婉瑶的身后伺候着。
意浓一抬手就对上了含伊的眼光,含伊挑着眼角,面上的笑含着深深的意味,似是敌意可是又带着讨好。
不过拿种都好,意浓确实没有半点的兴致,直接从她的身上移开了目光,王爷和楚彻白以及楚宇皓父子三人说着话也走了进来。
梦嫣的身份不过是个妾,自然是没有资格上桌吃饭的,但是也看在她有了身孕的份上,在大桌的旁边给她放了个小几,而素雪和含伊则只能站着伺候了。
众人都落了座,只王爷的左手边还空了一个位子。
“王妃呢?”王爷眉头微蹙。
“母亲说她身子不舒服,不来吃了。”落珍眼光凉凉的说道。
王爷眉头紧了一下,说道:“那就不管她了,吃吧。”
落珍看着王爷的眼光不曾挪过一下,自然也看到了他眼中的不耐,于是落珍眼中的凉意立马变成了微微的愤怒。
意浓见状两忙的扯了扯落珍的衣服,拿起桌上的筷子,放到了她的手里,“要忍耐。”意浓声音轻轻。
落珍咬着牙,举着筷子去夹菜,见落珍动了筷子,意浓才微微的放心,也拿起了筷子。
可是意浓手里筷子刚刚伸出去,就听到了侧王妃故意遮掩了得意的焦急声音,“姐姐哪里不舒服,可找大夫来看过了?”
侧王妃表情担忧的看着落珍,落珍低着的头慢慢的抬起,看着侧王妃满是凌厉,半晌才气哼哼的说道:“多谢侧王妃关心,已经请过大夫了。”
侧王妃就似乎是没有看到落珍的表情一般,夸张的拍了拍心口,说道:“这也就是姐姐了,若是我们这样,就是病了也是不敢请大夫的。”
这下,不只是落珍,就连意浓和楚彻白也抬起了头,看向了侧王妃,而意浓干脆的刚下了筷子,好整以暇的看着侧王妃,看来她是不打算让这顿饭吃的平平静静的了。
上次侧王妃便是说王妃不给梦嫣请大夫看胎的。
意浓和楚彻白对视了一眼,又看向了侧王妃和王爷,果然王爷也放下了筷子问道:“怎么了不能请大夫了?”
“请大夫便是要银子了,而如今这夏衣的份例都没有了,银子也还是那些,屋里面梦嫣又有了身孕,安胎补品一样都不能少,这银子便是要大把的花出去了,我们若是生了病也就捱一捱吧,总是不能委屈了梦嫣的肚子。”侧王妃倒是说的一副委屈求全的模样。
听到夏衣,意浓的眉梢不由得扬了扬,笑着看向了王爷和侧王妃,坐在意浓身边的楚彻白的手轻轻的握着了意浓的手,眼光深深的看着她。
这是意浓第一次管王府的事情,楚彻白也有些担心意浓会有些疏漏。
意浓感受到了楚彻白手掌礼单额温热温度,不由得笑意暖暖,迅速的朝着他眨了眨眼睛,示意没有事情。
听到了侧王妃的话,王爷的眉头也不由得皱了皱,看向了意浓,说道:“夏衣我那里应当也是没有收到。这也入夏了,夏衣也要早些发下去才好。”
意浓微微一笑,轻轻的点头,说道:“回父亲的话,意浓看了从前的账单,府里的例衣发了下去,可是款式却大多又是一样的,而这各屋的主子也都是搁在了一边,还是要另作衣裳,这样一来,例衣也就是浪费了,所以索性的,这次发下的只有布料,各家领了去做自己喜欢的款式就好了,做衣裳的银钱再报上也就好了。”
意浓一边说着,一边的看向了王爷,王爷神情倒是平静,意浓也才放下了心来,接着说道:“父亲的东西,一管也都是母亲在打理,所以也都送到了母亲那里,想着过几日母亲做好了衣裳就给父亲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