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害怕了?纪云涯我们走着瞧,哼……。”晏颂给了云涯一个白眼,臭丫头,狠话谁都会说,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教训你。
云涯弯唇轻笑,笑容像太阳一样明媚而温柔,“是呀,我们走着瞧。”
“你们俩在说什么呢,晏颂,你是不是又欺负妹妹了?”庄曦月走过来说道。
晏颂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双手抱胸,扭头看向窗外。
偏心偏到南极去的妈妈,他懒得解释。
“不是呢庄姨,晏哥哥说以后要做个好哥哥,保护我和舸儿弟弟呢。”云涯扭头看向晏颂,笑的纯真而甜美:“晏哥哥,你说是不是呢?”
庄曦月没想到儿子还有这觉悟呢,也期待的看向晏颂。
晏颂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趁庄曦月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瞪了眼云涯,云涯却只是微笑,丝毫不为对方的威胁所动,那云淡风清的模样,让晏颂微愣。
他是第一次察觉到,纪云涯是个很特别的女孩,伴随着这种强烈的好奇心,越了解,越深陷,到最终,无可自拔,固自沉沦。
看晏颂沉默的样子,庄曦月知道儿子这是不好意思了,也难得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不由得摸了摸他的头顶,温柔的说道:“云涯是妹妹,以后你要像个男子汉一样的保护她,不能欺负她,更不能让她受委屈,要有个哥哥的样子,知道吗?”
晏颂抿了抿唇,不怎么情愿的点了点头,心道,她哥哥是个聋子哑巴,他才不要做她哥哥呢。
云涯与庄曦月分别后,坐在回家的车上,常叔看了眼后视镜,忽然开口问道:“小蝶她、出什么事了吗?我最近都没见到她。”
纪蝶出事的那天,他恰巧有事外出,云姝又下了严令封口,是以常泓并不知道纪蝶的事情。
云涯抬眸,与对方忽而错开的目光不期而遇,想到什么,她忽然勾唇笑了。
蝶姨温婉善良,秀外慧中,常叔与她朝夕相处,喜欢上她也是意料之中的。
常叔高大魁梧,沉稳忠厚,还有功夫在身,让女人很有安全感,蝶姨和他在一起,应该会幸福的吧。
“蝶姨以后不会再回纪家。”云涯淡淡开口。
常泓呼吸猛然滞了一下,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下一刻,车子稳稳停在路边。
云涯脸色未变,看着常泓明显疑惑又震惊的目光,双眼透着了然:“常叔,这里已经不再是我的家,过不了多久,我和渺渺也会离开,你是选择和我们离去,还是继续留在这里,这是你的自由。”
常泓这些天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怎会不明白云涯的意思,叹了口气:“早在老先生带我回纪家的那天起,我常泓就生是纪家的人,死是纪家的鬼,小小姐走到哪里,我常泓就跟到哪里,誓死保护您的安全。”
云涯静静的看了他几秒,漆黑而幽沉的目光令见惯了风雨的常泓也有些微惊,有一种仿佛被对方看透了的无所遁形的感觉。
“常叔,我能信任你吗?”
女孩轻飘飘的语气仿佛一口大钟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头,他无法置信,一个五岁的女孩会拥有这样一双复杂的眼睛,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那种深沉的悲凉,有一种生命无法承受的沉重。
很久以前,他失去了他的信仰,从此以后,他的人生像一潭死水。
而此刻,他全部的信仰,就是守护这个女孩。
用尽他全部的生命,浇灌一朵花,守护她的成长,等待花开那天,会是怎样的惊艳风景。
“小小姐,我常泓命不值钱,但我拼了命也会保护您的安全,不仅是为了老先生的嘱托,更因为您值得。”
——
进入盘山公路的最后一个路口,云涯在路边停着的一辆轿车内接到了云渺。
她不会让渺渺一个人待在家里,几乎她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
云涯拉着云渺走进客厅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云姝望了过来,那眸底一瞬间闪过的幽凉,令云涯瞬间仿佛如置冰窖。
“去哪儿了?”声音温柔到让人脊背发寒。
云渺似乎非常害怕云姝,悄悄握紧了云涯的手,云涯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稍安勿躁。
“渺渺经常玩的拼图坏了,我带他去玩具店换了一套。”说着把手中提着的袋子示意给云姝看。
一个孩子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她能摸清玩具店的门朝哪儿开吗?云姝知道这个孙女聪明的有些妖孽,这一刻也懒得追究这些不合常理的地方。
“以后出门让云莎跟着你们,否则你们两个小孩子,我怎么能放心?”
云涯垂落的眸底划过一抹嘲讽,放心是假,监视是真。
嘴上却温顺的应道:“好啊,就是要麻烦云莎奶奶了。”
云莎也就是云妈笑着道:“不麻烦,小姐和小少爷的安全为重。”
这时姜锦瑟从楼上走下来,身边跟着提着行李箱的苏叶,看到云涯,眸底的厌恶一闪而逝。
云涯勾了勾唇,轻慢的望了过去。
来的时候耀武扬威,这才过了多久,就要灰溜溜的离去,前世她不知道是不是这么精彩,但这一世,绝对要比前世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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