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涯瑟缩了一下,像是有些害怕的样子,垂下了脑袋。
姜锦瑟勾了勾唇,纪澜衣的女儿,看到就气不打一处来。
索性移开脑袋,不再看她。
等了有十分钟,姜锦瑟坐不住了,扭头对苏叶吩咐道:“去看看,怎么回事?”姜锦瑟耐心告罄,她来这儿不是喝茶睡觉的。
“是。”苏叶应了一声,快步开门离开。
两分钟后,苏叶回来了,走到姜锦瑟身边道:“市长夫人来了,就在隔壁。”
市长夫人?
姜锦瑟双眼“噌”的就亮了,如果能攀上市长夫人,她在上流圈子里也会更加如鱼得水,又何愁进不了云家大门。
云涯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双眼闪烁的野心,笑了笑,站起来对姜锦瑟道:“姜阿姨,我想去上厕所。”
姜锦瑟烦躁的摆摆手:“阿叶,带她去上厕所。”
云涯笑道:“不用麻烦苏阿姨了,我以前陪妈妈来过这里,知道厕所在哪里。”
听她提起纪澜衣,姜锦瑟脸色更不好看了,想发火又生生的忍了下去,“去吧,小心点。”
苏叶看着云涯离开的身影,下意识皱了皱眉。
从包间内出来,云涯往卫生间走去,她以前确实陪纪澜衣来过,不过也只有一两次罢了,那个高经理不认识她也正常。
从卫生间里出来,云涯走到洗手台前,她个子矮,掂了脚尖还是够不到,她也不着急,小短手一点点的挨近,小脸上有着一股不服输的气势。
头顶一片阴影压下,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拧开水龙头开关,水流哗哗流泻。
云涯扭头,只觉得面前的世界都因为那美颜而明亮了几分。
那女子看到云涯,眸子里划过一抹欣喜,唇角笑意加深,面容显得更加端柔慈爱。
“原来是你呀,小云涯,还记得我吗?”女子忍不住伸手去揉云涯的头发,喜不自胜,怎么会有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孩子呢,要是她的女儿就好了。
面前的女子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左右,一袭墨绿长裙,柔顺而垂直,将女子曼妙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不仅不显丝毫老态,反而看起来极为时尚高雅。
峨眉淡扫,略施粉黛,眉目如画,气韵高雅,那高贵优雅的气质仿若刻入了骨子中去,微笑的时候双眼微弯,像是月亮般,散发着皎洁而温淡的光华,不灼人,却照亮了整片灰暗的世界。
云涯脸上露出纯真的笑容,嗓音清甜软糯,“庄阿姨好。”
庄曦月一颗心霎时间柔软的一塌糊涂,弯腰对云涯笑道:“原来云涯还记得阿姨啊,阿姨真的好高兴,你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呢?你妈妈呢?”话落想到听来的八卦,皱了皱眉,望着云涯的目光带了一丝怜惜。
“我是和姜阿姨一起来的。”竟是刻意避开了纪澜衣。
庄曦月眉头不由皱的更深,姜锦瑟?看来传闻是真的了,纪澜衣失踪,姜锦瑟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还公然的带着云涯露面,可真是……
第一次见到云深的时候就觉得这个男人不靠谱,没想到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渣男,倒是云涯这孩子,真是可惜了……
“她就让你一个人上厕所?”也不怕孩子丢了,不是亲妈心可真够大的。
云涯摇摇头,笑眯眯道:“不是哦,姜阿姨要助理阿姨陪我的,但我对这里很熟悉,所以就不麻烦助理阿姨了。”
云涯越解释庄曦月就越心疼,一个五岁的孩子就这么懂事,庄曦月再一次叹息,要是她的女儿那该多好啊……
“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你一个小孩子万一遇上坏人了,那多危险啊。”庄曦月牵着她的手往外走,边走便耐心温柔的说道。
云涯扭头对庄曦月笑道:“庄阿姨,你对我可真好。”
她望着眼前的女人,目光渐渐有些恍惚。
用不了多久,随着她的丈夫仕途一路升迁,她会成为江州最炙手可热的贵太太,这是一个将优雅刻进骨子里的女人,天生适合站在灯光下,接受众人的艳羡瞩目。
而她,很喜欢自己,其实更深一层来说,是因为愧疚吧。
庄曦月两年前随丈夫赴江州上任,其他人不知她底细,她为人也低调,却是从来不出席任何宴会,和纪澜衣相交是一个意外,后来两人私下里约过,云涯见到了庄曦月的长子,晏颂。
那是个看起来非常乖巧秀气的小男孩,眼底却掩饰着恶劣的光芒,趁着两个大人说话的功夫,趴到云涯耳边笑道:“我听说你哥哥是个聋子哑巴,还是个傻子,真是可怜哪。”他嘴角勾着顽皮的笑意,挑衅的瞪着云涯。
渺渺是云涯的逆鳞,她无法忍受别人这样污蔑渺渺,维持的乖巧瞬间破功,端起手边的果汁就泼到晏颂脸上,“嘴真臭,给你洗洗。”
晏颂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泼他一脸果汁,整个人都愣住了。
“卧槽,你敢泼老子?”话落就去拽云涯的头发,云涯也不甘示弱,两人瞬间扭打成一团,云涯别看个矮瘦弱,爆发力却惊人,比她高了一个头还多的晏颂竟然在她手下吃亏了,顺手拿起桌子上的刀叉就扎进了她前胸。
云涯闷哼一声,双眼死死盯着他,那眼神竟然把晏颂吓得一个哆嗦,云涯忽然狠狠咬在他肩头,凶狠的仿佛想要从他身上生生撕扯下来一块肉。
“啊……。”晏颂的惨叫声震破寰宇。
这一幕吓坏了两个妈妈,赶紧上前把扭打成一团的两人分开,云涯白裙的前胸上血迹氤氲,叉子还插在肉里,她却狠狠呸出一口血水,目光狰狞的瞪着晏颂。
“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晏颂也不甘示弱,竟然被一个臭丫头给威胁了,“你给我等着,小爷不会放过你的。”
庄曦月狠狠打了他一巴掌,“臭小子,真是欠教训,给云涯妹妹道歉。”
“凭什么,是她先泼我一脸果汁的,她活该。”晏颂倔强道。
“你有什么资格骂渺渺?他是我……。”话还没说完云涯就晕了过去,把两个大人都吓坏了,晏颂也有点害怕了。
其结果云涯比晏颂伤的重,叉子扎的比较深,伤到了动脉,失血过多晕倒,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才好,前胸也留下了一道抹不掉的伤疤,为此庄曦月不知有多愧疚,天天往医院跑,摁着晏颂给云涯道歉,和云涯接触的多了,庄曦月更是喜欢的不得了,又见识到纪澜衣对她的严苛,对云涯越发怜惜。
记忆回笼,云涯看着面前的女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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