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特助,你把话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总裁怎么可能不让我去了呢?”颜玉真反手抓住梁禹的手臂,却被梁禹先一步甩开,眸低的厌恶一闪而逝。
他侧眸睨了眼颜玉真,声音冷淡:“我刚才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更合适的人已经回来,你这个备胎,也该退位让贤了。”话落轻哼一声,慢悠悠的走了。
颜玉真被那声饱含讽刺嘲弄的哼声激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可恶,这个梁禹,白瞎了那么好一张脸,竟然敢笑话她。
扭头看了眼总裁办公室的门,她很不甘,但她却没有勇气跑进去要一个原因。
她只是一个秘书,认得清自己的身份,才能呆在他的身边。
更合适的人?
那个叫姜锦瑟的二流女星?
呵……
时间还长,看咱们谁才能笑到最后。
……
云涯换上了姜锦瑟昨天给她买的公主裙,粉色蓬蓬裙,上边缀满了珠花和亮片,一贯的浮夸风,但穿在云涯身上,配上那张精雕玉琢的小脸,就如从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小公主似得。
云涯的头发是天生的栗色,她的发质细软,发尾微卷,如同波浪般柔软而浓密,头上戴着一个皇冠,上边镶着碎钻,被阳光一照,散发着璀璨而耀眼的光芒。
姜锦瑟不得不承认,纪澜衣生的这个女儿,实在是非常优秀,往那儿一站,即使年纪还小,那高贵和优雅就像是刻进了骨子中一般,像是一个天生的公主。
这一刻,姜锦瑟的心底被嫉妒充斥着,如果云涯是她和深哥的孩子,那该多好,她一定会好好疼爱她,把她打造成最高贵的名媛。
可惜,她是纪澜衣的孩子,她的身体里流淌着纪澜衣的血,别人看到这个孩子,就会想起纪澜衣,也只会夸赞纪澜衣生了一个好女儿。
这是她绝不会容许的情况。
她反悔了。
姜锦瑟眼底一抹幽暗悄然滑过,走过去牵起云涯的手,笑道:“真不愧是我们家的小公主。”
离开前,云涯让蝶姨在家好好照顾云渺,云渺知道云涯要离开,拉着她的手不放,清澈的眼底有着害怕。
“渺渺乖,我很快就回来了,在家一定要听蝶姨的话哦。”
渺渺慢慢松开她的手。
他们两人在还是这个世界生命的最初形态的时候,血缘就已经将他们紧紧的绑在一起,他们两个一同发育,一同出生,一同成长,她是他,他是她,他们两个,早已谁也离不开谁。
前世的相依为命,那些一同逃亡的岁月,那些虽薄寒却无比快乐的时光,是云涯生命中最美好的回忆,虽然后来大多都是苦难,可因为他的存在,她有了努力活下去的希望。
渺渺,这一世,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坐上赶往宴会的轿车,云涯从脑海中回忆今晚的宴会到底是什么来头,然而她即使想破了脑袋,也一无所获,前世的这个时候她因为激怒姜锦瑟被赶出家门,和渺渺流落街头,后来被同样赶出纪家的蝶姨带回了她的老家,有十年未曾踏入江州的土地,而等十年后她怀揣着一颗复仇的心再次归来,却早已物是人非。
她还是太天真,落入了那些所谓的亲人的圈套,直至最终葬送了渺渺的性命,而她在榨干最后一点价值的同时,被他们送上病床,直至药物过敏而惨死。
那些记忆已经太过模糊,却每每想起都那般清晰的烙印在她的心头,深可见骨,痛到麻木。
她目光平静的望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夜景,绚烂的彩灯偶尔从她的脸庞上一晃而过,那白皙静美的面容,闪现出一种比夜更深冷更绝望的冷漠。
姜锦瑟一路上忙着补妆,忙着检查衣服,忙着在心底打草稿,完全忽略了坐在她身边的小女孩,此刻的脸上出现的是一种完全与年龄不符的神情。
宴会地点是在江州北城的别墅区,和纪家所在的红杉别墅区不同,这片别墅区年代久远,大抵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风格偏复古,两层的独栋小楼,带一片小花园,路边种着高耸入云的梧桐,这个时节梧桐浓密翠绿,走在树下,梧桐叶子飘转着打着璇儿,阳光静好,如同世外桃源般,静谧而清幽。
车子要在别墅区外停下,然后有专门的侍从领着进入,姜锦瑟看着那片在翠绿世界里冒顶的小洋楼,在天高云淡的背景衬托下,格外清新雅致。
“没想到在江州还有这样的一片别墅区,以前怎么没有听过?”姜锦瑟嘀咕道。
领路的侍从但笑不语,这片别墅区不是什么人都能住进来的,像纪家这种身份,即使砸再多的钱,也买不来一平米的土地。
“您好,请出示您的邀请函。”侍从礼貌的开口。
姜锦瑟有些尴尬,“我等人来了再进去。”
侍从不再管她,转而去迎接下一波客人。
一辆黑色奥迪车停下,侍从小跑着过去开门,一个五十岁左右西装笔挺的男人走了下来,姜锦瑟瞬间睁大双眼。
这个人,她天天在电视上看到他。
正是江州市长苏庸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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